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於河套一帶擊破去卑,徐州方麵,曹軍卻是步步推進,先後占領了小沛、下邳等地,大軍已是逼近到徐州城下。


    徐州城上,張飛手扶城垛,望著城外黑壓壓的曹軍,一張黑臉竟也浮現出了鐵青色。


    關羽被俘,徐州城內幾乎沒有可用之將。


    劉備整日裏與糜竺、糜芳兄弟商討如何退敵,守城的重擔便壓在了張飛的肩上。


    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的曹軍,張飛心內是一片煩悶。


    關羽被擒之後,夏侯惇並沒有派出太多兵馬押送他前往許都,劉備當時隻須派出數千人,便可能將關羽半道截下。


    可劉備偏偏沒有那麽做,甚至在張飛提出要去營救關羽時,也是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反倒還極力阻止張飛。


    對於劉備的這種做法,張飛心內覺著很是有些不解。


    徐州城雖說兵馬不精,可人數卻是不少,與城外的曹軍相比,在人數上並不處於太多的劣勢。


    出城迎敵,或許有些困難,可救下關羽,卻是綽綽有餘。


    張飛站在城牆上隻顧著煩悶的同時,劉備和糜竺、糜芳卻在徐州官府的正廳內,商討著怎樣才能使得曹軍退兵。


    滿臉擔憂的劉備,端坐於正廳內,與糜竺、糜芳兄弟彼此對視,卻是都沒能想出該如何應對曹軍的法子。


    夏侯惇擊破了關羽,兵臨城下之時,徐州城內著實有著不少兵馬。


    可劉備和糜竺、糜芳都很清楚,城內的這些兵馬,都是當年的黃巾餘黨,他們缺少訓練,根本無法與人數相當的曹軍抗衡。


    “夏侯惇已然兵臨城下,你二人以為,該當如何,方可退兵?”終於劉備還是沒能按住心內的焦躁,向糜竺、糜芳問了一句。


    要說糜竺、糜芳,倆人若說領軍作戰,還是有些法子,可他們的計略,卻隻能算作是尋常。


    劉備而今麾下並無謀臣,所能依靠之人,也隻有糜竺、糜芳而已。


    麵對劉備的詢問,糜竺、糜芳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現出了一片為難。


    而今曹軍已經是兵臨城下,徐州城外是外無援軍,即便是想突圍,也是十分困難,更不要說什麽退敵之策了。


    倆人都沒有開口言語,劉備眉頭緊緊的鎖著,一時半會也是尋不著主意。


    徐州連日被圍,匈奴去卑為聯軍擊破,消息相繼傳進洛陽。


    洛陽秦王府前廳內,劉辯端坐在首座,在他的下首,分為兩排坐著徐庶、陳宮以及留在洛陽城內的將軍們。


    新近投效劉辯,魏延的身份不過是個偏將而已,可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劉辯竟然讓人連魏延都請到了廳內。


    端坐在廳內,劉辯麵前的矮桌上擺放著一隻圓圓的包裹。


    包裹紮的很是嚴實,隻不過在包裹的下部糊著厚厚的血漬。


    可能是時間隔的太長,糊在包裹下側的血漬已經呈現了黑紫色。


    王柳、王榛手按著長劍筆直挺立在劉辯身後,就猶如兩尊穿著鎧甲的美豔雕塑,連動也不曾動上一下。


    環顧著廳內眾人,見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個包裹上,劉辯朝站在身後的王榛使了個眼色。


    見了劉辯的眼色,王榛跨步走到矮桌前,彎下腰,將包袱解開。


    不出廳內眾人的預料,包袱解開後,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顆臉上沾滿了黑紫色血漬的人頭。


    “你等可曉得此人是誰?”當包袱解開之後,劉辯再度環顧著廳內的眾人,向他們問了一句。


    劉辯的話剛問出口,徐庶就抱拳朝他拱著說道:“此人莫非是去卑?”


    “此人正是去卑!”點了點頭,劉辯對廳內眾人說道:“河套一帶戰事已然了結,眼下徐州卻是告急。劉備雖說未有派出使者前來求救,可我軍斥候卻是探得消息,徐州城遭曹軍圍困,眼見不出旬日,便會城破。你等以為,我軍是該救還是不該救?”


    “殿下!”劉辯問出該救不該救之後,廳內是一片沉寂,過了片刻,陳宮才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對他說道:“臣下以為,徐州被圍,若是城破曹軍必定以徐州為根基,向淮南一帶挺進。河北袁紹即便屆時南下,怕是也動搖不得曹軍根基!徐州該救!”


    陳宮的一番話剛說完,徐庶就接著站了起來對劉辯說道:“公台所言不差,殿下掌管大秦,以大秦為根基,匡複大漢基業。而今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假借當今陛下之名,要挾天下英雄。殿下若要成就大業,曹操必定得破。劉備雖說野心不小,眼下卻是未成氣候,徐州可救!”


