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誠以前，好像還從來沒出現過這兩天的這種情況吧。”
“有是有，雖然他們兩個家族做的事確實不怎麽樣，但是女皇大人做的，好像也有些太過了吧。”
“以前也有過這事，隻不過更直接，會在一天內做完，而且也不隻兩個家族，也不像現任的女皇大人一樣，感覺她是想到什麽，做什麽一樣。”
“……”
現在秩誠皇朝的人，對紙輕瀾這位現任女皇的評價並不算好，態度也是兩極分化的樣子。
有的人覺得她做的對，有的人覺得她做的過了。
還有一些皇城中的各個家族、一些大城內的家族、一些城主，他們現在也有些心虛，心驚膽戰的樣子，怕會輪到他們自己。
淩家、高家兩個世家沒了，誰也不知道這位現任女皇大人的想法，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
“我覺得他們做的這些事雖然過分，但是多賠一些東西，還有把做這些事的人砍了，其實就夠了吧。”
“不對。”馬上就有人反駁了他說，“這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其實女皇大人這般做，也對，雖然皇城內的各個家族，以前對皇城都有過付出。”
“但也隻是以前了，他們現在做的事，足夠將他們以前所做的事相抵。”
“……”
蘇寧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一邊覺得杜師兄的事，應該隻能靠他自己了。
除非他能把他的仇人喊出來，而且他也突破聖境，然後嘛，他的嫌疑就徹底洗清，順便還坐實了，也要換個稱號了。
倒時都會叫他，那個殺了赤宗親傳弟子的人。
身旁的那些老人還在議論，並且聽的人，說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個個說的臉紅脖子粗的，好像要打起來一般。
偶然間，他還聽見了有一個人，在詢問他，關於他的事。
“大爺，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黑色衣袍，靴子也是黑色的，衣袍上繡著些許紅色線條紋路，長得也很帥的人啊？”
“就是四天前在皇城內出手，被關在牢內的那個人。”
說話的人與他一樣，同樣被迷霧籠罩了麵容，隻是說話的聲音有些焦急。
被問話的大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也說了那個人被關進牢裏了，你還來我這裏問我？”
“你要找被關進牢裏的人，你可以自己也被關進去。”
問這話的人急了：“不是，他現在應該已經出來了，所以我才問你你們，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聞言，紛擾的討論聲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臉敵視的看著他。
有人沉聲道：“這位小兄弟，你是外朝之人吧？來找那個被關進地牢的人的？是那個被關進地牢裏的人的同伴？”
第二個大爺冷嘲道：“誰知道呢，連被關進牢內的人都能放出來的話，都能從他口中說出來，這不是外朝之人是什麽？”
“……”
“不是，你們……”
愈來愈多的嘲諷聲飄入耳朵裏，他被迷霧遮住的臉氣的通紅，但他好像有什麽顧慮，忌憚的四處看了看，最後一句完整的話都沒甩下，就跑開了。
蘇寧默默的站在一邊，聽完，隨後也跟上了那個人的腳步。
有位大爺氣不過那個“外朝之人”的囂張，還在指著他的背影罵，突然，他看見了蘇寧的衣著，好像與剛剛那個人的描述有些相似。
大爺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在睜開眼時，兩人已經不見了，他皺了皺眉，身旁的其他老人又議論起了女皇大人的做法對錯，他也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衣著相似而已，一樣的衣服多了去了，進了地牢的人怎麽可能還能出來呢？
