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力微頓,看了眼林桑:“那個,前兩天有個海鱷部落的人來找我,他想保留原來的名字。”


    林桑擰眉。


    狼力解釋道:“是同行的人走漏了風聲,這事提前被他們知道了,然後那小子不知道怎麽想的,裹著一身的傷來找我,說是用能量果做交換。”


    能量果不管在哪裏都是稀少的,占領了那塊領地後,他也帶人搜查過,糧食是找出來一些,能量果一顆都沒見過,還以為沒有呢。沒想到居然是被藏起來了。


    “這事我也拿不準主意,你覺得怎麽樣?”


    “不行。”林桑拒絕,“名字是一個部落的伊始和終結,如果那裏還叫海鱷部落,那我們駐紮在那裏的人算什麽?不能開這個先例。”


    狼力想了想,也是。


    “那我就拒絕他了。”


    提起拒絕,他忍不住就想起那個傷痕累累的獸人,能在這種情況下還為曾經的部落努一把力,很難得了。


    聽到狼力的話時,鱷象並沒有很失望,他早就知道那位祭司是不會輕易同意的,隻是還想試試而已。


    “如果你真的想讓海鱷部落繼續存續,就好好努力吧,重建部落的希望都在你們身上,不要放棄。”狼力安慰道。


    鱷象驚訝:“我現在是奴獸……”


    “哈哈哈。”狼力大笑,“你也太不了解桑了,她是個公正大氣的雌性,隻要你對部落有奉獻,付出足以抵消罪過的東西,她不會吝嗇解除你的奴獸身份的。”


    鱷象若有所思。


    *


    徹夜的歡慶後,林桑和鳴野乘著山支號去往東宜大陸。


    他們一眾人到達這裏的時候,並沒有在山洞裏找到懶大叔,兩人熟門熟路的去了後山的山穀裏,果然看到在那裏倚樹乘涼的獸人。


    “大叔。”


    獸人懶洋洋的睜開眼,看到他們的時候目光有些恍惚,久久才反應過來似的:“那個小雌性,叫,叫什麽來著?”


    林桑笑了笑:“叫林桑。”


    說著,她在那塊石頭前放下一束花,然後拉著鳴野一起盤腿坐下。


    “大叔,我遵從約定來給你付尾款了,跟我去清點清點?”


    懶獸人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失笑:“不是和你說過不用的嗎?那些藥植就扔在那,除了你也沒人想學,沒必要付你說的那個什麽學費。”


    林桑:“那可不行,說好的事怎麽能反悔呢,我帶了很多部落的特產,您肯定會喜歡的,一起去看看?”


    懶獸人想到林桑的手藝,猶豫了。


    “行吧,對了,骨和午呢,現在怎麽樣了?”


    “都挺好的,他倆不習慣在海島生活,我把他們送去了分部落,是一個很熱鬧的,作物很豐富的地方,他們過的很好。”


    “骨崽還不願意結侶?”


    “……嗯。”


    “哎~”


    三人邊聊邊走,很快就到了山洞口。隨行的獸人已經把東西都搬過來了,現在整整齊齊堆在門口,很高的一堆,幾乎要把洞口遮住,看上去很壯觀。


    懶獸人呆了呆,“我現在願意相信你以前說的你的部落很厲害了。”


    林桑和鳴野對視一眼,笑了。


    “我們就住在西融大陸,現在很多地方都有我們的分部落,也算聲名遠揚了。什麽時候您在這呆膩了,就去我們大陸逛逛,我帶您看看我們的繁華景致?”


    “好。”


    話是這麽說,但三人都清楚,不出意外,他都不會離開這裏了。


    “對了,您以前的那個樹枝還有嗎?我想和您換一些。”


    “點火那個?”


    “對。”


    “有是有,不過不多了,你們真想要就自己去森林裏砍吧。”


    “啊?”


    “那個樹枝其實沒什麽稀奇的,森林裏有一種樹,你隨便摘一支都能用,不過你得找對樹。”懶獸人想了想,還是道:“我帶你們去吧。”


    難得見到懶獸人願意去森林裏逛悠,林桑驚訝的看著他。


    懶獸人惱羞成怒:“我年輕時候也是狩獵的一把好手的。”


    林桑:“可是骨說您一直都是部落裏治病救人,很少去狩獵的。”


    懶獸人:“……她,她個崽子知道什麽,淨胡說。”


    等到了地方,林桑看見懶獸人指給她看的大樹,越看越奇怪。


    “這樹啊容易著火,我聽說過的因為它燃了一片森林的事就數不勝數,所以很少有人敢靠近它,隻是需要的時候派人過來折幾根迴去存放,所以它是越長越高,周圍草也越來越密了。”懶獸人解釋道,說著扒開一片雜草,撿了一個大疙瘩,“這裏麵也有好吃的,不過我們沒本事剝,隻能便宜那些牙鼠了。”


    林桑眯眼,“牙鼠?”


