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葵三之後,吳桐頓時有些苦著臉了,在師姐麵前他說他有秘密武器,可是他一個地下城鄉下地方來的小子,有秘密武器才出奇了。

    胡思亂想著,吳桐已經走進了宿舍。

    然而他卻發現宿舍內特別安靜,抬頭一看,宿舍四人,加上他五個人,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宿舍裏。

    “怎麽了?”吳桐疑惑地道。

    “怎麽了?”袁凱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小子是不是給象獸踢壞了腦子?跑去跟歐陽尚斌gao什麽生死對戰?”

    “不是我跑去找他的……”吳桐有些弱弱地說。

    “有區別麽?”袁凱被氣得大罵。

    這時一直不出聲的舍長沈東洛走上前,遞了個東西過來,封麵是一刀一劍交叉在封麵,血紅色的,寫了三個字“決戰書”。

    吳桐吃驚地說道:“那麽快就申請下來了?”

    沈東洛直接給他一個腦瓜子一個叩擊:“你小子是不是真的瘋了?為了個妞跟歐陽家爭風吃醋?”

    吳桐摸著被敲得快起了個疙瘩的腦門,喃喃地道:“又不是我想的,你們都不看他們是如何的咄咄逼人!”

    又一個叩擊落在吳桐的腦門上,頓時多了個疙瘩。這次是袁凱:“你都不去打探打探,歐陽家玩這個賊溜了。說不準這都是一個局!他們這樣幹的還少嗎?校內的人都有耳聞了,隻是抓不到證據而已。”

    吳桐心裏一驚,將事件前後串聯起來,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大爺的,敢來坑我!無非是一戰而已!這次我真應下了。”

    “無……非……是……一……戰……而……已。”沈東洛頓時感覺到腦殼痛,這都是什麽舍友啊,看來很快要換舍友了。

    袁凱無奈地搖著頭不說話了,皮浩和柳文賦也默不作聲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折騰自己的東西,隻不過看著吳桐就像看死人一般……

    吳桐拿著決戰書靜靜地站在宿舍裏麵待了一會,然後迴到他的位置上。有些事,沒有做之前,或許會遲疑,但是這件事如果他不做的話,他肯定會後悔。

    他不喜歡被人設計陷害,更不喜歡有人針對白芷gao了這些yin謀詭計。既然知道了,那他就不能袖手旁觀,更不能畏畏縮縮,或許生死鬥場是他的機會呢?

    靜靜地坐著思索了一會,吳桐合著眼睛思考著對策。

    忽然感覺有人靠了過來,吳桐睜眼一開,原來是沈東洛。

    “舍長有什麽事嗎?”吳桐問道。

    沈東洛努努zui,指著陽台方向。

    吳桐定睛一看,隻見牧通抱著什麽東西站在門外。

    招唿了聲,吳桐起身走出去:“牧通師兄這是幹嘛?”

    牧通轉過身來,定定地看了好一陣吳桐,直看得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然後,牧通長長地歎了口氣:“吳師弟,我很羨慕你。”

    吳桐頓時暈了,這是幾個意思?

    牧通沒等他說話,就自顧自的說了:“你現在遭遇的,跟我去年遭遇的差不多。不過我沒跟白師妹走得那麽近,隻是偶爾借著師兄的名頭找機會去見她而已。”

    吳桐一聽,似乎裏麵有故事,便不說話,繼續聽著。

    牧通接著道:“當年我在二年級,剛過五級的門檻,白師妹跟你這樣剛剛進入德魯克魔法工業大學。歐陽尚斌沒多久就找到了我,威脅我說要跟我生死決鬥!我特麽……我特麽可恥地匿了,整整一個月不敢在校園裏露頭,更別說去找白師妹。”

    牧通聽得瞠目結舌,還有這段故事啊。

    牧通繼續說下去:“也一直到這個學期開學的時候,我終於又鼓起勇氣想接近白師妹,硬生生地在那段列車線路上來迴坐了十五趟。在最後那趟終於遇到了,當然後麵的故事你也知道了。”

    吳桐有些疑惑的問道:“牧通師兄你說這個是?”

    牧通悄無聲息地使出了隔音魔法,將吳桐和他隔離在一起,阻斷了聲音的傳播。

    “吳師弟,下麵我說的東西很重要,不能讓第三個知道。”

    吳桐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

    即便在隔音魔法裏麵,牧通依然情不自禁地把音量壓倒幾不可聞的地步:“歐陽尚斌在外人麵前稱歐陽靖為堂弟,實際上他們倆是親兄弟。換而言之,歐陽靖的身份其實不是歐陽家的直係嫡子。”

    吳桐聽得啞口無言,這是哪出。

    牧通接著道:“權貴家的關係很亂的,這個你知道就好了。我的意思是萬一哪天歐陽靖用家族身份來壓你,你還有一個反擊的武器。不到萬不得已,還是別捅出來為好。你一旦說出這個,就是直接打歐陽家的臉了。個中輕重你自己判斷。”

