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在車上看到的小姑娘，是小舅家那個不想養豬的小表妹石靈兒。
小舅一家人兩年多前曾去參加陳子昂的升學宴，那時他這個年紀最小的表妹九月份開學後才三年級。
兩年多過去了，小姑娘現在五年級。
“小靈，來，上車來。”陳子昂讓司機停車，然後拉開車門，對正在路邊盯著陳子昂他們家的車張望的石靈兒叫道。
看到車內的陳子昂，石靈兒一愣，真是表哥家的車啊。
小姑娘身邊有兩個小女伴，聞言二話不說丟下小夥伴，興衝衝跑上車。
“大表哥！”石靈兒很驚喜，陳子昂比大姨娘家的李洋洋大一歲，是大表哥，李洋洋是小表哥。
“比去年長高了不少。”陳子昂拉著石靈兒的手，扶她上車。
“有嗎？”石靈兒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現在對陳子昂可崇拜了。
不止她，她那兩個小夥伴也很崇拜陳子昂，正眼巴巴看著陳子昂。
她們知道，石靈兒的大表哥今天要迴外婆家。
姐妹的大表哥是誰？
那可是大明星，有的小女生追星很瘋狂。
表哥是陳子昂的事，石靈兒就沒隱瞞過，靠著陳子昂的名氣，她有很多閨蜜、朋友。
有的女同學小小年紀，就想讓石靈兒介紹她們給陳子昂，要給陳子昂做女朋友。
“新年好呀！”陳子昂本來正準備關車門，看到車外石靈兒那兩個小夥伴眼巴巴看著他，眼睛冒星星的樣子，他從口袋裏摸出兩個紅包，分發給她們。
兩小女生受寵若驚，完全不知道開口說話，呆呆接過陳子昂給的紅包，直到車子啟動開走後，她們才尖叫起來。
“是子昂！”
“子昂好帥啊！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帥！”
兩小女生激動得滿臉通紅。
“大表哥，我也要紅包。”車上，向姑父姑媽問好後，石靈兒朝陳子昂伸手：“我們三個都是你的後援團哦，給你微博點讚，幫你吵架，到處說你好話……”
小姑娘邀功，和陳子昂並不見外。
陳爸在一旁很慚愧，還是老婆家的親戚比較給力啊。
他家那邊的親戚，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哪有石靈兒這麽給力支持陳子昂的？
以前沒錢的時候，陳家那邊的親情還比較甜蜜，和和氣氣的，大家相處算不上特別融洽，但矛盾很少。
這兩三年，人性醜惡越來越明顯。
怪不得常有人說，錢是萬惡之源。
“來，我這也有紅包。”坐陳子昂旁邊的關彤彤扭頭，拿紅包給石靈兒。
按理說，還在上學的，不用給小孩子紅包。
但陳子昂和關彤彤結婚了，也能自己掙錢，那就給吧。
隻要還在上學的表弟表妹，都有份。
“啊？”石靈兒這才注意到關彤彤。
看到關彤彤的臉蛋，小姑娘瞪大眼睛，老半天，她才出聲：“好，好……”
她想說“好漂亮”，結果還沒說出來，紅包就到手裏了。
“她是你大表嫂哦。”陳子昂給石靈兒介紹關彤彤。
石靈兒小臉興奮：“大表嫂，你好漂亮啊！”她和陳子昂的很多粉絲都知道，陳子昂結婚了。
“謝謝，你也很漂亮！”關彤彤笑道，石靈兒也是美人坯一個。
石家的基因可比陳家強大多了。
當然，關家那更是王侯將相級別，矗立在時代基因的金字塔頂端。
“我哪有漂亮？”石靈兒很不好意思，在關彤彤麵前，她這隻能算是一般。
大表嫂，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漂亮得不像話。
“大表姐他們家迴來了嗎？”陳子昂問石靈兒。