    陳宮和徐庶都讚同可以救援徐州,劉辯點了點頭,並沒有言語,臉上卻流露出了一抹沉思的神色。


    坐在前廳角落中的魏延,見劉辯臉上流露出沉思,張了張嘴,有心想要說話,卻又擔心地位太低,此時不適宜他站起來向劉辯提出建議。


    無意中朝前廳的角落瞥了一眼,見魏延好似有話要說,劉辯朝他伸手一攤說道:“文長有話,隻管明說!”


    劉辯允許他說話,魏延再不遲疑,連忙站起身跨步走到前廳正中,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殿下,末將也認為徐州當救,隻是救援徐州,怕是還須一些手段。”


    盯著魏延,劉辯並沒有言語,隻是在魏延抬頭看他的時候,朝著魏延再次做了個攤手的動作。


    劉辯的動作無疑是要魏延把話說下去,得了允許的魏延,就好似受到很大鼓勵一般,心內陡然一喜,連忙接著說道:“圍困徐州的乃是曹操麾下猛將夏侯惇,此人勇武非常,若論單打獨鬥,大秦軍中雖說也是有著多位將軍可勝於他,隻是將軍們眼下都有要務在身,不宜出征。末將以為,可以末將為先鋒,率軍攻打小沛。小沛乃是徐州前往許都之要衝,若我軍攻打小沛,夏侯惇必定迴兵來救……”


    “圍魏救趙!”魏延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劉辯就撇了撇嘴,將他的話頭打斷。


    話頭被劉辯打斷,魏延沒敢再接著說下去,隻是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麵朝著劉辯。


    魏延剛才的一番話,雖說是給劉辯出了個圍魏救趙的計策,卻也絲毫不加掩飾的提出了要做先鋒的請求。


    大軍出征,還從來沒有偏將做先鋒的先例,魏延這個請求,顯然是提的很不合適。


    廳內眾人都看著魏延,將軍們更是滿臉的不快,可劉辯看著魏延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顯露出了幾分複雜。


    “殿下!”廳內一片沉寂,就在眾人都沒有打破沉寂,劉辯也沒有說話的時候,典韋站了起來,抱拳對劉辯說道:“末將馴養象兵,已是許久未有出征。且我大秦軍隊,向來出征無有偏將為先鋒的先例。末將懇請殿下,允末將作為先鋒,馳援徐州!”


    假若魏延沒有投效,劉辯定然會想也不想,就允諾典韋,要他領軍前去馳援徐州。


    可而今軍中有了魏延,相比於典韋,魏延顯然更適合做這場戰役的先鋒。


    擰起眉頭,思忖了片刻,劉辯這才對典韋說道:“象兵馴養緊要,此時斷然少不得主將坐鎮。至於馳援徐州,本就隻是一場小戰,文長雖為偏將,本王就讓他做個先鋒,又待如何?”


    劉辯的這番話,無疑是告訴魏延已經有意讓他作為先鋒出征。


    本以為會被劉辯斷然拒絕,聽完了他的這番話,魏延心內陡然一喜,連忙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末將定不辱使命!”


    “且慢!”魏延剛向劉辯謝過,劉辯就抬起手阻止了他,對他說道:“曹軍進攻徐州,必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文長馳援徐州,本王無有太多要求,隻望文長能將劉備等人活著從城內救出!”


    “殿下放心!”劉辯有了進一步的指示,魏延已是曉得,他並不想讓劉備保有太多的實力,這次馳援徐州,恐怕最終目的隻是在劉備潰敗的時候,掩護他從徐州城內撤出。


    “文長也莫要做甚麽先鋒!”低頭略微沉吟了一下,劉辯接著對魏延說道:“點起兩萬兵馬,文長為主將,明日一早馳援徐州!”


    隻是想著能做先鋒就已心滿意足,魏延根本沒想到劉辯竟然會讓他作為主將出征,一時半會竟然沒迴過神來,愣在廳內,滿臉都是愕然。


    與魏延同樣滿臉愕然的,還有廳內的眾人。


    劉辯用人不拘一格,確實是早有先河。隻不過自從劉辯做了秦王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偏將能像魏延一樣剛投效就得到重用。


    一時之間,廳內眾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魏延的身上,陳宮和徐庶的目光更像是想要將魏延看穿,kan kan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能這樣被劉辯看重。


    “文長莫非不肯?”魏延滿臉愕然的站在廳內,劉辯微微蹙起眉頭,向他追問了一句。


    “殿下信任末將,末將定當不辱使命!”劉辯追問的這句話,讓魏延陡然一驚,趕忙抱著雙拳,將身子深深的躬下,語氣裏帶著無盡欣喜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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