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很喜歡自己的母親。


    真的很喜歡。


    但如果說想成為和母親一樣的人的話,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那樣的。


    但,又說不出來自己想要怎樣。


    他站定不語,出神中被鳴人順著手腕抱住了胳膊。


    “來當我的哥哥吧,我一直想要一個像你這樣的哥哥呢!”


    鳴人瞄了眼不遠的卡卡西,抱住了白的胳膊晃啊晃。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出錯了。


    因為自己讓鳴人一個人跟船遊嗎?但自己也有拉著他啊,最主要的是那個也是他先提的。


    卡卡西的內心莫名生出一種‘孩子被人搶了’的感覺。


    雖然很多小孩子都挺招人煩的,但很多情況下的童言也都不會引起人的惡感。


    如果要是換成大人的話,感覺就不一樣了——但這樣的‘玩笑’在多數有友好交流的人之間也是會被允許的。


    “好啊,白,你有了個新的弟弟,開不開心呀?”


    白的麻麻眨了眨眼。


    “母親……!”


    白不知所措。


    大多數的小孩子在有能夠自我思考了以後也有不少是接受不了這樣的情況的。


    別人家的小孩多,熱熱鬧鬧感覺很不錯,但自己卻不會想要那樣的生活,


    鳴是個可愛的小孩,但如果成為了家人的話就好像有那麽一丟丟的煩,感覺好粘人。


    但這樣的話在白這裏也是不會說出來的,即使他是很溫柔的人,但溫柔之下也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現實的……不如說隻要是人就或多或少都會有。


    ——“我…我隻要有父母就夠了…”


    白小聲地表著態。


    鳴人眉頭一皺,埋臉在白的胳膊後用不長的指甲狠k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沒兩秒就哇地哭了出來。


    包括卡卡西在內的三個人就手忙腳亂地去哄小孩,隻有天藏看穿了一切,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


    “不是那樣的,我不是說你怎麽不好,我,我……”


    白慌慌地解釋著。


    雖然他的確覺得這個小弟弟有點煩,但其實並不討厭。


    鳴人抱著他胳膊,鼻子酸疼得止不住眼淚。


    小孩用力地搖了搖頭後抱得鬆了些勁兒,順勢就倒了下去,溜到了和他商量好揪走他的九喇嘛那裏。


    現實裏的小孩暈得痛快,可苦了圍著他的三個人了。


    白的麻麻和卡卡西手忙腳亂地把鳴抱了起來,最後由卡卡西抱著他跟白的麻麻迴家。


    白覺得自己做錯事了,心懷愧疚地連忙跟上。


    麽得存在感的天藏決定自己在外邊漂會,不跟著他們鬧。


    ?


    卡卡西也是真的慌,畢竟鳴人是跟九喇嘛商量好的而不是跟他商量好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偽裝’得才更顯得真實。


    “白,你去把我們今天采迴來的那些都洗一下,別太用力洗。”


    白的麻麻招唿著白來幫忙,自己則從花架上的花盆裏對之前移栽過來的草藥挑挑揀揀,最後選了幾株可以作成安神、平複心情效果的藥草,跟白洗出來的某幾株一起熬成了濃稠的藥湯。


    顏色很深,看著很不好喝。


    白的麻麻舀了淺淺的一個勺底兒的藥湯喂給了鳴人,但鳴人抿嘴巴抿得很嚴,白的麻麻翹了好一會都沒翹開。


    白也被她叫過來試了,但還是喂不過去,最後還是靠卡卡西才成功的。


    “身體沒什麽大礙,隻是情緒有些激動,請不要太擔心……還有,真的很對不起。”


    白的麻麻為自己家兒子把人家小孩說哭到暈的事實道著歉。


    “其實他在家也經常這樣,我也很發愁……這不是阿姨您的問題啦。”


    卡卡西其實也在心裏想該怎麽把白順利地拐……招唿到自己這邊。


    白之前是遇到了再不斬就一直跟著他了,很有情義,現在白大概遇不到那個人了,而且現在也還年幼,大概會很好騙。


    之前的君麻呂是大蛇丸送給鳴人的,鳴人也挺喜歡和他玩的,所以應該也會喜歡跟白玩。


    他以前似乎是聽誰說過白的事情。


    白要是就像這樣留在家裏的話其實不太安全。


    繼想從砂隱帶走我愛羅後,卡卡西此刻又開始想把白帶走了。


    但他想帶走的也隻有白,和鳴人不一樣,他沒有思考過如果白走了,留下來的這位阿姨要怎麽辦。


    “等鳴弟弟醒了之後,要好好地道歉啊。”


    白的麻麻責備似地用指背敲了敲白的腦殼。


    “嗯,對不起……”


    白跟他的麻麻道了歉,也對卡卡西道歉示意了一番。


    ?


    三人守在床邊等鳴人醒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家的門被人打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臉看起來還行的人。


    這個人在自己家裏看到了陌生人,掃視的時候揉了揉眼,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他感覺之前請的理發師好像有點奇怪。


    他覺得自己的頭發似乎有一丟丟泛綠。


    即使這個人好像也隻有十幾歲的樣子。


    “他們是誰?”


    這個人指指卡卡西和那邊躺著的小孩問。


    “這孩子是村長招待的客人,他的弟弟在外麵暈倒了,我們就把他帶了迴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白的麻麻給喝完藥了的鳴人蓋上了條小被子。


    被子有些舊,對鳴人來說正好,似乎是白再小時候一些蓋過的。


    藥還剩下一些,因為小孩子不能喝那麽多,餘下的那些基本也都是卡卡西解決的。


    “村長……啊,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麽一迴事。”


    白的父親一拍腦袋,表情有點尷尬,露出了有點憨的笑容。


    真是人不可貌相。


    卡卡西在心裏默默地吐著槽。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會因為迷信而把自己會為其吃醋的妻子給鯊掉呢?


    甚至還想著去鯊自己的孩子。


    ?


    等待鳴人醒來的那段時間裏,卡卡西和這兩個人聊了好一會的天,了解到了不少這邊村子裏的事情、他的事情、還有他兒子的事情。


    白默不作聲地在遠處收拾著用完的碗勺,還順便給洗了。


    就快到午飯時間了,白的麻麻打算中午多做一些吃的。


    如果能用食物俘獲這跨了海河湖來這邊旅遊的兩……三位就好了。


    她表示自己剛剛也差點忘了還有一個人。


    外麵的天藏,阿嚏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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