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站在哪兒麵對那個不同的轉折點,竟然使他想了很多很多,在這些眾多的想象中他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助,他深知這種無助來自於他太信任它們,太依賴它們,所以它們變成了一個一個的棋子兒,聯成一片團夥兒欺瞞與架空了他,使它無權可使,無人可用,而它們可以隔岸看火看他的笑話兒。


    這麽深有體悟地想著,他不由收迴了思緒萬千的目光,轉頭看自己腳下的路了。


    但是當他低頭看腳下的一切時,奇怪地發現自己原來又處於一色一樣的格局中,那個輸送帶,那個紅色物質幾乎就是剛才的重版,極目遠眺看上去,眼下的輸送帶隻不過比剛才短了一點,別的似乎無異。


    林超懷著一絲複雜的心情走完這一節,讓他大跌眼鏡的是這片地帶竟然寂寂無人,連醉酒之人也不曾見一個。


    林超象知道什麽似的,再也不刻意尋什麽人了,他知道這些辛苦工作的人幾乎在他體內滅絕了,於是他便舍棄了這一攤的事,趁著手中的能量石的潛補作用提了一口氣,感覺一股能量波湧上來,他又象置於一團滔滔水勢中了,並且隨著水勢向前湧去。


    這時林超下意識地看看自己,他發現了一個秘密,在一種異能的作用下,他的步行象在水麵飄蕩般,


    站在一片昏暗的地帶,林超又若有所思地走到另一條輸送帶上,在這個輸送帶的行道裏他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那些“皮帶”,因為這時的他發現一個毛病:輸送帶都是歪著的,他用手比劃了兩下,又用人體人肉計算測量儀丈量了一下,發現這些皮帶不僅是歪的,而且步步歪,他越向前走,發現這個歪的現象越來越嚴重。


    難道是自己的命令下達錯了嗎?還是自己下的指示出了紕漏?天大地大,他林超可開不起這個天大的玩笑。


    如果他錯了,這個步步歪的原因在於自己,罪魁禍首也是自己啊!他感到了責任的重大。


    可是想來想去這一切又不是自己的錯。


    難道是哪裏出錯了嗎?是他的管理環節麽?還是一些紕漏?


    這麽想著他又走到一個行道裏,在這個行道裏,他看到一個人,正就著昏暗的燈光睡著大覺,看那猥瑣而又髒兮兮的一張臉,林超本想發作但又忍住了,他知道一些隱含的事,雜七古董的事象一地碎芝麻,任憑他費煞力氣也無能為力,說不定惹到一些騷事和騷人弄的自己也是一身騷,而且自己的處境會更糟。


    那些錯綜複雜的人事關係啊,社會關係啊,人際關係啊總是操縱著一些方向,總是搞的許多清醒者也不得不妥協與讓步,若不,自己也不能全身而退。


    林超心裏雖然非常厭惡這個睡覺的人,但是他是一個懂大道理的人,做大事者必須懂大道理,否則會落的被世人稱為“眼小”的一個人。


    看來,他隻能以大道理的眼光和認識處理這件事了。林超站在那個睡覺的人哪兒用腳踢踢它,那個昏睡的人卻翻了一個身,並沒有睜開眼。


    “別鬧,你再頂一會兒嘛!困死我了!拜托了,哥們!”


    這是什麽話?林超有點計較了,他是整個公司的大老板,而他暗訪基層竟然遇到這樣的事?簡直荒唐透頂嘛!


    “請問,那些幹活的人呢?”


