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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了。”


    毛文秀雙眉一挑,好奇的看著秦朝。


    “傲氣之人必有過人之處。”毛文秀又看向放沙漏的地方,“我解出答案時沙漏已經漏完了,他的卻沒有。”


    這時畢守祥哈哈一聲笑:“兄台,那日你和那位爺台拚酒,畢某就看出公子很是不凡,這才第一個加入,畢某現在都佩服自己的眼光,兄台不僅酒量天下難逢敵手,其他方麵亦是如此。”他這一說,幾個同時拚過酒的便不樂意了。“老畢,你第一個加入那是你酒量好。”


    “兄台,恭喜!”


    “哈哈,酒量比不過你,這文才看來我得拱手服輸了。”


    這些同是北勝和酒樓拚酒的,看著秦朝輕而易舉拿下七級題,又見周圍人個個目光驚訝,不由一個個向秦朝祝賀,那得意神態就仿佛過了七級的是自己一樣。


    “有機會大夥再共謀一醉。”秦朝也向著這些‘酒友’微笑迴應。


    “那些題目若是表哥來做?”王語嫣看了秦朝一眼,她很想詢問七級到底是什麽題,不過想來連郭媛媛都隻能通過四級,七級的題定然是自己解不了的。“這位軍爺,還想試試本公子麽?”秦朝冷冷看向那軍爺,軍爺皺了下眉,郭媛媛上前一步。


    “你呀就是愛炫。”郭媛媛衝秦朝輕笑了一聲道,“我們進去吧。”聲音嬌媚,就像撒嬌嗔怨丈夫的妻子一樣。


    這聲音一出。


    “真的是……”


    原本一直盯著郭媛媛,失魂落魄的高升泰,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


    “是的,就是媛媛,她的聲音還是那麽……”郭媛媛樣貌雖然易了容,身形、舉止、氣質也因修煉‘太極二郎刀’的緣故改變了,可聲音,一直以來郭媛媛就沒有刻意去隱藏偽裝自己的聲音,雖然二十年來她聲音已經不像少女時那樣清澈,有了些許改變,變得更加慈性,可高升泰豈會聽不出。


    “我……”


    高升泰捏著拳,他知道這時自己應該上前。要挽迴,重新奪迴自己的女人,隻有上前,拿出以前追求郭媛媛的手段來,不能再躲躲閃閃了。


    “你這什麽話。”秦朝衝郭媛媛笑了笑,“昔日平原君曾說,‘夫賢士之處世也,譬若錐之處囊中,其末立見’,你夫君不是愛炫,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錐子,置於袋子中,豈會不顯現出來?”說笑著往高升泰所在的門樓下走去。


    “你呀!”


    郭媛媛輕啐一聲,也轉身朝那邊走去。


    “啊!”


    高升泰一個激靈。


    “她過來了。”


    “媛媛過來了。”


    “不行……”高升泰轉過身去,背對著郭媛媛往一旁讓去。


    郭媛媛目光掃去,一眼便看到了高升泰,她眉一皺,高升泰能一眼認出她來,郭媛媛又豈會認不出高升泰,隻是如今高升泰和她腦中的印象比,已經是垂垂老矣的老人一個,不僅背脊變形,有些佝僂,身高更是縮水。


    “這背影氣質倒是有點像他。”


    郭媛媛心中疑惑,多看了兩眼。秦雨也看了過去,不由低聲道:“媛姐,這人好奇怪哦,好像在躲什麽!”


    “嗯。”郭媛媛輕應一聲,不在意的從高升泰身旁走過去,這時——


    “高先生,你在躲什麽?堂堂大理高國相難道還有見不得人的時候?”一道聲音戲謔響起。


    “大理高國相?”


    聲音一落耳,郭媛媛一下僵住了,她緩緩轉看向那高升泰的背影。


    “他是高升泰?他真是高升泰?”


    “怎麽會這樣……”


    曾經的指點江山,意氣風發,如今身影盡是佝僂,當年那滿頭青發如今也是斑白蒼蒼,這個老人蜷縮著背對著她站在那裏,是那麽孤單、落魄,遲暮。


    郭媛媛鼻子一酸,淚花幾乎忍不住就要掉下。


    秦朝腳步也一頓,瞥向那此刻依然背轉身的高升泰,臉色一冷,隨即便反應過來,而後微微一笑,一伸手抓向郭媛媛玉手,郭媛媛玉手一顫,緩緩轉頭看向秦朝,眼睛紅紅的。秦朝忍著心中的劇動,衝她微微一笑,手抓得更緊,拉著郭媛媛淡然往前走去。郭媛媛咬了下唇,任由秦朝拉著快步往前走去,再也不看高升泰一眼。


    “那就是媛姐姐的初戀情人,我還以為是什麽三頭六臂的角色,原來隻是老頭。”秦雨好奇的多瞥了高升泰幾眼,也連跟上秦朝。


    “怎麽迴事?這秦公子還有媛媛姐和那高升泰的老者之間倒底怎麽啦?”王語嫣眼神在秦朝、郭媛媛、高升泰身上反複看了數遍才追上秦朝。


    “高相?為何背對著眾人?”那戲謔的聲音依然響起。


    高升泰耳聽著郭媛媛離去。


    “她離開了,這麽快就走了,竟然連多看我一眼,多停一步都沒有,我傷得她太狠了……”高升泰心頭一陣陣揪痛,他冷哼一聲,也不答那人的話,大步走出軍營。


    軍營內。


    “秦公子,我不是說過麽,媛兒和姓高的早就恩義兩絕了,你看。”張巧爭微笑說道,“剛才姓高的出現,若不是別人提醒媛媛她都沒認出,就算認出了,也沒在意,你還拉著她的手吃什麽幹醋。”


