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宋裴也笑道:“還是公主心細如塵,五殿下可派人早日查清最好。”


    “為何?”花子軒很是茫然問道,不知為何他又一種智商被嫌棄之感。花子軒很是有些委屈,半晌他用很是迷茫眼神看向花解語,眼中流露出在渴望有讓花解語深感無力,剛想開口,就被傅顏接過了話頭。


    “耶律若音被譽為第一公主,深受梁皇寵愛,若不是自行請求,又豈會輪到她前來和親。讓一位深受在聖寵的公主,離開故土遠嫁異國,想來若不是有了心儀之人,秦國還能有何物何事可引得這位梁國公主前來。這乃其一。”


    “耶律若音如此緊張選婿名冊,不顧禮儀也不想提前查看。若是猜來不錯,想來是提前得知名冊之上,是否有心儀之人。若是不如己意,也好提前布置。這乃其二。所以……”


    “所以,五哥下麵應是專心查出這位耶律公主的心儀之人,若是正好屬五哥之盟,那到可賣耶律若音一個人情。若是,此人屬皇後一側……五哥也好早做準備。”花解語淡笑接過話頭,緩緩望向傅顏。


    “那該從何處查起?”花子軒這才恍然大悟,不過此問題一出,就連林棟都隱隱透出嫌棄之意。冷著臉道:“出使過梁國的年青使臣。”


    “噢——”花子軒終是明白,諸人無奈搖頭。


    花解語接待耶律若音細節,每日皆有專人報與秦帝。此時,秦帝正坐於政和殿內,派出輔助接待的兩名禮部官員,正在惴惴不安地向秦帝上報今日之事。秦帝麵無表情,隻聽得耶律若音堅持提前看選婿名冊之事上,有些訝然。而後,則再次麵無表情。


    殿外,水貴妃求見之聲又起,秦帝深歎一口氣。宮侍們與水貴妃之間的爭執之聲傳入殿中,秦帝向一旁宮九瞟了一眼,宮九會意領命而出


    水貴妃見宮九出來,自是知曉應是秦帝有了旨意。當下滿懷期待之色,也不再吵鬧,安靜等待諭旨。


    “貴妃娘娘請迴吧,陛下現下正忙,無空見您。囑咐您小心在自兒身子,小心照顧太子殿下。”


    水貴妃麵上期待之色,瞬時消失,半晌收拾了心情,終是再次有離了政和殿。宮九打發了水貴妃,自是進殿複旨,剛想上報秦帝,就聽秦帝言:“下旨今年春圍提早,下旨三品以上家中未婚兒郎,都應參加此次春狩。”


    “是,老奴安排傳旨。”宮九安靜退下。


    花解語接下來幾日,就帶著耶律若音在京都之中,四處瞎逛。為了方便,更是幹脆換了便裝,棄了鸞駕,打扮成一般官宦小姐在這個京都四處閑逛著。二人脾氣都還算直爽,於是到還算談得來。當下,也如小女子般,四處閑逛瞎買一通。


    花解語難得出宮自由幾日,自然很有樂不思蜀之感。隻是,心中到底掛念傅顏,總覺現下什麽都好,都是少了與他單獨會麵之時,不由地花解語就想起宋裴。


    宋裴會武自然可以夜裏偷會於她,而傅顏自來體弱,又是文弱書生。現下,二人雖生情愫,隻到底未明,因而總是尋不得良機,讓二人單獨一見,如此到是勾得花解語相思之苦,越發旺盛起來。


    花解語很想單獨見見傅顏,心中隻覺那怕何事不做,也覺心喜。這一日,難得陪了耶律若音半日就迴了府,眼見才是午時剛過,林棟因兵部之事,先行離去,花解語就升起了一探傅府之心。於是,花解語換了平常之衣,隻叫管家尋了一輛平常馬車,就一人乘馬車前去傅府。


    到了傅顏府邸,花解語下了馬車這才有些遲疑。現下,她未變裝,又未送在拜貼,想來府邸之外看門仆從,也識不得她七公主,可現下她要如何進府呢?花解語正猶豫,突然被推一倒,眼見一個鵝黃色的身影衝了過來,直撲到那在看門小廝麵前,一道嬌俏而熟悉聲音響起:“喂,快快前去通報,讓傅顏出來見我。”


    花解語被一推之後,勘勘站穩,忙向那處一看,才發現竟是會仙居願桃……


    “願桃——”花解語驚訝不已,不由失聲叫出。


    隻是,願桃想來目的明確,當下也顧不得其他。隻抓了那看門小廝,就嬌蠻道:“你不去通報,我就把我與傅太傅之間風流韻事,傳遍京都大街小巷,哼,看他傅顏日後如何在京都之立足。”


    花解語看到願桃本就驚訝無比,現下聽到願桃如此說辭,隻覺震驚不已。當下,就覺心裏酸酸澀澀,似食了早熟清梅一般,酸得讓她有些心澀之感。此時,花解語隻想離了這事非之地,也顧不得願桃還在吵鬧之中,轉身就想離去。


    也不知怎地,許是花解語轉身動作太多,本一心一意欲入傅府邸的願桃。突然,又跑到花解語麵前,伸手欲捉花解語之手。花解語自不想如她所願,隻是想到願桃會武,自已當下又未帶護衛前來,心中暗恨自己草率,否則怎會陷入如斯境地。


    願桃依舊出手很快,花解語依舊躲得狼狽,就在花解語力有不怠之時,突然聞到一股熟悉香氣,落入一個溫暖懷抱。


    “喂,傅太傅,你終算肯見奴家了呢?”


