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麥光華雙眼瞪得通紅,說道,“別管我了,要不大家都跑不出去!”

    李路停止射擊,蹲下來,甩手就給了麥光華一個耳光,把麥光華打得愣愣的。李路罵道:“你狗血抗戰電視劇看多了是嗎?我告訴你老麥,老子不吃那一套!”

    他一把奪過麥光華手裏的步槍,又摘下他身上剩下的一個新彈夾和兩顆手雷,扭頭喊道:“牛二!你背這狗日的,趙榮軍,前麵開路!咱們撤!”

    “是!”

    李路半跪著成跪姿射擊狀態,背著麥光華的槍,手裏的八一杠一發發地朝後射擊著,劉小光手裏的狙擊步槍早就換成了越軍的ak-47,在李路另一側,兩人形成交叉火力。

    趙榮軍和黃觀輝走在前麵,牛二背著麥光華緊跟其後,龔令輝端著槍在他一側提供掩護。

    “我們走!”

    又打退了一波越軍,李路朝劉小光喊道,劉小光飛快轉身撤離,李路隨後跟上,轉眼就消失在密林中。

    又一波越軍衝過來之後,發現剛才的地方早已經不見人影了,短刀突擊隊再一次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這一波越軍朝密林中追去,後麵更多的越軍尾隨而去。

    短刀突擊隊七人沒命似的在林中狂奔,此時此刻隻有盡量地拉開與越軍追擊部隊的距離,才有可能跳出包圍圈,否則,就算不讓越軍給包圍,追都能把他們追到崩潰。

    越軍的人數太多了。

    除了警衛營,312師部署在東北和西南兩個方向的步兵團,接到命令後就向短刀突擊隊的方向合圍而來。

    李路有重生這個大殺器,但是他不是神,他也不能保證能夠帶一支有傷亡的突擊隊逃過幾千敵人的追殺!

    戰爭,有些時候也講究運氣,而李路的運氣似乎一直不錯。

    當他們翻過一座山後,看見一輛塗著紅十字標示的汽車山腳下公路的那一頭駛來。看車行的速度和方向,明顯是往後方運送重傷員的越軍醫療車。

    李路看了眼麥光華大腿上的傷,再看看他那變得慘白的臉色,輕輕一咬牙,朝劉小光和趙榮軍打出幾個手語,然後指了指那輛沿著山腳行駛的越軍醫療車。

    兩人會意地點點頭,和李路一起,飛快地滑下山,就在路的拐彎處埋伏起來。襲擊行進中的汽車,對短刀突擊隊來說再輕鬆不過,就跟廚師到集市買迴豬肉,然後做成紅燒肉一樣簡單。

    越軍醫療車經過拐彎處自然是減緩了車速,就在這個時刻,山上的李路輕輕一瞪地,跟燕子一般飛到了駕駛艙的踏板上,大手一伸掐住了司機的脖子,一使勁,把司機提溜了出來,甩到了車外。

    當他落地後,在一邊準備接力的黃觀輝卻發現司機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隊長居然單手把他脖子掐斷了!

    閃電般做完這些,李路已經拉開了車門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去,腳下踩刹車的同時,右手一把攬住了副駕駛上的帶車醫生,左手緊接著就捏住了那醫生的脖子,正要用力,卻發現了異樣。

    右手入手之處是讓人想睡覺的柔軟,左手抓住的脖子卻沒有明顯的喉結,此時李路也把車刹住了,定睛一看,那帶車的越軍醫生居然是個女的!而自己的右手恰好就攬在她的右胸峰上,手測起碼c杯以上!

    再認真一看麵容,還是個美女。

    在醫療車突然刹住之後,趙榮軍和劉小光一人一邊,跳上了車廂,三棱軍刺見人就刺,兩個護送的越軍士兵還沒從突然刹車帶來的慣性中反應過來,便各自被三棱軍刺開了口子,生命飛快地流逝了。

    掃了眼車廂裏的重傷員,劉小光和趙榮軍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齊齊動手,用三棱軍刺幫助這些越軍的重傷員結束了痛苦。

    關鍵時刻,他們可不想出現任何一丁點意外。劉小光和趙榮軍有過一次輪戰經驗的老兵,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名依然能夠喘氣的越軍士兵會爆發出來的威脅。

    安南人不會打仗,但是有著一股和華夏人一樣的不怕死精神。

    解決完了車廂,劉小光跳下車,朝山上學了一聲鳥叫聲,黃觀輝的身影首先冒出來,飛奔下山,龔令輝護著牛二背著麥光華最後下山。

    等到他們走到公路上,劉小光已經和趙榮軍清理掉了車廂裏的越軍屍體,幾個人一起動手隻花了幾分鍾就把那些屍體埋了起來,消除了痕跡。又飛快地清理掉車廂裏的血跡,牛二就把麥光華放了上去平躺著。

