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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的九龍池,冬暖夏涼,四季如春,這也是為何諸多客卿喜歡長居於此。


    蕭仲謀坐在馬皋的對麵,手中折扇輕搖,緩緩道:“諸寺皆平。所有不降者皆羈押於型牢關。俗家、佛門弟子策反共兩千九百餘人,收繳銀錢共計三百餘萬兩。各寺匪首,除相國寺逃出四個佛門長者境的高手,其餘皆伏誅。”


    馬皋一邊聽著,一邊獨自把玩著牌九,呢喃道:“還得是齊道三啊,派出五大高手都讓他給逃了。”


    “王爺息怒。這次是仲謀失算了,沒想到被困伏魔陣的三個老禿驢脫陣了,不然齊道三必然得死。”


    馬皋重新洗牌,“罷了,驚弓之鳥而已。其他兩寺呢?”


    “萬丈崖的懸空寺人去樓空,三殿大和尚銷聲匿跡。老桑帶人火燒懸空寺,如今懸空寺也就成了過去了。”


    馬皋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道:“好!當初敢和我作對,終於得到報應了。陵南的那幾個呢?”


    蕭仲謀皺著眉頭,緩緩道:“陵南五寺,故步自封,卻同氣連枝,而且實力隱藏深厚。當初蕭某人便建議王爺隻可智取,不可強攻。如今廣陵大定,陵南地偏人稀,深山老林的那些老禿驢還是不動為妙。”


    “哼。陵南五寺本就不是什麽正統之流。古佛僧幾年前有意試探,還端著個正統名門,做給誰看?殊不知廣陵諸寺皆不願與之往來,還要熱臉去貼冷屁股。如今這些冷屁股都給老子收拾了,本王倒要看看,他們還能強硬到幾時。”


    “王爺,如今最重要的並不是陵南五寺,想要出兵天蠻,還有一個點,需要解決。”


    馬皋摸了兩張牌,眯縫著眼睛,用手指感受著手下牌的點數,“哪個點?”


    “寶山,定禪寺。”


    馬皋放下牌,道:“修遠倒騰的小破廟能有什麽阻礙?”


    蕭仲謀笑了笑,“虎父無犬子。定禪寺如今可不是什麽小廟了。王爺從瀚海關往西陵,自然不清楚如今的定禪寺有多熱鬧。”


    “你倒是講講。”牌九敲打在石桌之上。


    “昨日寶山降下佛跡,大雄寶殿一日而成,據探子迴報,似乎是修遠小世子的手段。至於如何成的,無從得知。而且此事早已經驚動廣陵,街巷盡知,今朝紛紛前去朝拜。我們要推行新教,定禪寺便成了最大的阻礙。”


    “蕭施主說得沒錯。定禪寺不除,我古佛正統勢必難以在廣陵紮根,還請王爺速速決定。”一僧人從林間走來,裝束與廣陵僧人大相徑庭,就連佩戴的佛器,都是不常見之物。


    馬皋眉頭一皺,“天梵大師,新教推行之事本王自會為汝等鋪平道路。如今廣陵佛道百廢待興,你大可率弟子前去宣揚古佛之道,至於佛寺修建,也可自行決定。王府定然大力支持。”


    “有定禪寺在,新教定然舉步維艱。再過幾月,百僧將至,貧僧不希望還看不到廣陵還無任何信徒。”古佛僧瞥了眼桌上的牌九,似乎聽到牌九敲打石桌的聲音一下比一下重,喃喃道:“就不打擾王爺雅興了,告辭。”


    看著老和尚離去的背影,馬皋手上的牌九終於碎成了兩截,“這幫賊禿驢真是越來越狂妄了。一百長者境?騙誰呢!”


