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當年我便跟你說,此物乃是大兇之物,我們若是得之,必定會惹來殺身之禍的!如今可好,也不知道多少人盯上了咱們穆府。”穆行文一臉擔心,卻是迴憶當年那些情景,也是忍不住感歎道。


    穆行武則是一臉不快,望著穆行文,“大哥,當初此物是我所得,我當然有權決定,所以我將其流下來了,直至今日,這穆府能有今日的繁榮,難道都不是嗎?若是當年我棄之,或許今日就不會有穆府存在了!”


    穆行文見穆行武如此不願,也不好勉強,便開口道:“那此事該如何處理,你若是不將此物交出,到時你能夠保護蕊鈺與禾煙寒嗎?到時你就不怕連累整個穆府嗎?


    “大哥你不必說了,要我交出此物是絕對不可能!”穆行武卻是斬釘截鐵地迴答道,頓時便奪門而去。


    “你……!”


    穆行文看著遠去的二弟,心中萬般滋味,卻不知從何說起。穆府能有今日,二弟確實有著不少的功勞,然而,這一切都來源於那樣東西。


    “此事,還得需要我去紅袖樓一趟,看來如今得找他談談的時候了!”


    穆行文轉過身,自抽屜之中拿出一副畫卷,神色哀傷,憐惜,卻是用手不停地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龐。


    當這一切發生之時,穆祁然仍舊沉浸在易容術之中,如今杜先生將平生所學,盡數教給了穆祁然,能夠領悟多少,那便要看個人的努力。


    “祁然,你可知否我為何還收學生?”


    杜先生則是一臉嚴肅,扳著臉望著穆祁然道。


    穆祁然則是搖了搖頭道:“雖不知先生收我我為徒究竟是為什麽,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先生乃是真心待我,所以,我也以真心待先生!”


    “嗬嗬,其實,我與你有一定的緣分,所以,我才收你這個學生,不然無論你是誰,我也懶得理會!”杜先生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仿佛自己又迴到當初那個青澀的年代。


    “緣分?先生所說的緣分究竟是什麽?”穆祁然好奇,疑惑道。


    杜先生拿起一幅丹青畫卷,仔細觀賞起來,說道:“你不用知道這緣分是什麽,你隻要知道你我算是有緣,所以才會結下這場情誼。日後,你自會明白,現在你也不必多問!自己知曉就好!”


    “先生,所言甚是!倒是我多心了!”


    穆祁然隨意看著杜先生手裏的畫卷,臉色突然巨變:“先生,這幅畫,畫中之人為何那麽像我?”


    “你看出來了?”杜先生則是有些開心的道。


    穆祁然秀眉微皺,仔細思量了一番道:“莫不是先生,作此畫想送與我?其實這畫中人確實與我相似,但是畫中人要略顯肥胖,而我卻是清瘦,所以很容易分別出來”


    “那我告訴你,她是我一個故人!”杜先生說完,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穆祁然,露出驚訝的表情,忍不住說道:“故人,那你和她是和關係?”


    帶著好奇心的穆祁然望著那幅丹青畫卷,心底不禁有了幾分親切之感,而且,畫中人的麵容而且與自己竟十分相似,難道與我有關?


    “這倒不必去關心,以後你若有事便直接可以找玉兒!她自會幫你解決,你現在已經學有所成,待日後,還是得看你自己!”


    杜先生緩緩拾起畫卷,將其收好,便緩緩說道。


    “老師,今日授業之恩,學生絕不會忘,待日後定當報答!”穆祁然恭敬地作揖,真摯誠懇地施了一禮。


    杜先生,微微點點頭,感歎:“你有這份心足以,又何須多此一舉!不過為師還要送你一份大禮,你以後便知曉了!”


    穆祁然微微疑惑,見杜先生這般倒也不好拒絕,也隻好接受。


    如今,是時候開始著手禾羅氏的事情了,自己這幾日忙於自己的事情,到時將穆府的事情忽略了,還未迴到穆府,穆祁然便在一個地方,發現了白蘭。


    “紅梅,那不是白蘭?她怎會在此?”穆祁然疑惑地看著不遠處的白蘭,好奇地跟了上去。


    紅梅視線落在了那個少女身上,遠遠看去,的確是像極了白蘭,但是見她一臉行色匆匆,好奇地跟了上去。


    “小姐,這白蘭不是被趕出府了嗎?”紅梅不由奇怪的問道。


    穆祁然此時卻是說道:“雖說被趕出府,難保不會做謀害穆府的事情!我們先跟著她,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此時,白蘭衣裳早已破舊,整個人也沒了精神,卻是買了一袋饅頭,朝著一個破廟而去。


    “小姐,白蘭這是要去哪?”紅梅眉頭微微皺起,不禁問道。


    穆祁然也是疑惑,這白蘭心機遠遠就比紅梅要深,而她此刻買了一袋饅頭究竟想要做什麽?穆祁然悄悄跟了過去,卻看到了這樣一個畫麵。


    “白蘭姐姐,給我一個!”


    一群孩子此時爭先恐後地朝著白蘭而來,紛紛拿出雙手爭奪白蘭手中的饅頭,而白蘭卻是一臉溫柔笑意道:“別搶,每個人都有!”


