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丹”解藥的配方以及配製手法早在係統大神將任務獎勵發放給公孫羽後的三秒內公孫羽便學了個精通。


    但當他真正鑽進藥房時,他足足花了近乎一個時辰才將解藥配出來。


    不過總算上天待申莫愁不薄,又或者說“掉級三尺“(””“冰封三尺”)確實夠給力。


    總之,當公孫羽將已服了藥並被解了凍的申莫愁安置在病床上時,她的唿吸與心跳都已恢複到了正常水準,除了她麵上泛著的一絲淡藍色以及她昏迷著的狀態外,她已全然地與健康的正常人無異。


    “這下算是對得起那傻小子了。”申莫愁的病床被安排在滿布堅冰的傳功堂中,公孫羽希望借此能將殘留在她體內的“冰封三尺”勁力充分利用起來、以輔助她的康複。


    對於公孫羽的看法姚長青持反對意見,這個幾天幾夜都沒有得到過良好休息的老頭兒吹著胡子瞪著眼:“對得起你個頭!”


    他說著就要用自己的手幫公孫羽換個發型——或者說是“頭型”。


    公孫羽豈會站著讓姚長青打?


    都不用他動手格擋、動腿閃避,他那新收不久的二號便宜徒弟——張宇峰便擋在了他的麵前,代替他被姚長青狠狠地改造了“頭型”。


    姚長青的手不可謂不重,由他施展的“頭型之術”不可謂不痛,但張宇峰也不可謂不是個人才。


    挨了老拳的張宇峰硬是一聲疼都沒有喊,反倒是麵帶哀色地“撲通”跪倒在姚長青麵前、以雙臂抱住姚長青的大腿。


    “師叔!薛師弟的事情誰都不想它發生的!若是他在這裏的話!他一定不想看到你們為了他彼此爭鬥!”張宇峰麵露哀痛,腦袋更是疼痛,但誰都不知道的是:其實他的心裏樂開了花。


    “哈哈!太好了!薛勝啊薛勝!你死的好啊!現在我可就是師傅唯一的親傳弟子了!一應的功法資源……全是我的了!哈哈哈!”


    他在狂笑。


    不過他的狂笑不會被除他自己的任何人看見、聽見。


    “你!”


    姚長青很想一腳踹開張宇峰,但他尚存的理智告訴他:這隻弱雞膀子能扛下他的老拳已是殊為不易,若是再挨上他一腳指不定就要送命。


    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張宇峰說出的話在情在理。


    公孫羽的決斷沒有錯。


    正是因為公孫羽做了那樣的決斷他們才得以平安且迅速地返迴門派,而申莫愁亦才得以保全性命。


    且在公孫羽的決斷下,損失最為慘重的其實是他自己。


    是他,滑落了境界。


    是他,失去了徒兒。


    看著他那頭似乎在這幾日裏憑空地又白了幾分的頭發,姚長青再不忍苛責他一些什麽。


    “罷了!”


    數日來累積下的疲勞於一瞬間湧上心頭,姚長青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他丟下了一句意義不明的“罷了”,轉身離開了傳功堂。


    姚長青積了滿心、滿身的疲乏,公孫羽又何嚐不是?


    連日高強度的趕路,讓他甚至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研究他得到的新技能。


    “你找幾個人把我剛剛用掉的幾味藥補上,另外再多備一點,依照這張紙上的法子配成丹藥。”完全沒有問張宇峰腦袋疼不疼的意思,公孫羽隨手將一張紙丟到了張宇峰的臉上,然後身子往後一仰、靠著傳功堂覆著冰的牆壁就睡了過去。


    這張紙上記錄著的自然是“清靈丹”的解藥,用的是正經的玄武大陸通用文字。


    公孫羽穿過來算是有幾個月了,在這期間他可沒少學習異界文化,若還不至於說他已經成了一個“異界通”,但簡單地讀寫異界文字已不成問題。


    張宇峰將藥方捧在手中,滿臉如獲至寶的欣喜,完全忘記了要在公孫羽麵前再獻殷勤——比如將公孫羽從寒冷的冰壁上轉移到舒適的床榻上。


    他捧著藥方,像是捧著一個世界。


    “薛勝,多謝你了!萬花穀!也多謝你們了!”


    張宇峰輕聲道。


    他沒有注意到,在他醜態畢露的這一刻,躺著臨時搭建的床榻上的申莫愁抖了一下眼皮。


    ……


    這世上想要對薛勝表示感謝的人絕不止張宇峰一人,至少還要加上申莫愁以及當前正與薛勝對視著的胖婦人。


    薛勝是因著劣質的降落傘出現故障而從空中掉進萬花穀的,他的命夠硬,從那麽高的地方跌下來居然都沒受什麽重傷。


    也就斷了幾根肋骨。


    不要問為什麽人從高空跌落摔斷的不是手腳或者脖子而是肋骨,問就是他運氣夠好。


    他的運氣好的不是一點點。


    他最終的著陸點——某間萬花穀弟子的居所中恰好沒有引火之物,而這間屋子卻與萬花穀中的祖師祠堂靠得極近,所以順理成章的,薛勝朝著這“絕對存有引火物”的建築摸了過去。


    若是他是在昨日的任何一個時間段從天空中跌進萬花穀的,那麽說不得不要五分鍾他就會被彪悍的萬花穀弟子綁到祭壇上去。


    但如今幾乎所有的萬花穀弟子都被黑紗老婦調集起來追殺公孫羽一行人去了,這就導致了萬花穀中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防守力量。以至於薛勝這麽大一個人從天上掉下來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居然沒被什麽人注意到。


    直到他摸進了萬花穀的祖師祠堂。


    早在推開祠堂大門之前薛勝便已窺見了祠堂中長明燈所散發的光芒,那躍動著的火光以及自己此番“潛·入”至今未被人發現的幸運似乎已經宣告了光明的結局。


    成功,就在眼前。


    而當薛勝推開門、即將把指引他走向成功的火種握在手中的時候,忽然地、冷不丁的,一個對於薛勝而言森冷無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那聲音說:“少年郎,你想幹什麽?”


    薛勝被嚇了一跳,他手一抖,腳下亦是跟著一抖,隨後,這個少年很不爭氣地被自己絆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誰?”


    當了一天空中狙擊手的少年似乎忘記了冷兵器的使用方法,他甚至忘記了把兵器從儲物戒中取出來、持在手中。


    跌坐在地的薛勝快速地轉動著脖子、上下左右地掃視著。


    很快的,他找到了剛剛聲音的源頭:


    一名被綁在柱子上的胖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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