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簾子後方,仿若以前假扮夫妻那時一樣,自顧自地脫下墨色長袍,準備換上潔白聖雪的裏衣。


    黑袍從他身上滑落,靜靜躺在腳裸邊。透過白色紗幔,他矯健而帶著幾分柔美的肌肉,堅韌如冰,剔透如璃。油燈是昏黃,但他的每一寸皮膚依舊白裏泛粉,如雨後洗淨的櫻花,因在簾子後,更增添幾分看不真切的朦朧美。


    但那一道道傷疤,卻清晰可見,將柔美恰到好處的轉變為雄性美,每一道疤痕,都是一個故事,頓覺眼前的人,令人十分心疼。


    青絲自然墜下,他已經穿好衣服,將青絲從衣服中撩出。


    換上白色裏衣的他,少了幾分戾氣與冷意,仿若從畫中走出的氣質清俊少年,沒有那麽多故事,簡單純淨。


    “好看麽?”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蘇流年如夢驚醒,她竟看得出神,被突然抓包的她,悄悄咽了一口口水。


    也不知為何,自己現在的思想容易拋錨,一不留神,情不自禁便將目光放在他身上。


    他隻是遊戲中的一個虛構人物啊!


    “不用急,以後可以慢慢看。”夜皓塵對著床上的她戲謔一笑,猶如春風刮過冰川,猶如暖陽融化冰河,那般動人心魄,勾人心魂。


    他棱角分明的手指,拉開門,走了出去,走時不忘輕輕關上門。


    蘇流年終於鬆了一口氣,酸軟無力的雙手捧著滾燙的雙頰,心裏莫名的悸動,我究竟是怎麽了?


    換衣服時。


    “嘶——”一陣陣刺痛,緩緩脫下衣服的蘇流年才看清,自己全身多處青紫,應該是被追月那一下,給摔的。


    “好狠的心!”蘇流年心裏委屈,明明殺她外祖一家的人,不是自己,偏偏自己還沒辦法解釋,甚至沒辦法不承認。


    這鍋,不背也是自己的。


    這仇,不是自己結下,但當靶子的,還是自己。


    終於換好衣服,緩緩躺下,“終於可以休息了,爹爹沒病,平平安安,真好。”


    等三日之後,係統冷卻結束,自己再神不知鬼不覺,溜之大吉。


    迷糊之間,蘇流年聽見了開門聲。


    夜皓塵又迴來了?他迴來做什麽?蘇流年心中警惕。


    強忍著全身的酸痛,她緩緩爬起來,果然,是夜皓塵,他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你做什麽?”蘇流年不解問道。


    他已經擰好熱帕子,坐在床前,沒等蘇流年反應過來,他手中的帕子便捂在蘇流年的臉上。


    “嗚——”蘇流年想說什麽。


    他動作有些笨拙,但能感覺得出來,他在給自己洗臉。


    破天荒,高冷的國師大人在親自為自己洗臉。而自己怎麽有種,被洗幹淨之後,就要被吃幹抹淨的感覺?


    他將帕子擰幹掛起,將木盆放在床前的紫檀木榻上。


    沒等蘇流年反應過來,寬大的褲腳便被他撩起,膝蓋處的淤青映入眼簾,他濃密如小刷一般的睫毛微微一顫,伸手捏住蘇流年白藕節一般的腳,放入溫熱的水中。


    一股暖意頓時從腳底蔓延至全身,確實能緩解疲勞。但蘇流年更多的感受是戰戰兢兢,夜皓塵今夜實在太過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令蘇流年如何都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居然在為自己洗腳?洗腳?


    做夢都不敢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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