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燕子,我們太感動了,太激動了,你實在是太偉大了,太暴強了,你不惜做手術都要去幫別人 “爽”,也不惜插人家屁眼也要讓她“爽”;你不該叫雙燕的,應該叫“爽燕”才對!
據大家一致作證,燕子這樣“恐怖”的行徑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好幾次的,真替業務部的那些mm們擔心哦,你們來拿菲林的時候,是不是早已做好了要被燕子“爽”的準備呢!
燕子和女業務嘻嘻哈哈的到菲林房“爽”去了,大家也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了。
突然,眼睛一亮,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冷傲的女人,一個冷傲得帶著移花宮般味道的女人“飄”進了設計部,她,似曾相識,她,就是被我和小李子昨天用非常規手段飽了眼福的那個冰山美眉,進來後和“請賣你”說了幾句,隨後“請賣你”站起來,對我:
“阿飛,昨天阿花的單做好了嗎?她現在想看一下你做得怎麽樣了!”
她,阿花?女俠客?移花宮主?冰山美眉?昨天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冰山美女就是她嗎?我感覺頭緒有點亂!
她施展著移花宮秘不外傳的輕功——淩波微步,一襲白衣,淡淡幽香,向我走來。
從“請賣你”的辦公桌到我這裏,大約8.88米的距離,在人類曆史發展的長河中,這是個微不足道的距離,但就是這8.88米的距離,足足影響了我在銀雨生涯的全部一年又六個月,這還不算,到我離開,到我寫這本迴憶錄的時候,腦海裏還是迴蕩著那8.88米帶給我的驚心動魄、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她麵容如水,手中無劍,她白衣勝雪,眼神傲寞,她不施粉黛,美自天生!突然,她玉掌一揮,同時一聲嬌斥:
“死蚊子,好討厭哦,打死你!”
好美的姿勢啊,好強勁的掌力啊,隻見一隻八腳大花蚊被她的掌風蕩起,連滾帶翻了一千八百毫米,逃到劉秀英麵前,真是隻好色的蚊子,一定是公蚊子,專門騷擾銀雨的漂亮mm,連我都想打死你!
打跑了在她麵前的色鬼蚊子,終於我們麵對麵了,看來打跑一隻蚊子對她的體力消耗不是很大,因為她的眼神還是那麽堅定、淡漠、從容:
“你好,我是阿花,昨天我那個單有什麽問題嗎?”
冷、冷、冷,絕對的冷,不是一般般的冷,雖然現在是七月,雖然這裏是廣東,但感覺一片寒意,她雖然手中無劍,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劍氣嚴霜,怪不得叫劍花。象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麽不笑一笑呢,她笑起來一定更象一朵花,一朵靚靚的花!
我稀裏糊塗的不知說了些什麽,隻記得她走的時候好象又打跑了一隻好色的蚊子。
就這樣,迷迷恍惚中認識了阿花,我在銀雨第一張工作單的主人,她冷冷的美,秋水無波的眼神一直吸引著我到現在。她走後我給了她八個字:美若仙子,冷似冰山!
(其實阿花還是會笑的,她並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大美人,那天她之所以給了我這種感覺,完全是我先入為主的緣故,在我腦海裏隻憑她的名字就先給她想象好了一個女俠客的身份,連出自移花宮都設計好了,所以她想不冷都不行。)
冷冰冰的花仙子飄然而來,也不留下一個微笑就走了,好神氣,好有韻味啊,我空自惆悵中,劉秀英——我右麵的大嗓門女孩:
“阿飛,聽說你是湖南永州的,對吧,我們設計部還有一個也是你們永州的!”
永州,地處湖南南部,接兩廣,倚五嶺,引瀟水,轄湘江,山高林茂,匪盜沒有:“血戰湘江”就發生在這裏,當然還有一個應該讓你記住的理由,隻要你讀完初中,那個柳宗元老先生的《捕蛇者說》開頭就講: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好象把我們那裏說成是一個毒蛇的世界,其實隨著人民胃口的提高,我們那裏的蛇也早一條條變成了酒店、餐廳裏的美味佳肴,現在已經很難得一見了。
對了,老鄉,劉秀英說設計部有個永州老鄉,他是誰?
劉秀英指了指平麵組一個有著魔鬼身材、紮著條馬尾巴的“女郎”背影對我說:“就是她,你過去和她交流交流感情嘛!”
一看,哇!好惹火的身材啊,好挺拔的高度啊,腰是腰來臀是臀,一頭秀發似烏雲。趕緊捏一下自己的鼻子先,還好沒流鼻血;再檢查一下兩隻眼珠,也沒彈出來。你說這麽標致的老鄉,象我這麽老實的人怎麽能錯過呢,打定主意,如果她名花無主的話,今晚就請她宵夜,共話老鄉情,共語老鄉緣。
說到不如作到,心動不如行動。
我心動,當然也行動,先以手作梳,把頭發抓了又抓;再以舌頭做唇膏,伸出來潤一潤有些幹裂的嘴皮,最後以口水做金嗓子喉寶,連吸幾口好保證說話時不結巴!
整裝待發我欲行,忽見經理已先行。剛起身,就見李經理走到了我這個老鄉身邊,居然用一隻“鹹豬手”異常溫柔的捏著我這位老鄉的香肩,拷,以權謀私嘛,真色!老鄉,你一定要反抗才行,要保護好自己的清白;但你怎麽一點反應也沒啊,就那麽任“頭象太陽”蹂躪你柔柔軟軟的肩,好讓我心痛哦,老鄉,別怕,我來了,我也來捏一下你的香肩,看你有沒反應。剛要跨出萬裏長征第一步的時候,李經理:“羅誌輝,你跟我來一下,你作的那本目錄他們還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羅誌輝?怎麽這mm老鄉取了個這麽男性化的名字啊,不過在銀雨,連“苗翠花”都可以是男的,平原遊擊隊的隊長都改行搞設計並當上經理了,移花宮的宮主也不甘寂寞跑來這裏拉業務,你說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呢?所以我心裏有點見怪不怪了。
但這時,我這個老鄉很及時的迴了一個頭。
她一迴頭,腰扭臀轉,她一迴頭,平地起風雲,她一迴頭,我楞了、呆了、傻了,萬裏長征也結束了;他居然是個和我一樣帶把的,我使勁眨眼,再眨眼,都說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那我就多眨一次,看鴨會不會又變迴去,可不管我怎麽眨,那鴨仍就是鴨,怎麽也變不迴去。因為我這個老鄉他實實在在、的的確確就是一個“鴨”,想要把他變成“雞”,除非拉著他和燕子一起去作手術,將他身上的第三條“鴨腿”割下來,然後把燕子的“燕窩”換上去。
老鄉跟李經理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暈了半天,死老鄉,留那麽長的頭發幹嘛呀!忽然又心中暗自慶幸:虧得昨天和小李子看到的那個背影不是他!
