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走進病房,先是將目光在裏麵掃視了一圈。


    病房很大,裏麵足足放了十幾張病床,床上趟著的都是新一營的兄弟。


    楊雲一邊朝胡雲飛走去,一邊打趣道:“雲飛,你小子可以啊!這哪裏是住院?簡直就是溫柔鄉嘛。”


    “啊?營座,你這是什麽意思?”


    “好小子,還跟老子裝傻充愣?就剛剛這個小護士,看你的眼神,可是有些不對喔。”


    楊雲幾步走到胡雲飛的床前,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笑容,繼續說道。


    而聽到楊雲這話,其餘的兄弟也終於是反應過來。


    怪不得那個小護士在知道咱們是來探望胡雲飛後,這前後的反差居然這麽大。


    感情人家跟胡雲飛有一腿啊!


    “嘿嘿,營座,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們是清白的,我跟小敏真的沒有什麽,她就是喜歡聽我講殺鬼子的故事而已。”


    “是啊!老胡跟小敏是沒有什麽,但就是不知道,為啥她每次都給某人送好吃的,卻是沒有送給我們。


    這才短短兩天的時間,東西都送了七八迴了!”


    “就是,就是!”


    胡雲飛說完,楊雲還沒有開口,隔壁病床上的鐵柱便是悠悠的開口說道。


    而其他人也是立即出聲附和,這一致對外的勁頭,就跟一群農民鬥地主差不多。


    顯然,眾人對胡雲飛很有意見。


    “這……”


    “這名小護士叫小敏是吧?我看她很不錯!而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處個對象了。”


    “營座,這小鬼子入侵咱們中國,不把小鬼子趕出國門,我是不會想這些的。”


    聽到胡雲飛這麽說,楊雲當即便是麵色一沉,瞪視著胡雲飛喝到:“如果一輩子不把小鬼子殺光,那你是不是要打一輩子的光棍?”


    “是的!”


    胡雲飛也是倔脾氣,想也沒想,便是迴道。


    “特麽的!你要是敢辜負人家小敏,做當代的陳世美,老子一槍斃了你!”


    “那個營座,我隻是不想處對象,跟陳世美沒有關係啊?”


    “怎麽沒有關係?不同樣都是負心漢?”


    “……”


    麵對營長楊雲的強詞奪理,胡雲飛隻能是選擇了沉默。


    然而,他不開口,卻是有人開口。


    而這個人自然就是鐵柱了,當然了,整個病房,也就隻有鐵柱敢開口了。


    其餘的傷員兄弟要是敢開口,那不是找削麽?


    就聽見鐵柱的口中繼續傳來悠悠的聲音:“是啊,某人是不想處對象,但就是不知道為啥小敏送來的東西,某人從來都不拒絕呢?”


    “就是,就是!”


    有了鐵柱的帶頭,其餘人又紛紛開口附和道。


    “鐵柱,還有你們,都特麽給老子閉嘴,小敏送來的東西,你們難道沒吃?”


    ……


    “好了,看我給你們帶了什麽東西來,都趁熱吃了,對了,其他的兄弟住在哪裏?”


    楊雲看到玩笑開的差不多了,於是出口打斷道。


    “他們都在隔壁202病房呢。”


    “嗯,大炮,你先把這些東西送到202病房去。”


    “是!”


    羅大炮迴答一聲,便是帶著四個兄弟轉身出門,朝隔壁走去。


    “雲哥,這是什麽?”


    鐵柱接過楊雲遞過來的大海碗,問道。


    “嚐嚐你就知道了!”


    楊雲笑了笑,卻是並不作答。


    而此時,病房之中的兄弟們全都是分到了滿滿的一大碗湯,至於肉,卻是沒看見。


    倒不是沒有,而是全部淹沒在了湯裏麵。


    鐵柱先是細細的喝了一口湯,砸吧了幾下嘴巴,這才有些疑惑的說道:“像雞湯,但是比以往的雞湯要好喝很多,咦?怎麽還有鴨肉的味道?”


    似乎是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鐵柱直接拿起一雙筷子,朝著大海碗底部伸去。


    晃動了幾下,碗裏果然是有雞肉,也有鴨肉。


    “雲哥,這肉怎麽這麽少?還有,這肉怎麽嚼不爛啊?”


    鐵柱夾起一塊雞肉放入自己的嘴中,用力的嚼了幾下,卻都是沒有嚼爛,不由出聲奇怪的問道。


    “喔,這是老母雞。”


    “啊?雲哥,你怎麽買老母雞?”


    聽到楊雲說買的老母雞,鐵柱頓時一臉詫異的問道。


    “啊什麽啊?不知道老母雞有營養麽?還有,這雞湯,是不是比普通的雞湯好喝?”


    聞聲,鐵柱又是輕抿了一口雞湯,還別說,這滋味確實很妙。


    “兄弟們,可勁的吃,吃完碗裏的,這裏還有!


    另外,你們都快點給老子把身子養好了,咱們好繼續上陣殺敵打鬼子!”


    在病房裏轉悠了一圈,然後楊雲指著放在門口的幾個木桶說道。


    “營座,我總覺得這好像少點什麽啊。”


    幹完一碗雞湯雞肉之後,胡雲飛砸吧了幾下嘴唇,有些弱弱的說道。


    “你小子,是想喝酒是吧?”


    “嘿嘿嘿!”


    胡雲飛傻笑了幾聲,算是迴應。


    “酒可以喝,但你們都是傷員,每人隻能喝一碗!”


    “營座,這一碗,是不是太少了點?”


    胡雲飛用乞憐的目光看著楊雲,再次弱弱的開口。


    “怎麽?嫌少?那就不要喝了!”


    楊雲目光一瞪,頓時嚇得胡雲飛不敢言語了。


    一碗就一碗吧,這要是惹毛了營長楊雲,那可是連一滴酒都喝不到了。


    這胡雲飛都不敢開口,其他的兄弟自然是更加的不敢開口。


    可是,就當眾人剛把酒滿上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厲喝:“是誰敢在病房裏麵喝酒?不知道酒精會延緩傷口的愈合麽?”


    這道聲音,雖然嚴曆,但卻是非常的美妙動聽。


    不過眾人可沒有心思去傾聽這道美妙動聽的聲音,而是當這道聲音傳來後,全都齊刷刷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因為這道聲音的主人,他們認識。


    不光認識,而且還很熟。


    那是他們的主治醫師肖月。


    當然了,他們並不是害怕肖月,而是敬仰她。


    因為肖月醫生不光醫術高明,更是一個十分有原則的人。


    他們身上的手術,幾乎都是肖月親力親為。


    而也正是這樣,他們的傷口才會愈合得如此的快,還不會落下後遺症。


    所以,他們敬仰肖月,這兩天對於她的要求,也都是言聽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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