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原元他們……真的都死了嗎?”水婼清抓到機會和水教授對話,到現在她還有點恍惚。


    如果爸爸可以活下來的話,沒道理在古墓裏會讓其他人全部喪生。


    被提問的水教授沉默了片刻,沙啞的聲音卡在喉嚨裏,眼眶熏紅:“都死了啊!……”


    直到臨死,他們的眼裏都還擺著不可置信和彷徨。


    水教授言語裏的眼裏慎到了水婼清的眼中,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念頭、她緊緊抓著水教授的一隻手,唇瓣抖動:“爸,……他們到底是怎麽死的。”


    水教授不耐煩的一把推開了水婼清、板著臉孔:“這個問題,以後不要再說了!”


    水婼清捂上了自個兒的嘴巴,她不死心的想要得到答案確認:“爸,他們——”


    “我讓你不要再說了!”


    水教授一巴掌摔在水婼清的臉上,掌心還停留在距離她臉上十厘米的地方:“水婼清,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水家的來曆,那麽你就要謹記我們的責任是什麽!”


    “不論對方是誰,隻要在危害到古墓存在的,必須要殺了!”


    水教授眼裏的掙紮分外明顯。


    然對於水婼清而言,她更憤怒的是爸給她一巴掌……明明她隻是想要確認一個問題而已。


    不過爸爸的反應顯然是在意料之外。雖然說現在是和平年代、人命可貴。但這黑暗哪裏還有少過……不過隻是把光明擺在了麵上而已。


    隻是在那組人當中有爸爸的得意門生,沒想到爸爸也能下得去手。


    水婼清倒是看得很開,揉了揉有些吃痛的臉頰:好吧,現在的老爸刺激不得。


    水教授閉上了眼,雙手抱頭沉默。


    和他一起進去的一批人,其實一小部分在還想妄圖闖入內之後是被他殺死的。


    作為墓外守陵人,在這座古墓上他手上沾染的獻血絕對是不少的。


    可除了愧疚,他並不後悔。


    早就說了這古墓闖不得。防了古墓,也要防身邊人啊。


    曾經的水家也有人想過不守墓棄責任,但到最後無一不是死於非命。更何況古墓裏還有個“祖宗”。


    隻是到現在,他依舊忘不掉徒弟死在自己手上最後被吞噬的表情。


    “教授救我!”


    救你?他要殺的就是你們這些闖古墓的人。


    “我啊——不是好人。”水教授長歎了口氣,他也有想要保護的家人。


    說什麽文明或者財富也好,什麽考古身份不過也隻是在給自己挖掘別人墳墓的時候多了一個“正義的名義”罷了。隻要是“打擾”到先人歇息的,不都是在挖墳讓人不明麽。


    換句話說,就好像等你死後被人挖墳了,你能心甘?


    -


    在這座古宅裏並沒有待多久,等侯子將埋在地下的酒壇挖出來、等水婼清從父親那知道了自家的來曆、等……沈子遇大睡個五天之後終於醒了。


    然後……又餓了。


    終於在她養足精神可以出發了,而這座古宅也在他們踏出大門的時候再次消失。


    古時候的陣法還是有意思的。


    而對於終於可以離開這裏的侯子也鬆了口氣,天知道在這宅子裏他有多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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