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遠,小雅也是您的女兒…”苗芸的眼淚說來就來,“都是女兒,小雅為什麽不能繼承你的財產。”


    師雅跟著哭哭啼啼,軟著聲音在那埋怨師鴻遠不疼她。


    師鴻遠麵色閃過一絲尷尬,師白瓷捕捉到了,殷紅的嘴唇上揚。


    輕飄飄地道:“你們母女倆急什麽?剛才宣讀的是我母親的個人財產,怎麽?她的東西還要分給你們二位?”


    話音一落,錢律師淡定地接茬:“以上宣讀的是貢檸女士的個人財產分割情況,請兩位接受人簽字。”


    錢律師的話宛若一根木棍狠狠敲打了苗芸和師雅的腦袋。


    兩人臉色精彩極了,苗芸掛在眼角的淚要掉不掉,尷尬地頓在那。


    虞紙紙忍不住捂嘴,然而角落這對母女太滑稽了,她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大家的目光齊聚到笑到肚子疼的虞紙紙身上。


    虞紙紙淚花都笑出來了,擺擺手:“你們繼、繼續,別管我,哎喲,笑死我了,我還是頭一迴聽說小三和私生女吵著嚷著要分原配的財產…”


    笑聲清脆,響徹整個會客廳。


    錢律師大概也是第一次聽聞這麽搞笑的事,緊隨著虞紙紙哼笑了聲。


    團隊的其餘人沒敢太放肆,隻是拿那種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苗芸和師雅。


    母女倆被盯看得無地自容。


    苗芸深吸一口氣,拉住捂著臉要離開會客廳的師雅。


    “走什麽走,你爸的遺囑還沒公布呢。”


    師雅羞得坐立難安,但又期待師鴻遠的個人財產分配,頂著眾人嘲諷的目光,師雅又坐了迴去。


    虞紙紙翹著二郎腿悠哉地聽著錢律師用鏗鏘有力的播音腔播報著師家的財產情況。


    “虞小姐…”突然一股熱唿吸靠過來,虞紙紙嫌棄得往旁邊挪了挪。


    苗東方咧著嘴笑,盯著虞紙紙看的那雙眼裏興趣盎然。


    “聽說虞小姐是經紀人?哎喲,成天帶藝人跑劇組,一個月賺得錢還沒藝人一天的工資高,怪辛苦的,要不這樣,你辭職跟哥幹,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動手動腳拉著虞紙紙的手撫摸,口中驚歎連連。


    “虞小姐,你手真軟,還香…”


    虞紙紙用力抽迴手,冷嘲熱諷道:“辭職跟你?你告訴我,你一個工資多少?”


    美人的手毫不留情拿走了,苗東方心裏空落落的。


    聞言立馬瞥了還在那播報的錢律師,極為不要臉地說:“你說我有多少錢?我在師家總公司幹活,等有了分紅,到時候分你一半,保管你活得比女明星還瀟灑自在。”


    看來老小三的枕頭風起效果了,苗東方又迴了師家公司。


    “敢情是靠師家啊?”


    虞紙紙嗤笑,像看傻子一樣望著苗東方。


    “分紅?你靠什麽拿師家公司的分紅?就憑你是老小三的侄兒?我還從未聽說過一個小三的侄兒能分走主家的財產,如果真有其事,這師家也該敗落了。”


    “你怎麽說話呢!”


    苗東方怒目,但看到虞紙紙那櫻桃小嘴一張一合極為誘惑他,苗東方升起的火氣一下被美色澆滅。


    “虞小姐,師家情況特殊,你一個外人不懂,反正我日後肯定能拿個公司大半的股份,你就跟著我吧,我不會虧待你。”


    說著又開始毛手毛腳地靠過來去攬虞紙紙的肩膀。


    虞紙紙蹭得一下站起來,肅聲道:“你再摸下我試試?違背婦女意願可是要坐牢的。”


    女孩清脆的嗓音在大廳響起。


    師鴻遠看過來,苗東方漲紅了臉,手足無措地解釋。


    “遠叔,我沒有,我隻是想跟虞小姐說說話,沒別的意思。”


    師鴻遠皺眉,眼神審視著兩人,沉聲問虞紙紙:“是這樣嗎?我讓你進來是看在小瓷的麵上——”


    虞紙紙打斷師鴻遠冠冕堂皇的偏心話語,指著對麵的攝像機,痞笑道:“是與不是,這不錄著嗎?倒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說要看錄像,苗東方臉色變了又變。


    雖說攝影機對著主桌,未必會拍到這邊的沙發,但防患於未然。


    苗東方急得冒冷汗,趕緊給苗芸使眼色。


    苗芸:“鴻遠,別折騰了,還是正事要緊。”


    虞紙紙坐迴沙發,她賭師鴻遠會聽老小三的話。


    果不其然,師鴻遠想到什麽,衝著錢律師擺擺手。


    “繼續吧。”