能出來的也是女皇大人，國師大人做出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另一邊。
由於蘇寧也沒有隱藏自己，就這麽不遠也不近的跟著他，自然被迷霧籠罩了臉的男子注意到了。
他微微偏頭，有些警惕的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他看到了與他剛剛開口說的，描述的穿著差不多的衣服，還有靴子的人。
他眼眸微微睜大，倒也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追著他的人是蘇寧，而是把他當成了剛剛聽到了他的話，衣著相似的人，所以才追過來的人。
本就心煩氣亂的他，現在更加煩躁了。
他刻意的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之地，然後轉過身，對身後跟來的，用迷霧遮住容貌的蘇寧道：“兄弟，你是剛剛聽到了我說的話的人吧？其實我找的人不是你，真的！”
蘇寧默默停住腳步，聲音平淡地說：“萬一你找的人真的是我呢？”
他稍稍地嗤笑了一聲：“怎麽可能……”
他說道落字時，聲音低的有些微不可聞，他呆呆的看著蘇寧散去迷霧下的臉，怔住。
他要找的正主，真的自己找上門來了。
蘇寧一聲不吭的看著眼前因為驚訝，而陷入沉默的人，他有些好奇，眼前這人為什麽要找他。
靜了一會兒。
眼前的陌生男子也散去了自己臉上的迷霧，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要找的人還會自己找過來。”
“所以呢，你是誰？為什麽要找我？”蘇寧平靜地問。
如果不是因為他提到了他的容貌，他也不會覺得他是在找他，還刻意跟了上去，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秩誠，沒多少事了。
聞言，他氣急敗壞道：“整個淩家都因為你沒了，你現在問我，我是誰？”
他是淩家嫡子，運氣好身在外麵的大城裏，逃過了這一劫，他的父親是淩家的家主，在死前，拚死將不要招惹的人的穿著、容貌說給了他聽。
不用讓淩家斷了香火。
恩，嫡係的香火。
但人的情緒上頭了是控製不住的，他想著，與其讓他苟活一世，不如去找害得他們淩家如此的人算賬！
蘇寧聽到他說出他是淩家的人後，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便想到他應該是一條漏網之魚。
恩……可能還有其他的，比如淩家的庶出，旁係。
不過這個決定好像是女皇大人做的，還有國師大人，好像算不到他的頭上吧。
為什麽眼前這人要來找他，是因為他殺的那位，跟眼前的這位有什麽關係嗎？
想到這裏，蘇寧試探著的問：“你不是應該努力變強，然後去找秩誠的現任女皇大人複仇嗎？為什麽來找我？”
淩家嫡係最後的人愣了一下，隨後惱怒道：“我不能先來找你複仇，然後再找女皇大人複仇嗎？”
“但也不是我滅的你們淩家啊，我隻是殺了你們淩家一個嫡係子弟，他跟你有關係嗎？你看那個高家，也不是在你們淩家之後第二天就被滅了，我與高家可沒什麽關係。”
“……”
他陷入了沉默，隨後他注意到了蘇寧語句裏的漏洞：“但是如果不是因為你開了個頭，殺了淩家的嫡係，淩家也不應該是第一個被滅的家族！”
“如果你與女皇大人，國師大人沒什麽關係的話，你也不可能能從地牢內出來！”
如果他真的沒什麽問題的話，眼前這人現在應該待在牢內才對。
還有他的父親對他說的，國師大人親自對他說，他們淩家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所以才會第一個被選中。
蘇寧默然，“沒得聊了嗎？那好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放他走，他都找上門來了。
他的手心出現一柄銀白色的長劍，隨意的舞了個好看的劍花。
對麵的淩家僅存的嫡係見此，冷冷的笑了一聲，這不是正和他的意嗎，他來此，不就是為了找他複仇的嗎。
