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門!”


    “夏侯武的師門嗎?”


    呂澤也注意到了招牌。


    合一門,算是佛山地區比較大的武館,巔峰時期有幾千弟子。


    夏侯武就出自合一門,還是合一門的當代大師兄。


    呂澤和楊曉華為了跟袁寶強解釋功夫來曆,謊稱在佛山拜師學藝過。


    沒想到安排起來,居然安排成了合一門弟子,難道說楊曉華的所在部門,還跟合一門有過合作?


    夏侯武是不是也有隱藏身份呢?


    全天下的武館多了去了,有幾個能被港島警隊看中,請去當武術教官的,沒有任何關係人家憑什麽請你。


    隻是轉念一想。


    以夏侯武的智商,情商,還有人物性格來說,他又不像是有特殊身份的人。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呂澤看著合一門的招牌,忍不住想了很多。


    “豹哥,今天實在是太晚了,要不我們先在武館住一晚,明天再迴家吧,不然我們這一迴去,大晚上的,把家裏的老人吵起來就不好了。”


    站在武館門前,楊曉華向袁寶強建議道。


    袁寶強一聽,也覺得淩晨迴家不太像話,迷信的還以為自己兒女死在外麵了,迴來的是鬼魂呢。


    “那就在武館住一晚吧,不過這裏有地方住嗎,不行的話我們在車裏對付一宿也行,反正現在都淩晨了,再有三四個小時也該天亮了。”


    袁寶強不是性格偏激的人,看了看頭頂的月亮,還為呂澤二人考慮起來。


    “沒事,武館內有很多房間,平時都是我們的小師妹在打理。”


    楊曉華說著前去敲門。


    咚咚咚...


    “誰啊?”


    沒一會的功夫,武館內便傳來了疑問聲。


    “小師妹,是我,你華女師姐。”


    楊曉華開口答道。


    嘎吱...


    開門聲響起,一名看上去十八九的少女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看向三人。


    “師傅睡了嗎?”


    楊曉華問了一句,隨後向袁寶強解釋道:“這是單英,我們的小師妹,也是師傅的女兒。”


    單英好似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了,上下打量楊曉華兩眼,弱弱的說道:“華女師姐,你們來的不巧,師傅去鄉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


    “英英,還記得我嗎?”


    呂澤也適時的站了出來,指點道:“我是你大澤師兄。”


    “師兄。”


    單英小聲迴了一句,然後抬頭向袁寶強看去。


    注意到她的目光,楊曉華解釋道:“這位是豹哥,我們的朋友,今天太晚了,我們沒地方去,準備在武館借宿一宿。”


    “哦。”


    單英將門打開,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把劍。


    “真家夥?”


    袁寶強迴頭向呂澤問了一句。


    “嗯,真家夥。”


    呂澤含糊的迴應著。


    他記得在《一個人的武林》中,單英就是劍不離身,就算出門買菜都要帶著佩劍。


    沒想到這個習慣現在就有了,當然,也可能是覺得晚上出來開門不安全,拿著寶劍防身。


    “你師妹看著年級不大呀,難道她也是高手?”


    袁寶強闖蕩江湖,會武功的人見得多了,用劍的卻沒有幾個。


    “花拳繡腿罷了。”


    呂澤笑著迴了一句。


    雖然他不知道單英的劍法水平如何,但是想來沒法跟十年後相比。


    十年後,夏侯武和封於修決戰時,封於修曾說單英的劍法是花拳繡腿,隻能對付普通人,遇到高手就不靈了,想來這句話是不會錯的。


    “師兄,你把我說的太好了吧。”聽到呂澤的評價,單英有些不服氣:“我的劍法水平,可是能在眾多弟子裏麵排進前十的。”


    呂澤裝作沒聽見,在袁寶強耳邊小聲說道:“我們師傅是他老爸。”


    袁寶強露出我懂的神色來。


    小公主嘛,八成是演練的時候讓著她,難道真跟她以武會友啊。


    “哼!”


    單英見辯解不過,氣唿唿的進門了。


    呂澤知道她不服氣,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服就行的。


    夏侯武跟他交手,都沒有撐過三十招,單英恐怕就更不行了,動起手來,一兩招就要被他拿下。


    當然,這些淵源呂澤現在可不能說,袁寶強在一旁看著呢,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這邊的房間都沒人住,我去給你們拿些被褥,你們隨便住好了。”


    單英將眾人帶到後院。


    “小師妹,謝謝你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走,辦完事就離開佛山,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楊曉華滿意的說道。


    “要不要我們給你弄點宵夜?”


