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山的西州軍原本還能再堅持堅持。


    但架不住對方的援兵一撥撥來。


    全都發了狠朝他們招唿,刀刀見血要命,嘴裏還罵罵咧咧,用吐沫星子將他們釘死在山匪這個名頭上。


    丁蛟率眾而來,恰逢虎踞邊軍和民團占據優勢,幾乎要將圍山的賊人全滅之時。


    殺到此時,虎踞邊軍神經再大條,也感覺到不對了。


    正想著要不要拿住幾個問問情況。


    就見那閆家小二加入戰場。


    高喊著:“民團聽令,收縮陣型向我靠攏!”


    “童子軍占領高地,防備敵人弓手。”


    “盯死拿弓的,廢了他!”


    “先射馬!”


    “關州軍上馬,給人都圍起來!不許放跑一個!”


    閆玉的指令一個接著一個,突突突連口氣都不用喘。


    英王坐在擔架上,驚訝的發現,隨著小二這一通喊,民團和被稱作童子軍的孩子們真的令行禁止,更奇異的是那些關州軍……


    應該就是擅自斬殺北戎俘虜的那部分虎踞邊軍。


    竟也聽從小二的號令,毫不遲疑的上馬。


    這還不算完。


    小二將手裏的刀和弓都扔了,又朝著聚攏過來的民團大喊:“棍子給我來一個!”


    真的有人扔來根長棍。


    她竟然還穩穩接住了。


    英王注意到小二疼得呲牙裂嘴,不禁擔心她手上的傷。


    “點子紮手,長棍主攻,保持陣型,隨我衝!”


    閉目側躺的閆懷文忍不住翹了翹唇角。


    英王還在消化前四個字,什麽紮手。


    一個錯神,小二就騰得衝了出去。


    那麽個小人,跑得飛快。


    這邊飛出一陣箭雨,箭箭都對準敵人的馬。


    對方還有幾個持弓之人,隻要舉弓就被各處飛出來的箭懟臉招唿。


    對方亂陣之時,小二已經跑近。


    一個掃棍,對麵兩個站著的人立時倒下。


    英王以為自己眼花,伸長脖子想要看得再仔細些,卻發現有三個大個子總在小二身邊繞,擋得他看不真切。


    閆玉壓著的火在這一刻爆發!


    她眼中的戰意與怒意傾瀉。


    鐵棍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棍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英王的親衛有些笨,有些死腦筋,但不可置疑的是他們忠心不二。


    不管是因為什麽,在護著英王脫逃的時候,他們並沒有落下她大伯。


    她便領這份情!


    正所謂報仇不隔夜,若忠魂未散,該有多痛快解氣!


    今日這殺身之仇,她閆玉,便替他們報了!


    “不要活口!殺!”


    英王遠遠聽到小二的喊聲。


    看著敵人被圍人數不斷銳減。


    隻覺一股熱意在胸口翻湧,身上顫栗不止,頭皮陣陣發麻。


    洶湧的情緒潮水一般湧來。


    他袖中的雙拳攥緊,良久,吐出一口氣來。


    緩緩道:“小二,勇毅無雙!”


    ……


    對這群突然殺出來的援軍,丁蛟始料未及。


    關州軍、民團、童子軍……


    幾個關鍵的字眼被他牢牢記在心裏。


    “撤!”


    包圍的圈子被他們撕開一個口子,逃離。


    閆玉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那些人月光下的背影。


    “不用追!”


    “收隊!”


    “打掃戰場!”


    民團的漢子極其熟練的給地上的屍體補刀。


    邊軍都習慣了,這民團的人打掃戰場比專業的輔兵還利索。


    “小二,那些是什麽人?”


    虎踞邊軍隻是莽了點,傻是不傻的。


    閆玉累壞了,胳膊木,手疼得鑽心。


    “劫殺咱王爺的該死之人!”


    虎踞邊軍麵麵相覷。


    戚五很認同的點頭。


    “那是該死。”


    羅三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他。


    天天不是跟著閆二,就跟著小二,怎麽這腦子就沒跟著長長?


    閆玉往英王的方向一指。


    “那邊,王爺受傷了。”


    一群人眼睛都瞪得老大,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虎踞邊軍立時跑過去。


    民團倒是沒動,圍著閆玉不散開。


    “小二,你的手傷了?”


    “嚴重不?”


    “咋不嚴重,都滲血了,快打開咱看看!”


    “小二,疼不疼?”


    “咱都在這呢,你說你上啥手,都傷了還拿棍子,快給王大伯看看。”


    閆玉哪能讓他們看,要是看了她的手,這群叔伯又得嘮嘮叨叨個沒完。


    “我大伯也在那邊,頭上有傷,我姑父呢?來沒來?”


    “哎呀娘呀,秀才公傷到頭啦?”


    “老崔老崔,趕緊的,你貓哪啦?”


    “這呢,崔郎中在這!”


    你拽一把我推一把,在後頭啥也沒聽清,沒弄清現在是啥狀況的崔郎中被推到閆玉麵前。


    崔郎中也是先看到她的手。


    “這咋還傷到手了?”崔郎中一邊上前一邊嫌棄:“這包的啥玩意?”


    他離近了聞到微弱的藥味,動了動鼻子。


    “上過金瘡藥了?”


    “姑父,我這不忙,你快過去先看看大伯……先看看王爺,還有我大伯,王爺和我大伯頭上都有傷,是被落石砸的,流了好多血,王爺還吸了濕柴的濃煙……”


    ……


    崔郎中都不知道是自己咋走過來的。


    一路上暈暈乎乎。


    小二的交待他倒是強迫自己的聽進去了,一個字都不敢忘。


    先給王爺看,王爺的頭要是沒有大問題,頭上的包布打開,重新給上個藥,再重新包一下。


    煙毒可以慢慢清。


    開藥方,別管湊不湊得起藥,先給方子開出來。


    至於王爺用不用的,不用管。


    她大伯血流的有點多,頭上的傷比王爺嚴重。


    速度看完王爺的傷,就給她大伯看,大伯身上發了熱,一直是強撐著。


    有幾個親衛和王爺一樣,也中了煙毒,有輕有重。


    另外就是親衛身上的刀箭傷,位置都不致命。


    輕重緩急排得明白。


    等崔郎中顫顫巍巍朝英王伸出手,一搭上脈,這手指頭不哆嗦了,王爺的症狀和小二說的一模一樣。


    他這心裏便有了底。


    先對煙毒之症開了藥方。


    再慢慢打開王爺頭上的布包。


    小心摸骨後,鬆了一口氣。


    還好,隻是皮外傷。


    他既跟著民團出來,止血化瘀的傷藥沒少帶,幹淨的棉布條也備下不少。


    此時正得用。


    重新為英王包好頭。


    崔郎中已自如許多。


    轉身搭上了閆懷文的脈。


    剛摸到,崔郎中便身上一抖。


    醒著的人和昏著的人,脈象是不同的,他雖醫術不精,這差別他還是能摸出來的。


    二更這不就來了麽~


    好累~下去休息了~


    明天見哈各位~


    幫我群裏的小老弟打個硬廣,更新穩定,存稿多的讓人嫉妒,喜歡禦獸文的可以去瞄瞄~


    《破產係禦獸》


    “同樣都是s級禦使,為什麽就我越強越窮?”


    薑塵看著自己那一頭頭“嗷嗷待哺”的寵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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