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白瓷瞪了眼男人,見虞紙紙身邊圍了人說說笑笑,心終於安了。


    這才收迴視線,心事重重的往父親的書房走。


    薛枕咬牙:“……”


    又不理他,她又不理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他哪點不如虞紙紙了?!


    將虞紙紙圍住的女人多半是豪門貴太,也有混娛樂圈的。


    一聽虞紙紙僅是榮瓷傳媒的員工,女人們傻眼了。


    “我沒聽錯吧?”


    提出要過來認識虞紙紙的顧湘橙瞠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言難盡地盯著虞紙紙看。


    “你不是榮瓷傳媒的藝人,而是經紀人?!”


    虞紙紙要了杯紅酒,淺啄一口,笑著點頭。


    見縫插針的向各位太太們介紹自己手底下的魚崽兒。


    顧湘橙聽了後笑出聲,看虞紙紙就像觀摩外星人似的,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原來你就是傳說中那位將孫戀芙從師總身邊趕走的神仙經紀人?”


    顧湘橙是這些太太中唯一一個混娛樂圈的,演戲純粹是愛好,因沒對外公布身份,這幾年在圈中不溫不火。


    “妙啊你,我早就看不慣孫戀芙仗著師總的偏愛在外趾高氣揚了,那女人兩麵三刀,茶的很,也不知道師總被她灌了什麽湯,非她不可。”


    顧湘橙性子豪爽,音色是那種特別有韻味的廣播腔,她一出聲,眾人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厲害還是你厲害。”


    顧湘橙是發自內心敬佩虞紙紙。


    “我們幾個姐妹私下都以為那姓孫的過幾年要坐上師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沒想到半路來了你這麽個厲害的程咬金…”


    虞紙紙笑笑,不接話。


    借著飲酒的間隙,她抬眸四下掃了掃。


    果然,放置千層蛋糕的角落處站著一個身穿緊身拖地魚尾裙的年輕女人。


    女人看她的目光很不善,射過來的視線恨不得在她身上燒出兩個大窟窿。


    順著女人那忽視不掉的眼神往下看,虞紙紙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藍色禮服。


    哦~


    這人不會就是那個以為薛狗花八千萬買下禮服送給她的楊明月吧?


    腦洞真大,不去當編劇真可惜了。


    楊明月撩了下破浪長發,朝虞紙紙走來。


    視線黏著虞紙紙身上的禮服,最終定格在虞紙紙那張雪肌小臉上。


    楊明月將嫉妒的表情收斂的很好,但走近仔細一看後,楊明月沉不住氣了。


    虞紙紙的凝脂膚色比她白,臉比她的小巧,五官比她微調的要出色,身材胖瘦得宜,半裸的腰肢盈盈一握,五指纖細…


    楊明月唿吸一窒,怒氣之時說出去的話愣是沒經過腦子。


    “真是好本事,替手下的藝人攀上了師總這顆大樹不算,自個還勾搭上了薛大少,我倒想請教一下,虞小姐到底是怎麽說服師白瓷的,竟讓她同意你這個小三和她共侍一夫。”


    這話一出,周邊瞬間安靜。


    顧湘橙想替虞紙紙說話,被身邊的小姐妹攔住。


    “湘橙,你湊什麽熱鬧?她一個經紀人能混進師總的生日宴,你以為她就清白了?”


    “就是,看模樣沒心機,說不定心眼兒比篩子還多,就讓她和楊明月狗咬狗唄。”


    一聽要看楊明月出醜,顧湘橙頓時不作為了。


    晚宴再過一刻鍾就要開始,賓客如雲,誰都不想錯過宴會開始前的調劑小菜。


    嚴燦爛揪了揪虞紙紙的裙擺,聲音顫抖。


    “虞姐,咱們要不去找師小姐吧?”


    哇,這些女的好可怕。


    她和虞妹妹又沒惹她們,怎麽一個個說話那麽毒。


    這些太太非富即貴,還真不能惹。


    虞紙紙拍拍女孩的手,示意她別怕。


    雖然她不待見薛狗,但楊明月敢背著美人魚崽偷偷覬覦別人的老公,那就是死罪!


    還有,她什麽時候幫石蜜和師白榮牽線了?