“迴了，沒過去多久。我看見他們家的車了，但他們沒停下來，就大表姐喊了我一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石靈兒現在發現還是大表哥家好啊，不枉她和小夥伴們守了一個早上。
她在村口，就是為了等陳子昂一家來的。
“大表姐也迴來了啊。”陳子昂笑道，大表姐李雨晴已經畢業了，聽說還談了男朋友，快結婚了。
好女孩不等人，畢業一兩年結婚很正常。
越拖下去給人的感覺是越不值錢，沒有強大的資本，挑三挑四，最終坑的是自己。
“你表姐本來不準備迴來的，聽說你也迴，她就迴了。”一旁的石佳說道。
“她找我有事嗎？”陳子昂問道。
關彤彤豎起耳朵。
石佳點頭：“你姨娘被我罵怕了，很多話不敢跟我提，這次你表姐迴來，估計想從你這尋找突破口。”
陳子昂頭疼：“暴發戶就是麻煩，哪像彤彤家。”
關彤彤哭笑不得，怎麽扯到她身上了。
“我也想慢慢來，他們都太急了。”石佳也無奈，周圍的親戚，陳家那邊可以說是世代麵朝黃土背朝天，窮得很。
也就出了陳峰一個大學生，還運氣好，被石佳看上。
想起老家的親戚，陳峰苦不堪言。
家裏兄弟姐妹是多，一個個沒錢輟學，說跟爸媽供他上學，其實沒給多少錢，一個個不是早早嫁了，就是早早結婚。
然後不用說了，沒什麽錢給他上學。
最終還是父母咬牙，省吃儉用供他上學。
他上大學後，多數學費和生活費還是他自己兼職得來的。
畢業後掙錢，陳峰大概算了下，他還兄弟姐妹當年給的錢後，還多出至少兩三萬。那還是沒石子峰科技之前。
石子峰科技發達後，老家兄弟姐妹蓋房的蓋房，晚輩結婚的結婚，陳峰白送每家不下於十萬。
人心不足蛇吞象，幾個兄弟姐妹相互攀比，哪家拿到的恩惠少了，就有意見了。
關家這樣的，經曆過三四代，根基超穩，四代直係就沒有窮人，沒有文盲，全都是上流社會。
“媽，你的做法是最正確的，直接一捧下去，少很多煩惱，打不醒就沒得救了，不用再管。好在你們家這邊的人比較通情達理。”陳子昂笑道，他們家這兩年麵臨最大的問題是內憂，而不是外患。
陳子昂也曾請教過關馨馨，關馨馨的爺輩就是那樣過來的，陳子昂覺得關馨馨應該可以問到一些經驗。
結果關馨馨說不用管，石佳的手腕非常給力。
……
石慧一家今天起得特別早，早早開車趕迴娘家。
她不敢讓妹妹一家比他們家先到。
等陳子昂家兩輛車停在大舅家院子裏，屋裏的人早就都蜂湧出來等著。
今非昔比。
遙想當年，陳子昂一家迴娘家，不是從鎮上坐三輪車迴來，就是姨媽或舅舅家開車去接，最讓陳峰覺得不丟人的，就是他們一家租一輛車開迴來。
現在，迴老婆家，陳峰倍兒有麵子。
兒子事業就不說了，學業有成，還娶了個公主。
父憑子貴，夫憑妻貴他也認了，總比以前的窩囊樣好。
大舅一家在市裏有房子，平時都住市裏，但老家也蓋有房子，空間還很大。
小舅家算是在村外，一片田野裏，養豬場就在那。
石靈兒小時候胖乎乎的，後來小舅生氣的時候老罵她跟頭小豬似的，討厭養豬的她越來越懂得節食，不亂吃零食。
不好好學習，以後就養豬。
這句話成了石靈兒童年的噩夢。
為了長大後不養豬，石靈兒學習成績還真不錯。
小舅家一大早也跑來大舅家等兩位姐姐兩家人的到來。
每年過年，兄弟姐妹省親，殺雞殺豬都在大舅家。
外公外婆還健在，兩老一人跟一個兒子過，今天聚一塊，再沒有當年的爭吵。
外婆年紀大了，有點癡呆。
外公脾氣則比較火爆，但老太太都這樣了，兩老也分開住後，他反倒懷念起老太太的好來。
還沒到過年，前一段時間外公就從市裏迴來，跟老太太住大舅在鄉下的房子。
前幾天石佳提起這事，還哭過。
人老了，外公終於記得外婆的好。
以前年輕的時候，外公沒少打外婆。
現在的外婆，耳朵不好使，腦子也不太靈活，像個安靜乖巧的小孩子。
關彤彤聽說外公外婆的故事後，曾問陳子昂以後會不會打她。
