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朗軒準備徹底地讓錦瑟屬於他時,他突然痛苦的發現,錦瑟的背脊一抽一抽的,整個人居然在啜泣。


    “你這個該死的蛇精病,居然這麽對我!”錦瑟掩住半張臉,長淚直流,嘴裏不清不楚地反複念叨這句話,她醉了,甚至分不清楚眼前的男子是誰。


    蛇精病三個字就像一盆冷水,兜頭淋在白朗軒的身上,將他的**和愛戀消滅殆盡,原來。原來竟是這樣嗎?他似乎接受不了這個現實,身子一晃,已經從錦瑟身上閃到了一旁。他知道,蛇精病是她給白士中的代號,一直歸那個男人所有,她現在痛苦地說出這句話,意思已是昭然若揭。


    絕望的潮水突然席卷了他的身體,那是從來沒有過的灰心與失落,就在他被親生父母遺棄時,他都不曾有個這種絕望,此時。他竟有些淚光瑩然,可惡,他立刻收起柔軟的心,迴頭看著床榻上嬌小的女子,此時她已經側過身,用光滑白皙的背脊對著自己,她已醉得不省人事。


    白朗軒將腳下的被子替她拉好,將她裹成一個蠶寶寶似的,錦瑟睡的很香甜,可他自己卻頹然地倒在床板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成眠。


    睡到半夜,錦瑟被劇烈的頭疼催醒,睡眼惺忪中,她竟覺得暈頭轉向,身體便有一股暖流從丹田直衝上了,讓她渾身都燥熱起來,她恍惚記得睡前發生的事,白朗軒對她的肆無忌憚地狂熱的吻,她覺得血液都快要凝結。


    白朗軒明亮的眼睛在黑夜中依舊是熠熠生輝,他雙手抱在腦後,此刻驚訝地看著舉動反常的錦瑟。


    突然,錦瑟一翻身,居然枕上了他的胸膛,緊接著更是做了驚世駭俗的舉動!她居然主動親他!用她的櫻唇迅速覆蓋了他薄薄的抿著的嘴唇,他先是眉頭一皺,緊接著一喜,最後卻是十分堅決地推開了身上嬌小的女子。


    “先想清楚,我和白士中,你究竟選誰?”白朗軒靜靜地問道。


    “選誰?”錦瑟迷糊地重複一句,“嗬嗬。”


    砰地一聲,支起來的身體又倒迴了床板,再次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白朗軒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卻又十分無奈。


    翌日清晨,錦瑟再次清醒時已經是辰時,她用力揉捏著兩邊的太陽穴,意圖緩解劇烈的頭疼,由於喝得太多,她的嘴唇便有微微的幹裂,喉嚨更是渴得不行。


    “把它喝了!”白朗軒徑直走過來,將她拉在自己懷裏,右手攬著她的腰,左手喂她喝醒酒湯。


    這些湯藥,能迅速舒緩她的頭疼。


    錦瑟臉一紅,推開他的手,“我已經好了,可以自己動手!”以往的時候,她身體有恙,二人的舉動便還算正常,可現在,這樣的親密便有很大的曖昧成分,讓錦瑟有些心悸。


    她實在不敢再碰觸感情!


    白朗軒似笑非笑地道:“現在臉紅了?你昨晚強吻我的時候為什麽不害羞?”


    “強吻你?!”錦瑟整個人都愣住了,自己昨晚。昨晚做了什麽?


    白朗軒嘴角挑起一絲挪揄的笑意,“想賴賬?”


    “這。”錦瑟努力地迴想著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卻隻能想起零星的片段,他。來撕扯自己的衣服,還差點?!想到這,錦瑟真是羞憤欲死,他居然這麽對自己!可是。可是後半夜自己為何會主動親他?


    真是一團亂麻!


    就這麽一小會,錦瑟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難以理清的感情,和白朗軒最後的話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上:我和白士中,你究竟選誰?


    什麽時候,自己將陷入了這樣的泥潭!


    “先把藥喝了再說!”白朗軒將瓷碗湊到她的唇邊。


    “我不喝!”錦瑟懊惱極了!如果說以往他為自己上藥還可以說是情勢所迫,可昨晚的激吻,明顯就將二人拖入了曖昧的尷尬境地,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白朗軒見了錦瑟的反應有些微的怒氣,用兩根手指夾住她的下巴,仔細審視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恨恨地道:“什麽意思?卸磨殺驢?”


    錦瑟本來煩躁的要死,聽他這麽一說,卻情不自禁地噗哧一笑,笑容如春日牡丹、秋日明月,昏昏然便奪去了他的三魂六魄,隻聽她用最明媚的聲音打趣他道:“哪有人自稱是驢?你——”話音未落,她的朱唇已經被他擒獲在口中。


    “你!”錦瑟死命一咬,用力推開了他。


    白朗軒用手抹了抹嘴唇上的血,這小丫頭還真野,居然敢咬我!


    “你昨晚強吻我,我今日便強吻你,一報還一報,概不拖欠!”白朗軒哼了一聲。


    錦瑟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昨晚到底為何自己會強吻他?