    “王爺,幕首、新教終究是大腿,咱們這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俗世,終究還是需要人來治理,所以您能立穩,手中有修遠世子這張牌,他們不會動任何歪念。”


    “我手裏的牌,足以讓定禪寺顛覆。”馬皋隨手將牌丟在石桌上,緩緩起身離去。


    蕭仲謀低頭瞥了眼攤在桌上的牌。


    文九一副天對。


    對牌已經穩了。


    ……


    ……


    定禪寺亂成一鍋粥。


    “我堂堂文瀾寺文書和尚,竟然讓我去做火頭僧!豈有此理!”


    “吾乃光蘭寺高僧,竟然讓我負責後山掃地,欺人太甚!”


    “老衲要迴去,為何不讓老衲迴去!”山門被妙山守著,長者境以下的僧人不會禦空,自然無法離去。


    “阿彌陀佛,諸位可有什麽疑議?”馬修遠從後山過來,老遠就聽到這裏唧唧歪歪,成了一片鬧事,原本佛門清淨地成了潑婦菜市場。


    一位老僧怒氣衝衝地道:“百曉生,貧僧敬你是佛門智者,就算有意招納貧僧,也得拿出一些誠意來,這麽讓老衲在後山掃地?”


    “還有我!雖然定禪寺很不錯,但是讓老衲做火頭僧,老衲一把年紀了,精通佛經,還要讓老衲做火頭僧?”這位老文僧想想就生氣,差點將肺給咳出來。


    “你算是不錯的了,分到貧僧的活,竟然是砍柴!”


    “@#¥%”


    “……”


    馬修遠始終保持微笑,“諸位講完了嗎?講完了小僧就要講了。下邊的話小僧敢用性命擔保,絕無半句虛言。就在昨日,廣陵諸寺全被攻占。定禪寺之所以山門緊閉,不讓諸位離去,就是怕爾等在自投羅網。”


    “什……什麽!”


    “怎麽可能呢!”


    這聽起來是那麽的天方夜譚。


    馬修遠也不急著解釋,緩緩道:“諸位還記得幾月前小僧所說的魔君一事?”


    “就是說德林方丈是魔君一事?”


    “沒錯。就在前些時候,瀚海關佛跡想必諸位也聽說了。祁陽魔君借機發難,諸位寺中的方丈應該很久未見了吧?都隕落在了瀚海深處。至於這祁陽魔君,正是德林方丈。小僧若是有一句虛言,佛祖在上,甘願永不超生!”


    嘈雜的大殿之前,漸漸平寂下來。已經沒有人在關心自己分到的是什麽職位了。


    “那您說的廣陵諸寺覆滅,可是祁陽魔君幹的?”若真是魔君來犯,滅盡廣陵佛寺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可以與佛門賢者比肩的人物。廣陵多少年沒有出一個賢者境的佛門大能了。


    馬修遠搖搖頭,道:“這事情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如果諸位有什麽疑問,大可去後山找大相國寺的三位高僧問清楚。若還是不相信,也不願意留在定禪寺,大可離去便是,小僧絕不強留,但若是要留下,就算不加入定禪寺,在這段危機還沒過去之前,必須聽統一的調度!”


    “可……可再怎麽也不能讓我們這些文僧幹粗活啊!何況老衲一把年紀了……”


    馬修遠瞥了一眼,雲淡風輕地道:“唇亡齒寒,廣陵佛寺覆滅,定禪寺安有完卵?從今日起,武僧以及佛修高僧都要操練禦敵。至於拿到單子的諸位,不怕笑話,讓你們上陣禦敵,這不等於把你們往死路上逼嗎?”


    這些老僧有些連佛心都未開,這樣的不用來幹後勤還養在上山幹什麽?


    昨夜馬修遠統計了一下山上的情況。


    上山五百多僧人,羅漢境的不過百人,院座、行僧加起來三百餘人,剩下的一百人,也就是在這裏****的這幫“老弱病殘”。


    可以說,除了後山大相國寺的四位以及裘昊,如今馬修遠手上的牌,可以說爛到不能再爛的地步。若是廣陵王動真格,定禪寺毫無勝算!


    馬修遠手裏頭這堆爛牌,如何能和自家老爹拚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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