陳子昂說會啊。
她鼓著腮幫。
陳子昂說打屁股，她才笑眯眯的，很甜蜜。
年少輕狂，年輕時發過的誓言，許下的承諾，大多隨風飄散，湮滅在歲月裏，能有多少最終兌現？
時間並沒有將人心中的傷治好，隻是讓人習慣了痛。
“外麵怪冷的，都進去。”石佳下車，看到院子裏都是人，大人小孩都有，連忙下命令。
大家第一目光是放在石佳身上，等看到關彤彤後，一個個都愣住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今天的關彤彤雖然是一身冬裝，羽絨服也是超長版的，但仍然掩飾不了她的高挑和那雙大長腿。
圍脖上，她盛世容顏驚呆所有人。
如果世間還有最流行的藝術品之說，那非美女莫屬。
不管老少，對美都是一樣的審視感。
“子昂！”李雨晴跟大人們一樣，恢複最快，朝陳子昂走上來。
這個表姐比兩年多前更加會打扮了，所以看起來更加漂亮。
但那是相對的，在關彤彤眼前，她都自慚形穢。
“表姐！”陳子昂跟李雨晴打招唿。
那幾個在一旁的表弟，李洋洋，石浩然，石浩雲，石海波等也圍上來。
李洋洋是在陳子昂高考的第二年就也高考了。
那時，他老爸李天武還說他要是拿到鬆江府高考狀元，就給他買跑車。
他至今沒跑車，結局顯而易見。
老爹才用一百多萬的越野車，他沒拿到高考狀元，憑什麽有幾百萬的跑車。
別說幾百萬的跑車，他到現在也就開了倆三十多萬的轎車。
並不是石慧想寵他，而是她有先見之明，兒子不露點家底，怎麽能吸引更多的女孩子上來？
吸引的越多，兒子的選擇就越多。
石浩然，當初不太看得上陳子昂家的這個表弟，在參加陳子昂升學宴的時候，就有些不情願去。
即便知道陳子昂是當年的浙省高考狀元，也不太上心，覺得陳子昂都行，他將來也行。
當看到關彤彤後，石浩然覺得這人生盼頭不大了。
不說大表哥陳子昂有好爸媽，家裏變得那麽有錢。
單看大表哥的老婆，石浩然就知道自己再努力，也找不到這麽漂亮的老婆。
進屋跟外公外婆見麵，聊了一會兒，大人找大人，小孩找小孩。
李雨晴找陳子昂出去散步說話。
關彤彤跟著，看到後麵不遠不近跟著的關彤彤的保鏢，李雨晴疑惑問道：“那是……”
“不用管，那個小姐姐是負責看彤彤的。人太漂亮，彤彤家裏不放心，好在我提前騙到了。”陳子昂沒說太多。
關彤彤親昵地挽著陳子昂手臂，對他的話免疫。
李雨晴若有所思。
想必關彤彤家也是很有錢的。
再漂亮，尋常人家也不可能有條件安排保鏢這麽跟著。
“子昂，我想離開鬆江府，出來發展。”李雨晴切入正題。
陳子昂不覺得驚訝，李家是算有錢，但也隻是上億身家而已，發展不起來了。
李家還有李洋洋，以後繼承李家的，也是李洋洋。
李雨晴始終要嫁出去，拿不到太多東西。
她和她家人都希望她現在獨立出來。
以前李家是沒想過這個，但看到陳家這個龐然大物後，石慧不得不想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石慧肯定想沾妹妹的光。
妹妹家那可是上萬億的市值，且還在膨脹。
一億，在陳家麵前算什麽東西？
“可以。”陳子昂很讚成。
李雨晴眼睛一亮，有些扭捏問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子昂笑道：“懂啊，我又不傻。”
李雨晴本來就不是很含蓄的人，便更直接點問道：“我沒有項目，你們家應該有的吧。”
“有的，你想進入娛樂圈資本領域不？”陳子昂問道。
李雨晴一愣。
陳子昂的事業，李雨晴覺得是小打小鬧，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恕我直言。”陳子昂看得出李雨晴的想法：“別好高騖遠，我跟我媽說過，有些層次，你們現在還接觸不了，不是我看低你們，而是你們眼光真的還不夠。太低端，上不了那檔次，就想著一步登天，可能嗎？”
