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這番緊張局勢,卻絲毫不見官兵來此,而正因於此,眾人都明白這是一場陰謀,為了逼穆行武交出那樣東西,不得不對其女下手。


    就在眾人紛紛為穆晨駿擔心之際,以為黑衣女子,悄悄潛行,轉眼便來了房間中央,目光盯著蕊鈺便是一爪抓去。


    “看劍!”


    黑衣少女怎麽也想不明白,直到此時為何還有人潛伏在後麵,來不及多想,出現在黑衣女子麵前同樣是一位白衣少女。


    兩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白一黑,到底誰能更勝一籌!


    隻不過眼前這位少女天生麗質,難掩一身美貌,清麗脫俗的氣質,在場之人無不震驚。而且,手持長劍,冷冷地看著黑衣女子,那神情宛如仙女下凡,不染凡塵。


    白衣女子長劍微微一挑,便是朝著黑衣少女攻去,而且速度極快,角度刁鑽,讓黑衣女子極為忌憚。


    “砰砰!”


    兩人纏鬥幾番,居然不分上下,白衣少女以劍術精湛,而黑衣女子卻是以一套掌法精妙絕倫地施展,兩人再一次對掌分開。


    黑衣女子此時已經消耗太多真氣,若繼續鬥下去,自己定然吃虧,看來今日之事是無法完成了!


    “撤!”


    黑衣女子身形直接朝外掠去,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而白衣女子則是站在原地默然不語。隨後,也是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一行人來之若風,去之更快,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殺人。


    “哥哥,你沒事吧!”穆祁然一臉關心地問道。


    穆晨駿卻是迴想剛才那位白衣女子,莫非與祁然有關?穆晨駿微微笑道:“祁然,剛才那位女子是誰,居然有如此俊俏的功夫?”


    穆祁然淡然一笑:“莫非哥哥喜歡人家,至於是誰,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和咱們是朋友吧!”


    而一旁的穆行文,與穆興武卻是若有所思,因之前那位少女的出現,兩人獨自對望了一眼,都覺得事情越來越沒這麽簡單了!


    周圍房間之中,一片狼藉,更有不少人受了重傷,不多時,便有穆府家丁前來將其抬了下去救治。


    “今夜大家都迴去好好休息吧!”穆行文大聲宣布,臉上滿是憂愁。


    “是!老爺!”


    穆府家丁,丫鬟早已被嚇死了,躲在房間之中直到此時才敢出來,聽著剛才的打鬥之聲,必然十分激烈。


    眾人散去,隻剩下穆行文與穆興武兩人,默不作聲。


    “想不到他竟然出手了!”穆興武說道。


    穆行文長歎一聲道:“是啊,他很少出手的,想不到今日卻出手了!”


    “看來他已經放下當年的事情了,你也該放心了,也不必愧疚了!”穆行武安慰道,站起身來,便安靜離去了。


    “是該放下了!”穆行文揮了揮衣袖坦然道。


    “哼!”


    “你還有臉迴來?”此時在定侯府一件密室在之中,一名中年男子開口道。


    而站在一旁的黑衣少女,此時已經將麵紗褪去,露出那張容顏,卻是極為醜陋,在其左邊的臉上留著一條傷疤,看上去有些恐怖。


    “主人饒命,此次,遇到了一位對手,她與我不分上下,而且對我的使用的掌法也是極其熟悉,因此無論我怎麽與她鬥,都隻是平手而已,因此我才選擇退迴來了!”黑衣少女突然跪在地上,望著男子道。


    “難道是他?那人是不是長得極其俊美,而且使得是一套劍術?”中年男子繼續開口道,似乎在確認一件事情。


    黑衣女子隨即點頭稱道:“沒錯,那名白衣女子使得是一套劍術,而且極為古怪,從未看過這般劍術!”


    “你先下去吧!”中年男子突然閉上雙眸,開口道。


    “是!”


    黑衣女子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而密室之中的中年男子微微沉吟:“想不到竟然是你破壞我的好事,真是豈有此理!”


    “吳叔,此次派出去的暗部任務仍然未完成,所以,現在我安排你去找穆府之中禾羅氏,讓她下毒,將穆興武之女毒死!否則,禾羅氏的小命,否則,便命不久矣!”中年男子吩咐道。


    吳叔點頭稱是,走出密室,便急忙去辦理此事。


    ……


    穆府之中,穆祁然正在梳妝打扮,卻不曾想突然聽到白蘭傳迴來的消息說,禾羅氏又有行動!


    這不得不讓祁然重視起來!


    “這一次禾羅氏又要想幹什麽?幹脆跟出去看看!欣兒,你去把晨駿少爺和蕊鈺一起叫上,就說帶他們出去看戲!”


    穆祁然淡淡說道,心裏卻是想著這一次能徹底將禾羅氏趕出穆府,那就不用擔心這顆毒瘤了。


    片刻,蕊鈺便是調皮地走過來抱住了穆祁然道:“姐姐今日帶我們去看什麽戲?是真的嗎?”


    而穆晨駿看見穆祁然一臉開心模樣,卻是說道:“是不是在算計誰,瞧你那得意樣?”


