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坤和十三妹已經開始上位,看來古惑仔的劇情也不遠了。”


    打個招唿,喝了杯酒,十三妹很快離開了。


    目送著她的背影,呂澤又想到了陳浩南,平靜了十幾年的港島江湖,恐怕要再次波瀾。


    “走了。”


    把錢丟在酒吧的櫃台上,呂澤出門開車迴家。


    這次出差迴來,上麵給他放了五天假。


    呂澤也沒有急著去警署報道,而是讓關清卿也請了假,二人去夏威夷玩了幾天。


    一晃五月初,休假結束。


    呂澤不慌不忙的趕迴警署上班。


    到了警署一問,馬德鍾居然死在了精神病院內,死因是器官衰竭。


    馬德鍾不喝精神病院內的自來水,隻喝一種扶桑產的神戶礦泉水。


    在水瓶內,工作人員檢測到了不正常的n-二甲基亞硝胺的含量。


    這是一種劇毒化學品,基本隻有各大實驗室才有。


    經調查,神戶礦泉水是馬德鍾的父親在看望他時帶進來的,至於投毒的人是誰暫時還不知道。


    兇手很老練,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


    再加上馬德鍾是個人渣,想他死的人很多,沒有特別值得懷疑的對象。


    一來二去,投毒案沒有任何進展,隻能當做懸案封存起來。


    類似這種懸案,各大警署內數不勝數,除非兇手再次作案,留下更多證據,不然基本沒有破獲的可能。


    “馬議員的兒子死了,急得跳腳,要我們必須抓到兇手。”


    “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我上哪去找兇手,整個港島誰不知道他兒子是個混蛋,保不準毒死他的人就是精神病院內的某位醫生。”


    “要說作案動機,全港幾百萬人,想幹掉他的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難道要我一個個排查啊?”


    辦公室內,黃誌誠被馬議員煩的不輕,看到呂澤之後大倒苦水。


    呂澤對此沒有多說什麽,因為來之前他就聽說了,就連去現場勘察的警員,都是抱著走走形式的心思去的,根本就沒有仔細檢查。


    畢竟,誰都知道馬德鍾不是真的精神病,他會成精神病隻是為了逃脫法律製裁。


    現在他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就連辦案警員都不上心,這個案子又怎麽查得清楚。


    “你怎麽處理的?”


    呂澤問道。


    黃誌誠隨意的迴答道:“還能怎麽處理,馬德鍾是老苗抓的,現在人死了,當然是讓他再去調查清楚了,難道要我去啊。”


    兜兜轉轉。


    抓馬德鍾的人是苗誌舜,調查他死因的人還是他。


    別人不知道,呂澤可是門清。


    馬德鍾的死八成是苗誌舜做的,如今讓他自己調查自己,能查出什麽東西才有鬼了。


    不過話說迴來,苗誌舜辦事穩妥,又是經驗豐富的老刑警。


    就算讓別人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麽來,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阿澤,你看看這個吧。”


    黃誌誠打開抽屜,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什麽?”


    呂澤拿起來掃了一眼。


    “渣哥!”


    呂澤眉頭微皺:“曹楠的那個好兄弟?”


    “對,他現在已經出獄了,我這邊接到風聲,他準備為曹楠報仇,目標是你。”


    黃誌誠靠在椅子上,很認真的說道:“你最近小心點,我這個線人很可靠,他的消息不會是空穴來風。”


    “切!”


    呂澤將文件甩在桌子上:“讓他來好了,正好送他去跟曹楠作伴。”


    當然,呂澤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挺警覺的。


    我們可以在戰略上蔑視敵人,不管對方是什麽人,不管他有多強大,都有必勝的信心。


    但是在戰術上,一定要尊重敵人。


    曹楠也是槍林彈雨走出來的,不怕他硬碰硬,就怕他耍陰招。


    “淩靖,奕行,這幾天上下班,你們開車送一下清清。”


    “老何,放出風去,給我查查渣哥的位置,兩天內一定要找到他。”


    呂澤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他不會等渣哥來報複他,他沒有那麽傻。


    苗誌舜都知道用非正當手段辦案,呂澤又怎麽可能隻會照章辦事。


    滴滴!


    滴滴!!


    臨下班,呂澤的傳唿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上麵隻有一句話:“別問我是誰,你車上有炸弾。”


    “汽車炸弾,這麽老土!”


    呂澤不屑的笑了笑,拿起電話命令道:“前台,幫我轉接拆彈小組。”


    十分鍾後。


    “危險品處理科,章在山見習督察向您報道。”


    西區是大警區,各部門一應俱全,自然也少不了拆彈小組。


    當然,拆彈小組是內部叫法,正規稱唿應該是危險品處理科。


    “你好,章督察,我現在懷疑我的汽車上被人裝了炸弾,我希望你能幫我處理一下。”


    呂澤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問題。”


    章在山是拆彈專家中的明星人物,這些年被他拆掉的炸弾多達上百枚,就連大嶼山那邊扶桑軍隊撤走時埋下的地雷陣,都是由他和另外幾名專家組隊拆除的。


    “呂sir,真的有炸弾。”


    穿好防護服的章在山,圍著呂澤的汽車轉了一圈,很快找到了炸弾位置:“在車底下,連接在排氣管上,還是一枚感溫炸弾。”


    “當你汽車發動之後,排氣管溫度會上升,當溫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爆炸。”


    呂澤對炸弾了解不多,隻是聽起來這種炸弾很厲害的樣子。


    “做事吧。”


    呂澤直接吩咐。


    章在山也不猶豫,拿來千斤頂直接將汽車頂起來,隨後便穿著防護服鑽進了車底下。


    前後也就兩三分鍾,一枚紅色炸弾便被他拿了出來。


    “呂sir,有點不對勁啊。”


    章在山拿著被拆開的炸弾,滿是奇怪的說道:“這枚炸彈被減少了火藥量,按照當前當量來說,就算真爆炸,應該也炸不碎汽車,頂多嚇一嚇你。”


    呂澤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對方不準備一下就炸死我?”


    章在山輕輕點頭:“可以這麽說,我想不通他為什麽這麽做。”


    “你已經想到了,就是嚇一嚇我。”


    呂澤的笑容越發冰冷。


    他已經看出渣哥的心思了,他不滿足於一下就炸死他,而是想要他生活在恐懼之中,就像貓戲弄老鼠一樣。


    看來渣哥跟曹楠的關係是真的好。


    他寧可承擔一定風險,也不想讓呂澤死的太輕鬆。


    隻是呂澤有個疑問。


    渣哥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贏。


    獵人與獵物其實是相對的,渣哥把自己當成貓了,可他呂澤就是老鼠嗎?


    老虎還差不多。


    同一時間。


    黃大仙,星期一夜總會。


    “托尼,我的貨很多,海陸空都有人做,你說要全盤接手,我怎麽知道你夠不夠實力?”


    夜總會內,兩幫人馬正在談生意。


    “山哥,你要做南越,南越當然是我們三兄弟做了,還有誰比我們更熟,我們是南越人嘛。”


    被稱為托尼的男人,是個戴著紅色墨鏡,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他伸手往舞池內指了指,向身邊的山哥說道:“看到那個人沒有,那個是我親大哥,渣哥,幾月前金店街的案子你們聽說過了吧。”


    “在金店街的作案的曹楠,就是我大哥的拜把子兄弟,曹楠有多狠你們是知道的,我大哥能跟曹楠做兄弟,你們覺得他會很差嗎?”


    山哥不說話,往舞池內看了看。


    舞池中。


    渣哥大搖大擺的跳著舞,就跟一隻發情的大猩猩一樣,跳的無比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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