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在墊子上和平時一樣端莊地正坐著卻靜不下來心,望著遠處她的寧次哥哥和那個叫鳴人的哥哥在那打架,


    父親大人說他們是在練習體術,自己年紀再大一些了的話就也要開始這樣的練習了。


    打在身上的聲音隻是聽著就好像感覺到了疼痛一番,雖然自己還沒有被打過……


    ……今天也會是寧次哥哥贏嗎?


    雛田有些期待地將隱藏在長袖下的小拳頭握了起來,眨巴著眼認真地看著對打的兩個人。


    鳴人喜歡學習,但更喜歡皮。


    學了一陣還睡了一覺的他越打越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而且他也發現了那幾個大人都不在——是欺負人的好機會!


    鳴人一邊閃躲著寧次的出掌一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反擊,然後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正常攻擊方式。


    用手掌模擬板磚照腦袋唿?別吧,人家還挺好看的,還是個天才,傻了或者毀容了就不好了。


    帶土雖然毀了半邊臉但還是有些魅力的,寧次要是毀了……之後再開白眼能力的話那筋管暴起大概能嚇哭忍者學校的小孩子們,夜晚的時候也大概能嚇到剛畢業不久的人——之前伊比喜摘了腦殼戴著的護額後就把一整個考場的人都鎮住了。


    不過那樣的腦袋要是不戴護額出門的話,冬天下雪會在腦袋上形成一個雪窩,過一陣會因為腦殼的溫度化掉,然後像是下雨天那樣變成一個個的小水坑。


    ……嗯,或許春天會有小鳥在上邊築巢也說不定。


    鳴人繞著寧次轉圈跑,也不快,是寧次正好能追上卻隻差一點就會打到的距離。


    “啊,那邊有人!!是誰!!!”


    鳴人忽然指著再繞了半圈後寧次背對著的地方說。


    “!?”


    寧次連忙扭過了腦袋。


    ……難道有不認識的人闖進來了嗎?必須要保護雛田大人——……


    他隻看到了望著這邊疑惑地眨著眼睛的雛田。


    除了自己三人外沒有任何別人在。


    “有機可乘——”


    鳴人笑得像是隻陰險的黑狐狸,迅速地蹲下去抱住了他的小腿向自己這邊一扯。


    ‘噗嗵’


    寧次在摔下去的途中想要擰身把自己撐起來,但隻擰了一半就控製不住地倒下去了——不過他要比鳴人練體術練得久,除非大意的情況外反應也很快。


    所以他一胳膊勾住了鳴人,把他也一起給帶倒了。


    肩膀先觸地,鳴人則是直接被抱住了腦袋,不過有胳膊護著的原因倒是沒給磕開瓢了,但這麽一晃也還是很暈的。


    “唔、”


    雛田見狀後坐立不安地扯著自己的袖子,她想過去,但父親大人讓自己在這裏待著,也不讓自己去隨便搭話。


    ……怎麽辦啊?他們不會有事吧??


    她急得都快哭了,臉都紅了不少。


    寧次和鳴人都不高,摔得也比打得輕,不過至少現在這個情況是沒辦法立刻就繼續打的。


    鳴人耍賴一樣地反抱住了寧次,死活不起來。


    他還有點圓潤胖,寧次胳膊也被壓了一條胳膊也推不起來,隻有踹才能把他踹開,但那樣太沒禮貌了。


    雛田有些不知所措。


    ?


    卡卡西和其他兩位家長迴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鳴人欺負人家小孩的畫麵。


    雖然鳴人比寧次年紀小,但卡卡西覺得寧次才像是小的那個。


    日差倒是沒覺得自己的孩子是被欺負了,反而在想是不是寧次欺負鳴人。


    “……”


    這麽一會不見他們就打起來了。


    雖然之前也在打,但那個打隻是練習,這……是打架了吧?


    日足皺起了眉。


    “父、父親大人……”


    雛田望著他們泫然欲泣。


    “寧次,你在做什麽。”


    日差深吸了一口氣,對那邊的自家兒子大喝著問。


    “我……”


    寧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自己被這個人用特別簡單的方式給騙了!說出來一定會很丟臉。


    鳴人在地上轉腦袋看了眼卡卡西,什麽都沒說就用手掌懟著寧次的胳膊把自己扶了起來,噠噠噠地跑向了卡卡西那邊張開了手臂。


    卡卡西知道這小孩又想要抱了,有些無奈地蹲下去把小孩抱了起來。


    他有點擔心寧次,不知道有沒有被傷到。


    寧次噘著嘴巴也沒有主動開口,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和肩膀。


    ……下次不論是誰來都……都……唔。


    寧次的決心還沒開始下,一想到還有雛田大人和族長大人以及自己的父親,就變得沮喪起來了。


    ……唉。


    要是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他覺得自己也還是會被騙的。


    因為要是雛田大人真的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他可是為了守護雛田大人才存在的!


    寧次在心裏握起了自己的小拳頭。


    ?


    總之這暫時也打不起來了,他們來到日向家的時候就已經快到準備午飯的時間了,剛剛卡卡西和日足他們談了今後的打算,日足表示理解,然後邀請他們中午一起吃飯——然後不容他拒絕地離開房間,去找準備午餐的人讓他們多做兩份了。


    日差拍拍卡卡西的肩膀,也勸他留下來吃飯。


    卡卡西想著這大概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裏練習了,猶豫一陣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


    卡卡西抱著鳴人坐到了日差不遠的地方,雛田乖巧地站起來站在了自己父親的身側,把位置還了迴去。


    日差對寧次招了招手,寧次也就這樣站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


    全場的小孩子隻有鳴人是坐著的,年紀放寬一些的話那卡卡西也算。


    卡卡西覺得自己就像是那種特別溺愛小孩子的人,在這幾人身邊對比起來又像是那種即使自己不坐也要給鳴人留出位置的‘家長’。


    ……嗯,那倒也沒錯。


    如果鳴人真的那樣故意欺負自己的話,卡卡西覺得自己很大概率都不會拒絕。


    丟人……?他帶小孩的這段時間裏有過不丟人的時候嗎?


    他自己都想不出來多少例子。


    ?


    日足開始跟卡卡西和日差聊孩子的事情,不過沒提雛田。


    聊著聊著就從孩子們的訓練變成了家常談話。最後不知為何發展到聊‘魚怎麽做好吃’了。


    鳴人特別踴躍地舉起了手,告訴他們卡卡西做的魚簡直人間一絕。


    “是嗎?那有機會真得去嚐嚐呢。”


    日足難得地笑了笑,隨後又板起臉開始聊下一個沒什麽意義的話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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