    拜托,她家石蜜瞧不上師白榮好嘛!


    別什麽爛男人都往她的崽兒懷裏推,tui,晦氣。


    楊明月冷笑一聲,正想看虞紙紙被她說的下不來台時,虞紙紙揚起笑容。


    “女人何苦刁難女人,楊大明星,你想知道的答案在你身後呢,你轉過去看看。”


    “你陰陽怪氣什麽?”楊明月不悅。


    虞紙紙笑容不減。


    “我這就陰陽怪氣啦?這方麵我比不過你。”


    楊明月牙都快咬碎了,虞紙紙嘚吧道:“薛狗和我的大老板師總就在身後樓上,與其在這嘰嘰歪歪,不如你上去問個明白?”


    顧湘橙:“薛狗是誰?”


    嚴燦爛小聲解惑:“薛大少啊。”


    顧湘橙:“……”


    眾人看虞紙紙的眼神瞬間變了。


    這女孩膽真肥,不怕薛枕一怒之下封殺她,然後送她去大西北為祖國種梭梭樹嗎?


    楊明月氣得嘴都歪了,見賓客都看著這邊,不好和虞紙紙繼續掰扯下來,憋了半晌就憋出一句話。


    “你真沒教養!”


    虞紙紙略略略:“你有教養!教養好到讓你惦記別人的老公。”


    她再怎麽看不上薛狗,也不能讓不相幹的女人跟她的美人魚崽搶薛狗。


    周圍太太們忍不住噗嗤笑開。


    被戳穿心事的楊明月胸口起伏不定,忙找借口逃也似的離開了。


    嚴燦爛輕輕拍起手掌,問虞紙紙:“虞姐,這女人的事要跟師小姐提個醒嗎?”


    這裏是哪裏,是師大小姐的娘家。


    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惦記人家的男人,真是廁所裏跳高,過糞了啊。


    虞紙紙擺手:“沒必要拿這種人去煩小瓷,薛狗看不上她的。”


    真看上了,她得拿大炮恭喜美人魚崽逃脫苦海,然後炮口對準這對渣男賤女轟個稀巴爛。


    “川先生,待會你跟著我,我帶你——”


    斐玉瑤的話還沒說完,川羌眼睛一亮,跑向前。


    “虞姐。”


    “喲,我的川崽今天夠帥的呀。”虞紙紙毫不吝嗇地誇獎。


    不是她吹,川崽今天的造型真不錯。


    西裝革履,寸頭越發顯得痞氣,配上那卓越的身高,簡直了,行走的硬漢荷爾蒙。


    就是臉上的紅雲能褪掉些就更好了。


    川羌騷了騷腦袋,羞赧不已。


    “虞姐今天也好看,跟大明星走紅毯似的。”


    見虞紙紙拎著鼓囊的包,川羌忙紳士地提出:“虞姐,包給我吧,我替你拿著?”


    虞紙紙笑說不用。


    師白榮一腳跨在娛樂圈,一腳在豪門圈,這麽好的機會,她當然不能錯過和其餘崽子們相認。


    所以她把魚扣鑰匙也帶來了。


    不知道今晚會不會有驚喜等著她。


    川羌在路上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和虞紙紙說,才說到斐玉瑤這人,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一輛黑色埃爾法保姆車停在了大門口。


    從裏麵走出來的周權戴著口罩,一身休閑西裝。


    拆掉了古裝假發,露出的蓬鬆短發染成了咖啡色,耳邊綴了枚銀色耳環,禁欲又神秘。


    好些名媛都還未嫁人,看到走過來的周權,一個個激動的忙上前問候。


    “權哥演的仙俠劇真絕,我昨晚追他的劇哭到了半夜…”


    “我也是!看多了他的仙俠劇,我現在看到他莫名覺得他身上有一股憂鬱的破碎感。”


    “嗯嗯呢。”


    虞紙紙視線落在了周權身上。


    嗚嗚嗚,好久沒聯係的權崽似乎瘦了。


    不過脫下古裝戲服換上西裝的權崽氣質真出塵,和她的鵝子孟之圳有得一拚。


    周權神色寡淡,摘下口罩的薄唇微抿,隻點頭和眾人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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