如果就因為他的三兩句話，他就放棄了，那還複什麽仇，不如早早的娶妻生子。
他也抽出了一柄青色的長劍，他也是使劍的。
大家都是九境靈境，對麵的那位身份很高，但現在還停留在九境靈境，頂多比他多練了個聖境法訣，他好歹也是淩家嫡係。
聖境秘法什麽的，他也是有的，這仇，未必不能報！
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他深吸了一口氣，嚴陣以待的看著對麵慢慢走來的蘇寧。
想著，他的思緒有些飄遠，他想的很好，他隻有一劍的機會，在皇城內複了仇，然後用他父親留給他的保命之物逃走……
他還沒想完，蘇寧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怎麽會……”他瞳孔不經意間微微睜大。
這也是他最後在心裏說出的話。
……
守城者驀然又感受到了皇城內的兩道靈力波動，挑了挑眉，覺得應該是各個家族內的人在對練什麽的。
但隨即，他就不那麽想到了，他的感知中，兩條紅線中的其中一條紅線，消失了。
最主要的是，那道靈力波動，有些熟悉。
他來到兩人待的人煙稀少的巷子裏，看著熟悉的人影，還有倒在地上的人的樣子，還有巷子兩邊被分割成兩半的牆麵。
因為分割平整，暫時還沒塌下來的牆麵上，隱約還有些許白霧透了出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人影道：“小子，你那麽喜歡進牢裏？出來了也不安生一點。”
蘇寧解釋道：“是他先來找的我，他是淩家點嫡係，說是來找我複仇的，我也沒辦法。”
“那現在怎麽辦。”
“……”
沉默了一會兒。
見沒有人經過，守城者悄咪咪地說：“沒有人看到吧？”
“沒有。”蘇寧肯定的說道，這裏還是這位淩家的嫡係選的地方，他自己也見不得人，所以即便剛剛的動靜稍稍大了些，也沒多少人發現。
發現的也是守城者，或許還有國師大人。
“沒有就好。”守城者鬆了口氣說。
他隻是單純的閑麻煩，而且容易兩頭不討好，眼前這人可是輕羽大人要保的人，他才剛出來一天。
守城者四下看了看，雙手背在身後，吹著口哨，好像什麽也沒看到一樣離開了。
蘇寧看著地上的淩家最後一位嫡係，揮出一片昏黃的火焰，順便揮出了一陣微風。
他接著有些犯難的，看著被他分割成兩半的牆麵，這牆該怎麽辦。
算了，隨便吧。
蘇寧搖了搖頭，悄無人煙的小巷子裏，一陣劇烈的響動響起。
守城者再次出現在這裏，先是被倒下的牆麵濺起的灰塵嗆了一下，隨後便是憤怒。
不想修牆就不想修牆唄，怎麽還直接動手毀了呢？
蘇寧在動手的下一刻就離開了。
守城者略顯急促的修補了一下牆麵，隨後隨意的應付了一下因為好奇來到這裏的人，也離開了。
迴去的路上。
蘇寧對他做的事一點也不覺得過分，他做不到的事，但入了聖境可以輕易的做到，但都沒人做，不如直接毀了，反正到時要解釋的人也不是他。
好吧，還是要解釋一下的。
紙輕羽笑眯眯的來到了他的麵前，找到了他：“蘇寧公子這麽做，把守城者惹急了，把你再關牢裏，即便是我，可能也要第二天才能撈你出來。”
蘇寧解釋道：“但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牆第二天肯定會塌，到時更加不好解釋，而且那人是淩家的人，說起來，我還幫了女皇大人。”
紙輕羽擺了擺手指，好似在打算著什麽：“恩……這倒是，那就謝過蘇寧公子了。”
“……”
“不用，我也順便幫了我自己，應該是我要謝過輕羽大人，果然沒有輕羽大人，我現在應該又進牢裏了。”
紙輕羽聽完，臉上掛著笑臉說：“那既然蘇寧公子想謝我，請我吃頓飯怎麽樣？蘇寧公子親自做的。”
聽杜玉明說，蘇寧還擅長廚藝。
雖然她對吃的不怎麽關心，但吃東西聊天，最容易套出話了。
蘇寧有些猶豫，隨後將空間裏的奶油蛋糕，還有檸檬水遞給了紙輕羽：“輕羽大人，這些就是我親手做的，就不用麻煩你再多跑一趟了。”
紙輕羽：“……”
她呆呆的看著蘇寧從空間裏，拿出的好看的蛋糕，還有檸檬水，默默的伸出手接過，她忘了這一茬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紙輕羽說，隻是聲音沒剛剛那般有活力了。
