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瓊瑤水翡翠山山水相依，一世劫萬世情情劫難了。糾糾纏纏終難圓嬋娟之夢，相忘江湖亦未斷相思之苦。
“相柳為什麽會到帝都來……還是郊區。這享受不像享受，躲不像躲的。”天狐下車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原本以為可以逛逛首都的商場，卻不想下了飛機就一直坐車來了郊區。
“這次我們不找相柳……”窮奇原本想讓旋龜捅破，但旋龜怕天狐發飆，所以一直瞞著不說。
“不找相柳？不找相柳我們幾個過來做什麽？”天狐看了看假裝瞄別處的旋龜，和後麵一臉無所謂的檮杌（taowu）
“這次我們幾個過來是為了找騰根一族商討……”
“騰根？為什麽要找騰根一族？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天狐突然站住了腳步，有些生氣的逼問著窮奇。
“你知道蜚（fei）能產生病疫，病疫才是大規模殺傷敵人最好的武器。而我和騰根都能消除病疫，所以我們需要騰根，至少不能讓他們和我們作對。雖然不知道你和騰根一族有什麽恩怨……”
“能有什麽恩怨？隻是不太喜歡這些擺弄花草的。”說著天狐便丟下三人徑直往前走去，走了一段發現自己並不認識路，正在猶豫要不要尷尬的等後麵的人，卻發現前麵愈發茂密的植被，她知道已經到騰根家族附近了。
果然轉過一個彎，前麵有個很大的院子，院門左邊寫著“瓊瑤水翡翠山山水玲瓏盆中景”右邊則是“長青木四季花花木旖旎心生情”，門上橫幅確是“情根意騰”。大院雖被鐵門鎖著卻可以看見裏麵擺滿了大大小小各式精美盆景和植物花卉，好似還有一個不小的溫室。
“走吧，這隻是個店麵，他們住在前麵。”眼見天狐癡癡的看著對聯，旋龜不得不拍了拍她，迴過神來的天狐什麽都沒說，扭頭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前麵果然有一大宅院。外麵看也就是個翻新過的四合院，但內裏的結構卻是“目”字形的三進宅院。四人剛到門口卻被一老者攔了下來。
“幾位何事來訪？”老人雖擋在了他們前麵，卻很有禮貌的拱手詢問。
“我們來找騰根自然有要事相商！”如此老者當管家不是異獸也該對家族有些了解，窮奇見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捅破了窗戶紙說亮話。
果不其然，聽到騰根二字老者的眼角跳了跳，隨即繼續說到：“府內有客商，恐現在不便相見……”
“老叔叔，我們這麽大老遠過來，你不給茶水也就算了，連門也不讓進就太過分了吧！”天狐不待老者說完便扭著腰肢迎了上去，之前她是不想來的，可現在她卻突然有種定要進去看看的衝動。
“實在抱歉，是我招待不周，請進。”魅惑幾乎立即起了作用，老者轉身讓到一邊，示意眾人進去。
窮奇還在考慮如此唐突的進去是否合適，卻看到老人身後伸出一隻手，手上的鮮花在老人鼻下晃了晃便又收了迴去。老者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泛起了怒容，“你們！……”
“王伯你先進去吧！”男子拍了拍老人的肩頭，便從老者的身後走了出來，“家裏確實有‘人’在，不過你們用魅惑未免也……”男子臉上原本也帶有怒容，但看到天狐的時候卻兀自的僵在了那裏。
“瓊瑤水……怎麽是你？”男子的心緒總算平靜了一些。
“我以為你真的住在江南。”天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是……是住在江南，之前我們是在江南，後來搬來了這裏。”男子著急的解釋了天狐的疑問，卻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於是穩了穩神轉向天狐身後的人問到：“幾位今天造訪有什麽事嗎？”
“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說著天狐就欲轉身，卻被男子一把拉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當初是你先……”
“翠山！有客人來了？”
“父親！”翠山情緒本已有些激動，頃刻間卻冷靜了下來，“家裏有客人，所以我們在門口先聊了會。”
“他們的車到側門接走了，請門口的客人進來吧。”
翠山也不再看天狐，轉身帶著四人繞過影壁進了院子。騰根則象征性的從裏麵迎了出來，當看到天狐的時候眉宇間微微皺了起來。
天狐當然也看到了騰根，可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的變化。當雙方走近時，她獨自轉向了一旁觀看著一刀攀柱而上的藤蔓。
