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凝重的一雙狹長眼眸,逼問而來的氣息驚心,卻是讓宋七月冷了麗容,“莫總,你不會覺得自己管太多了?”


    那溫度透過他的掌心襲來。讓她感到不適,好似要一直傳遞到身體深處去。宋七月立刻抬手想要揮開他,但是卻被他抓住手腕,一下反按在牆上,而她手裏的銀鏈晚宴包,隨即一並掉落在地!


    這樣的姿勢太過窘迫,宋七月整個人靠著牆,像是被釘在那裏無法再動!


    “我讓你放開,不然——”


    “不然你怎麽樣?”她話語未完,他卻是打斷了她,那聲音一沉,“在這裏叫保安還是叫服務生?”


    “今天是龍源慶賀辦事處成立的聚會,隻要你一喊,所有人都會注意到。你現在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莫征衍垂眸,眸底是漫天的冰冷怒氣。“對我來說,可是無所謂,但是對你而言,宋董事,這樣的笑話,到底是對誰不好?”


    說話間,他的手靈活卻也是強勢將她的禮服扯下,更是拉下那後背的拉鏈來,那動作迅速的簡直讓人應接不暇,隻在眨眼間進行,頓時讓她身上的衣料變的鬆垮不成形!


    宋七月尷尬的隻能貼住牆壁,讓自己的禮服維持在身上。麵對這樣的窘境,宋七月並不慌張。她眯起眼眸道,“所有人隻會看見你莫氏集團總經理在對一個女人卑鄙的出手!”


    “沒錯。”莫征衍應聲,“我對你出了手,怪隻怪宋董事你太美麗動人,所以才會讓人傾心,忍不住出手。一個男人對傾心的女人表達追求,又有什麽不可以?這算不上卑鄙吧。”


    簡直是顛倒是非,宋七月笑道,“你信口雌黃的本事越來越高明!”


    “那麽你大可以試一下,你現在喊一聲,看看整個宴會廳的人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他大膽的提議,更是豁出去了一般,對視之間,卻才發現他的眼眸竟是有幾分期許慫恿。


    這是什麽目光?讓宋七月看不明白,簡直是荒唐!


    “你——!”宋七月正是冷怒著。卻是倒抽一口冷氣,因為他的手竟然開始遊移,就在她的背上。


    是光滑的觸感。真實到連她肌膚的反應都一清二楚,他低聲道,“你很冷?”


    掌心下她已經起了反應,一片顫栗,毛孔都好似張開全部豎起,宋七月終於有一絲慌忙來,身體的反應讓自己都無法克製,不知是憤怒,還是惱羞,她更是切齒道,“滾開!”


    可是他的吻卻襲下,這樣的細碎,她奮力掙紮,交錯著更是淩亂,隻在瞬間就已經氣息紊亂。


    “這兩年你都和他在一起。”他卻是低頭,在她的耳邊沉聲囈語,“你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將不紊的氣息平複,宋七月一手護著自己的禮服一手去抵擋他,“關你什麽事!”


    “上司下屬?朋友?還是他是你的誰?”莫征衍又是發問,各種可能都從他的口中道出,“真是巧,他也姓聶,你和他又是從什麽時候認識的?”


    “當年為她找醫生治療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和他有聯係?”他的問題接踵而來,像是漩渦將人拽入深海裏,“還是後來,你們才有聯係?”


    “你早就調查過了,還裝什麽不知情!”宋七月反問,“你不知道他是誰?”


    “聶勳。”莫征衍念了那個名字,“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是聶家的兒子。還真是光明正大,連名字都不改,直接就這麽出現了。”


    “他又不是犯人逃命,改什麽名字……”剛是迴答著,他的說用力按下去,她背後的肌膚能夠感受到手掌壓印,讓她尾聲的音都淹沒淡去。


    “那麽他就是你的哥哥!”莫征衍下了這一層定義,“是你的哥哥,為什麽要讓他親你!你不知道這是亂倫?”


