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看著她,盡管此刻多麽狼狽,也還是如往日一般淡然。


    對她永遠都是溫和的笑著。


    "染染,無論發生什麽,無論你身邊有沒有人愛你、幫你,你都要堅強。"


    "好,好,我堅強,阿,阿承。你肯定有救自己的辦法的,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男子還是溫和的笑著,說了最殘忍的話。


    "沒有。"


    "這樣的結局,也挺好的。"


    少女瞪大眼,看著男人緩緩閉上淡綠的雙眸,久久不動,像是定格了一般。


    後來就一直麻木的擦著男人臉上的,衣上的血跡,可是越擦越多,隨即瘋了一般的開始用衣袖擦,不知夠了多久。


    了無生氣的停了下來,在哪裏跪坐著。


    世界很安靜,除了風聲,就隻有‘滴答滴答’的水滴落聲。


    少女空洞的四周看著,嘴角勾起一抹淒楚的笑。


    那可不是水,是她族中千萬條生命,那是千萬條生命在一滴一滴的散盡最後的光輝。


    那樣呆呆的坐著,嘴角淡淡的笑漸漸變成了瘋了一般的大笑。


    開始自言自語,是啊,就是自言自語。


    那修羅場上沒有生命可以和她對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愚蠢至極!我竟然拿我族萬千性命來和你做賭注,而且,隻是為了賭你,究竟,賭你究竟……”


    後麵的字幾乎是聽不到的了。


    又從大笑轉成落淚,無聲的落淚。


    最後又‘嗚嗚’的出聲痛哭。


    ……


    男人皺著眉,施訣慢慢驅淡她的夢境。


    雙手還放在她臉上,似是留戀著,不願放手。


    突然,熟睡的少女抬手,輕輕撫平了男人微皺的眉心。


    喃喃著,“阿離,不要皺眉,不好看……”


    雙眸還是閉著。


    男人雙手捧起了九歌的臉。


    失聲痛哭!


    閉上眼眸,在眉心輕柔印下一吻,通紅的眼眶。


    如果每個人生命中都有一個不變的願望。


    我希望我的女孩兒,一世長寧!


    痛苦殘忍都讓吾一人來扛。


    定會為我的公主,築一座最建堅固的城牆,護她一世歡笑,一世,無憂。


    ……


    翌日。


    九闕殿。


    "你說說,小爺到底怎麽辦。"


    "不知道。"男人披著正午,不曾抬眼看他。


    某貓又暴怒,"那你叫小爺來幹啥。"


    "怕你這智商的,做出點什麽是真讓九歌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我什麽智商?崇禮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字麵意思。"


    "你!"霽夜跳起來就想打。


    男人溫和威脅,"小心本君把你扔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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