小舅一家人兩年多前曾去參加陳子昂的升學宴，那時他這個年紀最小的表妹九月份開學後才三年級。
兩年多過去了，小姑娘現在五年級。
“小靈，來，上車來。”陳子昂讓司機停車，然後拉開車門，對正在路邊盯著陳子昂他們家的車張望的石靈兒叫道。
看到車內的陳子昂，石靈兒一愣，真是表哥家的車啊。
小姑娘身邊有兩個小女伴，聞言二話不說丟下小夥伴，興衝衝跑上車。
“大表哥！”石靈兒很驚喜，陳子昂比大姨娘家的李洋洋大一歲，是大表哥，李洋洋是小表哥。
“比去年長高了不少。”陳子昂拉著石靈兒的手，扶她上車。
“有嗎？”石靈兒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現在對陳子昂可崇拜了。
不止她，她那兩個小夥伴也很崇拜陳子昂，正眼巴巴看著陳子昂。
她們知道，石靈兒的大表哥今天要迴外婆家。
姐妹的大表哥是誰？
那可是大明星，有的小女生追星很瘋狂。
表哥是陳子昂的事，石靈兒就沒隱瞞過，靠著陳子昂的名氣，她有很多閨蜜、朋友。
有的女同學小小年紀，就想讓石靈兒介紹她們給陳子昂，要給陳子昂做女朋友。
“新年好呀！”陳子昂本來正準備關車門，看到車外石靈兒那兩個小夥伴眼巴巴看著他，眼睛冒星星的樣子，他從口袋裏摸出兩個紅包，分發給她們。
兩小女生受寵若驚，完全不知道開口說話，呆呆接過陳子昂給的紅包，直到車子啟動開走後，她們才尖叫起來。
“是子昂！”
“子昂好帥啊！比電視上看到的還要帥！”
兩小女生激動得滿臉通紅。
“大表哥，我也要紅包。”車上，向姑父姑媽問好後，石靈兒朝陳子昂伸手：“我們三個都是你的後援團哦，給你微博點讚，幫你吵架，到處說你好話……”
小姑娘邀功，和陳子昂並不見外。
陳爸在一旁很慚愧，還是老婆家的親戚比較給力啊。
他家那邊的親戚，不管大人還是小孩，哪有石靈兒這麽給力支持陳子昂的？
以前沒錢的時候，陳家那邊的親情還比較甜蜜，和和氣氣的，大家相處算不上特別融洽，但矛盾很少。
這兩三年，人性醜惡越來越明顯。
怪不得常有人說，錢是萬惡之源。
“來，我這也有紅包。”坐陳子昂旁邊的關彤彤扭頭，拿紅包給石靈兒。
按理說，還在上學的，不用給小孩子紅包。
但陳子昂和關彤彤結婚了，也能自己掙錢，那就給吧。
隻要還在上學的表弟表妹，都有份。
“啊？”石靈兒這才注意到關彤彤。
看到關彤彤的臉蛋，小姑娘瞪大眼睛，老半天，她才出聲：“好，好……”
她想說“好漂亮”，結果還沒說出來，紅包就到手裏了。
“她是你大表嫂哦。”陳子昂給石靈兒介紹關彤彤。
石靈兒小臉興奮：“大表嫂，你好漂亮啊！”她和陳子昂的很多粉絲都知道，陳子昂結婚了。
“謝謝，你也很漂亮！”關彤彤笑道，石靈兒也是美人坯一個。
石家的基因可比陳家強大多了。
當然，關家那更是王侯將相級別，矗立在時代基因的金字塔頂端。
“我哪有漂亮？”石靈兒很不好意思，在關彤彤麵前，她這隻能算是一般。
大表嫂，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漂亮得不像話。
“大表姐他們家迴來了嗎？”陳子昂問石靈兒。
“迴了，沒過去多久。我看見他們家的車了，但他們沒停下來，就大表姐喊了我一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石靈兒現在發現還是大表哥家好啊，不枉她和小夥伴們守了一個早上。
她在村口，就是為了等陳子昂一家來的。