    懶獸人點頭:“那牙齒可大,尾巴還長長的,長得倒是怪可愛的,就是不喜歡獸人,一看到我們就躲起來了。”


    說著,樹頭就有唰唰聲掠過,鳴野動作一閃,手裏多了個在噴氣的小家夥。


    懶獸人:“……”


    林桑喃喃:“鬆鼠。”


    難怪了,她看到這棵樹的時候就覺得哪裏怪怪的,原來是怪眼熟的。


    她剝開那個大疙瘩,裏麵的東西窸窸窣窣掉下來,和瓜子差不多大小,隻是外殼更加堅硬。


    那個被抓住的鬆鼠眼神都亮了。


    林桑試探著遞給它一顆,隻見它兩隻小爪子抱著鬆子就嗒嗒嗒磕起來,動作迅速,很快就剝出一個白白嫩嫩的果實,鳴野眼疾手快攔住它往嘴裏塞的動作,搶過東西遞給林桑。


    一旁圍觀的懶大叔:“……”


    兩個大人搶人家小東西的食物,怪無恥的。


    “果然是鬆子啊。”觀察結束的林桑把鬆子扔給鬆鼠,看向那棵變了模樣的鬆樹,“種在這可惜了,要不我把他挪走?”


    “……”懶大叔無語了,“你把它挪走小牙鼠住哪?”


    這些牙鼠可就認著這棵樹住的。


    “那我把它也帶走?”


    “……”


    看著懶大叔無語的表情,林桑笑了笑,“不開玩笑了。”


    “大叔,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小一點的鬆樹嗎?”


    “如果你說的鬆樹就是這種的話,是有的,不過我不確定你把它挪走以後能不能活。”樹挪死人挪活,想把樹種活沒那麽簡單的。


    林桑:“我有辦法保證成活率的。”


    “你自己有譜就行,和我來吧。”懶大叔道。


    懶大叔帶著他們又找到了幾棵沒那麽大的鬆樹,縱然如此,也沒那麽簡單。


    光是把這幾棵樹搬到船上,就費了他們不少時間。


    除此以外,林桑還想捉幾隻鬆鼠迴去。


    “他們怕人,你想帶走可沒那麽簡單。”懶獸人潑冷水。


    林桑不在乎:“我試試,行就帶走,不行就再想辦法。”


    說著,又遞給懶獸人一把鬆子。


    懶獸人露出個牙疼的表情。


    “以前我也喜歡琢磨這些東西,但這個是真的吃不了,力氣小了剝不開,力氣大了直接碾碎,吃到嘴裏沒滋沒味。”能看不能吃,他以前也羨慕過那些牙鼠的。


    林桑試了試,確實不容易。


    想了想,找了個盆給它泡上。


    “這是幹嘛?”懶獸人問。


    林桑解釋:“用水把它泡軟。”


    懶獸人笑了笑,非常得意。


    “我試過,不……”


    “再蒸。”


    “……”


    “然後風幹。”


    “……”


    “最後幹炒。”林桑緩緩道,“然後就能開口了。”


    懶獸人砸了咂嘴,“真能行?”


    林桑點頭:“試試不就行了?”


    雖然為了口吃的弄得那麽麻煩多少有點不值得,但吃貨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怕麻煩。


    經過一係列操作後,終於能看到新鮮出爐的鬆子,就和林桑說的一樣,大多數都開口了,少數幾個也沒被他們放在眼裏。


    懶獸人迫不及待的剝了一個扔進嘴裏,須彌後,露出迴味無窮的表情。


    “實在是太好吃了。”


    “嗯。”林桑沒什麽感覺,還是熟悉的味道,最多就是鬆香味更濃鬱一些。懶獸人那麽激動是因為他努力了這麽久都沒吃上,這會兒心願得償誇大了而已。


    “不行,這麽好吃的東西不能便宜了小牙鼠,以後我也要去撿。”


    剛才還說他們和牙鼠搶食的人現在就要付出實踐,讓人哭笑不得。


    鳴野和林桑在這裏停留了一夜,第二天就離開了,帶著那幾棵樹和生無可戀的十隻鬆鼠。


    林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尾巴,安慰:“放心哈,以後跟著我,吃喝不愁,不會虧待你的。”


    就是鬆子要少一些了。


    鳴野站在另一個角落,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林桑忍不住就笑了。


    某人眼神更幽怨了。


    林桑勉強憋住笑意:“我也沒辦法嘛,誰叫他們死都不讓你親近呢?”


    自從昨天被搶食以後,那隻小鬆鼠見到鳴野就吱吱吱叫,其他鬆鼠也跟著叫喚,即使後來被抓起來,也死都不給鳴野靠近。


    還挺記仇。


    鳴野無奈歎息。


    見狀,林桑也不好胳膊肘拐得太過分,放下可愛的小鬆鼠去安慰自個的未來伴侶。


    “你可答應我迴來就結侶的。”鳴野道。


    林桑眨眼:“當然了,我答應的事什麽時候沒做到過?”


    鳴野放心了一些。


    林桑覺得他實在緊張過度。


    但是,迴到海妖部落的林桑覺得自己也緊張了。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居然不告訴我?”看著旁邊給他們撒花瓣的獸人們,林桑低著聲音問佯裝無辜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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