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了近一個月。


    淮南一帶曹軍還在和淮南軍偶爾發生一兩場小規模的戰鬥,曹軍並沒有表現出要向徐州推進的跡象。


    而洛陽城的秦王府內,此時卻是一片忙碌。


    許多侍女、仆役在王府後園內往來奔走,管青寢宮前,更是滿滿的聚集了很多人。


    寢宮內很靜,靜的幾乎能讓人窒息,隻是從寢宮的臥房內,偶爾傳出一兩聲管青的****。


    領著數名侍女,緊張的等待在管青寢宮的門外,唐姬小聲對一旁的蔡琰說道:“管王妃果真是女中豪傑,如此疼痛,竟是不聲不響。”


    聽了唐姬的話,蔡琰下意識的輕輕揉了揉小腹,有些緊張的向唐姬問道:“唐王妃,臨盆是否真的很痛?”


    “嗯!”唐姬點了點頭,小聲對蔡琰說道:“痛不欲生,不過一旦孩兒生出,便會好上許多。”


    得知臨盆會痛不欲生,蔡琰深深的吸了口氣,撫摸著小腹時,臉上也不免浮現出了一抹擔憂。


    沒有懷上身孕時,她期待著能夠懷上,可一旦真的腹中有了胎兒,想到當日唐姬臨盆時發出的那一聲聲慘叫,她就後脊梁上一陣陣的冷汗直冒。


    一旁的陶浣娘聽著唐姬和蔡琰的對話,也下意識的輕輕撫摸著小腹。


    在她的腹中,同樣已經有了劉辯播下的種子。


    將近一年無有戰事,劉辯陪著她們這些王妃的日子也是多了許多。


    蔡琰和陶浣娘竟是先後也懷上了身孕。


    唐姬當日臨盆,二人是在唐姬寢宮外麵陪同,一道聽著唐姬慘叫過來的。


    如今管青臨盆,站在管青的寢宮外麵,竟是聽不到半點聲響,讓蔡琰和陶浣娘不由的也暗暗佩服管青,果真是戰場上的猛將,能夠忍得疼痛。


    她們並不知道,此時的寢宮臥房內,管青早已是滿頭大汗,在穩婆的幫助下,正奮力的生著孩子。


    嘴裏咬著一塊疊成長條狀的麻布,管青使足了渾身的力氣,想要把胎兒從產道中擠出來。


    幫她接生的穩婆雙手托著已經露出頭來的胎兒,額頭上滿是汗珠,對管青說道:“王妃若是難以忍受劇痛,便叫喊出來,對臨盆也是頗有好處。”


    緊緊的咬著麻布,管青用力的搖了搖頭。


    臨盆的劇痛,比在戰場上受傷更加難以忍受,可管青卻不願讓人聽到她的慘叫聲。


    她與其他王妃不同,其他王妃都是嬌柔的女子,而她卻是曾在千軍萬馬中廝殺過的將軍。


    管青寢宮的前廳內,劉辯正雙手相互搓著,像是個熱鍋上螞蟻一樣的來迴走著,神色中早已是流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擔憂。


    站在一旁的柳奴,看著劉辯來迴走動了好長時間,終於忍不住對他輕聲說道:“殿下莫要擔憂,青兒姐姐必定母子無恙。”


    聽到柳奴說話,劉辯並沒有應聲,隻是朝她看了一眼,就接著在屋裏來迴的快步走著。


    管青還在臥房內承受著臨盆之痛,無論怎樣的安慰,此時對劉辯來說都是沒有甚麽作用。


    就在劉辯很是焦急不安的時候,穩婆從屋內跑了出來,對劉辯說道:“恭賀殿下,得了一郡主!”


    聽說管青已經生了,劉辯連忙跨步衝進臥房。


    使足了渾身力氣,終於將孩子生了出來的管青,此時正疲憊的躺在鋪蓋上,扭頭看著她身旁的小小嬰兒。


    嬰兒已經被洗去了身上的血汙,正躺在厚厚的包布中。


    可能是感到包布裹的很緊,她並沒有很老實的躺著,而是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兩隻粉嫩的小拳頭緊緊的攥著,在身前推開推去。


    進了屋內,劉辯跨步走到管青身旁,拉過管青的雙手,柔聲對她說道:“青兒受苦了……”


    “殿下……”手被劉辯牽著,管青臉色有些蒼白的對劉辯說道:“果真如殿下說料一般,是個女娃兒。”


    從管青的話語中,劉辯能聽出些許的失落。


    他臉上帶著微笑,輕聲對管青說道:“女娃兒好,本王最喜歡的便是女娃兒。”


    說話的當口,一名侍女已經將管青身旁的嬰兒抱起,跪在劉辯麵前,將嬰兒遞到了他的身前。


    從侍女手中接過嬰兒,劉辯伸出手指,輕輕的撥弄了一下嬰兒粉嫩的小拳頭,這才抬起頭看著管青,對她說道:“瞧,本王的女兒果真是不尋常,剛出生就如此不老實。兩隻小手還不住的撓著,恐怕長大之後也是個淘氣的小郡主。”


    “殿下英雄了得,兒女日後定是個個英雄!”躺在鋪蓋上,扭頭看著劉辯,管青有氣無力的說道:“殿下,待到孩兒稍長一些,青兒想教她武藝,不知殿下以為如何。”


    “武藝……”聽了管青的話後,劉辯沉吟了一下,才微微一笑對她說道:“如此甚好,青兒打算由何人教授我兒武藝?”