“大表姐也迴來了啊。”陳子昂笑道，大表姐李雨晴已經畢業了，聽說還談了男朋友，快結婚了。
好女孩不等人，畢業一兩年結婚很正常。
越拖下去給人的感覺是越不值錢，沒有強大的資本，挑三挑四，最終坑的是自己。
“你表姐本來不準備迴來的，聽說你也迴，她就迴了。”一旁的石佳說道。
“她找我有事嗎？”陳子昂問道。
關彤彤豎起耳朵。
石佳點頭：“你姨娘被我罵怕了，很多話不敢跟我提，這次你表姐迴來，估計想從你這尋找突破口。”
陳子昂頭疼：“暴發戶就是麻煩，哪像彤彤家。”
關彤彤哭笑不得，怎麽扯到她身上了。
“我也想慢慢來，他們都太急了。”石佳也無奈，周圍的親戚，陳家那邊可以說是世代麵朝黃土背朝天，窮得很。
也就出了陳峰一個大學生，還運氣好，被石佳看上。
想起老家的親戚，陳峰苦不堪言。
家裏兄弟姐妹是多，一個個沒錢輟學，說跟爸媽供他上學，其實沒給多少錢，一個個不是早早嫁了，就是早早結婚。
然後不用說了，沒什麽錢給他上學。
最終還是父母咬牙，省吃儉用供他上學。
他上大學後，多數學費和生活費還是他自己兼職得來的。
畢業後掙錢，陳峰大概算了下，他還兄弟姐妹當年給的錢後，還多出至少兩三萬。那還是沒石子峰科技之前。
石子峰科技發達後，老家兄弟姐妹蓋房的蓋房，晚輩結婚的結婚，陳峰白送每家不下於十萬。
人心不足蛇吞象，幾個兄弟姐妹相互攀比，哪家拿到的恩惠少了，就有意見了。
關家這樣的，經曆過三四代，根基超穩，四代直係就沒有窮人，沒有文盲，全都是上流社會。
“媽，你的做法是最正確的，直接一捧下去，少很多煩惱，打不醒就沒得救了，不用再管。好在你們家這邊的人比較通情達理。”陳子昂笑道，他們家這兩年麵臨最大的問題是內憂，而不是外患。
陳子昂也曾請教過關馨馨，關馨馨的爺輩就是那樣過來的，陳子昂覺得關馨馨應該可以問到一些經驗。
結果關馨馨說不用管，石佳的手腕非常給力。
……
石慧一家今天起得特別早，早早開車趕迴娘家。
她不敢讓妹妹一家比他們家先到。
等陳子昂家兩輛車停在大舅家院子裏，屋裏的人早就都蜂湧出來等著。
今非昔比。
遙想當年，陳子昂一家迴娘家，不是從鎮上坐三輪車迴來，就是姨媽或舅舅家開車去接，最讓陳峰覺得不丟人的，就是他們一家租一輛車開迴來。
現在，迴老婆家，陳峰倍兒有麵子。
兒子事業就不說了，學業有成，還娶了個公主。
父憑子貴，夫憑妻貴他也認了，總比以前的窩囊樣好。
大舅一家在市裏有房子，平時都住市裏，但老家也蓋有房子，空間還很大。
小舅家算是在村外，一片田野裏，養豬場就在那。
石靈兒小時候胖乎乎的，後來小舅生氣的時候老罵她跟頭小豬似的，討厭養豬的她越來越懂得節食，不亂吃零食。
不好好學習，以後就養豬。
這句話成了石靈兒童年的噩夢。
為了長大後不養豬，石靈兒學習成績還真不錯。
小舅家一大早也跑來大舅家等兩位姐姐兩家人的到來。
每年過年，兄弟姐妹省親，殺雞殺豬都在大舅家。
外公外婆還健在，兩老一人跟一個兒子過，今天聚一塊，再沒有當年的爭吵。
外婆年紀大了，有點癡呆。
外公脾氣則比較火爆，但老太太都這樣了，兩老也分開住後，他反倒懷念起老太太的好來。
還沒到過年，前一段時間外公就從市裏迴來，跟老太太住大舅在鄉下的房子。
前幾天石佳提起這事，還哭過。
人老了，外公終於記得外婆的好。
以前年輕的時候，外公沒少打外婆。
現在的外婆，耳朵不好使，腦子也不太靈活，像個安靜乖巧的小孩子。
關彤彤聽說外公外婆的故事後，曾問陳子昂以後會不會打她。
陳子昂說會啊。
她鼓著腮幫。
陳子昂說打屁股，她才笑眯眯的，很甜蜜。
年少輕狂，年輕時發過的誓言，許下的承諾，大多隨風飄散，湮滅在歲月裏，能有多少最終兌現？
