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音將此事的始末,自己是如何發現有人鬼鬼祟祟潛入府中,以及來到白宣宣的住處想要將其劫走前後解釋了一通,最後將那枚從這群人儲物袋中搜出的令牌遞給了虞國公。


    虞國公看著手中令牌上醒目的“寧”字,勃然大怒,“葉靖遠,你這老匹夫實在欺人太甚,真當我虞國公府無人不成?!”


    如今北府帝國的統治者乃是葉家,葉靖遠被稱為寧王自然也是姓葉了,倒是蘇千音的父親南隴王,雖然同享有王侯之爵位,但卻是因給北府帝國立了一次大功的緣故,實則並非皇室親族。


    “來人!給我召集人馬,我要親自去寧王府問一問這老匹夫,三番兩次對我虞國公府的人出手,究竟是何意?今日他若不給出一個交代,別怪我不給情麵拆了他寧王府!”


    握了握手中令牌,虞國公臉色陰沉無比,目中更是險些噴出怒火,顯然是被這事給刺激得不輕。


    “夫君且慢!”虞國夫人見此,連忙出聲製止了他,一臉冷靜地道:“光憑這麽一塊身份令牌,想要對寧王府發難還是過於牽強了些,寧王府的實力未必比我們弱,況且那老匹夫素來狡猾,我們就這麽過去,恐怕討不得什麽好處!”


    蘇千音聽了虞國夫人的話,卻是對這女子高看了幾眼,眼下其唯一的女兒險些被人所殺,她卻還能留住一絲理智地將此事後果分析清楚,若是放在了自己身上,也未必能夠做到這一點。


    虞國公此刻怒意正熾,低吼道:“難道就任憑他這樣欺上家門來也不管嗎?這次若非是蘇仙師發現的及時,宣兒還不知會被這些人帶到哪去,若是就此放過,我堂堂虞國公的臉麵往哪擱?”


    “三番兩次對我女兒動手,我當然不會就此放過!”虞國夫人目中露出恨色,口中卻道:“隻是寧王一向詭計多端,光拿著這麽個令牌上去,他完全可以推作不知,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其府中這幾名客卿身上,這樣一來夫君你強行發難,道理反而不在了我們這邊,不如派人加緊調查此事,隻要揪住這老匹夫的把柄,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諒他想翻身也難!”


    虞國公臉色陰沉,目光一陣閃動後,深吸一口氣,終是壓下了心中怒火,沉聲道:“寒青!你帶領幾名得意手下,去將此事查個清楚,另外,通知寧王府中安插的那幾個暗哨,給我盯緊了,將那老匹夫這幾日的動向一並報上來!”


    “是!”寒青踏前一步,恭敬一抱拳後,轉身離去。


    虞國夫人看了看懷中仍舊昏睡著的白宣宣,忍不住眼眶泛紅,抬首冷聲道:“鬆老何在?”


    一名容貌蒼老的老頭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有氣無力地道:“夫人,老朽在此處。”


    “你吩咐下去,斷了本府在祁寧郡中所有與寧王府合作的產業,另外,底下那些和寧王有商貿往來的勢力,你都暗暗知會一聲,我要讓這老匹夫徹底地斷了財路!”虞國夫人目中寒光一閃,冷聲道。


    “這……”鬆老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遲疑著道:“夫人,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一旦寧王府斷了經濟來源,必然是會惹怒寧王的……”


    “惹怒他?”虞國夫人臉上露出淡淡的嘲諷,冷笑道:“我夫婦二人不找上門去是因為證據不足,可不是真怕了他,如今他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便要做好承受我虞國公府報複的準備,他自己做了虧心事,難不成還敢找上門來不成?我與夫君一直對他禮讓有加,不欲與他計較,倒還真讓他忘了這祁寧郡到底是誰的地盤了!”


    鬆老聞言,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地領命而去。


    蘇千音見到虞國公夫婦倆的手段,卻是暗暗點頭,看來傳言說寧王與他們暗鬥已久並非虛言了,而且這夫婦二人能夠預先就準備好如此多的應對手段,張弛有度,可見本事也是不小。


    隻是想到方才虞國公所說的安插在寧王府的暗哨,卻是令她心頭一動,早在見到那五人堂而皇之地進入虞國公府,並對其裏麵的布局路線一清二楚的時候,蘇千音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按說這些人雖是修士,但也不該會這麽容易就在沒有被絲毫察覺的情況下進來。


    躊躇了一下,蘇千音還是提醒道:“國公,夫人,這五人此番險些能夠得手,我懷疑或許有人接應。”


    虞國公目光一動,其夫人亦是臉色微變,是了,寧王同樣不是傻子,他們能夠想到暗中安插人手滲透進寧王府,他又豈會想不到?


    “來人,去查一下今夜王府進出之人的名單,看可有什麽蹊蹺之處?”虞國公察覺不對勁後,當即吩咐了一聲。


    接下來,虞國公夫婦對蘇千音以及方遠山一行人道了一番謝後,就請他們先下去休息了,雖然此刻仍是深夜,但愛女差點被害,兩人是再也無了半分睡意,連夜著手調查此事。


    迴了棲蘭居後,蘇千音靜靜盤坐著,閉目凝神,想要將此事理出一個頭緒。


    這麽一迴想起來,從她在那座破廟中搭救了白宣宣開始,到今夜寧王又派人來此欲要劫走白宣宣,還有一年前白宣宣前往寧王府赴宴時發生之事……


    所有這些意外串聯起來,似乎目標都指向了一個人——白宣宣。


    蘇千音不禁疑惑了,這麽一個半大孩子,為何引得寧王冒著開罪虞國公夫婦的危險,幾次三番地出手對付她,難道就因為一年前白宣宣在其府中看到了寧王身後跟著的那鬼影,這是他的隱秘,所以他想要滅口?


    可是這麽想也不對,從她偷聽的那五人的對話中,分明說的是要劫走白宣宣而不是殺了她,要知道殺死一個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多難辦,而要把一個大活人給劫走,可就一下平添了數倍難度。


    所以說,寧王做這一切的目的是為了帶走白宣宣,並不是因為她目睹其身上的一些隱秘想要滅口。


    那麽就有一個問題出來了,這位寧王要白宣宣究竟有何用?或者說,白宣宣身上有什麽地方吸引著這位寧王,讓他這般鍥而不舍甚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將其劫走?


    思考到了這裏,蘇千音的思路頓時止住了,要說白宣宣身上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似乎……似乎隻有她身具靈根和破虛靈目這一點了……


    “頗虛靈目。”蘇千音喃喃念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但答案顯然唿之欲出了,隻是還缺乏一些實在的證據去證實而已。


    暫時將此事放在一邊,蘇千音從袖中取出三枚玉簡放到桌上,這些玉簡是從這幾個闖入虞國公府的一名修士儲物袋中找到的。


    對於這些世俗散修來說,法器丹藥都十分珍貴,沒有機緣根本就得不到,所以這幾枚玉簡竟成了這人儲物袋中唯一可以顯示其修士身份的東西,想起來不免讓同為修仙者的蘇千音感到可悲。


    將這點蕪雜的思緒拋開,蘇千音取出其中一枚玉簡,浸入神識,看了數息時間後,她直接把它丟到了一邊,這裏麵記載是一門粗陋的修煉功法,價值不大。


    如此看下去,直到看到了第三枚玉簡,蘇千音才神色微動,待繼續看下去後,她臉色不禁陰晴不定起來。


    “居然是魔修的功法,有些意思,看來這寧王府還必須得去走一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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