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到練氣八層,腳下的飛劍比半個月前快了不少,金劍門那氣勢磅礴的山門也再次映入時拓的眼簾。


    當初時拓心中雖是帶著懷疑而來,但見到這龐大的山門,還是會感慨一番它的雄偉。


    而如今知曉了金劍門門主對丹草堂的迫害之舉後,時拓腦海中湧現的,隻有對不公的怨恨。


    凝視著眼前山門上金劍門三個鎏金大字,侯誌奚落的話語仿佛又在他的耳邊響起:你不是很想報滅門之仇嗎?區區丹草堂,我金劍門就算滅上它十次,你又能如何?


    想到這,時拓心中的殺意再次爆發。沒有等腳下的飛劍飛到山門旁,他便猛一踏腳下的飛劍,整個人竄了出去。


    山門旁有兩個負責看守的練氣期弟子,原本他們見時拓禦劍而來,以為是門中弟子。就算不是,也料不到時拓竟然會直接撲向山門。


    待到他們發現時拓的異常之舉時,時拓早已經像一個炮彈一樣,飛射向了山門。


    他沒有用彎刀或是任何武器,隻是舉著他的拳頭轟向山門。他要親自將這恃強淩弱的通行證給擊碎。


    “金劍門不是大門大派嗎?閑得沒事就去丹草堂這種小門派滅個門什麽的,我時拓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被踢館的滋味!”


    時拓一邊想著,手中的鐵拳已經將山門上,那“金劍門”三個大字砸了個稀巴爛。


    兩名練氣期弟子大驚,連忙就要架起飛劍驅趕時拓。隻是,還沒等他們完全升空,時拓就從上麵跳了下來,兩隻大腳精準地踹在了他們的腦袋上。


    時拓此時的目標還是山門,倒也沒用多少力,所以兩名練氣弟子倒也僥幸逃得一命,隻是在空中昏迷,直接掉了下去。


    時拓踩著他們倆的身體落在了地麵,目光又放到了山門上。略一掃視,看到山門的兩根大石柱,便有了目標。


    “嘣!嘣!嘣……”


    金劍門廣場上的弟子們,開始聽到連續的撞擊聲從山門傳來,紛紛趕向山門。在途中,他們絕對沒有想過金劍門的山門,竟然也有人敢砸。


    因此,當他們看到時拓不僅把山門上的字打爛,還不停地捶打石柱的時候,全都張大了嘴巴,這分明是要拆金劍門啊!


    轟隆!


    在這些修士趕到後,時拓恰好用拳頭轟斷了山門左側的大石柱。這山門的石柱粗細,比起之前林子裏那些五人合抱的大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著山門倒下,這些練氣修士們都張大了嘴,心中還在為有人敢來拆金劍門的山門震撼。


    要知道,對於金劍門這種大門派,毀壞山門,就等於是滅門之仇。時拓此舉,無意惹怒了在場的所有金劍門弟子。


    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一個劍眉星目,樣貌不凡的俊朗修士大義凜然地對時拓喝道:“何方小賊,敢拆毀我金劍門山門,你可知這等同於滅門之仇?”


    “滅門之仇?哈哈,好!我時拓今日就是來滅你金劍門的!”時拓聞言,黑眸一掃,大笑起來,身上的殺意毫不忌諱的釋放出去。


    圍在一旁的練氣修士,本就為時拓徒手轟斷石柱的怪力心驚。此時感受到時拓身上的凜然殺意,更是噤若寒蟬,一時間默然不語。


    那名俊朗修士也被時拓的殺意震懾得微微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偷偷地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又擺出一副剛正不屈的模樣。


    隻見他踏出一步,義正言辭地對時拓喝道:“無知小兒,狂妄之徒,就你這等不知深淺之狀,也想滅我金劍門,先勝過我再說!”


    時拓眉頭一皺,目光如劍般地戳向那名俊朗修士,冷然問道:“你是何人?”


    那俊朗修士被時拓的犀利目光一掃,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方才他踏出來的那一步,又不由地縮了半步迴去。


    但是馬上,他就察覺到自己落了氣勢,臉色不由地轉變幾下,心想如今己方人多勢眾,用不著懼怕對方。


    而且,他見時拓年紀之輕尤甚於他,不可能有多高修為。方才所見,也隻是對方天生怪力而已,不足為懼。


    於是,他又挺了挺胸膛,對時拓喝道:“哼,無知莽夫,徒有怪力,我乃金劍門雜務堂管事二師兄,今日就要好好教訓你一番!”


    周圍的練氣期弟子聽到這位二師兄的慷慨激昂之詞,心中都升起一股崇敬之情,不由得記住了這位某某二師兄。


    隊伍中有些女修,見到這二師兄長得頗為俊朗。此時又是身先士卒,英武不凡,眼中更是秋波連連。隻想等此事一了,便與這橫空出世的二師兄花前月下,共商修煉之事!


