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這算不得什麽證據,我就是這麽覺得而已。


    賭的是淩馳對我的感情。


    這確實很荒謬,都三年了,怎麽可能還如當年那般。就像錯過赫連海一樣,我應該也錯過了淩馳。


    又思忖片刻,我說道:“這樣吧,我出去尋他,反正下月也要參加季盟主的大婚。教內的事情就拜托許慕了,盟主的賀禮你也幫我挑選,有什麽不會的,你就請教千姿。”


    許慕看著有些無奈,最終點頭,“好,你去吧。”


    作者有話說:


    應煉對師姐不是真心,會找別人,提前告知一下。他不是深情男配,他是個樂子人混賬啊!


    也就是打不過師姐了,他才玩不好更多手段,不然強取豪奪各種賴皮事他都會做的。


    對師姐真心愛過的曾經是赫連海,然後是許慕,淩馳……沒了。下章和小師弟重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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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冷漠


    南疆, 烽坨嶺。


    這裏是擅長蠱毒的巫醫族人最大的聚集地,也是淩馳無緣無故跑來的地方。


    此地有一條貫穿山嶺的湍急河流,名為飛河。河岸兩邊隔著十多裏就有專門的打撈人住著, 撈人撈物或者是過河都能找他們,價錢也不一樣。


    當初應煉掉下來, 護衛也雇傭了很多打撈人去找屍體,毫無蹤影,簡直是泥牛入海消失得幹淨。


    我到達了這裏後,前後勘察了一天,應煉的水性比淩馳好多了。他從山崖上掉下來時,隻要沒暈, 怎麽著都能自己爬上岸。


    反過來, 如果是淩馳被踹下來,基本是會被淹死。飛河的地勢複雜, 高低走向並不平均, 時急時緩,暗流很多, 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入河底。


    打撈人說飛河每年都會帶走數百人。


    坐在船上,我望著眼前開闊平坦的河水,這裏地勢平,所以沒有衝刷的激流。


    抬起頭, 我看向了山崖, 如果是這裏落水, 應煉八成還活著, 然後自己爬上岸鬧失蹤了。


    他做事, 我得多想幾步。


    他沒有專門弄個假屍體來魚目混珠, 也是覺得太刻意, 所以就由得大家去猜。


    找不到屍首的真假不辨,才是最好地偽裝。


    烽坨嶺地界很大,地形天氣變換又多,城鎮相隔較遠,中間有盆地也有相連的山脈。


    這裏的門派沒有中原多,可是馬賊一類的可以算是特產了,占據著地形優勢,各種強盜窩在這裏駐紮。


    官府剿匪是來了一波又一波,但這強盜就像雜草,春風吹又生,上個月才聯合武林盟清掃過一次。


    甚至我也讓神域教當地的教眾出了把力,結果還有這麽多漏網之魚。


    我就來了兩天,一路上就幹翻了兩隊人馬,而且還要即將迎接第三波。


    可能是我打扮得太低調了,戴著竹笠,穿著粗麻透氣的上衣長褲布鞋,色彩又黯淡,九幽劍配的劍鞘也樸實無華。


    從頭到尾都寫著:我很老實,好打劫,孤弱女子。


    將竹笠解開甩手扔在了樹枝上掛著,我抱著劍,打量著四麵八方圍過來的強盜。


    我著實裝了一下,“本座看起來就這麽好下手嗎。”


    沒有眼力見的人根本看不出我的深淺,這就是莽夫。但凡有些水平的,一路上遇見我了,幾乎都不會主動找茬。


    這些人對視一眼,距離我最近的人掄起刀衝了過來。在我眼裏,就好像慢動作那樣,我足尖一挑,地麵的碎石受力乍起,被我抓握在掌心,隨即以巧勁發射出去。


    “啊——”


    被石頭擊中眼睛的男人慘叫一聲,後麵幾個跟著奔來的人也被石頭打中握著兵器的手。


    刀槍棍棒掉了一地,聲音還挺清脆。


    在九幽沒有出鞘的情形下,我輕鬆放倒這群人,卸了他們的手腳。


    指風一彈,樹枝上的竹笠被打下來,又落迴我掌心,戴上後,我說道,“去找大夫接骨吧,還能用的。”


    “別得意!到時候大當家來了一定弄死你!”


    “臭□□!”


    我一腳踹過去,悶響突起,男人倒飛出去猛地撞上樹樁,噴出大口的鮮血,兩眼一番便昏死過去,估計肋骨也斷了。


    看來這支隊伍還是有靠山的,隨便抓了個人問,那人可沒嘴硬,顫抖著說清了底細。


    原來是這一片比較有名的馬賊寨子,叫遊雲寨。


    經常對過路的鏢隊和商隊出手,時不時還去村鎮裏打家劫舍,還真是好生威風。


    在離開烽坨嶺迴去中原之前,我決定給自己積點德,拔除這個馬賊窩。


    自從當了教主就沒怎麽活動筋骨了,也不知道自己如今什麽水平,練練手也好。


    丟下這群不能再打的歪瓜裂棗,我騎上馬,朝著村裏趕去。


    村子不大,像樣的客棧也沒幾家,看著就像是普通的農舍。店小二給我收拾好了房間,說以前這裏作為交通要道,還挺繁華的,但因為近幾年馬賊猖狂,很多人都舉家搬遷了。


    總之就是蕭條了。


    店小二讓我天一黑就在房裏不要出來,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用管,免得遇上馬賊遊街之類的被牽扯進去小命不保。