很快的就到禮拜六了,來這裏上班也足足有一個禮拜了,據說下午可以不要上班,真好,我們宿舍四兄弟早就說好了今天下午去江門(離我們公司約二十多公裏外的一個城市)玩,共和鎮實在太小了,也沒什麽好玩的地方。
從上班一開始就盼望著下班,媽的今天的時間怎麽過得那麽慢啊!
突然,燕子神色匆匆的衝了進來,一臉緊張,不是有人在後麵追著要“爽”她吧,活該,誰讓她老想著去“爽”別人的啊!
但後麵好象並沒有哪個曾被她“爽”過的mm追上來,很快她自己揭開了謎底:
“大家快準備一下,6s馬上就要到我們辦公室了。”
6s,那傳說中心狠手辣、罰單如麻、手起刀落、臭名昭著的6s要大駕光臨了嗎,他們中有沒有一個叫花兒的呢,我緊張又期盼!
燕子的話就如一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大家立刻行動了起來!有的整理辦公文件,有的擦桌子,有的倒垃圾,有的藏煙頭,還有的在門口放哨。特別是毛毛,他剛叢廁所迴來,特的仔細檢查了一下褲子拉練,看有沒拉好。
風在吼,馬在叫,6s在咆哮,他們帶著殺氣,帶著陰沉,還帶著武器——右手判官筆、左手閻王簿!
一行五、六人來了;裏麵沒有女成員,我有點失望。“請賣你”前麵帶路,燕子陪著笑,李堅哈著腰!
他們進來,辦公室冷如冰窟,他們進來,空氣似乎被凝結,他們進來,帶著的似乎一派肅殺氣氛!
靜,絕對的靜,靜得可怕,靜得放一個輕微的小屁都有如晴天霹靂,靜得一根頭發掉在地上都似千騎卷平崗。
突然,6s出招了,一招製敵,劍走偏鋒:
“這裏有一包餅幹!”
“辦公桌下有一雙拖鞋!”
“地麵不幹淨!”
“這張辦公桌上有一根頭發!”
“這台電腦的顯示器上有一個手指印!”
“好臭,有人放了一個超能量的屁!”
……
每一句話,就是一把刀,砍碎了李經理的心;每一句話,就是一柄劍,刺透了李經理的心;每一句話,就是一顆炸彈,轟爛了李經理的心。李經理的雙眼在噴火,雙手已緊握,雙腿欲踢人。
時間象過了一個世紀,又好象僅僅幾分鍾,終於,6s們挑出了一大堆毛病後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在他們轉身走出我們辦公室的刹那,李經理的右腿動了一下,對著最後麵的那個6s成員做了個撩陰腿的動作,但最終他的怒火發在了我們這些遊擊隊員身上:
“他媽的,跟你們說多少遍了,你們就是不聽,餅幹、拖鞋,地板不幹淨,這些都要扣分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他媽的還有誰故意放一個屁的,一個屁就是一分,每一分都會直接與你們的獎金掛鉤的,這個屁放出來放掉了多少錢你們知道嗎?這次算了,下次他們再來檢查的時候,不管誰有屁都不許放……”
嗚嗚嗚……李經理,對不起,我放那個屁隻是想快點把他們熏走的嘛!誰知道那些6s連這也不放過。我很心虛的躲在最後麵,不敢看他的“火眼”。
6s,真的好可怕呀!(現在大家知道6s是幹什麽的了嗎,就是挑你毛病的,包括衛生、紀律、管理等所有方麵,挑出來就扣你的分,分的另一種意思就是錢。)
太陽每天火辣辣的出,月亮每天羞答答的落,日子每天流水一樣的過,光陰每天無聲無息的笑。
很快,宿舍四兄弟在銀雨就滿月了。
滿月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了,你看現在的小孩子到滿月時做父母的大張旗鼓、大發請貼就知道了。但我們四兄弟的這次滿月沒大肆宣揚,就悄悄的出發了,我們的目的地是——江門,要在那裏找個有特色的酒店小小的慶祝一下。我們沒大肆宣揚的一個主要原因是,老大說喝完酒還要找一個按摩院全身放鬆一下,讓別人知道怕影響不好。
共和去江門的公交車有些破,但一點也沒影響我們的心情,公交車上人很多,也同樣沒影響到我們每人都搶了一個座位。
一座座山來一道道水,一個個站來挨個的停!
車總算到了江門,我們也拉開了慶祝滿月的序幕!
