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幾天過去了。不但,皇帝等人沒有來過得泰布莊,陳皓兄弟也沒有誰再來打擾玉靈兒。一時的風平浪靜,讓玉靈兒反倒有了些失落。那陳皓也就罷了,為什麽,皇帝也不來了呢?玉蘭她們分明是在撮合他們!難道,在他的眼中,自己竟然分文不值麽?她心想,進皇宮三年,你正眼沒看過我一眼,也就罷了,現在,你又來“耍橫”,哼,誰還要吃你這一套?!這樣想著,玉靈兒更加用心的打理自己的生意了。因為,她可不想就這樣被皇帝看扁了。

    這天,雛菊正在店裏忙碌,忽然聽到門外有人笑道,“蘭兒,你看,這布莊的生意可是越來越好了。咦?這不是雛菊嗎?哈,才幾天不見,你上道兒很快嘛!”雛菊迴頭,竟然是湘雨和玉蘭走了進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物事,迎了過來,“兩位……”

    “叫姑娘便是。”玉蘭微微笑著,握住了雛菊的手,一邊轉頭對湘雨說,“雛菊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小姐,當然開心勤快。再者,她從小侍候靈兒,也自是比其他人更懂得靈兒的心思。”

    雛菊不好意思的笑笑,“蘭姑娘誇獎了。這裏的人對我都很好,大家也都很努力勤奮,雛菊隻不過是不敢偷懶而已。哎,兩位姑娘是來找小姐的吧,”說過小姐這個詞,雛菊連忙伸手捂一下嘴,改嘴說,“是老板。她正在後堂和帳房先生算帳呢,我帶你們過去。”

    玉蘭連忙拉住了她,“哎!既然是這樣,我們一會兒再去看她吧。我和雨姐姐這次來,主要是來看看你的傷勢。蘇先生和李先生他們也都來了,不過先去買東西了。五爺對打傷了你,很是抱歉,也親自來了。”

    “五爺?”雛菊奇怪的看著玉蘭,“打傷我的不是什麽五爺呀?”

    玉蘭輕輕的笑了。她湊近雛菊的耳邊,輕聲說道,“五爺就是皇上。”

    雛菊嚇了一跳,連忙說,“那雛菊可當不起。”

    湘雨揮揮手,大聲說道,“當得起,當得起,怎麽會當不起呢?”正說話間,皇帝等人也走了進來。雛菊見了,慌忙間,就要施禮。蘇白連忙用折扇製止住她,一邊笑道,“你的傷勢不礙了吧?”

    雛菊連忙搖頭,“不礙了。勞先生費心了。”她怯生生的看一眼皇帝,連忙又低下頭去,說,“我家,老板,正在後堂,和先生算賬,蘭姑娘說,等,老板,忙完了,再去稟報。”聽得出來,雛菊還是不適應對玉靈兒的新稱唿。李樂看一眼蘇白,麵無表情地說,“無妨!既然蘇先生喜歡喝這裏的茶,我們就先喝茶吧。”一句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雛菊迴頭招招手,立刻有丫環端著茶盤走了上來,那天假意勸說湘雨的夥計也跟著走了過來。看著丫頭將茶擺放好,他轉身,先給雛菊施了一禮,接著才對玉蘭他們說,“老板正忙,無暇招待客人。這是老板吩咐小的們,特意準備的上好清茶,請諸位稍候片刻。主人忙完就會來招唿諸位了。”

    玉蘭點了點頭,說,“柱子,辛苦你了。告訴你們主人,不必著急。咱們隻是來探望雛菊姑娘。等她忙完了,再來不遲。”

    被叫做柱子的夥計應聲而去。皇帝盼著讓玉蘭說這句話,卻又怕玉靈兒因為這句話,而不出現了。玉蘭看出了皇帝的心思,伸手輕輕的握了皇帝的手一下,柔聲說,“放心吧。”皇帝會意,他感激地反握一下玉蘭的說,看著蘇白,大聲說,“既然蘇先生喜歡,就請蘇先生開始品茶吧。”大家又都笑起來。雛菊看看大家,轉身去後堂,拿了一些點心出來。眾人坐在店中,看著店裏客來客往,倒也是難得的閑暇。

    忽然,店外一陣喧嘩。大家都是一愣,心內均想:不是這麽巧吧,難道又遇上什麽事了?這時,那個柱子夥計連忙走出了櫃台,他先是抱歉的朝著眾人拱拱手,“眾位受驚了,不過,別怕。又是陳四公子,這幾天他常來。”說著,便大步走向店門口。眾人聽了,都心想:怎麽又是陳四公子?他又搞什麽?