    林超指著浸著他心血,而被它們歪著的傳送帶,稀裏嘩啦又被劃拉成為垃圾的身體能源,心裏不禁陣陣心痛。


    這迴,那個睡覺的人睜開了眼,一看一個陌生人站在它麵前,卑躬身微顯的很低調,一下把他當作了什麽大領導,而且它嗬欠連天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領導啊,哪裏有幹活兒的人啊!一條傳送帶一個人,較長的輸送帶安排二個,可是我們幹不過來啊,所以幹不過來就和不幹沒有什麽區別,所以我們在這兒也是白白地流血流汗,所以……”


    他囁囁嚅嚅地說著,膽怯地看著林超,把要說的話又咽迴了肚子裏。


    “所以你們就睡覺了?是不是?”林超忍不住猜著它的心思,抬起眼。


    “是的。”那人越發低聲了,眼睛不安地在林超身上掃來掃去。


    林超看它戰戰兢兢地站在自己麵前,一副闖了大禍的樣子,又感覺心裏不忍了。


    是的,不忍。林超雖然被父親視為桀驁不馴的一個人,但他受夠了父親的責訓,反而對人都比較寬容,特別是那些弱者,他都滿心地懷著同情,同情它們的遭遇,同情它們的遇人不淑,同情它們的處境。


    在林超看來,天地之演繹不僅演化著一部發展壯大史,而且也在演繹著肉弱強食的悲慘史,在這種悲慘史的演繹裏,林超清晰地看到了一個轍印,那就是因為弱怯,善良而愚昧的東西,如果麻木著會被心狠與奸詐的東西所吞噬在曆史的長河中,雖然有時閃著光,讓後來者從中能看到一些正理性的東西,但是這種閃光注定要以悲劇的形式作為結束,那些食弱的元兇霸首終於也因嬌橫蠻霸做出許多荒唐事導致後來的垮台。


    總之,邪氣的東西壓住正氣的東西,有理被視為無理,而無理又被視為真理,顛來倒去的結果隻能使一切都亂套了。


    林超認為自己的內部也正經曆著邪氣壓住正氣的浩劫,所以他放過了這個來自最低層的“猥瑣”者,並沒有責怪什麽,而是徑直向前一個人走去。


    它有什麽罪?它不過是他身體裏最普通的一員,平凡的隻有一個代號碼。


    林超懷著種種雜感在原地徘徊了一會兒,想著後麵的事又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一路上,稀稀簌簌的紅色能源從輸送帶上跌落下來,他雖然心疼著,但是除了心中徒留惋惜之外,他的心裏也怪無奈而失落。


    一路上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還不時左顧右盼,在靠近拐彎時,他發現輸送帶慢了下來,皮帶越來越歪,幾乎一半的能源都被輸送帶上的那個關卡板劃拉下來,那個卡板維係著皮帶的傳送作用,如果它卡不住皮帶,那麽皮帶隻有跌下來癱瘓,能源轉換公司徹底停產。


    就在林超若有所思之中,林超的眼前閃出一個動來動去的小點兒,林超一看就知道那是一個人影兒。這個人影兒在那個拐角的地方忙來忙去,這一路上的顛簸使他知道了一些什麽,於是他大步走了過去。


    果然那個人累的的滿頭大汗,他拿著一把鐵鍬似的明晃晃的東西,正在一鏟一鏟地收拾著,流泄下來的能源,或許因為紅色能源的顏色所浸漬,他使用的鐵鍬都染成了紅色,而且紅的發亮。


    就在它忙的焦頭爛額時林超停在了它的麵前,它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他麵前,它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你是……”它有點狐疑地看著他,可是還不等他說什麽,隻聽悶悶鈍鈍的一聲響,那人聽了更加吃驚和警覺,機伶伶一個條件反射,趕緊又埋頭做活兒去了。


    那個悶悶鈍鈍的一聲響林超也清晰地聽到了,他看這個人無暇顧及和他說話,於是大步走向那個拐彎的地方,因為他感覺那個皮帶在這個異常的響聲中又劃拉下一大片能源來,而皮帶也稍稍停滯了一下,雖然稍縱即逝,但是林超感覺出了事。


    走到那個拐彎的地方一瞧,可不是嘛!原來下一個環節――另一個輸送帶幾乎停滯不前了。


    一時林超有點無力了,林超知道這樣步步歪下去會使自己的異能供不應求發揮失常,或者癱瘓,甚至關鍵時要自己的命!