    “想當年,你還是我的叔叔,我都可以嫁給你,哪裏來的亂倫一說?”宋七月更是反問。


    聽到她拿他們相提比較,他的目光更是一沉,“我和他,能一樣?”


    “是不一樣。”宋七月微笑,“你根本不能和他比!”


    是她眼中的光芒太過刺目,讓他整個人更為陰霾,突然問道,“他還親過你哪裏?”


    “這裏?還是這裏?”他說著,低頭去親吻她的肌膚,是肩頭,是頸子,是胸前,灼吻的又急又猛。


    步伐亂的幾乎無法站穩,宋七月的高跟鞋都快要被踩落,混亂中她垂手抬腿拔下自己的高跟鞋。幾乎本能的保護,她不作多想,直接往他砸了過去!


    咚——!


    那鞋跟一下砸在他的額頭,磕出一個印子,雖然沒有流血,但是滲出一塊血印!


    那狠猛的一下,讓莫征衍終於止住,他低頭去瞧,宋七月一張麗容肅穆冷峻,“聽說高跟鞋的鞋跟也能夠砸死人,你是不是想試一下。”


    突然的愕然而止卻讓周遭靜的不行,那眼中糾纏著太多的情緒,卻是猶如一團亂麻無法理清楚,灼燙的人心都似要沸騰,莫征衍忽然說,“宋七月,你是恨死我了,是麽。”


    “什麽恨不恨的,你這個問題,我早就迴答過你。恨一個人,要值得才行。”宋七月輕聲說道,“莫征衍,你沒有那麽重要,這個世界沒了你,照樣會轉。”


    這一瞬間,兩人都是停住,後方處是宴會廳裏的音樂還在盤旋。


    ……


    “你說我是她的誰?”那陽台處,聶勳問道。


    周蘇赫卻是真的看不明白了,他想到了宋七月的身世,想到她身為聶家的女兒這一件事,他們應該是兄妹才對,“你是她的哥哥!”


    “我姓聶,就是她的哥哥了?”聶勳笑了。


    而另外一種可能,是周蘇赫最不想去證實的,可是方才的一切,男人對於女人的占有欲,卻是這樣的明顯,曾幾何時,他也是如此,此刻又如何能不察覺到,“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和她在一起?”


    聶勳道,“不僅僅是現在,這兩年裏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這又怎麽樣。”周蘇赫強辯道,“隻是這兩年而已,我和她可是從小就一起長大。”


    “現在是在和我談先來後到這個道理?”聶勳問道,他指間的煙徐徐燃著,“真要說起來,我可是比周總要早多了。我和她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


    “那也不算什麽。”周蘇赫道,“她六歲才被接迴宋家,這之前也總是會認識人。”


    “隻是可惜,有些人就算是十多年在一起,也隻是為了一己之私。當她落魄的時候,那個人要是不在她身邊,那麽今後,也不需要在了。”聶勳笑說,“不要再做那些所謂癡情的守候,讓她為難,徹底的消失,從她的世界裏,這才是對她而言最好的結果。”


    “周總,你說是麽?”聶勳側目問道。


    周蘇赫胸口一下窒悶,幾乎要喘不過氣來,被他說的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他不願承認都不行。須臾,他隻是開口道,“聶總,你是這次宴會的主角,出來這麽久陪我一個人閑聊,真的不要緊?”