    懂了,天黑就出去遛彎。


    隨便吃了些東西我就躺平,打算睡到晚上就起來。


    就算是在睡前,我還想著教內的事情,不過許慕在的話,他完全能處理好的吧。


    這一覺,我睡到外麵響起店小二的尖叫聲。


    幾乎是驚雷般從床板上彈起,我拿上身側的九幽破開窗戶。


    黑夜中隻見火光衝天,奔走唿喊的男人們拿著盆桶在滅火,而老弱婦孺都被迫跑出了家,像是無頭蒼蠅那樣亂竄。


    街道上立即變得狹窄,馬蹄聲悶雷般滾過,好幾隊人馬從四麵八方湧來,一邊放火一邊擄掠女人。


    “男人救火,老弱婦孺靠攏,不要亂跑!”


    大喝一聲,我拔出九幽飛奔上屋簷,幾個縱身跳落,凝神聚氣,劍招先出。


    火光映照下,寒光劍影罩出一道網,將馬背上的盜賊們擊落下馬。


    這些人甚至沒能看清我的動作,數蓬血花噴濺,反應過來時,已是缺胳膊少腿瞎眼。


    這幾個馬賊喪失了對敵能力,滿臉驚恐地哀嚎著抱著自己的斷肢。也露出了村民麵對他們的恐懼神色,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人不難對付,這火才是大問題。


    大火繚繞,兇猛的火勢難以撲滅,幾乎傾塌的房屋內還有沒能逃出來的孩童,周遭亂得仿佛打仗那般。


    我被剩下的十多人團團圍住,縱使我身手再快,也是分身乏術。


    想要隔空揮出一劍將房屋給劈開,好救出那火海裏的孩童,忽的,一道黑影從著火的房子後麵騰空而起。


    我驚愣地望著,那身影快如鷹隼,毫無預兆地闖入了火海中!


    來不及再去觀察,我收心去應對縮小的包圍圈,五六條鐵鏈自四周鞭打而至。


    這是想要用鐵索困住我,飛躍騰挪,左腳落地之際被纏繞上。


    我蹙眉低頭,足底一震,鎖鏈應聲而斷。我腳下用勁,鞋尖挑起鏈子。


    一拉一拽間將對方扯上半空,我甩手把人掄飛,右手持著九幽飛旋刺出。


    劍如流星,迅疾穿街而過,周遭的烈火都被劍氣破開,圍剿我的馬賊根本無力抵擋,嚇得心膽俱裂。


    這並不是一劍封喉的奪命劍招,而是大範圍製服敵人的招式。


    看到跪下來求饒的馬賊,抖掉劍身上的血跡,我直奔向烈焰焚燒的房屋前。


    不等我舉劍劈出一條路來,屋內劍氣蕩開,直衝我麵門。


    心頭一驚,我後掠數十尺扭身躲開狂狼劍氣。


    火焰被劍招一分為二,倒塌的房屋從中間裂開,黑影衝天脫出。


    待到落定時,我駭然地瞪大了眼,心髒好似被攥住。


    著白紫相間長衫的少年背對著我,右手拿著貴氣的藏柳,左胳膊夾著一個熏黑臉的小女孩,而這孩子的懷裏還抱著一條吐舌頭的小黑狗。


    火光映照於少年的側顏上,在他濃密的眼睫下投射出一片晃動的陰影,那雙寒星似的明亮眼眸冷漠地注視著火海。


    三年未見,淩馳還是從前的少年模樣,隻是他氣質沉澱了下來。皮膚更現蒼白,瘦削的麵頰多了幾分鋒銳,不似當年稚嫩。


    我離開那時,他明明膚色都深了一些的。


    朝氣蓬勃的高束發換做了披肩半束發,熱風將他的發絲拂過,不禁迷了我的眼。


    竟是隱約有了他爹的影子。


    “汪汪!”


    小黑狗搖著尾巴叫了幾聲,小女孩被淩馳輕巧放下,驚嚇之中也忘了道謝,抱著狗就跑向擔憂的爹娘懷中了。


    淩馳的目光自我麵上劃過,目空一切的眼裏沒有波瀾,我就和這路邊的草一樣,不值得他停駐目光,牽動心緒。


    “小——”


    被這薄涼的輕瞥給刺痛,我剛要喊出稱唿,少年已經動身從我麵前跨過,他開始招唿村裏的人集中滅火。


    我閉了嘴,也轉身投入救火當中。將危樓中被困的人都救出來,然後砍伐出隔離帶。


    這場火在天色微明時被徹底撲滅,村子被燒了一小半,損失好歹是控製住了,倒在地上不能再戰的馬賊也全數俘獲。


    這些人是我要扣下來幫助重建村子的苦力,將身上帶著的醫魔毒|藥給這二十多人服下,他們也算是老實了。


    村正帶領著年輕力壯的男子去收拾殘局,被燒了房屋的老弱婦孺則被安置在村頭的土地廟裏。我是一起陪同過來的,免得這一路再遇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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