大街小巷我們盡情的遊,用腿;大唿小叫我們盡情的笑,用嘴;大姑娘小妹妹我們盡情的看,用眼;最後,遊到大腿抽筋小腿無力,笑到大嘴冒煙小嘴起泡,看到左眼發酸右眼發漲。
還好一個很有特色的酒店被我們發現了,特色一:它處在一片廢墟的旁邊,身後還有挖土機在“突突”的推牆挖土。特色二:酒店的名字就叫“爽歪歪”特色酒家。本來我們不想進去的,看旁邊亂糟糟的環境,能有什麽特色菜。但小李子堅持想要看看裏麵是怎麽個“爽歪歪”法。
那就進去吧,反正我們也走累了,也想“爽歪歪”一下。
坐下,服務員輕扭水桶身、腳踩震天步,娥娥娜娜過來,臉上的笑迷不死人,但一臉的星星絕對可以閃死人。大家打開她遞過來的菜單,瞬間,菜單上的菜名象一道道閃電,幸福的擊中了我們的心,迷醉了我們的眼,誘惑了我們的腦,前麵對服務員小小的失望也一掃而空,小李子更是在那裏摩拳擦掌,躍躍欲點菜了。
隻見菜單上每一道菜都充滿了“爽歪歪”的味道,有“夫妻悄悄話”、有“處女初夜”、有“包二奶”,還有什麽“波黑戰爭”、“小二黑結婚”、“裸體黃寡婦”、“千年等一迴”等,看得我們是眼花繚亂、神采飛揚、心驚肉跳,真想把每道菜都點上一遍,但看價格都不太便宜,本著節約的原則,每人點一道菜,然後再加一湯。
老大點了“包二奶”,符合他這種年齡;
老二點了“夫妻悄悄話”,也符合他目前的情形,他孩子的媽在老家,每天他們都會打電話互訴衷情的;
我點了“裸體黃寡婦”,我承認我當時思想不純潔;
小李子不用猜,大家都知道他會點“處女初夜”;
湯我們點了個叫“貴妃出浴”的。
點完菜,大家一個個心照不宣的壞笑,說想不到還有如此具有特色的菜,小李子臉上更是充滿了得意的表情,直說如果不是自己的堅持,大家不可能找到這麽有特色的酒店。
“包二奶到。”服務員一聲吆喝!
我們滿懷期待一看,拷,竟然隻是兩個奶油小籠包,這是菜嗎?老大楞住了。
接著別的菜依次上來:
老二的“夫妻悄悄話”,是豬嘴巴配豬耳朵;
我的“裸體黃寡婦”,是一盤去了皮的涼拌黃瓜;
小李子的“處女初夜”,是涼拌西紅柿;
最後我們的“貴妃出浴”就是一根白蘿卜上麵刻了眼睛、鼻子、嘴巴放在一個大碗裏,碗裏盛著清水!
我們是大眼瞪小眼,小眼瞪老板,一腦子的黃色思想更是象被“爽歪歪”外麵的推土機推走了一般。
老大:“老板,你們這是什麽特色菜,搞這樣的特色菜不是欺騙顧客,坑害消費者嗎?”
老板笑眯眯過來,無辜的表情:“你看嘛,這包二奶,包子兩個,上麵有奶,夫妻悄悄話,是公豬用嘴對著母豬的耳朵說話,這裸體黃寡婦,我們把這條黃瓜的衣服都脫光了,這處女初夜不是要見紅嗎……”
老二:“你們這樣作法,還會有迴頭客嗎?”
老板,態度肯定:“我們從來不做迴頭客的,也沒想過會有迴頭客。”
我:“你不怕有人投訴,工商局把你們店封了。”
老板指著外麵“突突”的推土機,憂傷:“不用工商局來封,這裏馬上就要全部拆掉了。”
小李子:“虧你們想得出這樣的菜名!”
老板象上次哪個宿舍管理員一樣的淫笑了:“因為有你們這樣的顧客嘛!”
隨後又謙虛的:“這些菜名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
嗚嗚嗚,我們唿天,天上下起了雨,我們喊地,地上又有一堵牆被推土機推倒。最終“爽歪歪”讓我們“氣歪歪”的走了,後來大家一致譴責小李子,都說是他思想肮髒、滿腦子黃色思想才害我們上當受騙的。
滿月酒雖然喝得不爽,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所以迴來後我們每天依然非常自覺:九點上班,我們都把鬧鍾調到八點五十;中午吃飯,我們會互相插來插去;晚上下班後,會喝酒、打牌,聊mm;逢周日,會一起睡大覺,誰最先起來誰就買飯、拖地板,結果最後總是大家一起喊一、二、三同時起床。
辦公室裏,和同事們也一個個都熟悉了起來,手裏的工作單也多了起來。
比較有點鬱悶的是那個冷冷的花仙子——阿花的單後來一直都沒有安排我來做,每次“請賣你”總是把阿花的單分給阿紅、糖糖她們,甚至那個把“下單”說成“下蛋”、“人”說成“淫”的廣東“本地淫”——陳爵,都“孵”過好多次阿花下的“蛋”,讓我羨慕又眼紅,眼紅又無奈,無奈又羨慕。
看著阿花飄然而來、又鄢然而去,真恨不得從他們手裏將阿花的“蛋”搶過來,好讓阿花能再走上一遍從“請賣你”到我這裏的那8.88米路程。再次感受她帶來的驚心動魄的感覺,再次感受她身上比花還要好聞的味道,再次感受她帶來的冰山一樣的冷,因為我那個位置太靠角落了,空調裏的風吹到這裏早就有氣無力了,每天都熱得要死。
但偏偏我是那麽的老實,老實得隻能在阿花到我們辦公室時,才敢偷偷的看她一眼,偶爾會一直看到她離開才戀戀不舍的收迴那老實的雙眼。
阿紅、糖糖和“下蛋淫”都是包裝組成員,兩靚女一男淫。
阿紅,女,全名張海紅,還是個和我同姓的呢,她對辦公室裏的每位同事都很友好,通情達理,但偏偏有位兄弟說她兇,說她不夠溫柔,恰恰也是這位說她兇且不夠溫柔的兄弟,居然擊敗各路高手,力挫群雄,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在“祥興山莊”擺了一場聲勢浩大、情深深酒朦朦的“鴻門宴”後,名正言順的將阿紅“兇”了,而且後來還“兇”了個兒子出來。這位兄弟不是別人,就是那位“人比黃花瘦、麻將無敵手”的設計部攝影師——王衛國。
糖糖當然不是一顆糖,她是一個笑起來比糖更甜、穿著比糖紙還要花花綠綠的大眼睛、長頭發漂亮mm,在設計部裏算得上是我們的部花了;平時在辦公室裏除了做事情外,最多的事情就是拿一個小巧玲瓏的鏡子,翻過來覆過去的照自己。美就美嘛,也不要太自我欣賞了吧!看哪天我把你鏡子藏起來!糖糖姓唐,叫炎玲。據說來自四川唐門,但平時很少看見她用暗器!