    苗東方鬆了口氣,斂著神色窺著一旁拿著手機把玩的虞紙紙。


    正所謂得不到的才是最勾人心的,何況是美豔的小辣椒。


    苗東方舔了下嘴唇,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摘下虞紙紙這朵帶刺的玫瑰。


    虞紙紙不是看不上他嗎,等嚐了滋味後,他要狠狠的將虞紙紙拋棄,踩在腳下□□。


    讓你看不起我,臭□□。


    虞紙紙在刷新熱搜。


    權崽的微博發出後,流量蜂擁而至,以至於微博係統崩塌了十來分鍾。


    網絡刷新不出來,虞紙紙隻能放棄,轉戰其他論壇。


    論壇絲滑如德芙巧克力,虞紙紙點進一個分析周權最新微博的帖子。


    雖然低著頭看,但她能感知的到苗東方那肆無忌憚的露骨眼神繞著她周身描繪。


    一股惡心感翻江倒海。


    她驀然抬頭,苗東方顯然嚇到了,覬覦的偷看被當場抓包,苗東方訕訕而笑,假裝不經意地轉過頭。


    虞紙紙嘁了聲,沒把有賊心沒賊膽的苗東方放在眼裏。


    “以上財產宣讀完畢。”


    錢律師的這句話一落地,苗家三人頓時正襟危坐,眼珠子都不帶眨得等待著錢律師宣讀接下來的分配事項。


    錢律師往下翻,微微一笑。


    師雅急不可迫:“快宣讀啊,賣什麽關子。”


    苗東方小聲撇嘴:“就是。”


    苗芸放在腿間的雙手情不自禁收緊,目光灼熱而貪婪。


    反觀師白瓷和師白榮,兄妹倆一臉坦然,神色安定,至於師母,白皙的手放在胸前,握著一串昂貴的佛珠慢悠悠地轉著。


    虞紙紙身子陷進沙發中,期待著接下來的大戲。


    錢律師清了下嗓子:“以上財產是夫妻財產,為師鴻遠先生和貢檸女士共同擁有,將五五對分。”


    老小三苗芸心一哽,張張嘴想反駁,抬眸卻見師鴻目視前方,絲毫不為之所動,可見這是師鴻遠打定的主意。


    虞紙紙將苗芸的憤懣和不甘心看在眼裏,莞爾一笑。


    看來師鴻遠也不傻嗎。


    不過依她猜,這對豪門夫妻財產能做到一分為二,座位上那位迂腐古板的師母應該下了強勢命令。


    否則以師鴻遠的偏心,絕對會把私生女師雅強行塞進繼承人員中。


    “貢檸女士所持有的一半財產歸師白榮和師白瓷二位子女,師鴻遠所持的一半財產,三分之二歸屬師白瓷小姐,剩下的三分之一,由師雅小姐繼承,具體繼承事項稍後公示。”


    師雅不理解:“爸,我怎麽那麽少?我還是您女兒嗎?”


    苗芸的拿手眼淚又掉下來了。


    “鴻遠,我跟了你大半輩子,你就這樣對我?這樣對咱們唯一的女兒?”


    最難以置信的當屬苗東方。


    “為什麽會這樣,我在師家當牛做馬幹了兩年,這裏為什麽沒有我的份?”


    苗東方神情恍惚,站起身想質問,被苗芸一個眼神嗬斥住,隨後握緊拳頭極為不痛快地閉了嘴。


    虞紙紙笑著搖頭,苗東方這將別人東西歸為自有還理所當然的男人真是奇葩。


    在原書中能順利得繼承師家的財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師白榮放棄了師家的財產繼承權,而美人魚崽被困在薛家無從接管。


    有老小三的枕頭風推波助瀾,這才便宜了苗東方這個傻缺。


    現在不一樣了,她迴來了,屬於美人魚崽的東西,她絕不允許外人惦記半分。


    母女倆哭嚎不休,聲淚俱下,哭得師鴻遠頭疼。


    往日哭一哭,師鴻遠覺得苗芸小意溫柔,比老婆貢檸的古板和無趣要有意思的多。


    可現在是什麽場合,今天家裏來了這麽多的律師,小瓷的朋友虞紙紙也在場。


    “哭哭哭,有什麽好哭的?”


    師鴻遠臉上布滿陰雲,低斥道:“你還有臉哭?為你侄兒?他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拿我師家的股份?”


    苗芸哽咽,瞪大眼:“鴻遠,你上次不是跟我說讓東方管理總公司嗎?還有…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你不為我想想?”


    師鴻遠瞥了眼看好戲的虞紙紙,壓低聲音:“他在會所幹的那些好事丟光了我的老臉,再讓他繼續打理公司,外邊那些董事要罵死我。”


    苗芸還想爭取,卻聽師鴻遠已經換了話題。


    “至於你,在這個家缺錢花嗎?不必在乎那些股份。”


    苗芸後槽牙緊咬,心道不在乎股紛的是傻子。


    “鴻遠,我的意思是我們百年後,我想給小雅留點東西,我知道你給她留了,但我這個做媽媽的,也想女兒記住媽媽的愛,就像大姐一樣,給小瓷和小榮兩個孩子留了那麽多…”


    虞紙紙聽得直翻白眼。


    拜托,那是師母的個人財產好嘛,你有本事自己去掙,靠男人有什麽能耐。


    師鴻遠卻被說動了,沉吟道:“小芸,你有這份心思我很高興,這樣吧錢律師,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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