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緩緩走到麥哲倫身邊,看著這個渾身浴血,喘著粗氣的大漢,臉上不帶著絲毫情感。


    “你……”


    “噗!”


    秦默剛準備開口說話,但麥哲倫似乎蓄謀已久,對著秦默噴了一大口血水,隻不過在這血水當中,還夾雜著一些暗紫色,毋庸置疑那是麥哲倫最引以為傲的毒液。


    秦默也沒想到麥哲倫竟然會做這種朝敵人吐口水的小孩子把戲,一時間沒有來得及躲閃,隻是側過身用後背擋住,畢竟自己英俊的麵孔可不能被汙染。


    “你是真不怕死。”


    秦默語氣低沉地罵了一句,一腳跺在麥哲倫布滿劍傷的肚子上,疼的他口噴鮮血嗚哇亂叫。


    “哼!”


    秦默收迴腳,一手擒住麥哲倫的脖子,把他提溜起來,然後朝著那群神色惶恐的獄卒扔了過去。


    “砰!”


    麥哲倫沾滿鮮血的碩大身軀落在眾人麵前,頓時把他們嚇得魂不附體,有幾個膽小的幹脆直接就暈了過去。


    “我的要求想必不用再重複了吧,我限你們十分鍾之內把人帶到我麵前,不然沒超過一分鍾,我就在他身上砍一刀,他到底能不能活命,就看你們的速度夠不夠快了。”


    秦默指著麥哲倫聲音冰冷地說道,那模樣好似一個綁架銀行手握人質的劫匪。


    “快!快迴去找,把人給帶過來,不然典獄長大人就要沒命了!”


    一個身穿粉紅色緊身皮衣,留著金色大波浪卷發的年輕女子慌張地喊道。


    此人名叫小薩蒂,是推進城的獄卒長,性格有點抖s,喜歡虐待囚犯。


    但是今天,見識過秦默的手段後,她發現自己之前的那些行為真的有些上不了台麵。


    自己鞭打囚犯,最多也就是聽一下他們的呻吟聲取樂,而秦默,他是真的會殺人的,她很確定,自己如果不按照秦默的吩咐去辦事,明年的今天毫無疑問就將是麥哲倫的忌日。


    “哦,是!是!薩蒂大人!”


    一眾獄卒慌不擇路地四散跑開,且不論他們到底是不是去找人,至少現在他們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呆,不然誰能保證秦默這個殺神不會一怒之下殺幾個人泄泄憤?


    “那個薩蒂大人,歐爾比雅這個名字,我好像有,有點印象~”


    這時,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的年輕獄卒緩緩舉起手,弱弱地說道。


    “什麽!你有印象?你怎麽不早說啊!還不快去把人帶來!”小薩蒂有喜有怒道。


    “那個,人,人不在了~~”四眼男臉色緊張吞吞吐吐道。


    “什麽意思?人不在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歐爾比雅到底在哪!”


    秦默一聽心裏頓時一緊,閃現到四眼男麵前,抓著他的衣領把他舉了起來。


    “啊啊!不要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四眼男嚇得尿都快出來了,典獄長都被虐成狗,自己一個剛入職不到一年的小嘍囉,哪夠人家砍的啊。


    “那個叫歐爾比雅的女人,好像是半年前被抓緊來的,和她一起的還有七八個學者,罪名是探索被嚴禁的曆史。”


    “後來呢!”


    “咕嘟~他們進來之後,被判決終身監禁於饑餓地獄,我也確實是按照判決書上的指示做的,但是在他們進來之後的第七天卻突然消失了。”


    似乎是想到那段詭異的往事,四眼男臉上浮現出一股恐懼。


    “消失了?怎麽消失的?”秦默沉聲問道。


    “我不知道,前一天看見他們的時候還在,第二天一早我再去巡檢的時候,發現他們就離奇消失了。”


    “饑餓地獄裏麵的人因為得不到食物,絕大多數被活活餓死,而活著的人為了生存,往往就會去吃……去吃……”


    說到這裏,四眼男欲言又止,眼神左右飄忽不定,哪怕他沒有明說,但秦默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是。