陳爵,就是那個把“下單”說成“下蛋”、“人”說成“淫”的本地哥們,不但每天都要下 “蛋”,還真的好“淫”,每次燕子說要借一條東西幫別的mm“爽”時,他總是爭先恐後、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東西借出來。
對了,還有那個“人比黃花瘦”的王衛國,說他比黃花瘦一點也沒誇張,看著他那如此削瘦陡峭的雙肩,我想將來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幕發生:
那是兩、三年後的一個春天,他和阿紅帶著兒子去公園踏青,公園裏,紅的是紅花,黃的是黃花,綠的是綠樹,青的是青草。小家夥想要放風箏,於是王衛國買了個風箏帶著兒子一起放。春色如畫,春風相迎,王衛國拉著線拚命的往前跑,跑啊跑啊,咦!怎麽自己輕飄飄的了,身邊還飛舞著五顏六色、千姿百態的各種風箏,仔細一看,大事不好,小事不妙,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把自己放到天上去了,本來應該飛到天上去的風箏卻在兒子手裏,小家夥還高興的蹦著跳著,興奮的對阿紅說:媽媽,媽媽,爸爸好棒哦,爸爸簡直就是個超人,我要讓爸爸飛得更高!頓時王衛國的一顆心就飛到嗓子眼了,狂唿:兒子,不要啊,爸爸有恐高症!
就在這千鈞一發、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口袋裏的小靈通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阿紅打來的,一接,隻聽得阿紅那無比“甜膩”的聲音道:死王衛國,臭王衛國,以後再敢說我兇,說我不溫柔,我馬上叫兒子把手鬆開……
此外,王衛國還有一個偉大的心願,將來有個自己的攝影室,專門為公司裏的mm拍寫真集,我和他說好了,到時我去給他當助手,mm們,等我們的攝影室弄好後你們一定要來光顧噢,我們會都很老實的,保證眼睛不會亂看,隻看該看的地方!
當然了,各組的業務們也認識了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當我為求阿花一“蛋”而不得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時間:來銀雨一個多月後的一天;
地點:設計部;
人物:遊擊隊長和我。
過程如下:設計部,江山如畫,殘陽如血,遊擊隊長和隊員阿飛佇立窗前,兩人望著窗外的晚霞,空調吹來的涼風使他們正視現實。隊長神情凝重:
“阿飛,現在革命情勢不大樂觀啊,據可靠情報,我們設計部美洲豹敢死隊有一位成員不日就要退出,經組織討論,決定讓你頂替那位退出的成員。”
阿飛:“老大,有沒搞錯,把他拉出來槍斃算了!”
隊長:“我們是人民的軍隊,革命的隊伍,要民主、自由、平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但這個月工資要扣掉他的,媽的,拿出來大家吃一頓。”
阿飛:“老大,我對那個小分隊不熟,可不可以派個別的同誌去?”
隊長:“革命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嗎,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人民對你的期盼,你看現在是多事之秋啊,6s橫行,保安當道,人人自危,需要我們挺身而出啊!”
阿飛:“拷,你們都決定好了,還征求我的意見!”
隊長:“不是說了嘛,我們很民主的……”
……
就這樣我被調走了,調到包裝組的那個獨立小分隊去了。一個月下來,剛和這邊的戰友們打得火熱,“插”得興起,又得要重新適應新的革命環境了。一點都不想被調走,但舍不得走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其實是:那個小分隊是專門為美洲業務組而單獨成立的,主要負責美洲組的各種包裝設計,但那個花仙子——阿花,卻是歐洲組的業務,看來以後更加沒機會感受她的冷了。
哎,美麗的花仙子,冷冷的花仙子,難道你隻給我一個邂逅就從此走出我的雙眼了嗎?我要呐喊,我要鳴冤,我不要去那個什麽小分隊!
判斷一個遊擊隊員是否忠於黨、忠於人民的首要標準就是能否服從領導安排,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我應該算一個標準的遊擊隊員了,所以盡管我一千個不情願、一萬個不想走,但最終還是大義凜然、義無返顧的前去“美洲豹敢死小分隊”報到。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哼著周華健的歌曲,來到了小分隊的據點。這裏和總部相隔有好大段距離,緊挨著美洲業務組的辦公室,但它的隱蔽係數在整個公司可以說是最好的了,我一來到這裏,立刻察覺到了它這一得天獨厚的優勢,因為在這裏,你可以盡情的過煙癮,不用擔心被6s查;你可以晚上不用來加班,因為它完全就是個獨立的王國;最重要的一點,這裏你可以上網,能隨時了解外麵的信息,原來在總部時,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分隊之所以叫小分隊,因為它真的小,小得包括我在內一共隻有三位成員,另外兩位成員和我一樣,都是男同誌,但沒我老實,因為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熱情洋溢、眉飛色舞的一邊抽煙一邊吹噓著自己的愛情故事。
阿豪,一香港公子哥兒,頭發雖沒我那個老鄉的長,但他要說“一般一般,公司第三”的話,估計沒那個男的敢說自己頭發全公司第二長了,阿豪全名張家豪,早聽說香港人取名總喜歡帶個“豪”啊、“偉”啊、“龍”啊什麽的,果然不錯。他是這個小分隊的分隊長,此刻,他美美的吸了一口煙,又吐出幾個渺渺朦朦、相互疊加、和他口型一樣大小的煙圈,無限深情的低唱:“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和她一起在自由的飛翔,
風吹起她的衣裳,
我目不轉睛的看,
我要和她今晚去開房,
激情燃燒,
潮落潮漲,
和馬麗在一起,
就是天堂
……“
他歌詞中的馬麗,就是他的mm,歐洲組一業務。
阿豪一曲唱罷,另一位也毫不示弱,他全名楊華,來自革命老區井岡山,或許是井岡山滿山遍野的杜鵑花從小就吸引了他,他立誌長大後一定要做個采花高手。阿豪的深情也激起了他的柔情,他將一支沒吸完的煙準確的一拋,那煙帶著火光、帶著淡淡的青絲劃一個美麗的拋物線,不甘心的落入了一個口杯中,那口杯就是原來小分隊退出成員喝水用的杯子。他用蓋子將口杯蓋上,找出一根筷子,敲打著口杯:“
暖暖的春風迎麵吹,
據大家一致作證,燕子這樣“恐怖”的行徑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好幾次的,真替業務部的那些mm們擔心哦,你們來拿菲林的時候,是不是早已做好了要被燕子“爽”的準備呢!