    當劉辯問起她想要何人教授孩子武藝的時候,管青的目光停留在了跟隨劉辯進入臥房的王柳身上。


    順著管青的目光,劉辯迴頭看見了站在身後的王柳,臉上頓時漾滿了笑容,對管青說道:“青兒果真眼力非凡,竟是認定了王柳將軍為我兒師父。”


    說著話,劉辯扭頭看著王柳向王柳問道:“本王有意請王柳將軍做我兒師父,不曉得將軍可否願意?”


    劉辯說出要請她做小郡主的師父,王柳頓時一驚,連忙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末將雖是曉得些劍術,無奈卻是女兒之身……”


    “女兒之身怎了?”不等王柳把話說完,劉辯就朝她擺了擺手,對她說道:“本王心意已決,王柳將軍日後便是本王兒女劍術師父。本王授權將軍,若是徒弟違逆師意、不聽教導,將軍可隨意打罵!”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劉辯對王柳已經是信任到了極點。


    抱拳躬身站在劉辯身後,王柳隻覺著心內一陣陣感動,連忙對劉辯說道:“殿下如此信任末將,末將即便肝腦塗地,也定當全心教授諸位王子、郡主劍術!”


    劉辯麾下,與王柳劍術相當甚至還要高明一些的還有鄧展。


    之所以不請鄧展給兒女們為師,劉辯是考慮到鄧展還要承擔率領和訓練龍騎衛的職責。


    相比於教授子女劍術,對劉辯來說,龍騎衛的訓練才是更為緊要一些。


    經過休整整編,如今的龍騎衛早已不再是當日那支隻是在戰場上比尋常軍隊更加勇猛一些的隊伍。


    他們新的訓練,在劉辯和鄧展的商議之下,添加了許多內容。


    其中有很多內容甚至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


    潛伏、埋伏、水底潛行,這些都是如今的龍騎衛必須訓練的課程。


    五百人的龍騎衛,在這幾個月中,正逐步朝著一支常規作戰與特種作戰並重的軍隊發展。


    將來在戰場上,他們所能起到的作用,或許是整個秦軍發起總攻都難以達成的。


    “王柳將軍做了我兒師父,王府衛士便隻有王榛將軍一人引領!”王柳接受了劉辯的委派,劉辯又扭頭看著王榛,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對她說道:“將軍日後可是要勞碌的緊啊!”


    “殿下放心!”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王榛對他說道:“末將定會殫精竭慮保護王府!”


    劉辯已經進入管青的臥房抱起了新生嬰兒,等候在管青寢宮外的唐姬等人,也已是得知管青生了個郡主。


    “你等都在外麵候著。”得知管青已然順利產下嬰兒,唐姬向身後的一群侍女、仆婦吩咐了一句,便對身旁的蔡琰和陶浣娘說道:“二位王妃可與我一同入內恭賀管王妃。”


    劉辯的後宮中,唐姬身為正妻,自是承載著管理後宮的職責。


    平日裏雖然蔡琰、陶浣娘等人與她隻是姐妹相稱,可若是有了緊要事體,還多是須唐姬拿定主意。


    聽得唐姬說要入內恭賀管青,蔡琰和陶浣娘都應了一聲,一左一右伴在她的身旁,與她一同進了管青的寢宮。


    進入屋內,唐姬等人徑直到了管青的臥房。


    見劉辯已經坐在臥房內,三個女人先是向劉辯福了一福,隨後唐姬便對躺在鋪蓋上的管青說道:“我與兩位王妃得知管王妃順利臨盆,特來恭賀!”


    “多謝三位王妃。”麵帶笑容看著唐姬等人,管青輕聲對她們說道:“青兒渾身乏力的緊,著實無力與三位王妃見禮,還望王妃們見諒!”


    幾個女人說著話,懷抱著嬰兒,劉辯自在一旁逗弄著嬰兒玩耍,根本沒有去理會唐姬她們說些什麽。


    並排坐在管青的鋪蓋旁,唐姬麵帶笑容,輕聲對管青說道:“管王妃方才臨盆,身子虛的緊。迴頭我去吩咐夥房,為管王妃多熬些滋補的羹湯。”


    “多謝唐王妃。”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管青對唐姬和蔡琰、陶浣娘說道:“青兒這些日子恐怕是要多勞煩三位王妃了。”


    “我等乃是姐妹,共事殿下,管王妃這般客套,倒是見外了。”輕輕拍了拍管青露放在鋪蓋上的小手,唐姬對她說道:“管王妃若是有甚麽需要,隻管向我等開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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