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然在背上,聽著他的喘息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她盯著禦君傾的側臉,有些發愣,隻有一個人能跑,他卻沒有撇下自己,穆祁然感動的無以複加,將禦君傾抱得更緊了。


    下山的路雖然平坦,可禦君傾跑的實在太快了,被石頭絆了一下,兩人雙雙滾下山,禦君傾將祁然護在懷裏,自己被小石塊隔得悶哼不斷。


    黑衣人見兩人滾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下去。


    一個翻滾,禦君傾疼的悶哼一聲,雙臂展開,祁然掉了出來,感覺又朝禦君傾爬了過來:“禦君傾,你怎麽樣?有木有哪裏摔疼?”


    禦君傾沒有睜眼:“哪都疼。”


    這可是大實話。


    祁然又急又高興:“太好了。”


    他還活著,這讓祁然異常開心。


    禦君傾疼的齜牙咧嘴:“我怎麽沒覺得好呀。”


    他剛剛滾下山坡的時候,隻顧著保護祁然了,自己被摔的半死,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又哭又笑的說太好了。


    祁然抱著他,眼淚全蹭在他身上:“誰讓你不聽我話的,我不是叫你跑的嗎?”


    禦君傾心一暖,捂著她的腦袋:“不管發生什麽樣的情況,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的,所以啊,下次千萬不要對我說那樣的話了。”


    祁然腦袋搭在他肩膀上,沒有說話,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晚風輕輕吹動,夜晚的星空總是神秘而迷人,此時定侯府一處幽靜的宅院,卻是傳來了一陣憤怒的聲音:“都給我走開,我不要見任何人!”


    “小姐,你不要生氣了,真的不是我偷得!”


    一個水靈靈的的丫鬟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將摔在地上的蘭花扇拾起,一眼不敢看此時正在生氣的少女。


    坐在梳妝台的少女,俊眉修眼,顧盼神飛,長得倒是動人,一雙丹鳳眼,卻盡是哀怨之色,手裏拿著一個空盒子,眼眸中流露著一抹淡淡地哀愁。


    此人,便是侯府千金耿文婷!


    自今日便發現自己珍貴的和田羊脂青玉突然變消失了,使得耿文婷心裏十分傷心,這塊和田羊脂青玉乃是當年自己母親留給自己,十分珍貴,就連皇宮之中也未曾有過這般寶貝。而耿文婷更是舍不得將其戴在身上,每次想念娘的時候便會拿出來,放心手心裏,感受那溫暖的感覺。


    “你們快去找我哥哥來,快去!”


    丫鬟一聽,哪敢不從,立即便站了起來,便答道:“是,奴婢這就去!”


    “等等!”


    耿文婷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立即叫住了丫鬟,哀怨的眼神裏,卻是有了一絲淡淡的疑惑。在這個偌大的侯府裏,有誰知道和田羊脂玉在我這裏,而且還能夠不驚動府上任何人,這足以說明此玉,定然是自己哥哥拿去了,又或者是府中之人偷去。


    心裏想著,便微微躊躇一番,帶上丫鬟朝著侯府書房而去。


    侯府極大,穿過走廊,再繞過後花園,經過藏書館,便是侯府書房之處。此地,便是耿文彬經常處理事情的所在。


    此時,耿文婷正帶著幾個丫鬟,卻在半路之上遇到了吳叔。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吳叔見耿文婷行色匆匆,而且所往的方向卻是侯府書房,平時耿文婷很少來此,今日來到這裏莫非是為了那塊和田羊脂玉而來?


    耿文婷卻是微微一笑,拿著手絹道:“吳叔,哥哥可在書房,我有事找他!”


    吳叔心裏咯噔一跳,想不到自己猜想的事情還真是如此,不禁心思一轉道:“公子,剛才有事出去,而且吩咐於我,若是小姐有什麽事,待他迴來再與你說!”


    耿文婷麵色一急道:“他何時迴來?”


    “這我也不清楚,具體何時,我們做奴才的,怎麽會知道呢?”吳叔,弓著身子,低著頭說道。


    “若是哥哥迴來,你便知會他一聲,就說我有要事找他!”耿文婷說完,便帶著丫鬟們獨自朝自己房間走去,留下吳叔一人微笑感歎:“公子還真是料事如神,對了我得去秦大人哪裏一趟,順便將侯府和田羊脂玉丟失一事與他說說,到時穆府……!”


    想到這,吳叔心想這次若是成功,少爺定會賞賜什麽寶物給自己呢?


    自那幫土匪手中脫逃之後,穆祁然便一直呆在思院,未曾外出,看來自己的處境也是極其危險。


    若不是禦君傾的話,估計自己也很難脫身,想起那個充滿邪氣的男子,祁然心裏便是臉紅起來,或許這次,自己得好好感謝他。拿著那塊和田羊脂玉,感受那暖暖的溫度,穆祁然瞬間變冷靜下來,自己還不是動情的時候。


    “喂,小妮子,在想本大爺我嗎?”


