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真的很佩服眼前的這位公子居然能一邊說這自戀的話,一邊陷進那無窮的幻想白日夢裏。

    “拜托!就你還也能娶傾國傾城的美人!我看你留著這雙眼睛是來做白癡的。本小姐雖然談不上是又幾分姿色,但是我告訴你,小家碧玉我還是配的上的。”

    說玩,桑雪猛地抬起手肘撞向陸局書的胸口,跳離陸局書十步左右。風墨還是一如既往的微笑,這倆個人說的隻是越來越離譜了。

    陸局書聽到桑雪的話,很沒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渾身抖的象在篩糠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風墨撞了撞他的手肘,低聲說:“別笑了。”語氣裏聽不出來有什麽變化。似乎也在隱忍著什麽東西。

    桑雪倒是一臉惋惜,很傷心的望向了陸局書。

    眼神哀憐不舍,恰似褒著萬般柔情。

    “這可這麽是好呢,陸大公子的了羊癲瘋了。要不要馬上關進瘋人塔呢?要不要馬上告示天下,每天大家迴家的時候要小心,注意有什麽可疑的人,出去一定要鎖好門窗,出去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是被患了羊癲瘋的陸大公子招惹了,盛夏王朝是不是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滿大街的都是瘋子啊。”

    風墨也忍俊不禁咧開嘴笑了,

    他的牙齒很白,比刷了佳潔士的還要白,要是風墨在現代!敢打賭,佳潔士一定花重金請他當代言人,說不定佳潔士從此就走出了國門,打開世界市場。打響世界品牌。

    陸局書就不同了,眼淚就快笑出來了,沒有理睬桑雪剛剛對他的諷刺。

    還男兒有淚不輕彈呢,桑雪超鄙視的瞟了白眼狼一眼。

    咋的她這麽看這白眼狼就那麽不像一個真正的男兒呢!依她看啊!白眼狼八成上輩子是做妓女的投胎。這不是挺造孽的嗎?

    “風墨,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夏冉冉說她是小家碧玉,我這麽看她就這麽像那個母夜叉外加一個二百五。”

    風墨溫柔的撫摸桑雪烏黑飄逸若軟的發,忽悠那個白眼狼:“這麽會呢,冉冉長的最漂亮了,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冉冉是最好看的一個女孩子。”

    陸局書差點沒口翻白沫吐死當場,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著桑雪。剛剛好不容易正經起來的臉,此時正用另一種奇異的方式扭曲著,顯得有些猙獰,依然擋不住那即將噴發的笑意。

    “喂!我說風墨。你是不是沒見過什麽美女啊!這種姿色你也敢說是你風墨見過最漂亮的女子。說你沒眼光吧,你還就是不信,秦樓裏送茶水的丫頭也比這個幹豆芽強啊,求你別在打擊我那顆瘦弱的心靈,它經不住你的洶湧蓬勃了。”

    桑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陸局書,又望了望自己,陸局書的確說的沒錯,在這裏她長的是不錯,就是身材還跟個飛機場似的,讓人不由的聯想到了幹豆芽。但是,你說一個送茶水的丫頭都長的比她嫵媚,還真沒準,他陸局書就一個高度近視眼。

    “喂!我看你是不是想你傾國傾城的美人想瘋了,還連一個送茶水的也比我強,要是風墨說的我還信,你!我看還是免了吧!有句話說的好啊!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桑雪說著話還帶了點揶揄的成分。

    陸局書雖然是一臉正經,但眼裏,還是有濃濃的笑意。

    “嗬!我說你還不信,你知不知道秦樓裏出來的女子那個不是嫵媚動人,不是清秀佳麗就是絕色傾城。”

    什麽意思,秦樓裏出來的女子都是嫵媚動人,不是清秀佳麗就是橘色傾城。這麽一來說的話。

    --就是青樓羅!!!!

    說真的,自己看了那麽多的小說,裏麵都說女主角穿越後早外麵地一個地方就是青樓。

    然後大放自己在現代學過的古詩,之後就一定迴邂逅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後再引發一係列稀奇古怪的事件,再和男主角愛的個死去活來,驚天動地。

    一個小小的陰謀在她的心裏慢慢漣漪成了一灘水漬。

    陸局書看桑雪傻啦吧唧的發呆,輕點她的額頭,

    翹起了蘭花指。

    說。

    “我說的沒錯吧,你是不是自卑了,秦樓裏的漂亮女人足夠讓你羞愧的去死幾萬次了。”

    聲音還刻意掐的細細的。

    超級變態。

    和他極其不協調。

    “是啊!我看你陸公子是不是經常去秦樓那種地方風花雪月啊!”一個聲音響了出來。

    “啊!”

    桑雪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下意識的望向風墨。

    他也是一臉無可奈何!

    喔嗬!

    “哪那是風花雪月啊!那是醉死紅顏下,做鬼也風流。去!你這個小鬼頭知道什麽。”陸局書想也沒想就這麽脫口而出。

    話出口了,陸局書才知道不妙。

    因為桑雪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反而是她那個笑容,就是“不好的預兆”的前提。

    陸局書機械的反過頭去,一張如枯樹般的老臉放大的出現在她的眼前。是教醫術的老頭子,一向看不慣他欺負“他”的愛徒桑雪,所以也就處處針對他。

    這下好了,被抓到小辮子了。他綻放了自認為很帥其實笑比哭還難看的笑。“及老師下午好啊!”

    太陽當空照,花兒看開正豔。

    陸局書紮著馬步,腦袋上頂著一碗水。半張開的雙腿間還有一個香爐。香燭慢悠悠的看太陽,以龜速在覆滅。

    旁邊石桌上一個女子怡然自得的嗑著瓜子背著《論語》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好冉兒,幫幫哥吧。”

    語氣很卑微。陸局書勉為其難的擠出幾個字。說真的,如果是我向自己的冤家說這句話,我看我自己可以直接去死好了,實在是太痛苦,太惡心了。

    少女還是沒有什麽反應。

    “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陸局書咬咬牙,“你說,隻要你幫我,我什麽都答應你”心裏卻在暗罵:這個臭婆娘還真會獅子大開口。

    少女放下瓜子,笑吟吟的走了過去,陸局書舒了一口氣,她還真不是什麽很絕情。桑雪舉起香燭在陸局書麵前搖晃。“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哎喲我的小姑奶奶!比珍珠還真呢。”

    桑雪掐斷了香燭。陸局書放鬆下來。

    “好,這是你說的哦,我要去秦樓。”

    聽這句話,陸局書一時沒站穩,那碗水就扣在他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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