    但是林超要維護自己的正常運行,心須糾正步步歪的現象。


    看著那個碩長無比的皮帶,林超知道年青力壯者也未必能及時糾正它,林超有過身軟無力的感覺,他可不想再讓自己無力一迴。


    可是麵對這樣一直歪下去的皮帶群,他也不知該怎麽辦。


    還是把這位能幹的人叫上吧?林超在嗡嗡做響的一片聲音裏點了一下它的背,又揮了一下手,做著那個連接的幫忙動作,說:“師傅,咱們糾正一下輸送帶,好嗎?”


    那個人指指自己的工作服,那個清晰的工作標號清晰地露出來――017,原來,它的工作代號就是017了。


    017同誌對於林超的指示卻不太熱心,還結結巴巴地說:“領導,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個破機子要停就停吧!我們大不了……挨幾天餓嘛!反正,我們勞動所得剛夠生活……”


    “什麽?”林超的眉頭皺皺,感到事情嚴重了。


    017同誌一看就是那種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信心的那種,它的表情滿是對工作的忍受與無奈,還有一種失去信心的麻木。


    但是林超偏要讓它喚發出新的希望和生機,他亮出自己的身份證――那塊林超簡介,頓時017同誌瞪大了眼睛:“你是老板?”


    林超點點頭,無容置疑的表情看著他:“相信你對我並不陌生。”


    林超說完重新把自己的身份證放進了內衣裏,口氣裏滿是自信。


    017同誌卻顯的惶恐不安起來,用不相信的眼睛看著他,要不是那張身份證上的大名,它還真不當他是一個老板呢!對於老板這個字眼,他一向看不見摸不著,時不時腦子裏還模模糊糊著,假若不是林超的忽然出現,它會真把他徹徹底底完結在遺忘裏了。


    林超以老板的身份出現,多少讓017同誌感到意外,因為老板林超竟然穿的保安服,而且編號是007,和017同誌區別在多出的那個1字上麵。


    林超看它迷惑便不再說什麽,而是把它招到了那個轉折點上,讓它充當糾正的角色站在那哪裏。


    “輸送帶歪的事,你知道麽?”他問。


    那個017同誌摸著自己的後脖頸笑了,還說:“本來這個輸送帶就是歪的嘛!我已經報告過十幾次了,還是沒人理,還有人硬說這是上麵的決定,上麵歪,下麵能正麽?可是這裏有一點蹊蹺……”


    林超看它是比較理智的一個人,懷著歉意笑了,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那個環節弄錯了,他甚至柔和地對著017溫和地笑了。


    “那你幫我糾正過來。你站在哪兒守著,不要讓輸送帶偏離了。”


    那個017也滿懷誠意地點著頭。


    林超在拐彎的地點較正後,讓017守著哪兒,並讓它看他行事,說完林超腳不沾地地向前走去,而這裏最後的輸送帶卻越發歪的不成樣子了,成為一條歪路,林超隻好加緊腳步走到最末盡頭。


    而最末盡頭出現在他的眼前時,林超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裏塌塗一片,已經分不清那個端點在哪兒,紅色的能源物質象小山似的壓在哪兒,似乎連輸送帶都帶上了沉重的喘急,而小山後麵竟然又是一個發著紅光的大洞,輸送帶上麵的能源就是供應這個洞口的。


    林超一看情勢不好,隨手從不遠處那邊拿過一把鐵鍬來,可是他沒挖幾下就泄氣了,何時才能挖到頭啊?這麽多的東西可不是一會兒就能搬掉的。


    想來想去他隻能用異能了,因為它感覺他的能源雖然贅積成累,但是試一試異能又如何?這樣想著時他很快地進入鐳防範區域,而且快捷進入攻擊區。


    一股排山倒海的能量團霎時聚集在全身,簇湧著鼓騷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膨脹,在這份膨脹裏林超有一股發泄的欲望。


    想來那深幽幽的下麵是一個大穴位吧!這麽想著雙掌齊發,向著大山的山頂擊去,頓時風聲鶴唳的狂吼響過,那個山頂竟然被削去了一大部分,紅色的物質紛紛從空中散飛出去,在一團粉色的迷霧中,林超清晰地聽到了小山落坑的聲音。