燕子和女業務嘻嘻哈哈的到菲林房“爽”去了,大家也開始準備今天的工作了。
突然,眼睛一亮,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冷傲的女人,一個冷傲得帶著移花宮般味道的女人“飄”進了設計部,她,似曾相識,她,就是被我和小李子昨天用非常規手段飽了眼福的那個冰山美眉,進來後和“請賣你”說了幾句,隨後“請賣你”站起來,對我:
“阿飛,昨天阿花的單做好了嗎?她現在想看一下你做得怎麽樣了!”
她,阿花?女俠客?移花宮主?冰山美眉?昨天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冰山美女就是她嗎?我感覺頭緒有點亂!
她施展著移花宮秘不外傳的輕功——淩波微步,一襲白衣,淡淡幽香,向我走來。
從“請賣你”的辦公桌到我這裏,大約8.88米的距離,在人類曆史發展的長河中,這是個微不足道的距離,但就是這8.88米的距離,足足影響了我在銀雨生涯的全部一年又六個月,這還不算,到我離開,到我寫這本迴憶錄的時候,腦海裏還是迴蕩著那8.88米帶給我的驚心動魄、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她麵容如水,手中無劍,她白衣勝雪,眼神傲寞,她不施粉黛,美自天生!突然,她玉掌一揮,同時一聲嬌斥:
“死蚊子,好討厭哦,打死你!”
好美的姿勢啊,好強勁的掌力啊,隻見一隻八腳大花蚊被她的掌風蕩起,連滾帶翻了一千八百毫米,逃到劉秀英麵前,真是隻好色的蚊子,一定是公蚊子,專門騷擾銀雨的漂亮mm,連我都想打死你!
打跑了在她麵前的色鬼蚊子,終於我們麵對麵了,看來打跑一隻蚊子對她的體力消耗不是很大,因為她的眼神還是那麽堅定、淡漠、從容:
“你好,我是阿花,昨天我那個單有什麽問題嗎?”
冷、冷、冷,絕對的冷,不是一般般的冷,雖然現在是七月,雖然這裏是廣東,但感覺一片寒意,她雖然手中無劍,但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劍氣嚴霜,怪不得叫劍花。象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麽不笑一笑呢,她笑起來一定更象一朵花,一朵靚靚的花!
我稀裏糊塗的不知說了些什麽,隻記得她走的時候好象又打跑了一隻好色的蚊子。
就這樣,迷迷恍惚中認識了阿花,我在銀雨第一張工作單的主人,她冷冷的美,秋水無波的眼神一直吸引著我到現在。她走後我給了她八個字:美若仙子,冷似冰山!
(其實阿花還是會笑的,她並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大美人,那天她之所以給了我這種感覺,完全是我先入為主的緣故,在我腦海裏隻憑她的名字就先給她想象好了一個女俠客的身份,連出自移花宮都設計好了,所以她想不冷都不行。)
冷冰冰的花仙子飄然而來,也不留下一個微笑就走了,好神氣,好有韻味啊,我空自惆悵中,劉秀英——我右麵的大嗓門女孩:
“阿飛,聽說你是湖南永州的,對吧,我們設計部還有一個也是你們永州的!”
永州,地處湖南南部,接兩廣,倚五嶺,引瀟水,轄湘江,山高林茂,匪盜沒有:“血戰湘江”就發生在這裏,當然還有一個應該讓你記住的理由,隻要你讀完初中,那個柳宗元老先生的《捕蛇者說》開頭就講: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好象把我們那裏說成是一個毒蛇的世界,其實隨著人民胃口的提高,我們那裏的蛇也早一條條變成了酒店、餐廳裏的美味佳肴,現在已經很難得一見了。
對了,老鄉,劉秀英說設計部有個永州老鄉,他是誰?
劉秀英指了指平麵組一個有著魔鬼身材、紮著條馬尾巴的“女郎”背影對我說:“就是她,你過去和她交流交流感情嘛!”
一看,哇!好惹火的身材啊,好挺拔的高度啊,腰是腰來臀是臀,一頭秀發似烏雲。趕緊捏一下自己的鼻子先,還好沒流鼻血;再檢查一下兩隻眼珠,也沒彈出來。你說這麽標致的老鄉,象我這麽老實的人怎麽能錯過呢,打定主意,如果她名花無主的話,今晚就請她宵夜,共話老鄉情,共語老鄉緣。
說到不如作到,心動不如行動。
我心動,當然也行動,先以手作梳,把頭發抓了又抓;再以舌頭做唇膏,伸出來潤一潤有些幹裂的嘴皮,最後以口水做金嗓子喉寶,連吸幾口好保證說話時不結巴!
整裝待發我欲行,忽見經理已先行。剛起身,就見李經理走到了我這個老鄉身邊,居然用一隻“鹹豬手”異常溫柔的捏著我這位老鄉的香肩,拷,以權謀私嘛,真色!老鄉,你一定要反抗才行,要保護好自己的清白;但你怎麽一點反應也沒啊,就那麽任“頭象太陽”蹂躪你柔柔軟軟的肩,好讓我心痛哦,老鄉,別怕,我來了,我也來捏一下你的香肩,看你有沒反應。剛要跨出萬裏長征第一步的時候,李經理:“羅誌輝,你跟我來一下,你作的那本目錄他們還有些地方需要修改!”
羅誌輝?怎麽這mm老鄉取了個這麽男性化的名字啊,不過在銀雨,連“苗翠花”都可以是男的,平原遊擊隊的隊長都改行搞設計並當上經理了,移花宮的宮主也不甘寂寞跑來這裏拉業務,你說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的呢?所以我心裏有點見怪不怪了。
但這時,我這個老鄉很及時的迴了一個頭。
她一迴頭,腰扭臀轉,她一迴頭,平地起風雲,她一迴頭,我楞了、呆了、傻了,萬裏長征也結束了;他居然是個和我一樣帶把的,我使勁眨眼,再眨眼,都說眼睛一眨,老母雞變鴨,那我就多眨一次,看鴨會不會又變迴去,可不管我怎麽眨,那鴨仍就是鴨,怎麽也變不迴去。因為我這個老鄉他實實在在、的的確確就是一個“鴨”,想要把他變成“雞”,除非拉著他和燕子一起去作手術,將他身上的第三條“鴨腿”割下來,然後把燕子的“燕窩”換上去。
老鄉跟李經理走了,看著他的背影,我暈了半天,死老鄉,留那麽長的頭發幹嘛呀!忽然又心中暗自慶幸:虧得昨天和小李子看到的那個背影不是他!
