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加入了討伐姚天賜的隊伍之中。


    方曉雲瑟瑟發抖。


    當初姚天賜還討好她來著,她都不知道該感謝那個舉報者,還是怨恨那個舉報者。


    就姚天賜那混子,要真等到跟她傳出什麽的時候被抓,到時候她的名聲肯定要被影響。


    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段時間她因為天天掌廚做飯,好不容易才把大家的惡感消除了大半。


    最近大家見到她也算是有了好臉色,不再跟以前一樣鄙視她無視她。


    要真來那麽一個姚天賜,一切都將迴到解放前,甚至比解放前更慘。


    其實當初姚天賜接觸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姚天賜對她有意思。


    幸好姚天賜已經被抓了,否則她鐵定倒大黴!


    “我們真是慘,為什麽公社招工不早點,或者姚天賜晚點被抓,正好卡在了這個節骨眼上,太慘了!”


    “我都不想去參加招工考試了,參加了也是白參加。”


    “我也是,公社校長那邊肯定不會錄取咱們大隊的知青。”


    “與其白費勁,還不如在知青點睡大覺。”


    “我也覺得……”


    一旁聽著的林桃忍不住側頭看了那個帶頭說不想參加招工開始的人一眼。


    那人低著頭,語氣懊惱無奈,卻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


    林桃忍不住在內心嘖了一下,原主那輩子應聘上公社小學考試的就有他。


    他們整個知青點隻有他一個人被錄取了。


    結果現在說懶得準備了?


    是真的懶得準備,還是想讓別人疏於準備。


    嗬嗬,等到時候招工考試結果出來就能見分曉了。


    林桃望著那幾個被扇動著不想參加招工考試,認為參加也沒指望考上的人,默默露出一個微笑。


    盧友芬幾個在屋子裏,她一直沒怎麽說話,此時看見林桃的微笑,忍不住一愣。


    她皺著眉頭,心裏猜測林桃此時此刻,為什麽要笑。


    不過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方曉雲那邊就開口了。


    “友芬,你說咱們要不要好好準備考試?本來公社那邊招的人少,咱們考上的機會就不大,現在和麽一來,那可能性微乎其微。”


    盧友芬隨口答道,“管那些幹什麽,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剩下的聽天由命。”


    盧友芬學習還可以,在沒發生這件事情前,她還是有幾分把握。


    畢竟她剛才學校出來,不是那些放下書本好幾年的老知青,占了很大優勢。


    不像方曉雲,學習成績本來就一般,現在跟著報名,隻是為了碰碰運氣。


    “友芬你說得對,準備還是要準備的,萬一公社那邊的領導開明不在乎呢。”


    萬一我走了大運,夢想實現了呢。


    “咱們好好看書,別管那些人了。”盧友芬說道。她根本沒把方曉雲當成競爭對手,因此反而勸人用工。


    反正她用功不用功都一樣,沒有威脅。


    有威脅的反而是,盧友芬轉頭看了林桃一眼。


    之前有一次聽林桃說起,說自己初高中的成績都很好,排在年紀前五。


    如果林桃沒有吹牛說謊,那麽林桃才是她最大的競爭對手。


    “林知青,你呢?你怎麽想的?”事關自己的前程,以後是在知青點累死累活下地幹活賺工分,還是在公社小學當個受人尊敬的每個月有錢票發的小學老師。


    盧友芬也不能免俗,淡定不了的她忍不住打探林桃的想法。


    “就我?還需要準備嗎?我年年考試都是前三,隻要公社那邊願意錄取咱們大隊的,我能被選上的可能性很大。”林桃摳了摳自己的手指,信心十足。


    但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實際上林桃連報名都沒報。


    盧友芬被林桃的大放厥詞聲逗笑。


    前頭還說自己是年紀前五呢,這麽快就成了年紀前三。


    是不是再過一段時間就變成了年級第一?