    林超想不到他的異能會有這麽一個奇效,立刻精神大振,在清晰的響聲中他分明看到了一團崩潰的小山已經碎成幾條裂痕,他又趕緊揮起幾掌能量波。


    “啵!啵!!”幾聲清脆的響聲後,那團小山紛紛瓦解著,搖晃著身子紛紛向下掉去,洞口激起了紅色的微沫,似一團凝紅蕩漾在哪兒久久不散。


    看看那一團凝紅,林超的臉上顯出輕柔而滿意的微笑。


    那麽下一步就是糾正輸送帶的事了。林超走到那個除掉小山壓負著的輸送帶前,發現輸送帶又運行開了,而且隨著“小山”的消失速度又快速了一點,那絲絲縷縷的能源正從斜拉歪扯的輸送帶上滑溜下來,林超用眼光一瞟,立刻找到了那個結症。


    他找到丟到一邊的鐵鍬,大步走到那個坑邊,用鐵鍬撥一撥,可是似乎沒有什麽效果。


    他知道這是因為輸送帶鬆馳引起的毛病,長期過度負重的原因是皮帶產生了鬆懈,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當然和一些上麵的領導規定的操作也有一定的關係,林超有點說不清的預感,總認為是那一位誰誰誰傳達錯了他的命令,才導致了步步歪的結果。


    看著那個輸送帶,一個大膽的念頭從他腦子裏蹦跳出來。他跳到了那個架子上,然後把鐵鍬慢慢蹭到皮帶下麵,隻見他猛然出力,輸送帶就在那個鍬把上滾動了,骨碌骨碌的異響非常清晰。


    017同誌似乎不放心他的所作所為,朝著林超猛然跑過來,但是林超阻止了它的奔跑行動,林超朝它大聲地說:“我不是告訴你嗎?你還是守在哪兒吧!”


    017同誌跑了半拉子,又疑惑地搔著頭退迴去了,看著林超的眼光感覺挺糾結的。


    林超緊緊按著鐵鍬把不動,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手裏稍稍鬆勁,那麽就可能發生意外,還可能導致他昏迷不醒,因為畢竟是他體內的事折騰嘛!


    可是噪音越來越大,那個017同誌看來又沉不住氣了,因為它清楚地看到了林超的所作所為,它一溜煙跑過來阻止說:“老板,這是危險行為,不可以。”


    林超哪裏不懂這個?看著那個017著急地瞪眼,又狠狠地跺腳,他甚至感到它好笑。看來,這是一個能夠堅持自己原則的人了,因為它跑到他跟前一直朝他搖手,示意他別蠻幹。


    林超看自己的行為成為別人的負擔和不安,甚至是一種危險,似乎也感到不忍心了,讓別人難受在他良心上是一件折磨他的事,很多事他寧願讓自己難受著,於是他便決心放棄,隻聽啵的一聲響,他抽出了那把鐵鍬,而017看到他的危險動作取消,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走到一邊又幹它驢一樣粗重的活兒了。


    林超朝他做了一個走的動作,於是那個017同誌又迴到剛才所在的那端,林超本能地抓著雙手琢磨,進入自己的鐳防範區域,把鐳防衛開啟到最大,趁著能量波洶湧澎湃之際猛出手,於是在017同誌不解的目光之下,林超用雙手抓住皮帶邊緣,又猛然出手,一霎時那條輸送帶象浪頭般被扯起幾丈高,在017驚詫的目光下,那皮帶又猛然扯成了一條平麵布,直直而又斜斜地向下麵的深坑延伸而去。


    等林超做完這一切,並把輸送帶輕輕撚放在輸送架上時,林超看到那個斜溜歪扯的現象不見了,輸送帶發出了輕捷的嗡嗡聲,看著那輸送帶上那整整齊齊的排列,林超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輕微的嗡嗡之聲若有若無地響著,那是一種安全的運行信號,林超一時放下一顆焦慮的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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