    扯過花解語的自是傅顏,花解語當下感歎還好有他及時。否則,也許她這當朝七公主就被結果於傅底邸前,也是不可預測之事。隻是,還未待她感歎完畢,願桃嬌蠻的聲音又響起,讓花解語很快想起她先前之語。頓時,因緊張而忘記的感覺,瞬間迴到了心中。


    花解語心頭又氣,自是沒了好臉。於是,也不管傅顏是否救她,毫不猶豫一把推開,就想離去。隻沒想,傅顏似知曉她反應一般,收緊了圈住她纖腰的手,用力帶著她向府內行去。


    顯然,傅顏自不會願桃看在眼中,雖然願桃之聲引來一堆無聊之士圍觀。不過,傅顏似有些難得理她之態,隻攜了花解語,半強迫將她摟進了府中。


    花解語很生氣,真的很生氣。隻覺自己又上當了、受騙了。偏偏還被這涼薄之人,強行擄入了府中。此時,花解語自是恨地癢癢,恨不得三兩口撕了傅顏才好。


    傅顏此將花解語帶入了花廳之內,一揮手,一旁仆從就連忙退了出去。花解語被圈在一把大椅中,眼前是傅顏慣有溫潤笑臉。也不如為何,明明平日裏如沐春風的笑容,現下隻剩薄情可惡四字。


    花解語心裏氣極傅顏類似無賴的行徑,心一狠,就一腳踩在了傅顏腳上。傅顏麵上依舊如沐春風,隻是心中卻是苦笑不已。


    美人如斯,傅顏當下也顧不得腳痛,為免腳上再受無謂攻擊,幹脆起身過來拽她。


    “放肆,還不放下本宮!”花解語大怒,當下擺了公主的派頭,想從傅顏身側離開。


    傅顏卻輕笑出聲:“公主有心上人?”


    “胡說什麽!”


    “公主厭惡微塵?”


    “你----”


    眼見傅顏漫不經心的態度,花解語很是糟心,當下心火更旺,一氣之下幹脆抓了傅顏之手,一口咬了下去。


    花解語發了狠,自是沒管力度,沒管地方,隻是口中突然有了腥甜味道,這才反應過來。花解語慌忙鬆口,拿起一看,眼見傷情突突地冒血,血流不止的模樣,讓她又氣又急,一麵按住傅顏傷處,一麵低吼道:“不知躲開?!”


    傅顏撫著花解語之頭,低笑道:“我若是躲了,我們七公主這口氣,憋在心中,憋壞了可如何是好?”


    花解語恨死了傅顏有時不正經與無賴,被他一說,到一時無言。花解語到底恨不下心,本欲下去召來仆從,送些傷藥有來,卻聽傅顏道:“我與願桃無關係……”傅顏輕歎:“不過,她想見逐雲罷了。”


    “逐雲?……”花解語吃驚,實在沒想到一個清清白白的逐雲小和尚,為何就突然與名妓願桃扯上了關係。不過,心下雖是疑惑,到底還是因傅顏解釋,散了憋悶。又看了看,還在冒血的傷情,當下也覺自己下口狠了些,有不好意思道:“哪個……你還是喚人送來傷藥處理一下,比較妥當。”


    “怎麽?現下知曉心疼了?”傅顏挑眉調侃,:“晚了,流血而亡吧……”


    “傅顏!——”花解語有些惱羞成怒。


    “好了。”傅顏又撫了撫花解語發頂,安撫道:“看你以後還敢,隨處亂誤會人?”說完,喚來門口守候的仆從,去取傷藥。


    花解語未發一言。


    兩人距離太近,那股熟悉的香氣再次撲鼻而來,花解語抓住傅顏衣衫,使勁聞了聞,心中有些疑惑,有些躊躇,但終是下決心問道:“你身上可用有什麽特殊香料?”


    傅顏突聽花解語一語,有些微怔,隨後笑道:“不知者,還當你屬小狗,鼻子到是靈光。”而後,又笑道:“這是楚國特有梨落香,據傳是楚國皇族專用。”


    梨落香?


    楚國!


    他和楚國有什麽關係。


    花解語靜靜看向傅顏,愣怔。


    當夜,花解語用過晚膳,方被傅顏送迴了五皇子府中。隻沒想到,剛剛踏入府邸,在一花園小亭中,正遇獨飲自酌的林棟,月色很冷,獨飲背影更添孤寂。花解語見此不忍打擾,終是離去。而隱於暗處的五皇子卻是一聲輕歎。


    五皇子終於履行自身諾言,找到機會,向秦帝處上呈應為已及笄公主、皇子選婿之事。五皇子所選時間,很是恰當。現下,正處於梁國公主和親之事。秦國為顯對此事之重視,並會將在和親之前,讓梁國公主選觀夫婿人選。因而,若此時將秦國皇子皇女親事一同協辦,反而有幾喜臨門之事。所以,秦帝自是應是爽快。


    秦帝一應,各家有兒子,還有意尚公主,嫁皇子之家,自是快速走動了起來。現下,此任秦帝兒孫不算旺盛,現已成年尚為婚配的皇子,隻有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三人,皇子娶妻除娶賢外,自是兩方勢力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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