    “哥哥就不要取笑祁然了,到時你就知道了!”穆祁然淡淡一笑道。


    “小姐,那兩人已經出去了,去的風雨樓!”欣兒走了進來看著穆祁然說道。


    穆祁然笑著道:“好戲馬上開始!”


    穆晨駿也不知曉祁然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今日既然祁然開心,那便隨著她吧!四人便是朝著風雨樓而去。


    風雨樓乃是京城較為高檔一處酒樓,此處若是喝酒聊天必然是一個好去處,穆祁然幾人便是來到此處,不多時便看見一個孩童,手裏拿著一張小紙條:“姐姐,這張紙條是一位哥哥要我交給你的!”孩童甜甜滴笑著說道,隨即便跑了。


    紙條上寫著:“天字二號房!”


    “小姐,他們定然去了天字二號房,咱們就去他們隔壁看看他們搞什麽鬼?”欣兒望著穆祁然說道。


    “姐姐,我們這不是去看戲嗎?”蕊鈺也是一臉不解地望著穆祁然。


    “待會你便知曉了!”穆祁然神秘一笑道。


    於是,穆祁然四人便是花了高價將隔壁三號房拿了下來,這乃是以前去過一次的那件房,對此,穆祁然有些印象。


    此時,二號房中,禾羅氏坐在一旁,而另一旁是未久謀麵的趙嬸,白蘭卻是在一旁默不作聲。


    “禾羅氏,此次我不跟你廢物,數次交給你的任務,你都沒有完成,現在你就別提你想要的銀子了?”趙嬸一開口便死死堵住了禾羅氏的嘴巴。


    “趙嬸,純屬意外,隻要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必然會完成任務!”禾羅氏此次見識過定侯府這般權勢,心中頓時有了算計。


    “對啊,趙嬸,您再給一次機會,這次定然會完成使命的!”一旁的禾艾雪也是諂媚道。


    “那這一次,必須讓蕊鈺……!”趙嬸頓時做了一個手勢,禾羅氏立馬明白是何意了。


    禾羅氏,微微一笑道:“這一次,我們做的不留聲色,無人能夠發現!”


    “哦,看來你有主意了!”趙嬸突然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禾羅氏眼珠一轉,道:“到時我將此藥放入食物之中,到時不死都難!”說完,手裏便是多了一瓶紅色藥水,而且藥瓶之上寫著:斷腸散!


    “和二夫人,果然好計策啊!”白蘭在一旁恭維道。


    隔壁房間之中,穆祁然三人聽聞之後,都默不作聲,而唯獨穆晨駿卻怒不可遏道:“想不到這禾羅氏不知悔改,仍這般癡心妄想,祁然你放心,哥哥定會將之趕出穆府!”


    “哥哥,此人決不能留在穆府!”穆祁然有些心有餘悸道。


    “姐姐,這禾羅氏也太可怕了。我們絕不能放過她!”蕊鈺也是一臉怒道。


    “你們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放過禾羅氏,我們要讓她承受千般苦痛,要讓她承受數十倍的傷害。”


    穆晨駿望著穆祁然那淩厲的眼神,也是暗暗下定決心,迴去之後,定要將禾羅氏趕出穆府。


    待二號房中的幾人離開一段時間後,穆祁然他們三人才從上房中走出來,幾人皆是一臉的凝重。走下樓離開前,穆祁然特意的與一直垂眉的小二說了一句穆晨駿沒聽懂的話語:“  這份情我承了。”能夠在相國寺後山挖出一個避禍的地窖而不被人察覺,那個少年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姐姐,你承了誰的情了?”穆蕊玨拉著穆祁然的胳膊,一頭霧水。


    走出門,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穆祁然迴頭看了一眼飄香樓,黛眉淺簇,低聲喃喃:“他究竟是什麽人?”禾羅氏是什麽人,縱然她想出門,沒人出手相助是不可能的,他倒是好手段居然借著定遠侯府將人弄了出來。


    “祁然,你想到誰了?”穆晨駿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太多,他還以為是祁然安排的,但是聽她的話又不是這麽迴事。


    穆祁然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將話題轉移開來:“沒什麽,我們迴去吧。”特意的安排這麽一場戲,那位囂張大爺又有什麽目的?心中早沒了遊玩的心思,直接趕到馬車邊,欣兒已經在等著。


    隻是還未迴到穆府,路上就遇到了前來報信的小廝,聽到他的話語,幾個人都掩飾不住情緒,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哥,我沒聽錯吧,”穆祁然使勁的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緊皺著眉頭的穆晨駿。


    穆晨駿一揮馬鞭,揚聲道:“我先趕迴去看看,你們小心。”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一下馬車,穆祁然就急匆匆的趕到客院,在院口跪著幾個麵色蒼白的下人,轉過頭對著蕊玨囑咐道:“你在這兒呆著,欣兒,你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穆蕊玨一張臉慘白不已,顯然是想起了相國寺後山的事情,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聽到穆祁然的話,連連的搖著頭。


    “祁然,你怎麽來了,趕緊迴去,”穆行文一走出房間就看到了院口的三個人,一張臉繃得緊緊的,臉色很難看,跟在他後麵出來的穆行武和禾煙寒同樣臉色都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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