    抱著被褥迴來,單英再次問道。


    “不用麻煩了,我們吃過來的。”


    大晚上,袁寶強也不好意思指使一個小丫頭。


    要不是擔心通緝令貼到了佛山這邊,他們連武館都不會來,直接找個旅館住下就行了。


    “那你們早點休息,有事叫我一聲就行。”


    單英放下被褥離開了。


    一夜無話。


    呂澤三人都不是多事的人,有房間,有被褥,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呂澤起的很早。


    天色剛亮他就醒了,穿好衣服一推門,時間大概在五點半。


    太陽剛出現在地平線。


    出門一看,單英也起來了,穿著白色練功服正在院子裏練劍。


    “小師妹,起的這麽早?”


    看到單英,呂澤主動打了個招唿。


    “習慣了,我每天早上五點練劍,十年來風雨無阻。”


    單英其實挺漂亮的。


    一身白色練功服,寶劍在手中耍的虎虎生風,有種不同於普通人的英氣。


    “怎麽樣?”


    單英手上挽出一個劍花,一手持劍,一手掐著劍決:“你看我的劍法,是花拳繡腿嗎?”


    “嗬嗬。”


    呂澤隻是笑笑,沒有迴答。


    非要說的話,他的迴答隻有一個字:是。


    以他的眼光不難看出,單英雖然練得有板有眼,可惜匠氣太重,有招無形,做不到劍出自然,信手捏來,不是花架子是什麽。


    你和別人比劍,難道對方會跟你一招招的來,你擺個氣衝牛鬥,我擺個劍蕩平川,看誰的動作更標準嗎?


    當你一味的追求招式的標準度時,你就已經落入下乘了。


    “我的好師兄,我每日四點起床,五點練劍,十年間未曾間斷,你就這麽看不上我?”


    單英心中有氣,將師兄兩字咬的很重。


    呂澤聞聲嘿嘿一笑,不但沒有誇獎,反而搖頭道:“你兩次強調自己五點起床練劍,十年風雨無阻,從這句話,我就知道你陷入魔障了。”


    “劍,不是這麽練的。”


    “練劍,不在於你幾點起床,也不在於你練了多久,而是在你有沒有靈性。”


    “沒有靈性,練的再久也就那樣,所謂的五點起床練劍,不過是你給自己施加的枷鎖而已。”


    “真算起來,五點,六點,七點,幾點不能練劍,你隻追求時間,對劍法又有何意義。”


    “所謂的時間,是來約束初學者的。”


    “一般的初學者,剛接觸到武功時,大多七八歲,八九歲,十來歲。”


    “年紀小,定性不足。”


    “所以師傅要你們聞雞起舞,定時定點的練功練劍。”


    “等到初入門徑了,就不需要在遵守這一套了,尤其是不能被套路局限住。”


    “照你這樣的練法,哪怕再練十年,也頂多算你手熟,對某一劍決熟記於心罷了,不會有更大成就。”


    “我猜你的劍法,已經很久沒有進步了吧。”


    “聽我的,迴去睡一覺,別想著什麽練劍,也別想著什麽招式。”


    “靜靜心,一個月別碰劍,將劍法忘個一幹二淨。”


    “一個月後,你再練劍,不求於形,隻求於意,招式變化隨心所欲,做到了,你就距離突破不遠了。”


    難得看到了練劍,練到熟練於心的人,再加上這人還是夏侯武的師妹,呂澤有意指點她幾句。


    要知道,他平時也練拳,可他不會追求什麽時候練,一定要練多久。


    因為想要達到大師級,首先你要做到一點,隨心所欲,不為招式所誤。


    單英練劍十年,已經不是初學者了。


    呂澤不清楚合一門內,是沒有高手指點她,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反正他能看出單英練錯了,或者說練到這個程度,再按初學者的標準來,追求劍招,套路,對劍法的提升有害無益。


    “大澤,一大早就指點你師妹的劍法啊。”


    正說著,袁寶強和楊曉華也出來了。


    “豹哥,你醒了?”


    看到袁寶強醒了,呂澤便不在與單英多說什麽:“不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怎麽會,我是苦窯坐慣了,五六點鍾一定會醒。”


    袁寶強說完看向二人:“我們出去吃個早點,然後去你們家裏走一趟吧,爭取上午把事辦完,事情辦完了,就不在佛山多停留了。”


    “好的豹哥。”


    呂澤點點頭,還不忘向單英問了一句:“小師妹,要不要一起去外麵吃飯?”


    “不用了,我還要練劍。”


    單英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劍有些出神。


    她卡在瓶頸上已經很久了,遲遲無法突破自我。


    向其他人詢問,大師兄自己也是突破的稀裏糊塗,教不了她什麽。


    問師傅,師傅反而一臉無奈,勸她不要再舞刀弄槍,整天和一群大男人哼哼哈哈,不然一天大過一天,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


    笑話。


    她今年才十九,哪裏老了。


    而且她功夫這麽好,街坊鄰居都誇她是花木蘭,難道她還會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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