    吳桐凜然。

    牧通補充道:“我們家老爺子聽了你在列車中的事,本來還說這要上門感謝的。不過最近情況有點複雜,就沒過來了。托我把你上次用的‘斷嶽’開山刀拿來送給你,就當是聊表心意了。”

    吳桐接過牧通遞過來用紙包著的東西,不用打開,光是那個重量吳桐便可確認的確是當時用的那把刀。

    然後牧通又掏出一本東西遞給吳桐,解釋道:“這是我從家裏武庫翻出來的,魔力、元氣使用均可,不過我覺得對你來說可能更有用,就給你了。”

    吳桐接過一看,上麵寫著《開山斷水刀法》,倒是跟刀名ting匹配的,吳桐再三表示了感謝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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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完東西,牧通撤掉隔音魔法,拍了拍吳桐的肩膀說:“我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現在算一個了。務必要活著,打完我請你喝酒,不醉無歸。”

    吳桐點了點頭,“我不會死的。”

    “哈哈,希望你能如你所說一般!”牧通哈哈大笑,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吳桐送別牧通,迴到宿舍,好奇的袁凱聚了過來“牧通師兄是來幹嘛的?”

    吳桐揚了揚手裏的東西,也沒說什麽,更沒準備給他看。

    袁凱訕訕然地離開了。

    此刻,在那棟小樓裏麵倒是極為熱鬧。

    矮個子的械院院長白岩坐在屋子中間,四周圍著幾個人,在劈裏啪啦地開著批鬥會。周圍的人說得起勁,居中的白岩卻一言不發,慢悠悠地喝著茶。

    眼見他悠閑地喝著茶,性子急的武院院長徐天元忍不住了,心急火燎地站了起來:“我說老白,生死鬥場是要死人的,無論是死哪邊的都不好吧?”

    見白岩沒反應,徐天元又接著說了:“關鍵是,你花了那麽多心機把那小子搶到你門下,就這樣看著他死掉?還為了個女人的事死掉?多不值啊。你不珍惜,那我去把他搶過來算了!”

    白岩瞥了他一眼:“小徐,你說了那麽多,最後那一句才是重點吧?”

    徐天元被氣得紮紮跳:“你這老鬼,我好心幫你保護人才都不識好人心,活該你沒個真傳徒弟!”

    即便是這樣說,白岩依然是無動於衷。

    這時陣院的院長唐銘也開口了:“老白,這事因一個女娃子而起的,並且這個女娃子又是你家族的人。這事你得負責啊。無論是哪一方輸掉了姓名,都會結成怨恨的。”

    白岩點了點頭,不過也沒應聲,此刻已然是一尊修了閉口禪的泥菩薩一般。

    周圍的人看著一聲不吭的白岩,也是沒辦法,隻能停下來繼續喝著不知道泡了多少道水的茶水。

    小屋內的空氣逐漸凝固,隻剩下倒水喝茶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忽然有一把聲音開口了:“這次的生死鬥場我還是不建議繼續,一邊是新生一邊是三年級的老生。老生贏了會被罵以大欺小,輸了更是丟臉丟姓名。歐陽尚斌是我們學院還算得上可以的,我也不想這樣折了一個好苗子。”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華服的老年人,身材瘦削,卻極為高大,手中拿著一支魔法杖,顯然是魔院的院長衛明傑。

    武院的徐院長倒是很好奇了:“我聽說那什麽歐陽尚斌還去旁聽了不少我們學院的課程,這是準備魔武雙修嗎?”

    衛明傑鼻音哼了一聲:“無非是年輕人好玩而已,沒什麽的。他終究還是我魔院的人。”

    “嗬嗬,好玩啊。魔武雙修可不是好玩。”被人看低了一眼的徐天元很是不滿地迴應了一聲,接著道:“老衛,你想玩的話我隨時奉陪,讓你看看魔武雙修是不是真的好玩。”

    衛明傑也不服輸地說道:“比就比,誰怕過誰?”

    眼見場內二者就要起了衝突了,一直坐在角落不吭聲的一位尋常衣著打扮的老年婦人咳嗽了聲,場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老婦人開口道:“你們倆是不是又皮癢了?”

    衛明傑和徐天元連連道不敢,也不知道這老婦人有多大的威懾力,一開口就壓住了這兩位快要鬥出真火的人。

    老婦人緩緩地道:“生死鬥場是我同意存續下來的。爭風吃醋固然不對,不過我有耳聞有人在利用生死鬥場的規則來做點什麽小手段?罷了,既然是存在,那就讓它存在吧。”

    老婦人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外圍環境越來越惡劣,也是時候讓這些小年輕們見見血了。”

    “是。”場內的眾人紛紛應下。

    老婦人起身,邁著老邁的步子離開了屋子,眾人頓時鬆了口氣,感情這位大神的壓迫感真強!

    忽然,已經走遠了的老婦人輕飄飄地傳迴一句話:“況且,我不覺得那小子會輸!”

    眾人駭然,是什麽讓這尊猛人都覺得地下城的小子還有翻盤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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