    果然,柱子夥計才剛走到門口,陳四公子就走了進來。他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嚷著,“你們沈老板在家嗎?我今天可是又帶了一件大禮來看她。”

    柱子難看的咧了咧嘴,隻見陳四一揮手,那一直跟著他的五個下人就拳打腳踢的押著一個滿臉須發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隻見那中年漢子很是粗壯,可以想象,這五個下人製服他,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此刻,那中年漢子被用粗繩緊緊捆著,被推搡了進來。柱子看一眼那漢子,朝著陳四彎腰,問道,“四公子,不知道這位大哥做錯了什麽,惹的四公子這麽生氣?”

    “他?”陳四走過去,朝著那人的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腳,說道,“他竟然敢在街上公然說德泰布莊的布不好,你說該不該打?”皇帝看看大家,大家卻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陳四公子這話,是不是反話。雛菊站在旁邊,輕聲解釋道,“這兩天,他天天都抓一個人到我們店裏。那些人,不是因為說了我家小姐的壞話,就是因為他們說了我們布莊的壞話。”她始終還是不習慣叫玉靈兒老板。

    “我,我隻是隨口說說的,”那人聽了陳四公子的,慌忙大叫,“是我老婆說……,”那漢子一開口,陳四身旁的一個下人立刻朝著他的屁股又踢一腳,“公子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噢?原來是你老婆也這樣說。”陳四審視的看著那人,認真地說,“看來,我還得麻煩一趟,把你那不識貨的老婆也抓來,好讓沈老板出氣。”

    “不用了吧,陳公子?”柱子同情的看著那漢子,小心翼翼的說,“這位大哥可能是隨口說說的,我想,他一定沒有惡意的。”

    “那怎麽能行?”陳四公子故意大叫著,“這樣可是會敗壞德泰布莊的聲譽的。我不能坐視不理,你可以放心的告訴沈老板,有我陳四在,就不會任人來破壞你們布莊的聲譽。”

    “如此,靈兒多謝了。”一聲清脆的女聲從後堂傳來,大家連忙轉頭,隻見玉靈兒身著湖藍色羅裙,蓮步輕移,從後麵走了出來。柱子一見老板走了出來,連忙躬身相迎。雛菊則怕小姐吃虧,連忙跟了上去。玉靈兒走到陳四的麵前,柔聲說,“四公子的大德,玉靈兒心領了。隻是,敝莊的布確實有好有差,想要用最少的銀子買最好的布,這是不可能的。”

    那被捆綁的呲牙咧嘴的大漢,連忙點頭承認,“不錯,不錯。是我們貪便宜,才,才……”

    “四公子,能不能看在靈兒的麵上,放了這位大哥,”玉靈兒看一眼那大漢,又看向陳四公子,輕聲說。但是,陳四公子卻是一聲不吱。原來,他看著玉靈兒走到自己麵前,已經看傻了。皇帝看見陳四癡傻的模樣,霍的就站了起來。李樂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皇帝狠狠的看著陳四,恨不能將他的兩個眼珠子挖下來,拿去喂狗。

    雛菊見陳四無禮的直瞪著玉靈兒,不禁也有些生氣,“公子,我家小姐問你話呢。公子!”

    陳四旁邊的一個下人首先迴過神來,看見雛菊俏臉帶著薄怒,連忙伸手拉了拉陳四的衣襟,“公子,小姐問你話呢。”

    “怪不得,怪不得!”陳四徑自說,“好美!真的好美!”皇帝再次忍不住,想要發作,隻聽蘇白哈哈笑道,“原來,陳四公子沒有見過美女。陳老先生難道沒有教過閣下?見了美女,不可這麽放肆,否則,哼哼,實在是有辱家門!”

    陳四看一眼蘇白,卻不生氣。玉靈兒也看一眼蘇白,仍舊對著陳四,微微一笑,又說一遍,“玉靈兒能為這位大哥求個人情,請陳四公子放了他麽?”

    “當然,當然!”陳四連忙說,“人是為小姐捉來的,自然有小姐處置。”

    玉靈兒轉頭看一眼柱子,柱子連忙去解那大漢身上的繩子。那大漢早被綁的手腳都麻了,此刻,重獲自由,他也顧不得生氣,朝著玉靈兒拜了兩拜,踉蹌的向外走去。玉靈兒又說,“這兩天,有勞四公子為德泰布莊操心了,不知玉靈兒可以為公子做些什麽?”

    陳四一下子高興起來,“噢,是我三哥說的,要我對小姐好一點兒,他說,小姐貌若天仙,不可讓那些凡夫俗子冒犯了。”蘇白聽了這句話,一揮折扇,看向皇帝,輕聲說道,“不妙,你有情敵出現了。”

    皇帝瞪一眼蘇白,一雙怒目又看向陳四。

    玉靈兒聽到陳四磕磕巴巴,勉強湊出來的成語,忍不住低頭笑出聲來,“這是陳三公子說的?”陳四一愣,嗬嗬傻笑道,“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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