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數日,已到了家曆二月初十。早早趕到蘇州城的各路人物,湊了幾日鬧,也把蘇州的山山水水遊玩了個遍。今日東方甫晞,幾家小麵館,小吃鋪早已忙活開來,過不多時,光顧的客人斷斷續續的到來。原來今日是龍騰山的主持的“觀玉大會”,各路人物在蘇州等了這麽多天,為的就是今日的到來,因此不少性急之人起了個大早,隨便吃點便要趕去龍騰山莊,好早點目賭青龍玉的風采。
如今盛會,可說得上少有,五年前隴西五魔倨傲江湖,武林中的各門各派曾在蘇州舉行英雄大會,商討對付五魔的計策。自那之後,中原武林中便平靜下來,一直無甚大事。直到近段時日,青龍玉複出,才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動大江南北。
畢竟盛會難逢,宋波昨日就與孟公子約好,今日早早趕去。光是龍騰山莊上那飛瀑流泉,奇石怪峰,就已是讓人流戀忘返的人間仙境,二人講定,先是好好賞玩一番,其後躬逢盛會。孟公子來到雙香樓時,雙香樓早已店門大開,宋波孟萍正坐於門旁石板上說話。宋波見他來到,站起身來向孟萍道:“我們走吧。”孟萍微一沉吟,道:“我……還是你們去吧,我留在店內照看生意。”宋波心中一急,忙道:“別啊,我們難得一同出去遊玩,店內的事不打緊的。”孟公子也勸道:“是啊,店裏的事暫且擱下不妨。”孟萍見難以推托,隔了半晌才道:“今日去的人太多,難免會有我以前認得的客人,到時照麵,若有幾個討厭的家夥上前與我搭訕,不免有輕薄的語,那時你聽了豈非心裏不快。”說話間,語聲漸柔,漸有幾分撒嬌之氣。宋波見她目露柔情,語聲嬌嫩,心中不禁對她更生喜愛,想想她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再瞧她目光中帶有幾分懇求之色,不願對她有半點勉強,無可奈何,滿腹遺憾,跟孟公子向東而去。
此時將近辰時,紅通通的旭日懸在東方,光線和藹,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上幾眼,目賭它的絢麗,感受它的親切。寬闊的大道上車馬駢行,人煙輳集,極其熱鬧。
他二人東張西望,盡向熱鬧地方而去。來到一脂粉攤前,宋波不識貨品良莠,地攤販的指點下買了幾瓶水粉,放在懷中,待迴去送給孟萍。兩個華服白衣年輕男子,走在路上,隻惹得道旁妓館同的齡少女連連招手,格格嬌笑。宋波見了心中慌得砰砰而跳,向孟公子看去,隻見他神色自若,對眼前的情形竟是視若無睹。
正行之時,忽然閃出一個老鴇來,見她四十來歲,粉麵濃妝,手中捏著一塊絲帕,攔在路前。那老鴇嬌嫩地道:“呦!這不是孟公子麽,今兒怎麽有空來我們雲雨樓來坐坐。”他二人隻是打此經過,這老鴇倒也眼明心快,識得是孟公子,知他家中殷實,立即閃出擋住他二人的去路,口中搭訕言語倒似說他二人存心到來一般。平常有人經此,被這老鴇這麽一攔,便是對此無心也成有意了。
