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齊剛不大看好雲想。畢竟普通家庭的輔助師想脫穎而出太難了。


    齊剛並不知道符舍是雲想開的,甚至沒見過她製符,才會有這樣的誤解。


    不過,他還是很支持雲想試試,當成一種人生體驗也不錯。


    於是問道,“你準備的怎麽樣?”


    “還行,明天就有一場。”雲想謹慎地說道。


    這是她的第一場比賽,摸不清對手水平,自然不會誇下海口,萬一被刷下來,多丟臉。


    “加油!”齊剛鼓勵了她一下,便去忙自己的,結束閑聊。


    白家的震蕩遠比想象中的更猛烈。


    白鬆誌以為把白健海一家分出去,便可打消他太太盛景芝的怒氣,但顯然不可能。


    白健海離開白家,剛好方便盛景芝動手,沒幾天白健海意外中毒身亡,其子白明昭變成廢人。


    盛景芝出手突然,速度極快,白鬆誌剛接到消息,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這事讓白鬆誌不寒而栗,陪伴多年的妻子看起來很佛係,卻在他不知不覺中暗自培養起自己的勢力。這勢力什麽時候開始的,發展到什麽程度,他一無所知。


    白鬆誌不由得深想,若沒有阿豐的事,是不是他被推下家主之位才會知曉。


    他是從病床爬起,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主持族物的。


    此刻他神色複雜地看向盛景芝,“為何?殺了他們對咱們白家有什麽好處?”


    “好處?”盛景芝嘲諷地看著他,眼裏是他從未見過的高傲。


    這一刻盛景芝終於有了盛家的傲氣,“他殺了我兒子,不該死以命相抵嗎?”


    白鬆誌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閉了下眼,“我已經處理了。”


    “處理?你還好意思和我處理?分出去不照樣享受白家的資源?他哪兒點少下了?


    你這麽做不過是應付我盛家罷了。”


    “……”白鬆誌無言以對。


    “可我兒子死了!他再不成器也是我的,不過是個外麵生的野種,也敢和我兒子相提並論!”盛景芝鼻子一哼,滿是輕蔑。


    白鬆誌一臉錯愕,“你……計較他們身份?”


    “哈……”盛景芝頓時大笑,笑他蠢。


    “可你當時很開心--”


    “開心?我心裏在滴血呢,”盛景芝咬緊牙關,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眼裏的恨意再也遮不住。


    白鬆誌看得一陣心驚。


    “哪個女人願意養私生子!”


    “你可以……說的。”白鬆誌低喃道。


    “笑話!說有用嗎?你同意還是你父親同意?都是些將子嗣掛在嘴邊的偽君子!”


    “哪個家族不都是?”白鬆誌被嘲諷得麵子上下不去,頓時惱怒不已。


    “都不是!我盛家,帝都金家,戰將諸家……就是你要巴結的謝家,謝老爺子再不是東西,也隻忠自己的妻子。哪怕妻子去世,也沒再娶!”


    “……”白鬆誌無話可說。


    “你們白家都活成了笑話,還不自知。”


    這話戳到白鬆誌痛處,立刻炸毛,“也是你的白家,既然這麽看不起,為何不離婚?”


    “……”盛景芝被問的啞口無言。


    “你不就看準白家當家主母的位置?”當自己有多高尚?誰也別嘲諷誰!


    “那是你父親許的。”不然我會嫁給你?你連你那個沒覺醒的堂哥都不如!


    “所以呢?你不一直安穩地坐到今天?”


    “以後呢?”


    “什麽以後?以後不還一樣?”白鬆誌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我的兒子和你的兒子繼承能一樣?”


    “你有病吧,什麽我的兒子你的兒子,咳咳,阿豐也是我的兒子!


    至於繼承家主位置,不是定好從孫子輩選嗎?不管是桓旭還是明洋,不都是你孫子!”


    “哼,你確定從他兩人中選,而不考慮其他人?那為什麽不明說?故意給白健海一家機會又為了什麽?”


    “我隻想激勵他們,讓他們有危機感。”


    “很好,阿豐死了,阿豐一家徹底完了,然後兇手被保住,搖身一變,成了新家主。”


    “說胡說什麽,根本沒可能!”


    “無所謂吧,隨你怎麽說,反正兇手已經被我殺了。”


    是啊,白鬆誌恍然迴神,阿海已經死了,明昭也被毀了……咳咳,白鬆誌劇烈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止住。


    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很多,“這下你滿意了?”


    盛景芝一臉無所謂,“有什麽好滿意的,阿豐死了,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白鬆誌當即憤憤不平,“所以你想白家一起死?”


    “差不多吧!”盛景芝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我告訴桓旭他母親真正死因了。”不過他自己似乎已有所察覺。


    “你……你瘋了!”白鬆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揮手就要打盛景芝,誰知一陣眩暈,人已經躺在地上。


    因為用藥的關係,他的力量暫時用不成,還真奈何不了盛景芝。


    他掙紮著抬起頭,赫然發現盛景芝身旁多了兩個神秘人,“你--”


    “別你了,你還是想想怎麽補償我!”盛景芝就這麽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白鬆誌,完全沒有扶他的意思。


    補償?要什麽補償?死的也是他兒子!此刻白鬆誌還沒想到盛景芝要和她決裂。


    盛景芝接過手下遞給她的文件,“這是份離婚協議書,上麵財產分割寫的很明確,你要不要看看?放心,該我得的一分沒少。”


    離婚?分割財產?白鬆誌耳朵嗡嗡地作響,以致後麵盛景芝說了什麽,都沒聽清。


    “這份呢,是你給我和孩子的補償。若沒意義,你就簽字壓手印吧。”


    白鬆誌好不容易聽清,還不如不聽清呢,當即又開始吐血,“賤人!”


    盛景芝理都沒理他,“阿軍,動手!”


    身後的神秘人立刻上前,一個按住白鬆誌,一個給他手裏強塞了隻筆,握著他的手簽下自己名字,然後蘸上他吐出的血,壓在文件簽名處。


    神秘人檢查了下簽字和手印,確認無誤,把文件裝起,然後給白鬆誌塞了顆藥。


    白鬆誌隱約看見文件上的簽名和他平日寫的一模一樣,不由得氣急以致血液循環更快,剛要開口罵,就暈了過去。


    盛景芝看都沒看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終日打雁,終是被雁啄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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