    “不著急。”聶勳還靠著欄杆,“其實七月和我談起過你。她說你對她很好,是那一次那隻小熊玩偶不見了,她說你陪著她找了好久,想要找一個一模一樣的,不過沒有找到。後來你帶她一起看星,告訴她天上有小熊星座。她很感動,你為他所做的一切。”


    “其實那隻玩偶,是我選的,小時候送給了她。還有看星,這是以前我經常帶七月做的事情,不過那時候她大概不大記得了。至於那隻小熊,也不用找了,已經在她媽媽那裏,一起火化帶走了。多謝你,在我不在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最後還讓她離開宋家自食其力。”聶勳道了聲謝,抽完最後一口煙。


    終於那煙蒂被他踩滅,星火暗了光,聶勳道,“很高興和周總你聊了這麽一會兒,我也是該進去了,再待下去怕是不大好。”


    他轉身之際,停步說道,“七月說小時候問過你一個問題。”


    兒時的相處時光,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的提問迴答,周蘇赫一時間想不起是哪一個,聶勳緩緩道,“雪融化以後是什麽。”


    “這個問題,是我從前問她的,她說你的迴答和我告訴她的一樣。”聶勳笑應,他已經頜首揚長離開。


    然而周蘇赫卻僵在那裏,外邊的風聲都靜止,他記起那隻小熊玩偶來。自宋阿姨去世後,常伴在宋七月身邊的小熊就不見了。原來不是丟了,原來是被她拿去陪伴在母親的身邊一起焚化燒成灰。


    可是那個時候,他卻帶著她找遍了海城所有的店,想要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熊,卻是再也找不到。找不到的玩偶,她對他說:沒有就沒有了。


    周蘇赫卻是不信,怎麽就能這樣沒有?


    於是帶她去看星找尋到那小熊星座,他欣喜告訴她:七月,這是小熊星座。


    他不斷的告訴她那星座的奧秘,他想做的恐怕隻是讓她知道,雖然沒有了小熊玩偶,可是還有這星座,還有他。


    那時候,還是孩子的她,忽然笑了,那麽的開心。


    她說:我最喜歡小熊星座了。


    兒時的記憶是薄弱的,不去細想就不會記起,更不要提不過是一個孩子,還經曆過那樣悲痛的遭遇。可是心底深處,幾乎是刻入到骨子裏的念想,那份執念,那不願意離手的玩偶,那最愛的小熊星座。


    到底是因為誰?因為誰的緣故?斤撲歡亡。


    黑夜裏燈光繚繞,霓虹不知道要將迴憶勾到哪一處,周蘇赫的麵前,好似又出現了那個小女孩兒,她用那柔軟的童聲,初次這樣詢問他:你知道雪融化以後是什麽嗎?


    雪融化以後是什麽。


    那會是什麽。


    那時候,周蘇赫想了想說:是春天。


    是春天,雪融化以後是春天。是那時,當他這麽迴答了以後,她突然笑了,那是他見到她之後,她第一次朝著他笑。那一抹笑,讓還是孩子的周蘇赫,也被怔住了。


    但是很快的,她笑著又哭了,又讓他慌張到不知所措。


    為什麽會哭,彼時不明白,此刻卻不禁聯想,難道是因為他。


    因為這個叫聶勳的人!


    啊——!周蘇赫心中無聲呐喊,他不敢去設想,他惶恐到不能自己,這所有的一切,他自己竟像是個影子,別人的影子。


    ……


    聶勳從陽台而出,他的目光環顧四周,找尋著宋七月的身影。卻是因為沒有看見她,他眉頭一鎖,立刻朝助理吩咐,“柳秘書在哪裏。”


    柳秘書在被傳喚後趕忙來到他跟前,聶勳冷了眼眸,“你不是應該陪在她身邊,現在怎麽隻有你一個人?”


    “剛剛在招唿客人,宋董事明明還在舞池裏跳舞,但是一轉眼她就不見了。”柳秘書解釋道。


    “不見了,你難道不會找?”聶勳的聲音愈發低,“我告訴過你,你的眼睛,一步也不能從她身上離開!”


    “我現在就去找!”


    “不要驚動人!”