宋波尚未反應過來,見那鴇向館內一招手,一吆喝,轉瞬間,已擁出雲鬢紅顏七八人,個個身形婀娜,笑麵如花,白色淡紗束胸,紅色絲衣蔽體,一陣接一陣的馥鬱香水氣襲鼻而來。老鴇甜甜的道:“姑娘們,還愣著幹麽,把兩們公子迎進去呀!”宋波心中大慌,被幾個少女拉拉扯扯,羞得他滿臉通紅。孟公子擺手道:“我們今日有事,改日再來光顧。”說著已從另四個少女手中掙脫。老鴇一揚手中絲帕,笑眯眯地道:“還有什麽事能比這事重要。”說著將一妓女向孟公子懷中推去。那妓女見孟公子相貌俊美,心生好感,就著老鴇輕輕一推之勢,嚶嚀一聲,撲到孟公子懷子。孟公子哪知她竟會撲到自己懷中,待她撲到之時,已然避趨不及。他性格溫和,與人說話向來和氣,便是那日在雙香樓裏與錢塘江“無雙拳”莫不凡對峙時,仍是不急不怒,最終仍是笑笑而去。此時妓館老鴇糾纏不休,他雖是心中不喜,卻也不願冷臉相對,隻盼她們莫再糾纏。孟公子被那妓女抱住,想要將她從懷中推開,不料那妓女手上一緊,他怕自己掙脫之力猛了會傷了人,掙了幾掙,不禁皺眉。那妓女待他稍稍消停下來,俯在他懷中低低的道:“煩憂心中有,借酒來澆愁。酒家何處妙,銷魂雲雨樓。”聲若銀鈴,婉轉清悠,讓人聽在耳中極感舒服。孟公子莞爾一笑,隻得手上加力,將她從懷中推開,迴頭再瞧宋波,見他一臉通紅,手足無措的呆在那裏,向他笑道:“兄弟,這些姑娘可難纏的緊啊。”宋波一怔,連連點頭。孟公子向剛才伏首在他懷中的妓女道:“姑娘你說得好啊,我也迴你二句。”眾妓女同時怔,不知他要迴些什麽話來,聽他緩緩地道:“男兒心中憂,解愁莫用酒,愁煩如何去,妙法在心頭。”他言下之意是說男子漢有煩惱的事,用酒消愁也是枉然,最終解決辦法卻是在心裏麵,他這兩句倒是依著那妓女的兩句作了婉言謝絕,說罷,轉身便去。
這時一旁已有幾人駐足觀看,顯是看熱鬧的。他剛邁出兩步,忽聽一男子聲音陰沉沉地道:“真是冤家路窄。”循聲一望,身側立有四人,兩個年輕男子並肩而立,一個身穿青色衣衫,赤手空拳,另一人窄袖黃衣,手擺摺扇,兩名短袖袒臂大漢各提大刀,墊後並肩。
如今盛會,可說得上少有,五年前隴西五魔倨傲江湖,武林中的各門各派曾在蘇州舉行英雄大會,商討對付五魔的計策。自那之後,中原武林中便平靜下來,一直無甚大事。直到近段時日,青龍玉複出,才如晴天霹靂一般,驚動大江南北。
畢竟盛會難逢,宋波昨日就與孟公子約好,今日早早趕去。光是龍騰山莊上那飛瀑流泉,奇石怪峰,就已是讓人流戀忘返的人間仙境,二人講定,先是好好賞玩一番,其後躬逢盛會。孟公子來到雙香樓時,雙香樓早已店門大開,宋波孟萍正坐於門旁石板上說話。宋波見他來到,站起身來向孟萍道:“我們走吧。”孟萍微一沉吟,道:“我……還是你們去吧,我留在店內照看生意。”宋波心中一急,忙道:“別啊,我們難得一同出去遊玩,店內的事不打緊的。”孟公子也勸道:“是啊,店裏的事暫且擱下不妨。”孟萍見難以推托,隔了半晌才道:“今日去的人太多,難免會有我以前認得的客人,到時照麵,若有幾個討厭的家夥上前與我搭訕,不免有輕薄的語,那時你聽了豈非心裏不快。”說話間,語聲漸柔,漸有幾分撒嬌之氣。宋波見她目露柔情,語聲嬌嫩,心中不禁對她更生喜愛,想想她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再瞧她目光中帶有幾分懇求之色,不願對她有半點勉強,無可奈何,滿腹遺憾,跟孟公子向東而去。
