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佐官刀?你知道我們團座手中的是什麽刀嗎?”


    羅大炮冷冷一笑,一臉不屑的看著第219團團長李萬珍。


    “最多也就是佐官刀而已,難不成還能是將官刀不成?”


    李萬珍皺眉問道。


    “沒錯,就是將官刀!”


    震驚!


    全場震驚,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所有人都止住了手中動作,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羅大炮。


    不少人甚至還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楊雲背上的竟是日軍的將官刀,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他們旅座僅僅隻是擁有一把佐官刀,而且還是小鬼子少佐的佐官刀就已經讓人羨慕嫉妒。


    這真是人比人要死,貨比貨得扔!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你們沒有將官刀,不代表我們團座沒有!”


    看著第110旅眾軍官一臉震驚的模樣,羅大炮心中那個嘚瑟啊,別提有多爽了,簡直是爽歪歪的爽。


    這逼裝的,簡直沒誰了!


    “這難道是日軍第二十七旅團旅團長館餘手中的指揮刀?”


    稍微平複一下內心的震驚,第110旅旅長侯萬山向楊雲投以羨慕的目光問道。


    “不是。”


    楊雲緩緩的搖頭。


    對於羅大炮愛出風頭,楊雲也並沒有去刻意的去製止,當然了,前提是不能誇大事實。


    “不是館餘手中的指揮刀,那是哪裏來的?”


    侯萬山繼續追問,心中卻是更加的震驚。


    因為如果這柄將官刀不是館餘的,那便說明至少還有一名日軍少將曾經栽在新一團手中過。


    “這是日軍第十六師團步兵第十九旅團旅團長草場辰已少將手中的指揮刀?”


    羅大炮再次傲然出口,說罷更是端起桌上的酒碗,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嘶——草場辰已麽?”


    侯萬山低聲喃喃,並陷入沉思,片刻之後似乎想起什麽,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我記得當初在南京中華門前,教導總隊曾活捉一名日軍少將,名字好像就叫草場辰已。”


    “沒錯,草場辰已就是在南京中華門前被抓獲的;不過抓獲他的並不是教導總隊,而是我們新一團!”


    “你該不是吹牛,將教導總隊的功勞往你們自個身上攬吧?”


    第219團團長李萬珍有些懷疑的看著羅大炮問道,因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家夥是個愛吹牛的主,尤其今晚還喝了這麽多酒。


    “如果草場辰已是教導總隊抓獲的,你們覺得他手中的將官刀會在我們團座手中嗎?而且日軍的每一柄將官刀身上上麵都有可他們裕仁天皇的刻字!”


    這次說話的不是羅大炮,而是參謀長楊榮輝,更準確的應該說羅大炮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楊榮輝給搶詞了。


    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因為之前身為教導總隊的一員,現在又身為新一團的參謀長,所以他必須維護教導總隊和新一團的聲譽。


    “喔?”


    侯萬山越聽越來興趣,忍不住迫切的出聲詢問道:“楊老弟可否將你背上的將官刀取下借老哥我一觀?”


    “沒有問題,老哥要看拿去便是!”


    楊雲豪爽一笑,而後直接摘下後背的將官刀,並雙手遞於侯萬山。


    “當啷——”


    侯萬山雙手接過楊雲手中的將官刀,便迫不及待的將其從刀鞘之中拔了出來,然後目光定定的看著刀身,眼睛都看直了。


    身為軍人,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麽?無外乎一把好武器,尤其是還能代表身份象征的好武器。


    不止是他,就在他拔出將官刀的時候,其餘軍官也是齊刷刷將目光投向了將官刀刀身之上,舍不得挪開一下。


    “好刀,真是好刀啊!”


    侯萬山一邊觀摩一邊讚不絕口,這刀身在火把的映照之下,發出道道寒芒,讓得侯萬山忍不住伸出手掌去撫摸。


    “嘶——”


    突然,侯萬山長嘶一口氣,然後一臉心疼的說道:“這麽好的刀,怎麽會出現這麽多缺口?”


    “這老哥你就有所不知了。”


    “怎麽說?”


    “既然是一柄好刀,自然不能光留著觀摩,而應該用來殺敵!”


    說及此處,楊雲的雙眼之中更是露出淩厲之色,讓第110旅眾軍官看得一陣心驚,這得殺多少人,才能散發出這麽重的殺氣?


    “這些缺口,難道是在戰鬥中留下的?”


    “沒錯!還得說小鬼子的將官刀質量過硬,如果換作普通的軍刀嗎,隻怕早就折斷不知道多少迴了。”


    侯萬山點了點頭,而後又繼續觀摩起手中的將官刀,最後雖然很不舍,但還是將之交還給了楊雲。


    畢竟君子不奪人所好,不要說這是一柄將官刀,哪怕是他手中的那柄佐官刀,別人問他要他也肯定舍不得給。


    “對了旅座,之前那位兄弟不是說這刀身上有刻字麽?我怎麽沒有看見?”


    李萬珍這話看似在問旅長侯萬山,其實更是在問楊榮輝。


    這柄將官刀他也仔細看過了,上麵除了兩道放血槽之外,也就隻有幾道不認識的圖案,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刻字。


    “咳咳——這不就是刻字?”


    侯萬山輕咳兩聲,指著楊雲手中將官刀刀柄之下的刀身位置說道。


    “旅座,那不就是幾個圖案嗎,哪裏是刻字呀?”


    “小鬼子的將官刀,難不成你讓他刻咱們中國的漢字?”


    侯萬山怒其不爭的瞪視著李萬珍,不答反問。


    “這個……額。”


    剛剛是他想當然了,經旅座侯萬山這麽一說,李萬珍這才反應過來。


    而酒桌之上早已經響起一陣哄堂大笑聲,聽得李萬珍那個麵紅耳赤。


    還好並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亦或者說喝酒之後,不少人都會臉紅,因此道並沒往這方麵想。


    一席酒宴,賓主盡歡,中間雖然出過一些小插曲,但卻並沒有影響最終的結果。


    因為小鬼子隨時都可能殺向宿縣,是以,喝酒眾人也隻是點到為止,並沒有敞開肚皮無止境的豪飲。


    而住處,第110旅也早幫新一團準備好了。


    這倒省了很多事情,直接吃飽喝足倒頭就睡。


    至於戰略部署的問題,則留著明天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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