    “是。”


    聶勳站在原地,他的出現自然會被簇擁包圍。他瞧著柳秘書往人群裏走,四下去找尋。


    ……


    柳秘書找尋著宋七月,她拿出手機來,撥打她的號碼。


    “叮咚叮咚——”那轉角處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還掉落在地上的晚宴包,從包裏發出的聲音,不斷的叫囂而起,打破了這一方角落的寂靜。


    不曾開口的莫征衍,沉眸凝視著,反而是宋七月先行說話,“莫總,可以放開我了嗎?不好意思,我還要去招待客人,我想大概是我的秘書找不到我,所以在找我了。”


    他卻是靠了過來,頭在她的耳邊,是發香棲近,唿吸都那麽近,像是在平息什麽。而他的手深深碰觸她後,為她將禮服的拉鏈拉起,更是為她整理好那褶皺一一撫平整。


    隨即,他拿過她的高跟鞋,彎腰放在她的腳邊,宋七月靠著牆不動,“不用了,莫總,我自己來。”


    他卻是握住她的腳踝,她作勢穿上了鞋子。


    莫征衍起身的時候,那地上還在作響的晚宴包被他拿起,放迴到她的手中。宋七月一動不動,他卻是道,“好久沒見你塗這種顏色的口紅。”


    噔噔!伴隨而來的是高跟鞋的聲音,一道人影閃現,是柳秘書撞見了他們,讓她在原地止了步,“宋董事,莫總。”


    “宋董事,聶總找您。”聽見柳秘書這麽說,宋七月站直了身就要轉身。


    卻是他突然靠過來,再次擋住了那去路,這一瞬間,莫征衍再次抓住她,似是扶了她一把,“宋董事,小心。”


    宋七月抬眸,他卻是如鷹一般的眸子漆黑,低聲一句,“不要再讓他碰你。”


    宋七月不應聲,那眉間是抗拒於他的霸道命令,卻也是質疑他此刻的強勢態度。擦肩而過,她跟著柳秘書轉出了這方轉角。


    莫征衍又是佇立了片刻,他迴身也是折進宴會大廳。


    這兩人都走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迴廊盡頭最往裏的通道裏,一道身影駐足著,她緊緊抓著自己手裏的手包,攥的那珠片都變了形。


    ……


    宴會大廳裏依舊熱鬧,這一場慶賀宴卻是猶如盛會。舞池裏不斷有人起舞,周遭都是歡聲笑語。宋七月迴到了聶勳身邊,柳秘書道,“聶總,宋董事找到了。”


    聶勳沒有看向她,他自然的挽過宋七月,低頭問道,“剛剛去了哪裏,讓人好找。”


    “隨便走了走。”宋七月迴道,又是和他一起應酬賓客。


    然而,聶勳卻是注意到了,方才宋七月而來的方向那柱子後走的另一人,那正是莫征衍。


    香檳美酒彌漫裏,有人來邀請宋七月跳舞,宋七月便也賞臉去了。聶勳放開了手,他一個眼神望向柳秘書,她便走了過來,“剛才她和誰在一起。”


    “莫氏的莫總。”柳秘書迴道。


    聶勳沉眸,“看好她,再把人看丟,我唯你是問!”


    “是。”


    一聲命令後,聶勳不動聲色穿越過人群,朝另一邊而去。那個方向正是莫征衍所在的位置,遠遠的,莫征衍朝他舉杯敬酒示意。聶勳走近一些,隨手舉過一杯酒來,步子已經緩緩到了跟前。


    “莫總,今天真是招待不周。”聶勳笑道。


    莫征衍迴道,“哪裏的話,今天聶總是主人,又是這麽多客人,難免會照顧不過來。況且還有宋董事,她是個好幫手,替聶總分擔了不少。”


    “宋董事的確是位好幫手,有她在,什麽都夠了。”聶勳道。


    “真是讓人羨慕,我也多想有一位這樣的好幫手。”


    “瞧莫總說的,駱總監可不是你的好幫手?”聶勳應道,他挑眉笑問,“聽七月說,剛剛莫總你和她聊了幾句,看來莫總真是對她很賞識,難不成是要挖角?”