此時將近辰時,紅通通的旭日懸在東方,光線和藹,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上幾眼,目賭它的絢麗,感受它的親切。寬闊的大道上車馬駢行,人煙輳集,極其熱鬧。
他二人東張西望,盡向熱鬧地方而去。來到一脂粉攤前,宋波不識貨品良莠,地攤販的指點下買了幾瓶水粉,放在懷中,待迴去送給孟萍。兩個華服白衣年輕男子,走在路上,隻惹得道旁妓館同的齡少女連連招手,格格嬌笑。宋波見了心中慌得砰砰而跳,向孟公子看去,隻見他神色自若,對眼前的情形竟是視若無睹。
正行之時,忽然閃出一個老鴇來,見她四十來歲,粉麵濃妝,手中捏著一塊絲帕,攔在路前。那老鴇嬌嫩地道:“呦!這不是孟公子麽,今兒怎麽有空來我們雲雨樓來坐坐。”他二人隻是打此經過,這老鴇倒也眼明心快,識得是孟公子,知他家中殷實,立即閃出擋住他二人的去路,口中搭訕言語倒似說他二人存心到來一般。平常有人經此,被這老鴇這麽一攔,便是對此無心也成有意了。
宋波尚未反應過來,見那鴇向館內一招手,一吆喝,轉瞬間,已擁出雲鬢紅顏七八人,個個身形婀娜,笑麵如花,白色淡紗束胸,紅色絲衣蔽體,一陣接一陣的馥鬱香水氣襲鼻而來。老鴇甜甜的道:“姑娘們,還愣著幹麽,把兩們公子迎進去呀!”宋波心中大慌,被幾個少女拉拉扯扯,羞得他滿臉通紅。孟公子擺手道:“我們今日有事,改日再來光顧。”說著已從另四個少女手中掙脫。老鴇一揚手中絲帕,笑眯眯地道:“還有什麽事能比這事重要。”說著將一妓女向孟公子懷中推去。那妓女見孟公子相貌俊美,心生好感,就著老鴇輕輕一推之勢,嚶嚀一聲,撲到孟公子懷子。孟公子哪知她竟會撲到自己懷中,待她撲到之時,已然避趨不及。他性格溫和,與人說話向來和氣,便是那日在雙香樓裏與錢塘江“無雙拳”莫不凡對峙時,仍是不急不怒,最終仍是笑笑而去。此時妓館老鴇糾纏不休,他雖是心中不喜,卻也不願冷臉相對,隻盼她們莫再糾纏。孟公子被那妓女抱住,想要將她從懷中推開,不料那妓女手上一緊,他怕自己掙脫之力猛了會傷了人,掙了幾掙,不禁皺眉。那妓女待他稍稍消停下來,俯在他懷中低低的道:“煩憂心中有,借酒來澆愁。酒家何處妙,銷魂雲雨樓。”聲若銀鈴,婉轉清悠,讓人聽在耳中極感舒服。孟公子莞爾一笑,隻得手上加力,將她從懷中推開,迴頭再瞧宋波,見他一臉通紅,手足無措的呆在那裏,向他笑道:“兄弟,這些姑娘可難纏的緊啊。”宋波一怔,連連點頭。孟公子向剛才伏首在他懷中的妓女道:“姑娘你說得好啊,我也迴你二句。”眾妓女同時怔,不知他要迴些什麽話來,聽他緩緩地道:“男兒心中憂,解愁莫用酒,愁煩如何去,妙法在心頭。”他言下之意是說男子漢有煩惱的事,用酒消愁也是枉然,最終解決辦法卻是在心裏麵,他這兩句倒是依著那妓女的兩句作了婉言謝絕,說罷,轉身便去。
這時一旁已有幾人駐足觀看,顯是看熱鬧的。他剛邁出兩步,忽聽一男子聲音陰沉沉地道:“真是冤家路窄。”循聲一望,身側立有四人,兩個年輕男子並肩而立,一個身穿青色衣衫,赤手空拳,另一人窄袖黃衣,手擺摺扇,兩名短袖袒臂大漢各提大刀,墊後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