很快的就到禮拜六了,來這裏上班也足足有一個禮拜了,據說下午可以不要上班,真好,我們宿舍四兄弟早就說好了今天下午去江門(離我們公司約二十多公裏外的一個城市)玩,共和鎮實在太小了,也沒什麽好玩的地方。
從上班一開始就盼望著下班,媽的今天的時間怎麽過得那麽慢啊!
突然,燕子神色匆匆的衝了進來,一臉緊張,不是有人在後麵追著要“爽”她吧,活該,誰讓她老想著去“爽”別人的啊!
但後麵好象並沒有哪個曾被她“爽”過的mm追上來,很快她自己揭開了謎底:
“大家快準備一下,6s馬上就要到我們辦公室了。”
6s,那傳說中心狠手辣、罰單如麻、手起刀落、臭名昭著的6s要大駕光臨了嗎,他們中有沒有一個叫花兒的呢,我緊張又期盼!
燕子的話就如一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大家立刻行動了起來!有的整理辦公文件,有的擦桌子,有的倒垃圾,有的藏煙頭,還有的在門口放哨。特別是毛毛,他剛叢廁所迴來,特的仔細檢查了一下褲子拉練,看有沒拉好。
風在吼,馬在叫,6s在咆哮,他們帶著殺氣,帶著陰沉,還帶著武器——右手判官筆、左手閻王簿!
一行五、六人來了;裏麵沒有女成員,我有點失望。“請賣你”前麵帶路,燕子陪著笑,李堅哈著腰!
他們進來,辦公室冷如冰窟,他們進來,空氣似乎被凝結,他們進來,帶著的似乎一派肅殺氣氛!
靜,絕對的靜,靜得可怕,靜得放一個輕微的小屁都有如晴天霹靂,靜得一根頭發掉在地上都似千騎卷平崗。
突然,6s出招了,一招製敵,劍走偏鋒:
“這裏有一包餅幹!”
“辦公桌下有一雙拖鞋!”
“地麵不幹淨!”
“這張辦公桌上有一根頭發!”
“這台電腦的顯示器上有一個手指印!”
“好臭,有人放了一個超能量的屁!”
……
每一句話,就是一把刀,砍碎了李經理的心;每一句話,就是一柄劍,刺透了李經理的心;每一句話,就是一顆炸彈,轟爛了李經理的心。李經理的雙眼在噴火,雙手已緊握,雙腿欲踢人。
時間象過了一個世紀,又好象僅僅幾分鍾,終於,6s們挑出了一大堆毛病後心滿意足的揚長而去。在他們轉身走出我們辦公室的刹那,李經理的右腿動了一下,對著最後麵的那個6s成員做了個撩陰腿的動作,但最終他的怒火發在了我們這些遊擊隊員身上:
“他媽的,跟你們說多少遍了,你們就是不聽,餅幹、拖鞋,地板不幹淨,這些都要扣分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他媽的還有誰故意放一個屁的,一個屁就是一分,每一分都會直接與你們的獎金掛鉤的,這個屁放出來放掉了多少錢你們知道嗎?這次算了,下次他們再來檢查的時候,不管誰有屁都不許放……”
嗚嗚嗚……李經理,對不起,我放那個屁隻是想快點把他們熏走的嘛!誰知道那些6s連這也不放過。我很心虛的躲在最後麵,不敢看他的“火眼”。
6s,真的好可怕呀!(現在大家知道6s是幹什麽的了嗎,就是挑你毛病的,包括衛生、紀律、管理等所有方麵,挑出來就扣你的分,分的另一種意思就是錢。)
太陽每天火辣辣的出,月亮每天羞答答的落,日子每天流水一樣的過,光陰每天無聲無息的笑。
很快,宿舍四兄弟在銀雨就滿月了。
滿月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了,你看現在的小孩子到滿月時做父母的大張旗鼓、大發請貼就知道了。但我們四兄弟的這次滿月沒大肆宣揚,就悄悄的出發了,我們的目的地是——江門,要在那裏找個有特色的酒店小小的慶祝一下。我們沒大肆宣揚的一個主要原因是,老大說喝完酒還要找一個按摩院全身放鬆一下,讓別人知道怕影響不好。
共和去江門的公交車有些破,但一點也沒影響我們的心情,公交車上人很多,也同樣沒影響到我們每人都搶了一個座位。
一座座山來一道道水,一個個站來挨個的停!
車總算到了江門,我們也拉開了慶祝滿月的序幕!