    “盛朝。”郭媛媛臉染紅霞的輕輕掙著被拉住的手,“這大庭廣眾的,你別這樣。”


    “就這樣。”秦朝冷聲。


    “好了,官人,讓人看了多不好意思。”郭媛媛再次哀求,聲音帶著哭腔。


    秦朝一看四周路人眼神怪異,皺了下眉就勢放開手。


    沒多久,軍營中雷鋒塔對麵的壽寧院一間小院子中。


    “這三間房便是你們在這的臨時住所,秦公子,你們先休息,有時間我介紹一下我派中其他人給你。”張巧爭吩咐了一聲便離開了,張巧爭一走,房中便陷入沉悶。“婉雨。”秦朝看向秦雨,“你帶著王姑娘出去逛逛。”


    秦雨看了郭媛媛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媛媛姐也怪可憐的,你好好安慰一下她。”秦雨低聲說了一句,向王語嫣使了個眼色。


    王語嫣、秦雨出了這一處院子。“雨姐,媛媛姐、秦公子和那高國相之間是怎麽迴事?”王語嫣八卦道。“這事說來話長,是媛姐的私事,我可不敢亂嚼舌根,你以後自己詢問媛媛姊吧,要不也可以問我夫君。”“秦公子,我才不問他,對了,我們去哪?”


    王語嫣其實很想去找慕容複,可這裏根本不知道慕容複住哪。


    “盛朝說,這裏可能會有我們的熟人,我們先去找無相魔宗。”“無相魔宗?那是什麽門派?怎麽我沒聽說過!”“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三妹便是在拜入那門派。”“你三妹?”


    房間中。


    秦朝冷著臉坐於一旁揮毫寫字。


    “塵世昏昏誰夢醒,春蠶空吐情絲,自纏繞……”郭媛媛咬著唇喃喃自語著,聲音說不出的平靜。“當年的他即便是一身粗布衣也是那麽神采飛揚,意氣風華,談笑間語句發人深思,隻言片語斷奇案,遊戲山水理朝政。那時我遇見他時,他還是盛年,聲望也許沒有如今在大理那麽神一樣的高不可攀,卻有一種大無畏的奪人的神采。”


    “當年芳華正盛的我正是被他那種無畏,那種舍我其誰,天塌下來亦能撐住的豪邁氣概,吸引住了。”


    “可我沒想到,隻是區區一個名份……便難住他了!”


    “而如今……”


    “他竟然不敢見我。”


    “也許他那種舍我其誰的大無畏氣魄還在。”


    “可至少,在我麵前沒有了。”


    “至少,我沒看到。”


    郭媛媛搖了搖頭,臉上看不出表情。


    “剛剛第一看到他,我都沒認出來,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和怪異。”


    “雖然他穿著綾羅綢緞,位居大理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反而我看到了一股暮氣,或許歲月就是這麽奇妙吧,想想還是記憶中的他好啊。”


    郭媛媛看著窗外感慨。


    秦朝低聲說了聲:“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郭媛媛眼睛一亮:“你這詩句填得好,正是人生若隻如初見,見不如不見,剛剛看了他,我居然沒想象中那麽欣喜,沒想象中那種渴望,心中雖然怦然,卻有一種心酸,再怎麽英雄蓋天,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襲。”


    “頓醒當年夢,愛恨轉頭空。”


    郭媛媛低聲一聲長歎,走到秦朝身旁,目光落向宣紙上。


    “紅消香斷有誰憐?夜來花雨更兼雪,中有一株黃蓮發……”郭媛媛心中一顫,秦朝筆下是一首詞,意境幽美,清新恬然,偏偏勾勒的卻是一幅淒風苦雨淚潺潺的畫麵。


    “夫君。”郭媛媛心中感動,“當日擂鼓山上,得你點破,領悟舍得之後,我已經能夠放下了,這一次見他,沒你想的那樣難受,你其實不用專門填詞安慰我的……”郭媛媛聲音嘎然而止,隻見這首詞後麵的題款是‘一入侯門深入海,蕭郎未必是路人,妻子見舊情人,情意自難忘,餘心淒苦,無處可訴故填詞以自遣!’


    郭媛媛一震,看向秦朝。


    秦朝也轉過頭,眼睛看向郭媛媛,低低道:“媛媛。”聲音說不出的低沉。婚後,郭媛媛不讓秦朝碰她,兩人除了極少數幾次,像燕子塢那次摟抱,今天這一次牽手外,幾乎再無其他親密舉動,不是秦朝不想兩人有更親密接觸,而是郭媛媛反抗太激烈。


    “我倒是忘了。”


    郭媛媛微微低頭,“我和他有也是以前的事,現在真的沒什麽,你何必耿耿於懷,像個怨婦一樣。”聲音裏竟然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情意。


    秦朝心中一動,忽然一把抓住郭媛媛的手。


    (謝謝‘會咬狗的人’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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