    白朗軒不理會她的糾結,轉身下樓整治車馬,準備帶她迴白府,因為白士中那個蛇精病已經急得跳腳了。


    錦瑟和白朗軒坐在馬車中,相隔幾尺,卻各個閉口不言。經過昨晚的事,雖然二者心裏不說,可明顯關係就複雜了起來。


    錦瑟有些尷尬,隻能掀起簾子,往外張望,哪知眼睛一掃之下,已經瞧見不遠處,白府別院的石獅子前來迴走著的,如熱鍋上螞蟻的白士中。


    看到他心急火燎的模樣,錦瑟的氣不禁消了大半,七香車在白府的門口停住,早有下人搬來木梯,打起簾子。


    錦瑟當先下車了,白士中則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嘿嘿兩聲,剛想說什麽,就被錦瑟一個白眼頂了迴來,錦瑟存心不搭理他,白了他一眼後再不向他瞧去,一個人徑直走進了白府的大門。


    白士中長歎一聲,暗道:這迴可是把這小丫頭得罪死了!迴頭便瞧見白朗軒邁著步子氣定神閑地走了進來。


    “好你個白朗軒!”白士中氣憤填膺地揪住了白朗軒的衣領,罵道:“他媽的錦瑟被你接走了,你能不能給老子來個信!害得老子擔驚受怕地找了好幾天!”


    白朗軒麵無表情地哼了一聲,“現在急了,早幹嘛去了!”


    “專會挖老子牆角!”白士中恨恨地罵了一句。


    白朗軒橫了他一眼,“我不止會挖牆角,連磚都不會給你留。”


    。


    白士中先是翻白眼無語中,下一秒立刻暴走,揮起拳頭,就朝白朗軒的左臉打去。


    白朗軒豈會給他得手的幾乎,身子一側,已經讓白士中的拳風落了空,就這樣,二人在白府的大門外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錦瑟其實進門後並未一直往前走,而是站在屏風後麵,先是聽了他二人的對話,緊接著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不覺大吃一驚,立刻出門查探究竟,就瞧見二人早已化作一團黑影和一團白影,糾纏在一起,時不時發出暴喝。


    錦瑟一皺眉,剛想製止,就見白士中跳出圈子,彈了彈衣襟,咳嗽道:“不打了,不打了!”,顯然是吃了虧。


    白朗軒則嘿然一笑,拾階而上。


    錦瑟從鼻子裏哼出一聲,隨著白朗軒的腳步進了門,白士中則悻悻地跟在後麵,宛如做錯事的孩童,惹得門口的管家白福一陣嘿笑。


    進的屋內,早有丫鬟置辦了一桌早膳,錦瑟和白朗軒一一落座,白士中則殷勤地從門外竄了進來,笑嘻嘻地對錦瑟道:“還沒吃早飯吧!一定餓壞了!”說著,竟將桌上的銀箸雙手奉給了錦瑟。


    別說,錦瑟還真的餓了。昨晚什麽都沒吃喝了一壇子酒,今早也隻喝了一碗醒酒的湯藥,此刻腹中空空如也,看著桌上精致的粳米粥和鵝黃酥卷,不覺食指大動。


    白福立刻上前說道:“夫人快嚐嚐,這可是咱們公子親手熬得粥!”


    白朗軒和錦瑟眼神裏都是驚訝之色,這個蛇精病會煮粥?


    白士中橫了白福一眼,笑嘻嘻地為錦瑟盛了一碗,送到眼下,殷勤地道:“趁熱吃,涼了傷胃。”


    “這可是我們公子煮了五次才成功的!”白福搶著道。


    白士中臉一黑,“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白福嘿嘿地笑了兩聲,退到一邊,心裏不以為然:這個公子,就是好麵子,明明喜歡人家,卻也不表露,這樣豈不是讓別人占了先機?


    錦瑟懶洋洋地拿起瓷勺,在白士中滿眼的期待中,吃了一小口,還別說,真的很香!


    看著錦瑟的表情,白士中哈哈一笑,“怎麽樣,我的廚藝還成吧!”


    白朗軒輕咳一聲,將自己身前的碗往桌上一墩,嚇了白士中和錦瑟一跳,白士中此刻正巴望著錦瑟原諒她呢,哪裏有空搭理白朗軒,隻是不耐煩地搖了搖手,“沒有你的份,要吃自己做!”


    白朗軒殺死人的目光,看的白士中背脊發涼,全身毛毛地一努嘴道:“喏,不是在那,自己盛好了!”


    白朗軒沒有動,就是一直用陰森森地目光盯著白士中,最後看得他無奈地道:“好吧、好吧,怕了你了!”說著動手也給他盛了一碗。


    錦瑟看著他兩的孩子氣舉動,不禁莞爾。


    “哈!”白士中拍了拍手,抹掉臉上的汗水,“終於笑了,真是不容易啊!”


    錦瑟哼了一聲,“這次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多謝蘇小姐大人大量。”白士中賣了個很萌的表情。錦瑟哼了一聲,隨即問道:“這幾日,白府和朝堂可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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