她輕輕的咬了一口小蛋糕，微黯的棕眸亮了亮，這與她吃過的糕點不一樣欸，她從來沒吃過這種的，是蘇寧在其他皇朝裏學的嗎？
她三兩下解決了手中的蛋糕，倒是另一杯檸檬水，對她來說有些一般了。
恩……另外，一個蛋糕也有些少了，不太夠吃。
“有是有，雖然他們兩個家族做的事確實不怎麽樣，但是女皇大人做的，好像也有些太過了吧。”
“以前也有過這事，隻不過更直接，會在一天內做完，而且也不隻兩個家族，也不像現任的女皇大人一樣，感覺她是想到什麽，做什麽一樣。”
“……”
現在秩誠皇朝的人，對紙輕瀾這位現任女皇的評價並不算好，態度也是兩極分化的樣子。
有的人覺得她做的對，有的人覺得她做的過了。
還有一些皇城中的各個家族、一些大城內的家族、一些城主，他們現在也有些心虛，心驚膽戰的樣子，怕會輪到他們自己。
淩家、高家兩個世家沒了，誰也不知道這位現任女皇大人的想法，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
“我覺得他們做的這些事雖然過分，但是多賠一些東西，還有把做這些事的人砍了，其實就夠了吧。”
“不對。”馬上就有人反駁了他說，“這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其實女皇大人這般做，也對，雖然皇城內的各個家族，以前對皇城都有過付出。”
“但也隻是以前了，他們現在做的事，足夠將他們以前所做的事相抵。”
“……”
蘇寧一邊聽著他們的討論，一邊覺得杜師兄的事，應該隻能靠他自己了。
除非他能把他的仇人喊出來，而且他也突破聖境，然後嘛，他的嫌疑就徹底洗清，順便還坐實了，也要換個稱號了。
倒時都會叫他，那個殺了赤宗親傳弟子的人。
身旁的那些老人還在議論，並且聽的人，說的人也越來越多，一個個說的臉紅脖子粗的，好像要打起來一般。
偶然間，他還聽見了有一個人，在詢問他，關於他的事。
“大爺，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黑色衣袍，靴子也是黑色的，衣袍上繡著些許紅色線條紋路，長得也很帥的人啊？”
“就是四天前在皇城內出手，被關在牢內的那個人。”
說話的人與他一樣，同樣被迷霧籠罩了麵容，隻是說話的聲音有些焦急。
被問話的大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你也說了那個人被關進牢裏了，你還來我這裏問我？”
“你要找被關進牢裏的人，你可以自己也被關進去。”
問這話的人急了：“不是，他現在應該已經出來了，所以我才問你你們，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聞言，紛擾的討論聲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臉敵視的看著他。
有人沉聲道：“這位小兄弟，你是外朝之人吧？來找那個被關進地牢的人的？是那個被關進地牢裏的人的同伴？”
第二個大爺冷嘲道：“誰知道呢，連被關進牢內的人都能放出來的話，都能從他口中說出來，這不是外朝之人是什麽？”
“……”
“不是，你們……”
愈來愈多的嘲諷聲飄入耳朵裏，他被迷霧遮住的臉氣的通紅，但他好像有什麽顧慮，忌憚的四處看了看，最後一句完整的話都沒甩下，就跑開了。
蘇寧默默的站在一邊，聽完，隨後也跟上了那個人的腳步。
有位大爺氣不過那個“外朝之人”的囂張，還在指著他的背影罵，突然，他看見了蘇寧的衣著，好像與剛剛那個人的描述有些相似。
大爺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在睜開眼時，兩人已經不見了，他皺了皺眉，身旁的其他老人又議論起了女皇大人的做法對錯，他也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衣著相似而已，一樣的衣服多了去了，進了地牢的人怎麽可能還能出來呢？
能出來的也是女皇大人，國師大人做出的決定，一定是對的！
另一邊。