大街小巷我們盡情的遊,用腿;大唿小叫我們盡情的笑,用嘴;大姑娘小妹妹我們盡情的看,用眼;最後,遊到大腿抽筋小腿無力,笑到大嘴冒煙小嘴起泡,看到左眼發酸右眼發漲。
還好一個很有特色的酒店被我們發現了,特色一:它處在一片廢墟的旁邊,身後還有挖土機在“突突”的推牆挖土。特色二:酒店的名字就叫“爽歪歪”特色酒家。本來我們不想進去的,看旁邊亂糟糟的環境,能有什麽特色菜。但小李子堅持想要看看裏麵是怎麽個“爽歪歪”法。
那就進去吧,反正我們也走累了,也想“爽歪歪”一下。
坐下,服務員輕扭水桶身、腳踩震天步,娥娥娜娜過來,臉上的笑迷不死人,但一臉的星星絕對可以閃死人。大家打開她遞過來的菜單,瞬間,菜單上的菜名象一道道閃電,幸福的擊中了我們的心,迷醉了我們的眼,誘惑了我們的腦,前麵對服務員小小的失望也一掃而空,小李子更是在那裏摩拳擦掌,躍躍欲點菜了。
隻見菜單上每一道菜都充滿了“爽歪歪”的味道,有“夫妻悄悄話”、有“處女初夜”、有“包二奶”,還有什麽“波黑戰爭”、“小二黑結婚”、“裸體黃寡婦”、“千年等一迴”等,看得我們是眼花繚亂、神采飛揚、心驚肉跳,真想把每道菜都點上一遍,但看價格都不太便宜,本著節約的原則,每人點一道菜,然後再加一湯。
老大點了“包二奶”,符合他這種年齡;
老二點了“夫妻悄悄話”,也符合他目前的情形,他孩子的媽在老家,每天他們都會打電話互訴衷情的;
我點了“裸體黃寡婦”,我承認我當時思想不純潔;
小李子不用猜,大家都知道他會點“處女初夜”;
湯我們點了個叫“貴妃出浴”的。
點完菜,大家一個個心照不宣的壞笑,說想不到還有如此具有特色的菜,小李子臉上更是充滿了得意的表情,直說如果不是自己的堅持,大家不可能找到這麽有特色的酒店。
“包二奶到。”服務員一聲吆喝!
我們滿懷期待一看,拷,竟然隻是兩個奶油小籠包,這是菜嗎?老大楞住了。
接著別的菜依次上來:
老二的“夫妻悄悄話”,是豬嘴巴配豬耳朵;
我的“裸體黃寡婦”,是一盤去了皮的涼拌黃瓜;
小李子的“處女初夜”,是涼拌西紅柿;
最後我們的“貴妃出浴”就是一根白蘿卜上麵刻了眼睛、鼻子、嘴巴放在一個大碗裏,碗裏盛著清水!
我們是大眼瞪小眼,小眼瞪老板,一腦子的黃色思想更是象被“爽歪歪”外麵的推土機推走了一般。
老大:“老板,你們這是什麽特色菜,搞這樣的特色菜不是欺騙顧客,坑害消費者嗎?”
老板笑眯眯過來,無辜的表情:“你看嘛,這包二奶,包子兩個,上麵有奶,夫妻悄悄話,是公豬用嘴對著母豬的耳朵說話,這裸體黃寡婦,我們把這條黃瓜的衣服都脫光了,這處女初夜不是要見紅嗎……”
老二:“你們這樣作法,還會有迴頭客嗎?”
老板,態度肯定:“我們從來不做迴頭客的,也沒想過會有迴頭客。”
我:“你不怕有人投訴,工商局把你們店封了。”
老板指著外麵“突突”的推土機,憂傷:“不用工商局來封,這裏馬上就要全部拆掉了。”
小李子:“虧你們想得出這樣的菜名!”
老板象上次哪個宿舍管理員一樣的淫笑了:“因為有你們這樣的顧客嘛!”
隨後又謙虛的:“這些菜名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
嗚嗚嗚,我們唿天,天上下起了雨,我們喊地,地上又有一堵牆被推土機推倒。最終“爽歪歪”讓我們“氣歪歪”的走了,後來大家一致譴責小李子,都說是他思想肮髒、滿腦子黃色思想才害我們上當受騙的。
滿月酒雖然喝得不爽,但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所以迴來後我們每天依然非常自覺:九點上班,我們都把鬧鍾調到八點五十;中午吃飯,我們會互相插來插去;晚上下班後,會喝酒、打牌,聊mm;逢周日,會一起睡大覺,誰最先起來誰就買飯、拖地板,結果最後總是大家一起喊一、二、三同時起床。
辦公室裏,和同事們也一個個都熟悉了起來,手裏的工作單也多了起來。
比較有點鬱悶的是那個冷冷的花仙子——阿花的單後來一直都沒有安排我來做,每次“請賣你”總是把阿花的單分給阿紅、糖糖她們,甚至那個把“下單”說成“下蛋”、“人”說成“淫”的廣東“本地淫”——陳爵,都“孵”過好多次阿花下的“蛋”,讓我羨慕又眼紅,眼紅又無奈,無奈又羨慕。
看著阿花飄然而來、又鄢然而去,真恨不得從他們手裏將阿花的“蛋”搶過來,好讓阿花能再走上一遍從“請賣你”到我這裏的那8.88米路程。再次感受她帶來的驚心動魄的感覺,再次感受她身上比花還要好聞的味道,再次感受她帶來的冰山一樣的冷,因為我那個位置太靠角落了,空調裏的風吹到這裏早就有氣無力了,每天都熱得要死。
但偏偏我是那麽的老實,老實得隻能在阿花到我們辦公室時,才敢偷偷的看她一眼,偶爾會一直看到她離開才戀戀不舍的收迴那老實的雙眼。
阿紅、糖糖和“下蛋淫”都是包裝組成員,兩靚女一男淫。
阿紅,女,全名張海紅,還是個和我同姓的呢,她對辦公室裏的每位同事都很友好,通情達理,但偏偏有位兄弟說她兇,說她不夠溫柔,恰恰也是這位說她兇且不夠溫柔的兄弟,居然擊敗各路高手,力挫群雄,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在“祥興山莊”擺了一場聲勢浩大、情深深酒朦朦的“鴻門宴”後,名正言順的將阿紅“兇”了,而且後來還“兇”了個兒子出來。這位兄弟不是別人,就是那位“人比黃花瘦、麻將無敵手”的設計部攝影師——王衛國。
糖糖當然不是一顆糖,她是一個笑起來比糖更甜、穿著比糖紙還要花花綠綠的大眼睛、長頭發漂亮mm,在設計部裏算得上是我們的部花了;平時在辦公室裏除了做事情外,最多的事情就是拿一個小巧玲瓏的鏡子,翻過來覆過去的照自己。美就美嘛,也不要太自我欣賞了吧!看哪天我把你鏡子藏起來!糖糖姓唐,叫炎玲。據說來自四川唐門,但平時很少看見她用暗器!
