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限製師白瓷的人身自由。


    和薛枕這種崇尚武力的人用不著講道理,那就拳腳上見功夫吧。


    扭了扭手腕,虞紙紙冷冷一笑。


    就在薛枕推開包廂的門,蹲下身給師白瓷穿鞋時,虞紙紙快速朝他偷襲。


    薛枕隻覺身後躥來一陣涼風,這是危險來臨的先兆。


    他雙手用力將師白瓷筆直的雙腿並攏,下一秒抱住挪到一旁的空地。


    可他半蹲著不好躲避,膝蓋處被虞紙紙頂了下,噗通一聲重重跪在木板上。


    動靜很大,足以可見薛枕疼的有多厲害。


    師白瓷驚恐捂嘴,美目瞪大。


    正要上前查看,手被虞紙紙一把抓住。


    等反應過來時,虞紙紙已經帶著她跑出了包廂。


    身後薛枕忍著膝蓋上的劇痛追了出來。


    “給我站住!”


    語氣陰沉,跑在後麵宛若要提刀殺人。


    一輛出租正巧停在路邊,虞紙紙拉著師白瓷上車。


    門砰的一關,徹底將臉黑如鍋底的薛枕攔在了外邊。


    耳邊還殘留著薛枕惡狠狠的警告,但不知為何,師白瓷此刻心情卻不一般的好,笑意橫生。


    嫁給薛枕這麽多年,她從未見過那男人像今天這麽吃癟。


    同樣,虞紙紙算是第一個敢在老虎頭上拔胡子的人,還成功了的。


    不過,薛枕這人報複心強,虞紙紙得罪了他,以後怕是…


    師白瓷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才爬上嘴角的笑容頓時消失。


    她更擔心自己。


    今天這麽一鬧挫了薛枕的銳氣不假。


    她承認很爽,但待會薛枕抓她迴了家,下次再想出來,難了。


    車窗外人流不息,熱浪滾滾,人人都在為生計不辭奔波,師白瓷很羨慕這種煙火氣的生活,可惜她得不到。


    見美人魚崽露出哀愁一麵,虞紙紙心裏哇涼哇涼的,對薛枕的不滿又上了一層樓。


    薛枕你個狗男人,好好的一個美人被你折磨的成天悲春傷秋,這像話嗎?


    虞紙紙伸手揉了揉師白瓷的腦袋,輕笑道:“你不用怕薛枕,有我在,他以後絕對不敢再圈禁你。”


    師白瓷愕然虞紙紙竟知道薛枕對她做過的事,但莫名的,她心口很舒服。


    眼前女孩比她小,但她的那雙手好似有魔力。


    撫摸時帶著無窮的溫暖,一點點滲透進她的血肉,就像媽媽的撫摸。


    師白瓷被自己這荒唐的想法激的一戰栗。


    虞紙紙以為師白瓷是在恐懼薛枕,心裏頭那叫一個氣哦。


    “沒事沒事,以後薛枕欺負你,我替你教訓他。”


    師白瓷還是頭一遭聽這種話,噗嗤一笑,精致的五官靈動豔麗。


    這時手機響了。


    “是他。”師白瓷笑容戛然而止。


    虞紙紙:“信我嗎?我來幫你接,絕對能讓他放你今天在外邊玩一天。”


    “給。”


    虞紙紙接過手機掛了,然後發短信。


    短短一句話的編輯時間,薛枕愣是一口氣打來了五通電話。


    直到虞紙紙的短信發送成功,那邊才消停。


    過了不到十秒鍾,薛枕又來了電話。


    “我要和小瓷說話,你把手機給她。”


    虞紙紙佁然不動。


    薛枕咬牙切齒:“就一句!”


    虞紙紙:“行,我掐著時間表,給你十秒鍾。”


    說著開始倒計時:“十、九——”


    坐在勞斯萊斯幻影裏的薛枕:“!”


    快速對師白瓷道:“小瓷,晚上六點我準時來接你迴家,你別生氣,乖乖的,我——”


    “時間到!”虞紙紙出聲打斷。


    薛枕:“我一句話還沒說完!”


    虞紙紙:“誰叫你磨磨唧唧。”


    薛枕:“……”


    師白瓷噗嗤一笑。


    她都能想象的到薛枕此刻碾牙嚼齒的猙獰標表情。


    聽到妻子銀鈴般歡快的笑聲,薛枕緊了緊手機,跟著笑了下。


    薛枕沒有再和虞紙紙鬥嘴。


    此外,對剛才的短信內容,薛枕本隻半信半疑,那這一刻,他有了八分相信。


    正是如此,他才痛徹心扉。


    車上,師白瓷發現虞紙紙已經刪掉了那條短信。


    忍不住好奇,師白瓷問:“你剛給薛枕發了什麽呀?”


    薛枕那人占有欲強,虞紙紙怎麽說動他的?


    虞紙紙歪頭,盯著師白瓷那賞心悅目的容顏笑了笑。


    啊,她這個崽長得真俊!


    可惜敗在了薛枕那狗男人手上。


    如果師白瓷當年沒有突然息影迴家結婚,如今影視圈哪還有遊可心這個新影後的一席之位。


    當年一代影後師白瓷所到之處,俱是追捧和讚詞。


    “我沒和他說什麽…”


    虞紙紙小小撒了個謊:“就威脅他,如果他今天不讓你玩,我就把他被我打趴的事傳出去,看他的臉往哪擱。”


    她發的短信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將師白瓷的病症告訴給了薛枕。


    倘若薛枕仍舊步步緊逼師白瓷,師白瓷將紅顏薄命,抑鬱而終。


    薛枕不是傻子,相反很聰明。


    不管虞紙紙的話是真是假,他都會去查。


    車內的師白瓷若有所思。


    她知道男人都愛麵子,尤其是處在金字塔頂端的那些有錢公子哥。


    沒人樂意聽外邊傳自己被一個小女孩打趴的狼狽笑話。


    但她不覺得薛枕會受這個威脅,薛枕臉皮可太厚了…


    虞紙紙的手機響了,這事便算糊弄過去了。


    小桃焦急的話語傳了過來。


    “虞姐,川羌出事了!”


    虞紙紙無語:“!”


    什麽情況?


    她才離開橫店不到一個小時…


    十分鍾後,虞紙紙迴到劇組。


    看到戴著口罩仍擋不住美貌的師白瓷,小桃眼前一亮,趕忙迎了上去。


    虞紙紙:“川羌人呢?”


    太氣人了,她覺得她得往包裏加點降壓藥。


    以後出了事,她得趕緊吃顆藥緩一緩。


    在那麽多媒體麵前生氣甩話筒,川羌這崽子可真有能耐啊!


    小桃表情微妙。


    “虞姐,你別罵川羌,主要是那些媒體問得話太惡心了,而且他、他現在——”


    虞紙紙:“他怎麽了?”


    想到什麽,小桃忍住笑。


    “他現在後悔死了,已經知道錯了,就跪在你房門口哭呢。”


    虞紙紙啊哈了聲,無語望天。


    “他擱我那負荊請罪有什麽用…”


    川羌到底耐性不夠,媒體又是有備而來,故意引導,犀利用詞指責川羌原身家庭,後來不知怎麽演變成了川羌是老賴之子。


    有些無良記者就是喜歡大肆利用莫須有的東西賺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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