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太過真實,有時甚至給蘇流年一種錯覺,他們本就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每個人背後都有個故事,有親人朋友,有喜怒哀樂。


    漸漸的,蘇流年有些入戲了。


    剛入帝都城後,小侯爺接到消息,有急事先迴侯府。


    蘇流年的馬車停在相府正門口,蒲桃為蘇流年稍作整理之後,扶著蘇流年下馬車。


    門外除了守門的護衛,還有一名體態圓潤的老嬤嬤候著。身著黑色雲錦綢緞,繡無名碎花點綴,頭戴精美紅玉簪子,手腕上露出血紅色玉鐲,晶瑩透亮。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老祖宗。


    蒲桃見了她,臉色變得格外凝重,低頭不敢言語半字。


    瞧見蒲桃的反應,蘇流年自然是猜到對方是誰。所幸之前在朝歌城,便將府裏每個人物的性格外貌了解一番,此人一定就是現任相府夫人的陪嫁乳娘。


    在相府的後宅,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蘇流年麵上淡定如常,舉止優雅,放開蒲桃的攙扶,雙手扶在小腹前,一步一步緩緩走近大門。


    身後蒲桃、香嬌等人恭敬扶身,“江嬤嬤。”


    江嬤嬤神色冷淡,“嗯。”


    蘇流年的繡花鞋踏上台階,江嬤嬤卻伸手攔住,“楚姑娘,你自小流落在荒野之地,豪門大戶人家的規矩禮法你可能不太懂。老奴鬥膽提醒一句,免得你今日鬧了笑話,丟了相府的臉麵。”


    見蘇流年依舊神色淡然,畫得血紅的唇角微微一扯,漫不經心道:“你現在還未認祖歸宗,按禮法,你此刻隻是身份低微的庶民,隻能走側門。”


    “低微”二字故意提高的音調。


    眼中的蔑然與不屑絲毫不加掩飾,看來她背後的主子是想在自己迴府的第一日就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蘇流年心想。


    若今日真服了軟,傻頭傻腦地走了側門,便是承認了自己名不正言不順,乃庶出之女。今後恐怕難在相府下人麵前立威,身份更是在相府二小姐的麵前矮了一截。


    索性自己平日裏宮鬥宅鬥的小說看了不少,這點小場麵自然能應付。


    麵色從容,不急不慢,居高臨下問道:“你是?”


    蒲桃以為大小姐是忘記了江嬤嬤的身份,低聲提醒道:“是夫人的乳娘,江嬤嬤。”


    聽著蒲桃的介紹,江嬤嬤更是昂起了頭,抬高鼻尖,傲慢輕蔑一覽無餘。


    “江嬤嬤此番在門口候著,可是受了吩咐,迎接我迴府?”蘇流年語氣平淡,波瀾不驚。


    “自然是受了夫人的吩咐,特地在此迎接。”


    “江嬤嬤可知你迎接的人是誰?”


    江嬤嬤蔑然哼了一聲,“自然是知曉的。”


    “大膽奴才,還不跪下。”蘇流年突然色變,厲聲嗬斥。


    江嬤嬤身子一顫,被蘇流年突然一吼,竟有些懵然。想來自己也是見過風浪的老人,在府中還沒人敢對自己如此嗬斥,就連老爺夫人都是禮貌有加,被這一吼,確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愣了片刻,恢複傲慢,“老奴入府十幾載,還無人如此這般讓老奴下跪,不知老奴所犯何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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