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如同滾雷一般的轟響,成片的高大黑影在山坡上出現。


    黑壓壓一片騎兵,正如同潮水般向著山穀內的曹軍湧來。


    秦軍騎兵發起衝鋒的同時,強弩手還在不斷的向著曹軍發射箭矢。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曹洪,有心想要列陣防禦,卻根本沒有人會在箭雨之中還能顧及到他的命令。


    四五個衛士手持大盾擋在曹洪身前,山坡上秦軍強弩手射出的箭矢,正兜頭蓋臉的朝他們罩下來。


    箭矢落在盾牌上,發出一陣陣“篤篤”的聲響。


    一個擋在曹洪身前的衛士,手中大盾被箭矢衝的向側旁偏了一偏。


    僅僅隻是一偏,後麵跟上來的一支箭矢則不偏不倚的釘入了那衛士的額頭。


    箭矢紮入了那衛士的額頭,衛士的身子朝後一趔,一頭摔倒在了地上。


    被箭矢射中的衛士摔倒在地,立刻就有其他衛士持著大盾擋在了他身前。


    山坡上湧下來的秦軍騎兵越來越近,騎兵衝下山坡的那一刻,在半山腰上列陣發射箭矢的秦軍強弩手終於漸漸止住了強弩的發射。


    箭矢漸漸止住,曹軍卻根本沒有來及鬆上一口氣。


    就在箭矢停歇的那一刹,兩千名秦軍騎兵已經衝入了曹軍之中。


    曹軍根本沒有列起整齊的陣列,秦軍騎兵衝下來的時候,散亂的曹軍瞬間被衝的七零八落。


    已經被箭矢射的沒了多少戰意的曹軍,見秦軍騎兵衝了下來,想起要迴擊的並不是很多,更多的則是拖拽著兵器,向山穀兩側奔逃。


    一個曹軍兵士躲在大盾後,他麵前的大盾上,已經是紮滿了箭矢。


    秦軍強弩手終於止住了向他們發射箭矢,這曹軍還沒來及鬆上一口氣,奔雷般的轟響已經是近在眼前。


    聽到如同雷鳴般的轟響,那兵士愣了一下,連忙將腦袋從盾牌後麵探了出去,朝前方望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頓時已是讓他心膽俱裂,險些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出現在他視線中的,是成片成片的秦軍騎兵。


    揮舞著樸刀的秦軍騎兵,衝入曹軍之中,戰馬橫衝直撞,將士們手中的樸刀也是揮起劈下,把一個個的曹軍劈翻在地。


    瞪圓了眼睛看著發生在麵前的屠殺,手持大盾剛剛從死神手中逃脫的曹軍兵士心內已是一陣爆寒。


    望著前方的同伴們一個個倒在秦軍騎兵的戰刀下,那曹軍兵士呆了好一會,才迴過神來。


    當他從驚愕和恐懼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快點拔腿逃走。


    剛站起身,那曹軍兵士極力的克製著恐懼,拖著兩條發軟到幾乎快癱倒在地的雙腿,掉頭就向朝後方跑。


    剛邁開步子,一股牲畜身上特有的腥風朝他迎麵撲了過來。


    還沒反應過來怎麽迴事,一匹健碩的戰馬已經狠狠的與那曹軍兵士撞在了一起。


    戰馬的體格健碩,豈是人可以硬碰硬撞擊的。


    一人一馬撞在一處,那曹軍兵士甚至清晰的聽到了他胸口斷裂的聲響。


    強大的衝撞力將那曹軍兵士撞的淩空飛了起來,一頭摔倒在地上。


    倒地之後,他並沒有立即死去,胸口骨骼被戰馬撞斷數根,趴倒在地上,那曹軍兵士根本是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是沒有。


    騎著戰馬撞上他的秦軍顯然沒打算就此放過他,就在他趴倒在地之後,那秦軍雙腿朝著馬腹上輕輕一夾,策馬向他奔了過來。


    戰馬從趴在地上的曹軍身旁經過,馬背上的秦軍身子向下一探,手中樸刀貼著那曹軍的脊梁劃出了一道銀亮的光影。


    樸刀從曹軍的脊梁上劃過,趴在地上的曹軍身上的皮甲頓時被切了開來,一股鮮血如同噴泉般飆射了起來。


    手中樸刀劈開了那曹軍兵士的脊梁,策馬奔過的秦軍並沒有片刻逗留,騎著馬又殺向其他曹軍去了。


    山穀中的曹軍,人數要遠遠多於衝下山坡的秦軍騎兵。


    可陡然遭遇襲擊,他們已經是亂作了一團。


    秦軍強弩手止住了發射箭矢,一些曹軍騎兵,飛快的跑迴他們拴戰馬的地方,翻身跳上戰馬,策馬就朝山穀兩側沒命的狂奔。


    大勢已去,根本無力扭轉,曹洪眼看著麾下的將士遭受秦軍屠殺,卻一點辦法也是沒有。


    “將軍,快走!”秦軍騎兵越殺越勇,曹軍已經是如同潮水般的潰退,正被秦軍向驅趕豬玀一樣屠殺,擋在曹洪身前的一個軍官高喊了一聲,架起曹洪,就想拖著他離開戰場。


    這一戰敗的太過窩囊,雖說曹洪麾下的這一萬兵馬,是後期投效曹操的青州軍改編而成,可曹洪還是不肯承認,在這一戰之中,他竟會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本將軍不走!隨本將軍殺!”被軍官拖拽著,曹洪一邊掙紮,一邊高聲喊道:“妄言後撤者,斬!”


