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若卞沁的法子真成功了,植物必定不會甘願留在叢林,勢必會衝破防護罩,占領安全區。


    安全區的人……


    怕是整個蒼穹星都會變成人間烈獄。


    想到這兒,雲想猛的坐起,隨後一臉頹廢,他們都被困到這裏,生死未明,又如何救得了外麵的人。


    她敢肯定,卞沁知道後果。知道後果卻又選擇放棄,放棄的還是對她意義重大的蒼穹星,


    想必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消息。且這消息在盛老師刺殺她後。


    這位可真不簡單,在信號沒有的情況下,還能和外界聯係,雲想很慶幸她從一開始就沒輕敵。


    到底什麽樣消息,能讓她臨時改變主意?想必跟切身相關……無非利和命。


    即不損命又占盡好處……是……哎,差點就抓到了!雲想一陣懊惱,拍了拍自己腦袋。


    不過沒關係,隻要遇到相關的東西刺激一下,她總能想起來。


    既然知道卞沁的瘋狂舉動,雲想將隊伍合二為一,四變二,出任務的一天取水,一天找食物。


    走的路盡量避開卞沁的隊伍,但總是會被她有意無意撞上。有意,自然是故意堵他們。


    無意則跟變異獸打鬥時,他們很不巧地撞上。但不管有意無意,結果總是一場紛爭,極耽誤時間。


    每每遇上,他們勢必會空手而歸。


    “這死娘們兒太煩人了,要不,我們分開走?”張輝抓抓腦袋,十分焦躁。這才幾天,又不安生了。


    “正合她意,各個擊破。”盛鬱蘭語氣雖不好,但說的卻有幾分道理。


    雲想也覺得卞沁故意的成分比較大。若想聯合或是合並,早坐下來談,而非故意阻撓他們,迫使他們分開。


    “沒錯,本就食物鏈最底端,抱團還來不及,分開隻有被吃的份。”錢澤西也不讚同。


    “沒你們那麽誇張吧,她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殺人?”張輝覺得這兩人太感情用事,缺乏最起碼的客觀判斷。


    “這不沒殺,逼你分開再殺。”盛鬱蘭不耐煩地瞪他一眼,“怎麽就不明白呢?”


    “哎,我是說分開她也不敢。”他咋不明白,他明白的很。張輝也隻敢在心裏嘀咕。


    “可以先假設她要殺我們。”雲想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搶在盛鬱蘭開口前說出,避免爭執。


    “她不--咳咳”張輝差點脫口而出,被錢澤西蹬了一腳,堪堪將‘敢’吞迴肚裏,“她不會動手。”


    嘿!換湯不換藥。張輝直接收到來自盛鬱蘭的死亡威脅。


    雲想見狀,故意模糊張輝的意思,“她不會直接動手。叢林‘就地取材’很方便,幾乎不用動腦就能殺人。”


    “利用變異獸和變異植物殺我們。”張輝在雲想眼神示意下,腦子轉的賊快。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又覺得,會不會太麻煩?變異獸基本都被一寸蓮控製,她隻能對變異植物下手。


    如此,就一個辦法,先殺變異獸,樹吸血後變異成功,再殺我們,所以,四方必須都在。


    這就比較困難,一她引不來變異獸。不然這些天就是變異獸追她,而非她追著變異獸殺。


    二我們路線不固定。兩方都不確定,遇到的概率會變小很多,這也就解釋了,


    我們遇到她,有時有變異獸,有時沒有。很明顯,這辦法行不通。”


    “確實,”錢澤西點點頭,“那她還有什麽辦法?”


    雲想幾個一時想不到。


    張輝頓時覺得身板硬了,“既然想不出,那就說明假設不成立,問題應該從根上找。”


    “沒錯,說的好!!”盛鬱蘭說話擲地有聲,似乎很讚同張輝說的,就差給他鼓掌。


    張輝非但沒開懷,反倒一臉忐忑,這盛鬱蘭幾個意思?現在裝傻還來得及嗎?


    “卞沁此番做法是為了分開我們,這點你承認不承認?”盛鬱蘭假裝沒看見他,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徑直問道。


    “承認。”就是這點,他們才出現分歧。


    “那你說卞沁這麽急迫地分開我們,是為了什麽?”


    “這……”張輝一時無話,他也不知道啊。


    “喝酒吃肉?故伎重演?”


    “啥?”


    “裝傻?淺林時人家還宴請的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忘了?要不,再迴河邊看看一寸蓮,加深下印象?”


    “……”


    “噗嗤……”


    “哼,都差點被害死了,還不長腦子?若嫌腦袋重幹脆送卞沁得了!”


    “嘿嘿……”張輝徹底舒坦了,這才是他認識的盛鬱蘭嘛,剛剛嚇了他一大跳。


    “……”眾人一陣無語。


    “澤西叔,你的人近幾日有消息嗎?”


    “沒有,不過我們在樹上發現了劍痕,是他的手法,就用紙拓了下來,但看不明白。”錢澤西將一遝紙遞給她。


    雲想接過紙,挨個翻了下,皺緊眉頭,遞給其他人。


    “這是字?”


    “看著像!”


    “也太亂了吧,這是‘殺’?”石綺萱瞪大眼睛。


    雲想好多事都需要石綺萱幫忙做,儼然成為她的左膀右臂,開會自然少不了她。


    路徑走哪兒都跟著錢澤西,他們都習慣了,“第二筆缺一截,不知是沒刻上,還是有什麽深意?”


    “這張是個‘文’字。”


    “不對,是‘攵’。”


    “是‘父’!”


    “差遠了,‘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差點沒吵起來。


    “這是‘五錢’常玩的一種字畫謎遊戲,借助周圍的環境,用極少的字表達最關鍵的意,然後讓對方猜。


    所以情況緊急時,會用作傳遞消息。”錢澤西頓了下,“柚柚可以試試。”


    外公教的,雲想幾乎肯定。這遊戲她太熟了,小的時候,經常和外公玩。


    所以,當時在湖底,她看到那名男子衣角的字畫謎,第一時間想到了外公。


    現在想想,那畫中的庭院,庭意思家庭,一家人。庭去掉廣就是外公名字的最後一字廷。


    庭院中央有一顆鬆樹,鬆,外公第二字,合起來鬆廷,外公的名字。鬆樹,長青,寓意永遠,結合庭院,就是永遠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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