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像是沒聽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絕望中。雲想挑了挑眉,沒再催促,自顧自的收拾東西。


    石綺萱見狀,也趕緊幫忙。別看她平時咋咋唿唿的,關鍵時候比誰都堅強。


    雲想一點也不意外,相處這麽多日,該了解都了解了,若不然,她們也不會成為朋友。


    為以防萬一,雲想把異獸血裝在小瓷瓶裏,人手一份。


    很快,就有人加入進來,且越來越多,到最後全部行動起來。速度一下提上來,他們擦黑離開營地。


    這時,有人突然迴頭,除了樹的黑影,似乎沒什麽,但又好像多了什麽。


    又走了會兒,猛然意識到,他們把絕望留在那裏。抬頭看向前方,纖細的背影,正做著探路的姿勢,眾人笑了。


    雲想本人沒啥想法,絕望歸絕望,隻要還唿吸著,再絕望也得走下去。


    死?那可是力氣活兒,省省吧。


    他們離開不久,營地上再次竄出好多根係,細細軟軟的,似乎擔心人發現,隻露出一小截,將地麵的血吸完立刻藏起來。


    叢林真的不適合夜行,尤其是不能打燈的情況下,眾人借著微弱的星光,一路磕磕絆絆,奇怪的沒人喊停。


    “你們看!那是什麽?”一人驚叫出聲。


    隻見遠處團團黑影,時而凝聚,時而散開,時而移動,時而停滯;隨心所欲的變換姿勢,舒展身體。


    偶爾像張牙舞爪的兇獸,也可是藤蔓纏繞的異植;又像揮劍的戰士,卻下一刻,變成安靜的小姑娘……


    “是……是一寸蓮嗎?”女生緊緊握著小瓷瓶,一有不對立馬喝掉。


    管它什麽副作用,反正現在沒看出來,保命要緊。


    “像寄生蟲!”


    “胡說,是變異獸!”


    “看著像人,是救援隊嗎?”


    “做什麽美夢!外麵估計不知道我們出事。”


    “……”說什麽大實話。


    叢林無歲月,外麵鬧翻天,蒼穹星於半月前失聯,三日前徹底從星係消失。經多方探查,依舊不見蹤影。


    “東叔,這事你怎麽看?”謝鈺眉心緊皺,麵色沉凝。細看之下,眼角紅暈,狀態疲憊,憔悴。


    “小子,你該休息了!”


    “我不困,說說情況。”


    “消失不可能,多半被什麽隱藏。”


    “我也這麽認為,柚柚之前給我播過通訊,沒響就掛斷,我是任務迴來發現的。


    她應該遇到什麽棘手的事,不確定或暫時能應付。所以現在被困住的可能性比較大,危險還好。


    但時間久了,就不能保證了。”謝鈺揉揉眉心,強打起精神,明知她沒事,但忍不住擔心。


    “不會很久的,我保證。”錢澤東嚴肅地看向謝鈺,“你現在去睡覺!”


    謝鈺見他堅持,“好!”


    然隻睡半小時,猛地做起,像是想到了什麽,開著懸浮車離去。


    “阿鈺!”諸緒跑了好長一截,都沒追上,“混蛋!”


    “別追了,他應該有重要的事。”金家稔按住諸緒的肩。


    “危險嗎?”


    “他沒那麽莽撞,放心!”


    ……


    這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越猜越來勁兒。突然一人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謔!誰敢?你去呀!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眾人轉頭正要反駁,發現雲想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們,各個左顧右盼,一副我什麽都沒做的模樣。


    “噗……”石綺萱忍不住笑出聲。


    雲想眨眨眼,她有那麽可怕嗎?她隻是好心給他們一個解謎的建議,絕對沒開玩笑的意思。


    “雲隊長,那到底是什麽?”


    “……”她不想當隊長。


    這裏都是前輩,誰便抓一個,履曆都能嚇死人。她一無經驗,二資曆淺,憑啥領導人家。雲想很有自知之明的。


    當然這是她自己認為,事實上,盛鬱蘭在離開營地,就立刻卸掉隊長一職,轉頭推薦她。


    眾人立刻全票通過,速度賊快,活像之前商量好的,根本不容她拒絕,稍有反抗,眾人立馬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總之,趕鴨子上架,但該做的一件都不能落下。


    “應該是霧。”雲想頓了下,“大家叫我名字就好。”


    “霧?不可--”不行,不行,太直接了,應該委婉點兒,“這兩天沒下雨。”


    “……霧隱樹,今晚就在這休息。”雲想說完,率先走前麵。


    星際流傳一句話,“有霧隱樹的地方,就是天堂。”現實沒那麽誇張,但確實不招蚊蟲。


    樹底下也幹幹淨淨的。因著常年吸收霧氣,周身雲霧繚繞,十分有仙氣。


    這是他們被困這麽久,第一次如此幸運。眾人聽到雲想的話,像吃了顆定心丸,一蹦一跳的跑過去。


    霧隱樹林沒什麽危險,雲想沒再提醒大家,小心防禦,讓其好好放鬆。張弛有度,才能堅持更久。


    可惜,她的好意,被一聲尖利的怒喊聲打破。


    眾人睡得正香,被吵醒,連眼睛都沒睜,拔出武器護身前,“蟲子?蟲子在哪兒?”


    “這裏怎麽可能有,是一寸蓮啦!”


    “謔,哪兒,哪兒!”眾人揉揉眼,一下清醒。


    咦,沒有?那怎麽了?


    這時卞沁帳篷裏多了幾人,錢澤西等老熟人,雲想這次比較理直氣壯,水星學院隊長,當然同時兼任種植學院的。


    人群中幾個少年,相互嘀咕幾句,一起走向帳篷,偷聽。


    又有人耐不住,也跟上。


    “怎麽迴事?”錢澤西看盛鬱蘭被卞沁的近衛押著,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問她?”卞沁冷嗤。


    錢澤西目光轉向盛鬱蘭,盛鬱蘭掙紮了下,卞沁示意近衛放開。


    盛鬱蘭得了自由,甩甩胳膊,整理衣衫,頭發,十分光棍的迴答,“我暗殺她。”


    “謔!”雲想滿臉黑線,怎麽感覺像鬧著玩似的。


    盛老師,這可不像沉著冷靜的你,會做的事。


    卞沁惱怒,不忿,卻沒殺意。


    雲想一臉古怪,卞沁竟然不直接要盛老師的命,她以為上次的事就足夠她動手的了。


    除非……哦,看來盛老師不止一次挑釁卞沁,隻是這次比較嚴重而已。


    既然不想讓死,那就好談多了。她還挺好奇,卞沁為何能容得下盛鬱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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