    軍令如山,可眼下潰敗已成,那軍官哪裏還顧得上曹洪下達的死令。


    見曹洪不走,軍官向一旁的幾個衛士喊道:“護送將軍撤走!”


    曉得這一戰根本沒有扭轉的可能,那幾個衛士也是應了一聲,一同上前架起曹洪,拖著他向不遠處的數匹戰馬跑了過去。


    潰散的曹軍根本沒有統一的指揮,由於擔心兩側的山崗上有秦軍埋伏,他們逃走時並不敢往山坡上跑,隻是如同潮水一樣,向著山穀兩頭的出口奔逃。


    帶同數名衛士,拖拽著曹洪的軍官畢竟是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許多次的老兵,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亂了方寸,在衛士們將曹洪拖起時,他朝著一處沒有秦軍的山坡一指,高聲喊道:“上山!”


    “本將軍定要殺你!”那軍官帶著衛士們,護送著曹洪上了戰馬,心有不甘的曹洪還不消停,怒目瞪著軍官,惡狠狠的喊了一嗓子。


    “將軍要殺,待到脫險之後再殺不遲!”曉得留在此處也是一個死字,軍官根本沒把曹洪的話放在心中,大聲迴應了一句,提著短矛,用矛杆朝著曹洪胯下戰馬的臀部狠狠的戳了一下。


    戰馬吃痛,長嘶一聲,載著曹洪向那處沒有秦軍的山坡奔了過去。


    曹洪被戰馬馱著,向遠處的山坡奔去,那軍官則招唿了一聲其他衛士,一同策馬追了上去。


    不遠處的一些秦軍騎兵發現曹洪逃走,吆喝了一聲,數百名騎兵緊緊的跟著曹洪等人,追了上去。


    追趕曹洪的不過隻有數百名騎兵,更多的騎兵則還在山穀內追砍著正在潰逃的曹軍。


    逃跑的曹軍,大多都是靠著兩條腿逃生。


    人的雙腿哪裏能跑的過戰馬,曹軍奔逃的路上,遍地都是被秦軍劈翻在地的死屍或重傷者。


    一群最早跳上馬背的曹軍騎兵,眼見就快要逃到山穀穀口。


    還沒等他們來及慶幸逃離了戰場,前方的穀口突然湧出了成片的秦軍步兵。


    黑暗中,看見秦軍步兵的時候,雙方距離已是很近。


    這群曹軍騎兵還沒來及勒住戰馬,剛湧出的秦軍步兵就已經衝到了他們近前。


    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出秦軍究竟有多少人,這群曹軍騎兵心內一驚,還沒來及反應,已經被湧上來的秦軍步兵團團圍住。


    一個曹軍騎兵在被圍住之後,提起手中短矛,卯足了渾身的力氣,就將短矛朝著一個秦軍兵士紮了下去。


    那秦軍兵士雙手緊緊握著樸刀刀柄,在曹軍將短矛紮向他的同時,已經是掄起了樸刀,朝著那曹軍胯下戰馬的頸子劈了下去。


    使足了渾身的力氣,將樸刀狠狠的劈上曹軍胯下戰馬的頸子。


    隨著樸刀劃出的銀亮弧光,戰馬那碩大的頭顱被一刀劈落,翻滾著掉落在地上。


    粗大的頸子噴湧著鮮血,那匹被砍掉了頭顱的戰馬一頭摔倒在了地上。


    馬背上的曹軍隻顧著提起短矛去紮秦軍,完全沒有顧及到胯下的戰馬。


    沒了腦袋的戰馬摔倒在地,那曹軍脫離不及,被沉重的馬身壓住一條腿。


    從馬背上摔落,曹軍被摔的七葷八素,被馬屍壓住的腿也是一陣麻木。


    強忍著疼痛,曹軍兵士極力的想要把腿從戰馬的屍體下麵拽出來。


    就在他努力的要將那條腿拽出時,一刀劈掉了他戰馬頭顱秦軍已經跨步衝到他身前,抬腳朝他的心口蹬了過來。


    胸口被秦軍猛的一蹬,曹軍兵士頓時仰麵倒在地上。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隻銀亮的樸刀刀鋒。


    雙手持著樸刀的刀柄,那秦軍將樸刀猛的紮進了曹軍兵士的麵門。


    鋒利的樸刀深深的紮入曹軍麵門之中,那曹軍連哼都沒來及哼上一下,就斷絕了氣息。


    強弩手和騎兵襲擊曹軍之時,秦軍重步兵隻能迂迴到山穀兩側。


    此時見到曹軍,重步兵將士們哪裏還會有半點遲延,手中樸刀翻飛,不斷的劈砍著那些被騎兵驅趕到山穀邊緣的曹軍潰兵。


    駐馬立於山坡之上,李籍與和他一同率軍偷襲曹軍的偏將並騎而立。


    看著山下如同絞肉機一般血腥的屠殺場麵,李籍和那偏將都沒有言語,倆人的臉上,都現出了一片即將獲得勝利前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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