張悅是被孤兒院的門衛撿到的,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念完書後就留在孤兒院成為一名保育員。她原以為,她這一生會就這樣平平淡淡地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事實上,她確實直到死都過得很平淡,隻是有些沒想到,她會死的這麽快——24歲的張悅早上從家門口出來正要去孤兒院上班,一腳踩空了樓梯摔下來磕著了腦袋。鮮血汩汩的從腦袋的破口處流出,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越來越黑……


    不知過了多久,張悅感覺似乎僅僅過了一瞬間,她的身體忽然變得很輕盈,仿佛掙脫了什麽束縛。她的意識從混沌漸漸變得清晰,她看見“自己”一動不動地趴在樓梯轉角的平台上,紅黑的血液從頭部擴散,蔓延了大半個平台……


    張悅吃驚地捂住了嘴,隨後才猛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死了啊……那現在飄在半空中的,是自己的靈魂吧!


    就在這時,張悅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那漩渦越來越大,巨大的吸力將張悅的靈魂猛地吸了進去,隨後那漩渦又逐漸縮小直至消失。而在這小小的平台上,卻連最細小的灰塵都沒有受到一絲影響,仿佛漩渦與平台,已經不在同一個空間了。


    張悅再次擁有意識的時候,立馬感覺到額頭傳來的劇痛,她迷迷糊糊的用手一摸,隨後吃力地睜開眼睛,卻看見滿手的鮮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怎麽迴事,我不是死了嗎?不是都已經離魂了嗎?


    這時,一雙手將她的身體翻滾了半圈,從麵朝下趴在地上的姿勢變成了麵朝上,那雙手的主人還在那罵罵咧咧的:“奶奶的,這麽剛烈,居然還敢尋死,想死也得等老子爽完了!”說著,一邊發出淫邪的笑聲,一邊撕扯張悅身上的中衣,而一條已被撕爛的外袍散落在不遠處的地麵上。


    電光火石間,張悅頓時明白過來“自己”不願受此侵犯,於是把腦袋磕在地上把“自己”磕死了。至於自己怎麽變成了“自己”,此時張悅也來不及多做他想,還是先把眼前這個蒙著麵的變態趕走再說。


    張悅瞅準時機提起一腳就是踹在了那蒙麵大漢的命根子上,隻見那賊人“嗷”的一聲捂著命根子滾到了一邊,那暴起的青筋、漲得通紅的麵孔無一不證明了張悅這一腳踢得有多妙多狠。


    滿臉鮮血的張悅扶著牆緩緩站起,看著那滿地打滾的賊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微微上挑的杏眼裏滿是嘲諷:“敢吃老娘的豆腐,活膩歪了!”隨後開始掃視這個屋子,想找個趁手的武器把那賊人敲暈。


    蒙麵大漢疼得冷汗嘩嘩地流,甚至沒有力氣大喊大叫,他看著渾身狼狽卻難掩一身匪氣的張悅,心驚不已:這女人不是中了迷藥了嗎,難道這麽快就恢複了?聽說這女人已經築基後期了,自己可不是她的對手啊!正當他思量著如何用花言巧語哄著張悅放過自己的時候,一位錦衣公子推門而入。


    錦衣公子看見屋內的場景,隻略微停頓了一瞬,便繼續進屋隨後轉身將門關好,動作流暢自然,透著一股清貴冷傲的氣質,即便他的衣服已經染上了血跡、腹部處甚至還有一個血窟窿正在不斷往外冒著血……


    錦衣公子先是嫌棄地看了那賊人一眼,隨後便開始扒拉賊人身上的衣服,並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換到賊人身上,又在賊人的腹部捅了一個和他身上的傷口完全一致的血窟窿,最後,給賊人的臉上貼上一張人皮麵具。做完這一切,錦衣公子迅速站起身,朝著張悅大步走來,經過張悅身邊的時候,冷冷瞥了一眼:“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走!”也不管張悅是否跟上來,徑直離去。


    而地上那賊人,此時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氣絕身亡。


    張悅倒沒有對那賊人產生什麽憐憫,她還沒那麽爛好人,不至於憐憫一個剛剛還想侵犯她的變態。她隻是對於錦衣公子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種冷靜和熟練感到心驚——這一定是一個殺過人的狠人!


    但張悅還是跟上了錦衣公子,因為她已經意識到,這不是她原來所在的世界了,而對於她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她完全不熟悉,還不如先跟著這個男子出去,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如果錦衣公子想要滅口的話,剛剛就可以動手了。


    出了小屋才發現,他們竟是身處在一片平民窟裏,四周都是矮矮的平房,十分破舊,但是其中的小道卻因為這些平房在搭建時選址的隨意而變得錯綜複雜,如同迷宮一般。


    張悅跟著錦衣公子好一陣彎彎繞繞才終於來到了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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