    這些孩子,本無爹娘,天生便是孤兒,無人照顧,每日隻能在這破廟度過,穆祁然望著白蘭這般心善,不由覺得奇怪。


    “若是白蘭心地,有這般心善,又何苦謀害我們穆府?”穆祁然在心底不斷問著自己。而一旁紅梅卻是十分激動:“小姐,白蘭她是個好人,我不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穆祁然十分遲疑,當她們想要離開之時,卻恰好被白蘭發現了,“小姐,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穆祁然目光冷漠道:“隨處走走,便看見了你,所以就來看看你!”


    “小姐,白蘭以前是犯過錯,但是懇請小姐能夠讓我留在穆府,求求你了!”白蘭哭訴著跪在了地上不停地說道。


    而那群孩子見白蘭這般跪在地上祈求穆祁然,也紛紛跪了下來,這讓一旁的紅梅甚是感動:“小姐,你就答應了白蘭吧!”


    穆祁然心中定然不放心讓白蘭留在穆府,但是若是能夠將其放在禾羅氏身旁,也可以監視其動靜,有什麽情況,自己能夠第一時間知曉。心中略一考慮便說道:“你可以迴穆府,但是有幾個條件!”


    “有什麽條件,小姐盡管說,隻要我白蘭能夠做到的,我定然答應!”白蘭此時看到一絲希望,毫不猶豫點頭說道。


    穆祁然宛然一幅上位者的模樣,淡淡開口道:“此次你迴穆府之後,隻能去客院,替我好好監視禾羅氏,有什麽情況,立即稟告我。這第二件事,若是你在犯有謀害穆府之事,那我會把你交給官府,到時將你發配邊疆,也不要見主仆之情。第三件事,希望你能做一個好人!”


    “小姐,你放心,我會的,您說的這些要求,白蘭一定盡心盡力完成!”白蘭滿含淚光地看著穆祁然,感激道。


    穆祁然說完,便扶起了白蘭,便拿出了一些銀子發給孩子們,隨後,便是帶著白蘭一起迴到了穆府。


    “這不是白蘭嗎?怎麽又迴來了!”


    “是啊,跟著小姐迴來的!”


    “小姐到底是什麽意思,這白蘭可是想要謀害穆府的人啊!”


    眾人見穆祁然將白蘭帶迴穆府,不由好奇,紛紛開始談論起來。而白蘭心裏卻是各種滋味,曾經自己身為大丫鬟之時,還曾訓斥過其他人,如今,自己這般迴來,定然會受到他人的排擠與諷刺。


    客院,一如即玩的寧靜,仿佛這裏從未有人住過一般。


    此時,白蘭低著頭跟在了穆祁然身後,紅梅則是輕輕拉著白蘭的手,安慰道:“別擔心!”


    “紅梅你去看看禾羅氏娘倆在不在?”祁然轉過身對著紅梅說道。


    紅梅應了聲:“是!”便朝著禾羅氏所在的房間走去。


    紅梅輕輕敲了敲門,竟無人應聲,隻好朝著穆祁然道:“小姐,無人應答,估計是出去了吧!”


    穆祁然眉頭微皺,莫非此時禾羅氏居然不在客院,難道在二嬸哪裏?穆祁然突然想起這些時日,禾羅氏曾對自己下手,沒有成功,難道禾羅氏想要對二嬸下手,這似乎有些不可能,於是便問道:“禾羅氏平常都會去哪裏?”


    “小姐,我去問問其他人,就知曉了!”紅梅略一躬身,朝著行去。


    穆祁然略微點了點頭道:“你快去吧!若問到了便迴思院!”穆祁然拂了拂衣袖,便離開了客院。


    這個世界,為了錢財而丟掉性命的人,不知凡幾,可是仍然有那麽多人前仆後繼!


    此刻,一處頗為黑暗的茅草屋裏,站著六人!個個一身黑衣襲身,黑紗蒙麵,為首之人明顯是一位女子,身材曼妙玲瓏,而且看其年齡正是徐娘半老年紀,但是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眸極其逼人,隻覺一股寒氣自此女眸子裏爆射出來,讓人為之恐懼!


    “此次任務,絕不能失敗,必須完成任務,否則,以死謝罪吧!”女子冷漠的聲音自口中傳出,清清楚楚地傳入眾人耳裏。


    “是!大人!”眾人一聲大喝,隻覺一往無前之勢,在眾人心中湧現。


    女子轉過身,望著眾人繼續道:“這次,侯爺派我們出來,想必大家都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因此,在這裏你們每個人完不成任務,就不要來見我,否則一個字——死!”


    “在我們暗部之中,個個都是精英,這次隻不過是對付一個小小的穆府,豈不是輕而易舉,又何必大動幹戈呢?”站在右方一個較為年長的大漢卻是不解道。


    “哼!”


    “你們難道就認為,我們沒有調查過嗎?據我們調查,在穆府周圍至少有三位身手不錯的人在監視著穆府,而且,據我所知,襄王府小王爺可是經常與穆家小姐來的頻繁,若猜得不錯,穆府裏定然有襄王府裏的高手,若是你們敢輕敵,到時你們怎麽死都不知道!”


    女子麵色冷漠,卻是再次無情說道:“穆家蕊鈺,此次必須得死!”


    穆晨駿此時正站在一處頗為有點高度的閣樓之上,今日總是感覺要出什麽事,總覺得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


    自昨日沒有抓住那黑袍人,穆晨駿隻覺得這些人定然是衝著二叔口中那樣東西而來,究竟是何物,為何不告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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