    接著,大家都看到李路押著一個穿著白色製服的越軍女軍醫走了過來,那女軍醫姣好的麵容讓他們都不忍多看了幾眼。

    “裏麵有一個傷員,腿部中彈,彈頭嵌在骨頭裏,做完手術我會放你走。”李路把手一指車廂,用安南語對女軍醫說道。

    麵對幾個看起來就兇神惡煞的敵人,那女軍醫也僅僅是臉色稍稍流露出一絲懼怕,而且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這不由讓李

    路多看了她幾眼,感覺到這個越軍女軍醫有些不一樣。

    女軍醫朝車廂看了一眼,居然有質問的口氣問道:“我的傷員呢?”

    李路不由感覺到好笑,這女人不是自以為是習慣了,那就是個傻子,她根本還沒搞懂現在是什麽狀況。

    眨眼之間,李路的三棱軍刺已經出手,暗淡無光的鋒銳貼在女軍醫雪白的頸脖上,他冷冷地說道:“你自身都難保,關心那麽多不覺得可笑嗎?你有十五秒鍾考慮,救我的人我放你走,不救,我在你臉上劃上幾道,挑斷你的手腳。”

    “不,國防軍人是優待俘虜的!”

    女軍醫終於露出恐懼的神情,顫音說道。

    也許她不怕死,但是她怕生不如日地活著。

    令李路等人驚訝的是,她這句話卻是用還算熟練的普通話說出來的。安南軍人知道國防軍優待俘虜這不奇怪,越軍常常利用這一點算計國防軍,但是這個女人能說這麽熟練的普通話,那就有些講究了。

    “你是什麽人?”李路換迴中文,問道。

    女軍醫說道:“我在南疆上過學,在那裏待了六年時間。”

    華安友好時期,安南派了很多留學生到南疆,以醫護專業居多。

    李路放心了,隻要不是華人就行,他說道:“還有剩下五秒鍾。”

    女軍醫臉色一變,慌忙說道:“我做我做我做!”

    “你最好速度快一些,給你的時間不多,而且我提醒你,我會看外科手術,如果你給我耍小心眼,我一定會在劃傷你的臉蛋之後,再把你扒光,然後我們會一個個地……”

    李路冷聲緩緩地說道,連劉小光他們幾個聽了都覺得隊長這樣說太嚇人了。

    “不不不,你們是國防軍你們不能這樣!”女軍醫差點就崩潰了。

    “我們國防軍優待俘虜,但是對敵人絕不會心慈手軟。”

    李路厲聲道:“不想那樣的下場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把手術做完!”

    “我會的我會的!”

    女軍醫說完,手腳並用爬上了車廂,李路朝其他人打出一個警戒的手語,跟著跳上了車廂。

    女軍醫檢查了麥光華的傷口,抬眼望著李路顫抖著聲線說道:“傷口太深了,必須要有完備的手術器械和充足的血液供應才行動手術,車裏沒有這些東西……”

    女軍醫緊張地盯著李路,真的害怕

    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會突然撲上來把自己扒光然後狠狠地那啥。

    李路能做一般的外科手術,後世在特種部隊他學習過,但是這麽大的手術他做不來。不過他看得出來,女軍醫沒有說假話。那顆子彈嵌在骨頭裏,而且就在動脈血管旁邊,稍有不慎就會弄破動脈血管,一旦出現那種情況,麥光華就沒希望了。

    “你重新處理一下傷口,防止發炎。”李路說道。

    女軍醫連忙答應,雙手輕輕顫抖著忙碌起來。

    也許是動了傷口,昏迷中的麥光華慢慢悠悠地醒來,睜開眼便看見一個穿著越軍軍裝的女軍醫在擺弄著自己的傷口,條件反射般地去抽腰間的三棱軍刺,身子卻被摁住,手也被抓住。

    扭頭一看,是隊長。

    “別緊張,她在給你處理傷口。”李路說道。

    麥光華這才放鬆下來,那女軍醫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絲毫不知道,方才如果李路的動作慢一些,她必定會變成屍體。麥光華雖然失血過多,但是潛能爆發出來卻依然是很嚇人的。

    不過這一個動作顯然消耗了麥光華很多的精力,他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雙眼出現一些模糊。

    拿出皺巴巴的中華煙,點燃一根,然後塞到麥光華嘴裏,自己再點上一根,重重地抽了幾口,李路說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麥光華使勁甩了甩腦袋,恢複了一絲精神,若無其事地說道:“沒啥事,小傷。”

    那女軍醫重新包紮好傷口,雙手沾滿了鮮血,她卻盯著李路手指間的香煙看,眼睛閃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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