    瞬間,秦默心裏咯噔一下,身形一晃差點沒站穩,手掌無力地鬆開,四眼男順勢摔倒在地。


    “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秦默神色呆滯,不斷地搖著頭喃喃自語,一想到歐爾比雅有可能被人當作食物給吃掉,他的心就像被千刀萬剮了一樣,痛不欲生。


    一時間悲痛、絕望、自責、悔恨,無數的負麵情感在他的心裏不斷地翻湧著,下一刻他突然感覺到大腦一陣天旋地轉,腳下一個不穩竟然摔倒在地。


    “嗬嗬,這小子的身體宿主可真強,正麵吃下了我的毒液攻擊,竟然還能堅持這麽久才倒下,我真是有些佩服他了。”


    就在秦默倒下的同時,一直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麥哲倫,突然打起了精神,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秦默後脖子處變得烏紫的皮膚,臉上露出一陣狂喜。


    “動手!不要讓這小子緩過勁來!”


    麥哲倫大手一揮,一眾獄卒當即心領神會,舉著鑲有海樓石的鐵叉朝秦默狠狠地刺了過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秦默的身體堅固異常,任憑他們用多大力氣都無法刺破秦默的皮膚。


    “用海樓石手銬!”


    對於惡魔果實能力者來說,海樓石就是最大的天敵,任你實力再強,被海樓石這麽一碰,也會變成一個虛弱的戰五渣。


    一個膽大的獄卒上前將海樓石手銬往秦默手腕上一戴,隨著哢嗒一聲脆響,一眾獄卒的臉上頓時露出激動和興奮之色,這個可怕的敵人終究是敗下陣來,成為這千萬囚犯中的一份子。


    “等一下,不對勁,係統明確告訴過我,歐爾比雅還活著,而且我和歐爾比雅有過親密行為,陰陽人的效果也就會附加到她的身上,所以隻要我不死,她也不會死!”


    想到這裏,秦默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關心則亂,竟然一時間失去了最基本的邏輯思考,實屬不該。


    迴過神來,秦默發現自己竟然被獄卒們圍在了中間,手上還帶著一個手銬,而且後背不知為什麽還有些瘙癢。


    “來人!把他給我壓下去,關到無限地獄!”


    這個威嚴的聲音是麥哲倫發出的,秦默很清楚。


    “是!典獄長大人!”


    秦默被帶上海樓石手銬後,原本對他恐懼不已的獄卒們都變得膽大妄為起來了,竟然爭先恐後地想上來押送秦默,似乎是想體驗一把統治強者的快感。


    但很可惜的是,他們選錯了人。


    “起來,給我走!”


    一個矮胖獄卒走到秦默麵前,獰笑了一下,粗短的小腿便要朝秦默的臉踢去。


    “嘩啦啦!”


    但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一陣鎖鏈上鐵環的碰撞聲響起,下一瞬間他就感覺到自己小腿一疼,低頭一看已然被擰成了麻花。


    “嗷!”


    “什麽!這個家夥還有力氣反擊!”


    “他不是中了典獄長大人的毒了嗎!”


    “他不是還帶著海樓石手銬嗎!難道這個家夥不是能力者?”


    這突如其來的異象讓獄卒們措手不及,原本圍在秦默身邊的人頓時作鳥獸散,連連後退數步。


    秦默從地上緩緩起身,四下掃了一眼,擰了擰脖子,發出一陣嘎嘣脆響。


    他撓了撓瘙癢的後脖子,卻感覺到一陣濕漉漉的,收迴手一看,竟然是一彈紫色腥臭液體。


    “我道是什麽玩意呢,原來是你這個大家夥吐的癢癢水。”


    秦默不屑一笑,運轉靈氣在後背遊走了一圈,瘙癢感頓時消失。


    “怎麽可能?我的毒液即便是最大的海王類沾到了都非死即傷,你為什麽會一點事都沒有?”麥哲倫無比驚訝地說道。


    “因為我,足夠強啊。”


    秦默邪笑一聲,雙手猛地用力一扯,堅固的海樓石手銬立刻碎成了八瓣。


    “我已經足夠仁慈了,可是你們不知好歹,那就怪不得了!”


    說著,秦默縱身一躍跳到半空中,大佛金身顯現而出,遮天蔽日的巨掌朝地上的眾人狠狠壓了下去。


    “嚐嚐你秦爺爺的五指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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