    而另一部分男修,見到此時二師兄的風光,都是後悔不已,暗罵自己剛才怎麽就腿軟邁不開步子呢?要是剛才邁出一步,這出風頭的就是自己了。


    時拓見狀麵無表情,隻是身形驀然消失,片刻又迴到了原地,隨後說道:“哼,在下今日就是要斬你金劍門門主,不管你是雜務二師兄,還是茅廁大師兄,凡擋我者,死!”


    眾練氣修士方才隻見時拓身形消失片刻,還以為是自己眼花,隨後便聽見了時拓冷意森然的言語,心中就是一凜。


    更令人驚懼的是此言一畢,方才那名俊朗的二師兄,就驀然身子一斜,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地四分五裂開來,隻留下一堆碎肉和一灘血水。


    “啊!”


    隊伍中的女修開始尖叫,男修們也是一陣慌亂。過了好一會兒,金劍門的修士們才紛紛操縱起飛劍,準備攻擊向時拓。


    時拓趁著方才眾修士混亂之際,又是一通鐵拳轟炸,將金劍門山門的另一根石柱也給擊斷,徹底拆毀了這原本氣勢恢宏的山門。


    看到一眾練氣修士禦劍攻擊自己,時拓反倒收起了手中彎刀。


    隻見他兩腿開立,雙手大張,斷喝一聲,將斷裂石柱中較長的一段抱了起來。這石柱雖斷,可較長的一段也有十米左右。


    時拓身具萬斤之力,略一施展,這石柱就橫掃向了一眾金劍門弟子。


    眾多練氣弟子紛紛召喚飛劍升空而起,還有一部分弟子的飛劍剛攻擊向時拓,來不及收迴,沒法及時浮空,隻能借助禦風術閃避。


    其中有閃避不及者,皆肉身潰散,直接被時拓一柱子掄死。片刻之間,怒罵聲,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原本纖塵不染的金劍門廣場上,此時更是血流成河。金劍門的門麵,算是徹底被時拓給毀了,這也算是替小桃出了一口毀容的惡氣。


    練氣弟子的飛劍攻擊到時拓身上,發出金鐵相交的動聽聲響,傳入他們的耳中,卻猶如催命魔音。


    那些原本還在遠處的地麵上,準備攻擊時拓的弟子,見到時拓仿佛刀槍不入,此時也是紛紛收迴了飛劍,禦劍而起,免得稍有不慎,便成了時拓的柱下冤魂。


    一時間,金劍門的廣場上空懸浮著上千把飛劍。隻是飛劍上所立的,並不是仙風道骨的修士高人,而隻是瑟瑟發抖的喪家之犬。


    時拓放下了手中的石柱,望向血染的廣場。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隻是略微掄幾下柱子,便能滅了數百的金劍門弟子。


    數百道氣息向他狂湧而來,直衝丹田。丹田中的嫩芽貪婪的吞噬著這些氣息,轉化為狂暴的真氣。


    真氣在時拓的體內自行流轉,讓他渾身的力道再次得到提升,而丹田之中也再次發生了變化。


    隨著這股洶湧氣流的湧入,時拓丹田之中的真氣再次得到了積聚。原本隻有雛形的八個氣旋變得凝實起來,而第九個氣旋也在慢慢凝結。


    終於,渾身的毛孔一陣顫栗,時拓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練氣九層修士。


    丹田中的嫩芽再次拔高兩寸,莖稈外包裹的那抹鮮紅,此時已經成為了大紅,猶如血液一般。


    時拓稍稍對其留意一番,便覺得原本就充斥心中的殺意,陡然又旺盛了幾分。而之前淡去的那股嗜血欲望,再次濃烈起來,他的眼中也泛起了一絲淡淡的血紅。


    察覺到莫名而來的嗜血,時拓趕緊搖了搖腦袋。他心中充斥著殺意不錯,但是那種嗜血欲望並非他所願。


    而在時拓晉級的時間之內,便有修士飛去後山報信。實際上,時拓弄出了如此大的動靜,即使沒人報信,後山也會有所察覺。


    隻是,金劍門長處邊荒西境第一大派之位,門中弟子養尊處優,對於緊急狀況的應變,自然而然地遲緩不堪。


    約莫過了盞茶的時間,才有十幾個築基修士,零零散散地從後山朝著廣場飛來。


    他們見到廣場上血流成河,都是驀然一驚。其中又有人自告奮勇,喝道:“惡毒小賊,竟敢大肆屠戮我金劍門弟子,納命來!”


    說著,他便朝時拓施展了一個威力不錯的火鳥術。雖然他的實戰經驗少,不過看到時拓能輕易擊殺大量練氣弟子,自然是不會輕敵的。


    時拓看著飛來的火鳥術,身形一閃,便避開得遠遠的。


    像火鳥術這種擬物的中型法術,比一般法術雖是更為靈活,但比起對方的飛劍尚且都慢了不少。以對方築基初期的修為施展,又怎能碰得到時拓一根汗毛?


    隻見時拓快速禦劍浮空,在對方的火鳥術才剛剛轉身,準備撞向他的飛劍時,他便一踏飛劍,身子如炮彈般地轟向了那名施法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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