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拓晉級到築基期之後,雖說還沒有來得及再次淬煉神識,但是神識也已經達到了百裏範圍,是一般築基初期修士的兩倍還多。


    此時,他正全力展開神識來尋找著吳廣。按照對方練氣八層的修為,若是沒有什麽特別的遁術,逃離的距離不會太遠,此時距離丹霞穀應該還不超過兩百裏。


    時拓一邊掃視周圍,一邊向前飛去。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他終於鬆了口氣。因為他看到自己要找的吳廣,正在前麵不遠處飛遁。


    向飛劍中加大了真氣灌輸,時拓的禦劍速度瞬間提升。沒過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吳廣身邊。


    時拓見到吳廣,心中微微有些怒意。隻見他一巴掌扇出,就將身旁的吳廣連人帶劍拍飛到地上,猶如一顆墜落的流星。


    “饒,饒命啊!前輩!不知小人哪裏得罪了您?還請恕罪啊!”那吳廣被時拓一巴掌拍落在地,摔得眼冒金星,但看到時拓靠近,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討饒起來。


    時拓聞言,沒有多費口舌,手中一道風刃就是斬去。


    嗤拉!


    吳廣在時拓的風刃飛來之際連忙側身,避開了要害,隻是風刃還是將他的左臂斬下。


    時拓微微皺眉,自己的風刃竟然沒有將其一擊斬殺。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光憑築基初期的修為與練氣八層相比,差距也不算懸殊。


    之前他能一擊斬殺壯漢吳廣,是因為當時對方完全沒有防備。而眼前的吳廣,分明一直提防著自己,所以才勉強躲過了一招。


    時拓見既然已經沒有一擊斃命了,倒也不急著施展身法將其秒殺。他想借機測試一下,築基修士與練氣修士的實際差距。


    隻見時拓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口中念訣驅使起飛劍。


    嗖的一聲!


    他身邊的飛劍就向吳廣激射過去。


    吳廣見討饒不成,慌忙躲閃之際還祭出了一道符籙,險之又險地擋住了這一劍。


    時拓見自己的飛劍雖然沒有建功,但是讓吳廣手忙腳亂,一時來了興致,心中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自從來了天衍大陸,他還是第一次真正地用飛劍對敵。


    之前,總是其他修士驅使飛劍,或者其他遠程武器來攻擊他。而他在那些武器麵前,雖然沒有吃多少虧,但卻總是得閃避個不停。


    如今,時拓終於體驗到之前那些修士的感覺,這種用飛劍戲耍對手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不管飛劍有沒有讓對方受傷,隻要能看對方忙乎一陣,修士心裏就會產生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時拓算是明白金劍門的修士,為何老是一副鼻孔朝天的高傲模樣了。原來是耍劍耍多了,就自以為高人一等了。


    想到這,時拓暗道這種逗弄人的把戲玩多了,人也會變得華而不實。而他的飛劍,必須是殺人劍!


    眼見自己的飛劍打得吳廣沒有還手之力,卻暫時不能做到必殺一擊,時拓搖了搖頭,收起飛劍開始使用法術。


    轟!


    時拓扔了個普通的火球過去,砸得吳廣的防禦光罩寸寸碎裂開來。不過他沒有追擊,又等吳廣祭出第二張防禦符籙,在體外重新出現一道光罩。


    看到新出現的光罩,時拓又扔了個水彈術。水彈術的攻擊威力還比不上火球術,甚至連光罩都沒有打破。


    時拓從這幾次攻擊中,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法術威力。


    他覺得以自己築基初期的修為,不施展肉身力量,雖說要秒殺練氣後期有些困難,但還是存在壓倒性優勢的。


    心裏對築基期和練氣期的差距大致有了把握,時拓不再留手,一個爆裂扔出,那吳廣連人帶罩就一起灰飛煙滅了。


    時拓收起了吳廣的儲物袋,向殺神殿趕去。


    他決定在接下來刺殺練氣期修士的任務中,暫時都隻依靠修士手段,以此來盡快適應修士的攻擊習慣,為以後與高階修士的戰鬥準備。


    半天後,時拓迴到殺神殿交了任務。雖然心中有所預料,不過他還是被紅色任務的積分獎勵之低給驚到了。


    就算他刺殺的是一個練氣巔峰的修士,完成任務之後獲得的積分也不會超過五十。


    而像他現在完成的這個任務,目標人物吳廣隻是練氣八層修為。時拓看著任務使對著他的身份牌一扒拉,裏麵隻增加了二十個積分。


    時拓如今才真正認同了血紗的話,自己之前獲得五百積分,確實已經算是不錯了。


    與此同時,他也不指望依靠刺殺練氣修士來賺多少積分了。他現在隻想著盡快完成十個任務,將牌子換成橙色的。


    一天後,時拓出現在邊荒西境與邊荒北境的交界處,他的目標是一個練氣巔峰的修士,叫作李球。


    這次他沒有心軟,見到指示地點附近的一個練氣修士,就是一道風刃將他的手臂斬落。


    而在那練氣修士驚慌失措之時,時拓將李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逼問清楚。沒過一炷香的時間,時拓便收起了李球的儲物袋,往殺神殿趕迴。