由於蘇寧也沒有隱藏自己，就這麽不遠也不近的跟著他，自然被迷霧籠罩了臉的男子注意到了。
他微微偏頭，有些警惕的往身後看了一眼，然後，他看到了與他剛剛開口說的，描述的穿著差不多的衣服，還有靴子的人。
他眼眸微微睜大，倒也沒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追著他的人是蘇寧，而是把他當成了剛剛聽到了他的話，衣著相似的人，所以才追過來的人。
本就心煩氣亂的他，現在更加煩躁了。
他刻意的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之地，然後轉過身，對身後跟來的，用迷霧遮住容貌的蘇寧道：“兄弟，你是剛剛聽到了我說的話的人吧？其實我找的人不是你，真的！”
蘇寧默默停住腳步，聲音平淡地說：“萬一你找的人真的是我呢？”
他稍稍地嗤笑了一聲：“怎麽可能……”
他說道落字時，聲音低的有些微不可聞，他呆呆的看著蘇寧散去迷霧下的臉，怔住。
他要找的正主，真的自己找上門來了。
蘇寧一聲不吭的看著眼前因為驚訝，而陷入沉默的人，他有些好奇，眼前這人為什麽要找他。
靜了一會兒。
眼前的陌生男子也散去了自己臉上的迷霧，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要找的人還會自己找過來。”
“所以呢，你是誰？為什麽要找我？”蘇寧平靜地問。
如果不是因為他提到了他的容貌，他也不會覺得他是在找他，還刻意跟了上去，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在秩誠，沒多少事了。
聞言，他氣急敗壞道：“整個淩家都因為你沒了，你現在問我，我是誰？”
他是淩家嫡子，運氣好身在外麵的大城裏，逃過了這一劫，他的父親是淩家的家主，在死前，拚死將不要招惹的人的穿著、容貌說給了他聽。
不用讓淩家斷了香火。
恩，嫡係的香火。
但人的情緒上頭了是控製不住的，他想著，與其讓他苟活一世，不如去找害得他們淩家如此的人算賬！
蘇寧聽到他說出他是淩家的人後，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便想到他應該是一條漏網之魚。
恩……可能還有其他的，比如淩家的庶出，旁係。
不過這個決定好像是女皇大人做的，還有國師大人，好像算不到他的頭上吧。
為什麽眼前這人要來找他，是因為他殺的那位，跟眼前的這位有什麽關係嗎？
想到這裏，蘇寧試探著的問：“你不是應該努力變強，然後去找秩誠的現任女皇大人複仇嗎？為什麽來找我？”
淩家嫡係最後的人愣了一下，隨後惱怒道：“我不能先來找你複仇，然後再找女皇大人複仇嗎？”
“但也不是我滅的你們淩家啊，我隻是殺了你們淩家一個嫡係子弟，他跟你有關係嗎？你看那個高家，也不是在你們淩家之後第二天就被滅了，我與高家可沒什麽關係。”
“……”
他陷入了沉默，隨後他注意到了蘇寧語句裏的漏洞：“但是如果不是因為你開了個頭，殺了淩家的嫡係，淩家也不應該是第一個被滅的家族！”
“如果你與女皇大人，國師大人沒什麽關係的話，你也不可能能從地牢內出來！”
如果他真的沒什麽問題的話，眼前這人現在應該待在牢內才對。
還有他的父親對他說的，國師大人親自對他說，他們淩家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所以才會第一個被選中。
蘇寧默然，“沒得聊了嗎？那好吧。”
反正他也不可能放他走，他都找上門來了。
他的手心出現一柄銀白色的長劍，隨意的舞了個好看的劍花。
對麵的淩家僅存的嫡係見此，冷冷的笑了一聲，這不是正和他的意嗎，他來此，不就是為了找他複仇的嗎。
如果就因為他的三兩句話，他就放棄了，那還複什麽仇，不如早早的娶妻生子。
他也抽出了一柄青色的長劍，他也是使劍的。
大家都是九境靈境，對麵的那位身份很高，但現在還停留在九境靈境，頂多比他多練了個聖境法訣，他好歹也是淩家嫡係。
聖境秘法什麽的，他也是有的，這仇，未必不能報！
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