    這下盧友芬是完全不把林桃放在心上了,林桃這人就是嘴皮子厲害,實際上就是個氣球,一戳就破。


    根本不值得她慎重對待。


    林桃那麽說,其實是故意的。


    她很想知道,這輩子發生這些意外事情後,被選上人到底會不會有變化。


    原主記憶中公社小學是個非常開明的人,九成九不會因為人是姚家灣生產大隊的,就把一杆子人全都打死。


    因此她很期待,最終結果是不是會發生變化。


    知青點這邊為著人販子的事情生氣,大隊裏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


    特別是家裏有正當婚假年齡的,大隊裏除了姚天賜那麽一個懶人,他們給孩子說親都不好說。


    不僅如此,還怕已經說好的親事黃掉。


    姚家雖然已經成功分家,但今天收到了不知道多少村民的漫罵與白眼。


    一家人雖然氣憤想反駁,但也無奈。


    畢竟姚天賜確實是他們家的,無從反駁。隻能灰溜溜的一下工就跑迴家。


    哪怕就是這樣,村裏那些看他們不順眼的人還上他們家門口罵。


    陳采花做為村中一霸,何時受過這等氣。


    操著刀子往門口一站,立馬把圍著的人嚇得後退一步。


    陳采花失了最寶貴的兒子,前陣子又被逼著分家了的,那臉色成天就跟吃了屎一樣。


    難看得緊。


    他們還真怕陳采花發瘋把他們給砍了。


    但也有那不怕的,頂著著陳采花的視線罵。


    “陳采花,看你教的好兒子,可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給害慘了!”


    “有這樣為家裏蒙羞的兒子,還不如沒有呢。當初生下他的時候,你怎麽沒把他溺死。要不然現在整個大隊都不會被牽連。”


    “姚天賜那個天殺的二流子人販子,可真是害慘我們了!”


    見有人出頭,邊上的人也不怕了。紛紛站出來討伐姚天賜,討伐姚天賜的家人。


    陳采花臉色鐵青。


    “你們這些狗東西,都給我滾蛋!”話畢,陳采花直接抄起菜刀就往人群裏衝進去。


    嚇得圍觀的一幹人等一下子四散逃逸。


    菜刀可不長眼,那陳采花一看就是瘋了,竟然真敢拿著菜刀砍人!


    大家血肉之軀,誰也不敢挨上一刀。


    而陳采花是哪裏人多往哪裏人跑。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圍著的那群人就散得七七八八。


    就算是有那不想走的,也是在百米開外,根本不敢往近了湊,生怕自己挨刀。


    “陳采花,你等著,你拿刀砍人,我這就去找大隊長來,讓大隊長好好評評理!”


    “你就等著吧,就你們家出了姚天賜這樣一個敗類,大隊長肯定會處罰!”


    “陳采花,我勸你夾緊尾巴做人!”


    陳采花老黃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恨不得一刀一個把這些人全都給送上西天,為她兒子陪葬!


    但很快她想起了什麽,怒火下降理智了不少。


    “就憑你,也配我陳采花夾緊尾巴做人?下輩子吧!”陳采花冷笑著吼道。


    她已經找人疏通了,那人錢都收了,說是會把事情處理好,保管她滿意。


    聽說那人是縣長的小舅子,跟縣長的關係極為要好。


    因此陳采花對撈出自己的兒子,非常有自信。


    縣長呐!


    他們縣最大的官兒,縣裏有什麽事兒都得聽他的。


    隻要縣長發話,她家天賜無罪釋放都有可能!


    得了這麽大的助力,她還怕個diao!


    她現在隻要安安心心等著兒子的迴家就行。


    到時候這些人的臉色怕是……


    不過很快陳采花就意識到,即便是兒子被無罪釋放了,迴到大隊裏估計也不能好過。


    搞不好這些人還會寫舉報信。


    所以,兒子是不能迴到大隊的。


    她得想個辦法給兒子留條後路。


    可恨的是前幾天老大老二老三鬧分家,要不然現在隻要再嫁一個孫女兒,就能再得一筆彩禮錢。


    這錢來得實在是太容易,陳采花已經喜歡上了這種美妙的感覺。


    隻是現在兒子們已經分家,再想轄製孫女的婚事,已經不太容易。


    此時此刻,陳采花後悔不已,當初她提分家條件就應該把家裏孫女兒的婚事都捏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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