    又是半日後,時拓出現在了邊荒西境的一個小鎮,鎮裏也就十來個修士,全都聚在一起。


    沒想到那十來個修士,居然是同一個冒險小隊的,而時拓的目標正是小隊中的一員。稍一猶豫,時拓將在場的練氣修士全都斬殺。


    而在剩餘下來的十餘天裏,時拓不斷地接受紅色任務,不斷地在邊荒西境內斬殺練氣修士。


    最後,由於作風狠厲,行動時又沒有刻意隱蔽行跡,關於一個灰袍殺手出現的消息,在邊荒西境的低階修士之間流傳開來。


    據說這個灰袍殺手一現身就非死即傷,誰碰上就算誰倒黴!而且近半個月來連續出手。


    如果碰上了他,缺胳膊斷腿還算運氣好,因為那隻是他找人問個路。否則的話,哼哼!莫說是他要殺的人,但凡在場的修士都得死!


    這也使得這些練氣修士心中矛盾。


    他們既想要抱團結對,來增強自己一方的實力,又怕自己的隊友中混入灰袍殺手的目標,以致於遭受牽連,受那無妄之災。


    而就當邊荒西境的練氣修士人人自危的時候,卻是一連三天,都沒有關於灰袍殺手的新傳聞傳出,這讓他們都不由疑神疑鬼起來。


    而作為傳聞中的人物,時拓卻是在三天前就已經迴到了殺神殿。一迴到殺神殿,他就在閉關室待了三天。


    等到一個月的時間差不多了,時拓才出來將紅色的身份牌遞給了任務使。


    任務使翻閱了一下名冊,就將時拓的玉牌換成了橙色的。同時,也把之前玉牌中的積分,劃到了新的玉牌中。


    時拓手中拿著橙色的玉牌,心想下次再跟血紗做任務的時候,就能夠以二三比例分配積分了。到時候積分多了,就能換取血神教的情報了。


    雖說對金劍門門主這幕後黑手恨得咬牙切齒,但對於殺死米老頭等人的直接兇手,時拓也是不會放過的,那些該死的邪修!


    不僅如此,有了橙色玉牌,下次時拓就能去斬殺築基期目標了,想到這半個月來從練氣修士那不斷吞噬來的生命源氣,時拓就對再次單獨執行任務有了急切的期待。


    而就在此時,一個體型魁梧,體表裹著大團紅霧,看不清本來麵貌的殺神殿修士走到時拓身旁。


    他一邊將黃色的身份牌和玉簡拿出遞給任務使,一邊側過身來對時拓說道:“小子,最近我聽說邊荒西境出了個心狠手辣的低階修士殺手,想必就是你吧?”


    時拓聞言不置可否,對方雖然和血紗一樣,也是黃色身份牌的殺手,但是他給時拓的壓抑感要強得多。


    這種壓抑感就好像他麵對金劍門門主一樣,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時拓心中猜測,眼前這名修士,定然已經是金丹期高手。而且除去靈器不說,他本身的修為肯定超過了金劍門門主。


    時拓不明白自己是哪裏吸引到對方的注意了。若說隻是因為自己短時間內連殺了許多練氣期修士,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那滿身紅霧之人見時拓竟然敢不迴答他,身上氣勢就是狂漲,兩顆血紅的眼珠透過紅霧顯露出來。


    而在這時,那任務使突然將牌子遞還給了他。他一接過牌子,卻又瞬間恢複平靜一般,隻是冷哼一聲便轉身走開。


    雖然時拓的身體強度遠超一般修士,並不畏懼對方的真氣壓迫。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卻因為對方剛才壓迫來的真氣而開始亂竄。


    就好似時拓當初與金劍門門主交手,被對方的金劍拍中一樣,體內真氣瘋狂湧動。


    而當那渾身紅霧的怪人一走,身姿妖嬈的血紗就急匆匆地過來問道:“你怎麽招惹到他了?


    他可是殺神殿在邊荒地區的第一高手,其他殺手都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屠夫’,而且,這可是金丹期修士的屠夫!


    雖然我和他都是黃牌等級的殺手,但這一等級的殺手差距是很大的。


    像我這樣本身還在築基期的殺手,想要刺殺金丹期修士還得要搭檔配合,而且一般也隻刺殺金丹初期修士!


    而據我所知,屠夫可是斬殺過金丹後期修士的。邊荒的殺神殿之中,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具體修為和長相!”


    時拓調息好體內真氣,這才知道剛才那人的來曆。心中暗道對方厲害的同時,也愈發堅定了要快速變強的信念。


    他剛才什麽也沒做,對方就找上門來,想捏就捏,想揉就揉!這就是實力弱小的感覺,也是對方實力強大的霸道!


    時拓看了看眼前的血紗,麵無表情地說道:“原來他叫屠夫,我記住了。”


    隨後不等血紗迴應,又立即說道:“既然你已經完成閉關,那接下來就該選擇金丹期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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