時間並沒有將人心中的傷治好，隻是讓人習慣了痛。
“外麵怪冷的，都進去。”石佳下車，看到院子裏都是人，大人小孩都有，連忙下命令。
大家第一目光是放在石佳身上，等看到關彤彤後，一個個都愣住了。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今天的關彤彤雖然是一身冬裝，羽絨服也是超長版的，但仍然掩飾不了她的高挑和那雙大長腿。
圍脖上，她盛世容顏驚呆所有人。
如果世間還有最流行的藝術品之說，那非美女莫屬。
不管老少，對美都是一樣的審視感。
“子昂！”李雨晴跟大人們一樣，恢複最快，朝陳子昂走上來。
這個表姐比兩年多前更加會打扮了，所以看起來更加漂亮。
但那是相對的，在關彤彤眼前，她都自慚形穢。
“表姐！”陳子昂跟李雨晴打招唿。
那幾個在一旁的表弟，李洋洋，石浩然，石浩雲，石海波等也圍上來。
李洋洋是在陳子昂高考的第二年就也高考了。
那時，他老爸李天武還說他要是拿到鬆江府高考狀元，就給他買跑車。
他至今沒跑車，結局顯而易見。
老爹才用一百多萬的越野車，他沒拿到高考狀元，憑什麽有幾百萬的跑車。
別說幾百萬的跑車，他到現在也就開了倆三十多萬的轎車。
並不是石慧想寵他，而是她有先見之明，兒子不露點家底，怎麽能吸引更多的女孩子上來？
吸引的越多，兒子的選擇就越多。
石浩然，當初不太看得上陳子昂家的這個表弟，在參加陳子昂升學宴的時候，就有些不情願去。
即便知道陳子昂是當年的浙省高考狀元，也不太上心，覺得陳子昂都行，他將來也行。
當看到關彤彤後，石浩然覺得這人生盼頭不大了。
不說大表哥陳子昂有好爸媽，家裏變得那麽有錢。
單看大表哥的老婆，石浩然就知道自己再努力，也找不到這麽漂亮的老婆。
進屋跟外公外婆見麵，聊了一會兒，大人找大人，小孩找小孩。
李雨晴找陳子昂出去散步說話。
關彤彤跟著，看到後麵不遠不近跟著的關彤彤的保鏢，李雨晴疑惑問道：“那是……”
“不用管，那個小姐姐是負責看彤彤的。人太漂亮，彤彤家裏不放心，好在我提前騙到了。”陳子昂沒說太多。
關彤彤親昵地挽著陳子昂手臂，對他的話免疫。
李雨晴若有所思。
想必關彤彤家也是很有錢的。
再漂亮，尋常人家也不可能有條件安排保鏢這麽跟著。
“子昂，我想離開鬆江府，出來發展。”李雨晴切入正題。
陳子昂不覺得驚訝，李家是算有錢，但也隻是上億身家而已，發展不起來了。
李家還有李洋洋，以後繼承李家的，也是李洋洋。
李雨晴始終要嫁出去，拿不到太多東西。
她和她家人都希望她現在獨立出來。
以前李家是沒想過這個，但看到陳家這個龐然大物後，石慧不得不想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石慧肯定想沾妹妹的光。
妹妹家那可是上萬億的市值，且還在膨脹。
一億，在陳家麵前算什麽東西？
“可以。”陳子昂很讚成。
李雨晴眼睛一亮，有些扭捏問道：“你懂我的意思嗎？”
陳子昂笑道：“懂啊，我又不傻。”
李雨晴本來就不是很含蓄的人，便更直接點問道：“我沒有項目，你們家應該有的吧。”
“有的，你想進入娛樂圈資本領域不？”陳子昂問道。
李雨晴一愣。
陳子昂的事業，李雨晴覺得是小打小鬧，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恕我直言。”陳子昂看得出李雨晴的想法：“別好高騖遠，我跟我媽說過，有些層次，你們現在還接觸不了，不是我看低你們，而是你們眼光真的還不夠。太低端，上不了那檔次，就想著一步登天，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