    禦君傾望著穆祁然一臉,深思模樣,自己也正好調戲她,不由在其耳邊說道。


    穆祁然心裏一跳,心砰砰的跳個不停,不禁假裝生氣道:“你這人還是這般自戀,我可不像平常家的女子,此刻我在想,到底該如何解決禾羅氏離開我們穆府的事情。”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不過,依我看上次居然失策了,那麽我們在想別的辦法,說不定就可以將那誰趕出穆府!”


    禦君傾隨意地看著穆祁然那張膚若凝脂的麵龐,淡定的說道。


    穆祁然望著禦君傾道:“你難道有什麽好的計策?”


    “好的計策倒是沒有,不過你想經過上次事情,我認為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別到時又被定遠侯府的人算計,而且,這侯府的人盯著你們穆府,也不知道又什麽目的!”


    禦君傾,眸子裏閃過一絲陰狠,對於定遠侯府,在禦君傾心裏已經列為除掉的對象之一。


    “你說的也對,上次事情沒過多久,如果再出先這樣的事情,二叔定然對我們不滿,還是先等等吧!”


    穆祁然說完,便將和田羊脂玉握在手心裏,滿臉愁容道。


    “你手上這是什麽?”


    禦君傾眼裏閃過一絲好奇,剛才那淡淡的青光閃現,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此時望著穆祁然手裏這塊青玉,禦君傾卻是極度驚豔。


    “此物,你何處所得,這定然是絕世珍寶啊!”


    禦君傾也是露出極度喜歡之色,奈何,穆祁然還未等他在欣賞,便將此玉收了起來,有些麵色不太自然道:“別想打我這玉的主意!”


    “等等,你這塊青玉,我貌似在哪裏見過!”


    禦君傾忽然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但是印象卻不是那麽深刻,急忙抓住穆祁然的雙手道:“你再拿給我看看!”


    穆祁然見禦君傾突然一臉凝重之色,不由心裏有種不安的感覺,手中青玉此時完全呈現在禦君傾的麵前,通體青色,瑩瑩發光,無論是誰見到,都想將之占為已有。


    禦君傾,麵色沉重道:“你這玉何處所得?你要和我說實話,不然穆府可就要蒙上不白之冤了!”


    “此玉,乃是我在京城街頭一處珍寶閣所得,乃是那老板送與我,說是與我有緣,便將其送給我!你為何會這麽說?此玉難道是陷阱?”


    穆祁然此時聞言,麵色早已慘白,望著禦君傾急切問道。


    禦君傾,拿著這塊和田羊脂青玉,不禁感歎道:“這乃是當年聖上賜給侯府夫人之物,十分珍貴,獨一無二。這塊和田羊脂青玉來曆非凡,我不與你細說,你將此玉交給我,我估計此時,定然有人要來穆府問罪,你不用擔心,他們若是找不到這和田羊脂玉也不敢對穆府怎麽樣!”


    “這莫非又是耿文彬所設下的圈套?看來為了到達目的,連自家獨一無二的珍寶都拿出來了!”穆祁然不禁冷然笑道。


    “你先去應付,待我將此物處理一番,再來找你!”


    穆祁然望著眼前古靈精怪的少女,心裏微微警惕起來,給人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於是便問道:“哪三件事?”


    站在穆祁然身前的少女正是杜先生貼身侍女,看見穆祁然二人來到此處,卻是心裏一陣興奮,平常自己都是一個人在這研究藥物,想不到如今又人來到此處,若是不好好整治一番,那豈不是顯得紅袖樓太無能了!


    “二位,請隨我來!待會便會知曉需要做那幾件事情。”


    玉兒微微有禮,裝作很有禮貌說道,拿著幾株藥草隨手便放進簍子裏,一臉開心的模樣。


    隨著玉兒帶領穆祁然二人走進這萬藥堂,便可以看見整個藥房之中,盡是各種各樣的藥材,而且一股極大刺鼻的藥味撲麵而來,令人不禁捂住鼻子,以堵住這些氣味進入身體之中。而走在前麵的玉兒,則是若無其事看著這些藥材,絲毫不受其影響。


    “看到這一大堆藥材沒有,其中有數十種藥材要區分,並且將其放在籃子裏,並注釋好!你們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請便是將藥材區分!”玉兒仔細地指著地上一些駁雜的藥草,隨意說道。


    “這是百草藥經,自己仔細看看,被拿著書籍與之對比,然後將其分好!這是第一件事情,然後第二件事情便是將這些分好的藥草,放到外麵的木架上,隨後將百草藥經那幾本書,全部背完。第三件事情,便是試藥,能夠一眼便能夠做到做到此藥有何特性,藥理,以及用途!”


    “你可聽明白了!隻有你將這些事情做好,杜先生你們才可以見到,若是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到的話,杜先生你們以為誰都可以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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