他深吸了一口氣，嚴陣以待的看著對麵慢慢走來的蘇寧。
想著，他的思緒有些飄遠，他想的很好，他隻有一劍的機會，在皇城內複了仇，然後用他父親留給他的保命之物逃走……
他還沒想完，蘇寧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怎麽會……”他瞳孔不經意間微微睜大。
這也是他最後在心裏說出的話。
……
守城者驀然又感受到了皇城內的兩道靈力波動，挑了挑眉，覺得應該是各個家族內的人在對練什麽的。
但隨即，他就不那麽想到了，他的感知中，兩條紅線中的其中一條紅線，消失了。
最主要的是，那道靈力波動，有些熟悉。
他來到兩人待的人煙稀少的巷子裏，看著熟悉的人影，還有倒在地上的人的樣子，還有巷子兩邊被分割成兩半的牆麵。
因為分割平整，暫時還沒塌下來的牆麵上，隱約還有些許白霧透了出來。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還站在原地的人影道：“小子，你那麽喜歡進牢裏？出來了也不安生一點。”
蘇寧解釋道：“是他先來找的我，他是淩家點嫡係，說是來找我複仇的，我也沒辦法。”
“那現在怎麽辦。”
“……”
沉默了一會兒。
見沒有人經過，守城者悄咪咪地說：“沒有人看到吧？”
“沒有。”蘇寧肯定的說道，這裏還是這位淩家的嫡係選的地方，他自己也見不得人，所以即便剛剛的動靜稍稍大了些，也沒多少人發現。
發現的也是守城者，或許還有國師大人。
“沒有就好。”守城者鬆了口氣說。
他隻是單純的閑麻煩，而且容易兩頭不討好，眼前這人可是輕羽大人要保的人，他才剛出來一天。
守城者四下看了看，雙手背在身後，吹著口哨，好像什麽也沒看到一樣離開了。
蘇寧看著地上的淩家最後一位嫡係，揮出一片昏黃的火焰，順便揮出了一陣微風。
他接著有些犯難的，看著被他分割成兩半的牆麵，這牆該怎麽辦。
算了，隨便吧。
蘇寧搖了搖頭，悄無人煙的小巷子裏，一陣劇烈的響動響起。
守城者再次出現在這裏，先是被倒下的牆麵濺起的灰塵嗆了一下，隨後便是憤怒。
不想修牆就不想修牆唄，怎麽還直接動手毀了呢？
蘇寧在動手的下一刻就離開了。
守城者略顯急促的修補了一下牆麵，隨後隨意的應付了一下因為好奇來到這裏的人，也離開了。
迴去的路上。
蘇寧對他做的事一點也不覺得過分，他做不到的事，但入了聖境可以輕易的做到，但都沒人做，不如直接毀了，反正到時要解釋的人也不是他。
好吧，還是要解釋一下的。
紙輕羽笑眯眯的來到了他的麵前，找到了他：“蘇寧公子這麽做，把守城者惹急了，把你再關牢裏，即便是我，可能也要第二天才能撈你出來。”
蘇寧解釋道：“但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牆第二天肯定會塌，到時更加不好解釋，而且那人是淩家的人，說起來，我還幫了女皇大人。”
紙輕羽擺了擺手指，好似在打算著什麽：“恩……這倒是，那就謝過蘇寧公子了。”
“……”
“不用，我也順便幫了我自己，應該是我要謝過輕羽大人，果然沒有輕羽大人，我現在應該又進牢裏了。”
紙輕羽聽完，臉上掛著笑臉說：“那既然蘇寧公子想謝我，請我吃頓飯怎麽樣？蘇寧公子親自做的。”
聽杜玉明說，蘇寧還擅長廚藝。
雖然她對吃的不怎麽關心，但吃東西聊天，最容易套出話了。
蘇寧有些猶豫，隨後將空間裏的奶油蛋糕，還有檸檬水遞給了紙輕羽：“輕羽大人，這些就是我親手做的，就不用麻煩你再多跑一趟了。”
紙輕羽：“……”
她呆呆的看著蘇寧從空間裏，拿出的好看的蛋糕，還有檸檬水，默默的伸出手接過，她忘了這一茬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紙輕羽說，隻是聲音沒剛剛那般有活力了。
她輕輕的咬了一口小蛋糕，微黯的棕眸亮了亮，這與她吃過的糕點不一樣欸，她從來沒吃過這種的，是蘇寧在其他皇朝裏學的嗎？
她三兩下解決了手中的蛋糕，倒是另一杯檸檬水，對她來說有些一般了。
恩……另外，一個蛋糕也有些少了，不太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