陳爵,就是那個把“下單”說成“下蛋”、“人”說成“淫”的本地哥們,不但每天都要下 “蛋”,還真的好“淫”,每次燕子說要借一條東西幫別的mm“爽”時,他總是爭先恐後、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東西借出來。
對了,還有那個“人比黃花瘦”的王衛國,說他比黃花瘦一點也沒誇張,看著他那如此削瘦陡峭的雙肩,我想將來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幕發生:
那是兩、三年後的一個春天,他和阿紅帶著兒子去公園踏青,公園裏,紅的是紅花,黃的是黃花,綠的是綠樹,青的是青草。小家夥想要放風箏,於是王衛國買了個風箏帶著兒子一起放。春色如畫,春風相迎,王衛國拉著線拚命的往前跑,跑啊跑啊,咦!怎麽自己輕飄飄的了,身邊還飛舞著五顏六色、千姿百態的各種風箏,仔細一看,大事不好,小事不妙,不知什麽時候自己把自己放到天上去了,本來應該飛到天上去的風箏卻在兒子手裏,小家夥還高興的蹦著跳著,興奮的對阿紅說:媽媽,媽媽,爸爸好棒哦,爸爸簡直就是個超人,我要讓爸爸飛得更高!頓時王衛國的一顆心就飛到嗓子眼了,狂唿:兒子,不要啊,爸爸有恐高症!
就在這千鈞一發、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口袋裏的小靈通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阿紅打來的,一接,隻聽得阿紅那無比“甜膩”的聲音道:死王衛國,臭王衛國,以後再敢說我兇,說我不溫柔,我馬上叫兒子把手鬆開……
此外,王衛國還有一個偉大的心願,將來有個自己的攝影室,專門為公司裏的mm拍寫真集,我和他說好了,到時我去給他當助手,mm們,等我們的攝影室弄好後你們一定要來光顧噢,我們會都很老實的,保證眼睛不會亂看,隻看該看的地方!
當然了,各組的業務們也認識了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正當我為求阿花一“蛋”而不得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
時間:來銀雨一個多月後的一天;
地點:設計部;
人物:遊擊隊長和我。
過程如下:設計部,江山如畫,殘陽如血,遊擊隊長和隊員阿飛佇立窗前,兩人望著窗外的晚霞,空調吹來的涼風使他們正視現實。隊長神情凝重:
“阿飛,現在革命情勢不大樂觀啊,據可靠情報,我們設計部美洲豹敢死隊有一位成員不日就要退出,經組織討論,決定讓你頂替那位退出的成員。”
阿飛:“老大,有沒搞錯,把他拉出來槍斃算了!”
隊長:“我們是人民的軍隊,革命的隊伍,要民主、自由、平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但這個月工資要扣掉他的,媽的,拿出來大家吃一頓。”
阿飛:“老大,我對那個小分隊不熟,可不可以派個別的同誌去?”
隊長:“革命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嗎,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人民對你的期盼,你看現在是多事之秋啊,6s橫行,保安當道,人人自危,需要我們挺身而出啊!”
阿飛:“拷,你們都決定好了,還征求我的意見!”
隊長:“不是說了嘛,我們很民主的……”
……
就這樣我被調走了,調到包裝組的那個獨立小分隊去了。一個月下來,剛和這邊的戰友們打得火熱,“插”得興起,又得要重新適應新的革命環境了。一點都不想被調走,但舍不得走的另一個主要原因其實是:那個小分隊是專門為美洲業務組而單獨成立的,主要負責美洲組的各種包裝設計,但那個花仙子——阿花,卻是歐洲組的業務,看來以後更加沒機會感受她的冷了。
哎,美麗的花仙子,冷冷的花仙子,難道你隻給我一個邂逅就從此走出我的雙眼了嗎?我要呐喊,我要鳴冤,我不要去那個什麽小分隊!
判斷一個遊擊隊員是否忠於黨、忠於人民的首要標準就是能否服從領導安排,犧牲小我完成大我。
我應該算一個標準的遊擊隊員了,所以盡管我一千個不情願、一萬個不想走,但最終還是大義凜然、義無返顧的前去“美洲豹敢死小分隊”報到。
“其實不想走,其實我想留……”哼著周華健的歌曲,來到了小分隊的據點。這裏和總部相隔有好大段距離,緊挨著美洲業務組的辦公室,但它的隱蔽係數在整個公司可以說是最好的了,我一來到這裏,立刻察覺到了它這一得天獨厚的優勢,因為在這裏,你可以盡情的過煙癮,不用擔心被6s查;你可以晚上不用來加班,因為它完全就是個獨立的王國;最重要的一點,這裏你可以上網,能隨時了解外麵的信息,原來在總部時,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小分隊之所以叫小分隊,因為它真的小,小得包括我在內一共隻有三位成員,另外兩位成員和我一樣,都是男同誌,但沒我老實,因為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熱情洋溢、眉飛色舞的一邊抽煙一邊吹噓著自己的愛情故事。
阿豪,一香港公子哥兒,頭發雖沒我那個老鄉的長,但他要說“一般一般,公司第三”的話,估計沒那個男的敢說自己頭發全公司第二長了,阿豪全名張家豪,早聽說香港人取名總喜歡帶個“豪”啊、“偉”啊、“龍”啊什麽的,果然不錯。他是這個小分隊的分隊長,此刻,他美美的吸了一口煙,又吐出幾個渺渺朦朦、相互疊加、和他口型一樣大小的煙圈,無限深情的低唱:“
我在仰望,
月亮之上,
和她一起在自由的飛翔,
風吹起她的衣裳,
我目不轉睛的看,
我要和她今晚去開房,
激情燃燒,
潮落潮漲,
和馬麗在一起,
就是天堂
……“
他歌詞中的馬麗,就是他的mm,歐洲組一業務。
阿豪一曲唱罷,另一位也毫不示弱,他全名楊華,來自革命老區井岡山,或許是井岡山滿山遍野的杜鵑花從小就吸引了他,他立誌長大後一定要做個采花高手。阿豪的深情也激起了他的柔情,他將一支沒吸完的煙準確的一拋,那煙帶著火光、帶著淡淡的青絲劃一個美麗的拋物線,不甘心的落入了一個口杯中,那口杯就是原來小分隊退出成員喝水用的杯子。他用蓋子將口杯蓋上,找出一根筷子,敲打著口杯:“
暖暖的春風迎麵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