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雲飛輕鬆答出了卜氏兄弟合十餘年心智想出來的賭題,這二人心中不禁好生氣惱,卻又無話可說,他二人脾氣本就怪異,此時不但不怪嶽雲飛使詐,反而暗怪自己爹媽沒把自己生得聰明伶俐。

    此時獨孤火也已擊潰貓兵伏擊,並趁他們打賭不備,救了獨孤電獨孤燕出來,獨孤電被囚草屋多日,心中本就惱怒,此時一見卜氏兄弟,隻恨不得生啖其肉,怎奈手腳捆縛多時無法活動,當下隻是不住口的怒罵。雲飛心道:“此時我四人合力,便是他們反悔,也可與之一戰,隻是這二人脾氣古怪,要硬逼他們交書出來卻又千難萬難了,此時隻能以言語擠住他們,令他們願賭服輸方是上策。”當下也不去理會獨孤兄弟,哈哈一笑道:“賭場之上,勝負之數本是無常,然人有人德,賭有賭品,還望兩位前輩不要食言而肥。”卜世仁與卜世誌對望了一眼,當下探手入懷取出一本冊子,那冊子封皮破爛發黃,並不見有何特異,卜世仁道:“既是輸了,我二人自當雙手奉還。”說著便將書擲了過來。獨孤火卻見那天書已是破爛不堪,心下甚是惱怒,喝道:“兀那怪人,我家傳寶書怎是你們隨意踐損之物!而今如此破爛,少不了缺頁少字,你們又如何賠償得起?”嶽雲飛生怕他二人被獨孤火言語激怒,反悔奪書,當下縱身前躍,一把將書抄在手中。耳中卻聽卜世仁哈哈大笑道:“這事說來還有一段道理,當初我二人確是對這本天書視為天物,奉若神明,可這書上頁頁空白,沒留隻言片語,無論我們如何參詳均不得要領,一怒之下,我二弟將他拋在水溝之中,怎知這紙遇水不損,卻顯出好多字來。幸而被我及時發覺,救了起來,這紙張甚韌,雖遇水浸卻不至損毀,隻是看起來比舊時破爛了些。”嶽雲飛聽他說的頗有道理,當下急急打開天書參看。卻見天書封頁雖顯破爛,然書中字跡卻毫不模糊,紙質也甚是韌實,心中大喜,剛想放入懷中,卻聽獨孤火在一邊道:“大哥,可否借小弟一閱?”嶽雲飛隻道他便是自己親弟風蕭,絲毫也未防備,隨手將天書拋了過去,豈料獨孤火剛將天書接在手中,便即大笑一聲,拉著獨孤電獨孤燕縱躍而去。嶽雲飛心下大奇,也不知他有何用意,還道是他怕卜氏兄弟搶了迴去,當下也不多問,向卜氏兄弟拱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有幸得遇兩位前輩,晚輩自當再向二位請教高招。”言罷,轉頭急追了下去。耳畔隻聽卜氏兄弟在吵嚷些什麽,倒也都顧不得了。

    他輕功本與獨孤火等人都在伯仲之間,但這荒穀之中道路曲折,草長林密,一時間竟失了他三人蹤跡,心中不禁好生氣惱,暗道:“風弟也實在太過心急,怎的奪了天書便走,也不留下指路標記,這可讓我向何處去尋?”心念及此,便沿路專找些高大明顯的樹木慢慢尋找,忽然想起當日與張文靜在林中相約之事,心中頓生歉意,暗道:“我在穀中耽擱了這許多時日,卻將文靜撇在一旁,也不知她現下是否脫險。猛抬頭,卻見一棵巨木之上被剝去了樹皮,裸露處隱約刻著幾個字,當時天色已然黑透,這些情景隻在月光之下隱約可見,當下大喜,急奔了過去,借著些林間縫隙透下的月光看去,隻見樹上刻的乃是“今日一別,妹尋兄不得,已自返吾父營中,望兄乃見,遙盼相聚!”幾行蠅頭小字,看字跡竟是張文靜的手筆,心中略感安穩。心道:“反正也尋不到風弟,不若先去張大人營中再圖後事。”當晚便在這棵樹上找了個寬敞樹枝歇了,次日摘了些野果充饑,便急急北行,向張士隱大營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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