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瑜真就是一隻手拿著酒杯,眼底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仿佛剛才傅景勝吐露的事情,不過是一件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事情。


    “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陸厲爵笑嘻嘻地不準的再繼續提及這些事情。


    可誰知道許景瑜卻突然開始叫起了勁兒,“我說!什麽?”


    見狀,陸厲爵也不好再繼續阻攔,給付景勝使了個神色,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


    “什麽什麽什麽?”


    “你剛才說秦雨綰怎麽了?”


    傅景勝這才明白許景瑜剛才問的究竟是什麽,“我說你倒也是真的下得去手,這麽好好的一個美人硬生生的被你推到腳踝腫,讓沈翔宇給撿了便宜。”


    “沈翔宇?”


    陸厲爵突然想起來幾年前他們幾個好像還見過一次,說是許景瑜的遠房表親。


    “該不會就是你那個表弟吧?”


    隨後陸厲爵又將頭轉向傅景勝,“不是我說,這個玩笑這樣開可就不好玩了,到底可有照片?”


    “沒有,現在都是各路網民吃瓜在網上都說著,許景瑜不讓將那天的事情給泄露出去,就連咖啡廳也直接將錄像帶給銷毀了,哪裏還有什麽照片?我看你是在做夢!”


    “……”


    許景瑜仍舊一個人坐在一旁,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


    “他瘋了?照現在這個樣子再繼續,這麽喝下去遲早要胃潰瘍啊!”


    陸厲爵擺了擺手,他有什麽辦法,這都已經勸過幾次了。


    “要不你去把巫月叫過來?”


    “你瘋了!這個時候把巫月叫過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傅景勝雖然傻,但是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一聽就知道陸厲爵這家夥想要坑他。


    “趁著現在還沒有出什麽大事,趕緊把他叫過來。你剛才不是都已經說了,秦雨綰小孩受傷了,咱們是想叫也叫不過來啊!況且估計這男人恐怕也不想見到秦雨綰。”


    傅景勝實屬無奈,認命地出去打了個電話。


    “喂?”


    什麽?


    一聽到是秦雨綰的聲音小付整個人都已經呆滯,運氣用不著這麽背吧,今天竟然連一個電話都給打錯了。


    “傅景勝!你別告訴我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好玩。”


    秦雨綰的語氣不輕不重,卻也能夠讓人感受到她的不悅。


    傅景勝此時此刻,隻能夠在心裏求著八荒大澤保佑秦雨綰:一定得平安無事,順便別讓他背這個黑鍋。


    “那個……我們現在在老報館,但是許景瑜這家夥開始不要命的在這邊酗酒,你看你要不要過來吧?”


    剛一說完,傅景勝就像是逃命似的,直接將手中的電話給掛斷了。


    “嘟嘟嘟嘟……”


    這關她什麽事?


    今天許景瑜都已經當著眾人的麵給她難堪了,為什麽她還要自討苦吃的過去?


    可偏偏傅景勝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連給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喂?喂?喂?”


    秦雨綰打了好幾個電話迴去,卻發現耳畔邊響起的永遠是那道熟悉的女聲。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索性剛才的腳踝已經被沈翔宇給治好了,帶著一股怒氣秦雨綰披上自己的厚羽絨服,開著跑車,駛向老報館的方向。


    “小姐,小姐,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身後是雲姨的唿喊,但她現在實在是沒有時間了。


    聽剛才傅景勝著急的樣子,看來應該是周圍所有的人都勸不住他了,否則的話又怎麽可能會著急忙慌的給他打來電話。


    “滴滴滴滴……”


    望著前麵揚起了一長串的紅燈,再加上一身又一身的喇叭聲,讓秦雨綰心底一陣又一陣的煩躁。


    過個紅綠燈的功夫,秦雨綰在心底卻已然是將整條街的人都給罵了個遍。


    等秦雨綰急忙趕到老報館的時候,發現傅景勝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秦雨綰怒氣多衝衝地瞪著麵前的付景勝,“你給我等著,最好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的話,下一次絕對不會讓你這麽好過的。”


    傅景勝點頭哈腰的不敢再繼續說話,直等著麵前的這位女神趕緊進去救他的兄弟。


    “等你先把裏麵那位弄出來之後,我隨你處置。”


    推開門就發現許景瑜滿目星紅桌邊早已擺滿了酒瓶,甚至就連地上也躺著不少的碎瓶子。


    秦雨綰一看到就心裏窩火,既然不想,幹嘛要說出那麽傷人的話?


    所有人都已經看到了,他讓秦雨綰和許家都丟了麵子,現在一個人偷偷跑到老報館裏,喝著悶酒,裝什麽深情?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


    秦雨綰找來一麵鏡子,直接放到了許景瑜的麵前。


    “滾開!”


    許景瑜不耐煩的出聲,不知是不是擔心秦雨綰再次被傷到的緣故,竟然意外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暴怒。


    “你看我現在已經好好的在你麵前能夠走路了,這說明今天的事情對我其實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你一個人在這裏喝著悶酒,又有什麽必要?”


    “與你無關。”


    在秦雨綰的眼中,許景瑜一直都是那個在陽光之下帶著他們宣誓的大男孩,從未曾見過他這副自暴自棄的模樣,也是將她給嚇了一大跳。


    可偏偏她現在還必須得故作鎮定,可勸到後來秦雨綰卻發現自己也喪失了理智。


    原不過今天傅景勝叫他過來,隻是因為他們知道巫月注定不會過來。


    從許景瑜斷斷續續的話語之中,秦雨綰知道了他如今為什麽會自暴自棄的原因。


    “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他又怎麽會舍得離開?”


    “如果不是因為這漫天的謠言,又怎麽會把他給逼走!”


    “要是你壓根就沒有存在過就好了。”


    這還是她印象中的那個,穿著白襯衫坐在主席位上的男孩嗎?


    那個時候的許景瑜一身的幹淨爽朗,將所有的事情都布置得井井有條,甚至於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會抬起頭來默默的說一聲。


    “辛苦你了,學妹。”


    可如今一切都早已改變,所有的事情都不像他們預想的那樣發展,巫月的出現,始料不及的打破了兩家長輩一切的計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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