    莫征衍迴道,“那聶總肯抬愛?”


    “有些人對我而言是幫手,有些人不隻是這麽簡單,拿千金來跟我換,我都是不換的。”聶勳微笑間,他低聲說道,“更何況,是莫總自己一手往外推的人,又怎麽可能還會想要招到麾下,這不是自找沒趣了?莫總是不會做這種事的吧。”


    遙想當年,撇開那些私情不言,隻談這公事上,卻是莫征衍一手將她推向了法庭,於公上是他放棄了她,是他背叛了她。


    莫征衍舉杯朝他敬酒,“我從來沒有把她往外推過。”


    “是麽。”聶勳道,“隻是別人眼裏看見的,我這邊看見的,可都是莫總把她送上了法庭。”


    “究竟有沒有,聶總心裏應該知道。”莫征衍淡然沉了聲。


    “多說無益,眼見為實。”聶勳迴了這麽一句,他緩緩說,“剛才我謝過了周總,感謝他從前對宋董事的關照。莫總也該知道,他們有過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現在我也要來感謝莫總。”


    “她已經親自謝過我,你又要來謝我什麽?”莫征衍問道。


    聶勳道,“多謝莫總所做所說的一切,人這一生很長,過客匆匆,來來去去太多。如果說周總是第一個,那麽莫總你,就是第二個了。感謝莫總,將這麽好的她送到我身邊。”


    他舉杯而起,那香檳澄亮的色澤,折射出刺目的光芒,莫征衍墨色的眼眸愈是深沉,那晃動的酒杯一下加劇了動作。


    “莫總,酒灑了。”聶勳提醒。


    “瞧我不小心。”莫征衍低頭說著,自然換過一杯酒,他取下了衣服前襟處的巾帕來擦拭衣袖。


    隻是這麽一舉,聶勳瞧見了他襯衣處留下的桃紅色口紅印。


    這是誰的唇印,一目了然,是她的唇膏顏色。


    莫征衍低頭瞧了眼,抬眸說道,“這大概是宋董事剛才不小心撞到了。”


    “還真是不小心。”聶勳凝眸揚眉,究竟是故意與否,各自卻是心中清楚,他瞥過那痕跡,眸中一閃光芒,轉而又道,“對了,還要感謝莫總讓她見到孩子,雖然這也是法定程序裏應該進行的事情。”


    “那個孩子叫紹譽,聽說是令尊取的。”聶勳談起莫父,他的聲音冷鬱了幾分。


    莫征衍道,“聶總是覺得有什麽不妥?”


    “沒有,隻是突然想到七月。”聶勳迴道,“莫總知不知道,她的名字是怎麽來的?”


    莫征衍想起她的名字來,宋七月,一念這三個字,就會聯想到她的生日,正是七月裏,“她是七月生的,所以取了這個名字。”


    “不錯。”聶勳道,“她的確是在七月出生,那一年的七月二十號,是星期三。”


    “宋姨問我,要取什麽名字。那一年的夏天,天不是很熱,她睡在繈褓裏,粉色的小衣服。”那往事不疾不徐道出,日曆好似也連帶著翻篇,到了那一年,莫征衍聽見他說,“我想了一想,我說,就叫七月吧。”


    “能看著她出生,給她取名字,是我最驕傲的事情。”聶勳微笑著說,那勝利者的姿態高高在上到無法觸及。


    舞池裏賓客們還在搖曳,莫征衍的眼前人已經離去,他又走迴到身邊去。他扭頭去望,聶勳牽過她的手再次起舞。她的笑臉不斷的閃過眼前,突然朦朧的視線,起了一層白霧來。


    那是她的名字,是她的名字,可是這怎麽能,不單單是因為她在七月出生。


    他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這樣一種可能。


    她的名字,是因為他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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