“您一定是騰根吧？”窮奇一邊迎上去，一邊伸出了手。見對方並未伸手相握的打算，隻是點了點頭，窮奇便又將手收了迴去，“我是窮奇，這是檮杌（taowu），他是旋龜，這是……”窮奇本想介紹天狐，但天狐完全沒有轉身相見的意思，窮奇也隻好指著她的背影說到：“她是天狐，可能你們都認識了。”
騰根原本以為他們是為天狐的事而來，聽了窮奇的介紹才發現對方來頭不小，自然也不敢像之前一樣怠慢。“裏麵請，剛才有些誤會，怠慢之處還請包含！”騰根當即轉身領著客人穿過一進門屋，向二進廳堂走去。
進入廳堂，眾人分主賓入位坐了，隻有天狐一人沒有進廳堂，仍在院裏欣賞花木。
“很久沒有幾族異獸同時造訪了。”言下之意當然是繼續詢問來意。騰根當然知道，被冠以族名的都是一族的領袖，旋龜和天狐雖不足為慮，但窮奇和檮杌（taowu）卻都是強大的異獸，能一起前來，自然不是小事。
“我也不拐彎抹角，我為異獸之崛起而來。”窮奇很高興看到對方掩飾不住的驚奇之色。
“我不太明白。”騰根緩了緩心神繼續問到，“如何為異獸崛起？”
“當然是和人類換個位置。”
“你們想顛覆人類的統治？”騰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這樣的生活似乎很正常，雖然他一直謀求種族的強盛，卻從未想過由異獸統治人類。“這可能不太合適吧，四君那邊也並未有這方麵消息傳來。”騰根說的四君正是孟章、陵光、監兵、執明，異怪妖獸一直由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君聯合管理著，雖說是管理，基本也是無為而治，無大的問題，他們從不幹預。
“按照他們腐朽的思路，我們永遠都隻能在人類之下。”檮杌（taowu）一直對當前的狀態不滿，自然對四君也沒有好感。
但話這樣說顯然讓騰根有些不能接受，窮奇見狀趕緊補充到：“人類已經很強大了，如果不加遏製繼續下去，異怪妖獸很可能連最後的生活空間也將喪失。”
“不至於如此嚴重吧！”一番對話下來，騰根自然也明白了對方隻是聯合了幾個種族，純屬私下行為，談起話來自然也少了很多顧及，“推翻人類必將又是一番血雨腥風，我族向來與自然為伍，對此並不感興趣。”
“十二儺獸難道要靠園藝為生？”
眼見騰根對檮杌皺起了眉頭，窮奇趕緊解釋到：“難道你不想讓騰根一族有新的發展，恢複上古的強大？”
騰根當然想，這幾年他一直致力於壯大自己的族群，但騰根一族卻無賴的日漸衰敗下去，兒子翠山又不肯承襲騰根之名，對種族的強盛也無心關注，倒是自小帶大的孫兒內心早已埋下了強盛種族的種子。“關於強盛種族的事，我族自有方法，還請不必多慮！”
“等到人類殺到你家院門口……”
“誌不在此，何必多言！”砰的一聲，騰根把剛端起的蓋碗茶又跺迴了茶案上，打斷了檮杌的言語。
眼見檮杌也來了脾氣，窮奇趕緊當先站了起來，“既如此，我們便告辭了，您也請冷靜下來細細想想我們的提議。”
“請！”騰根也不留客，伸手虛讓了一下並當先向外走去。
“小姐，切不可在院內摘弄花草！”剛走入院子便傳來了王伯抱怨聲，但為時已晚，天狐早已將花枝握在了手裏。
騰根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隻是假裝沒看見，加快了往外走的腳步。
“王伯，算了，由她去吧。”翠山趕上去叫住了老人，並抬手枯萎掉了剩下那段看來不太協調的花枝。天狐卻毫不領情，轉身跟在窮奇身後向外走去。
“她就是你不願意承襲‘騰根’的原因嗎？”看著窮奇一行人離開，騰根的臉色也並未好轉。
“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翠山並不想和自己父親聊這個話題，便欲轉身迴去。
“你的確按我的要求娶了同族人，也生了孩子，但你卻從未放下過這件事。你一直以拒絕承襲‘騰根’來報複我，對嗎？”騰根對著自己兒子的背景幾乎咆哮了起來，但翠山還是裝著聽不見拐進了迴廊。
……
“就這樣走了？”離開宅院，旋龜還覺得有些憋屈。
“也怪我，激動了。談到這個問題我就看不慣那些唯唯諾諾的。”檮杌自然還有些不滿，“既然招不來就隻有除掉了。”
“除掉？”
“今天確實有些事沒有預料到！”窮奇看了看天狐卻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但現在我有個更好的辦法。”
瓊瑤水翡翠山山水相依，一世劫萬世情情劫難了。糾糾纏纏終難圓嬋娟之夢，相忘江湖亦未斷相思之苦。
“相柳為什麽會到帝都來……還是郊區。這享受不像享受，躲不像躲的。”天狐下車後就一直悶悶不樂，原本以為可以逛逛首都的商場，卻不想下了飛機就一直坐車來了郊區。
“這次我們不找相柳……”窮奇原本想讓旋龜捅破，但旋龜怕天狐發飆，所以一直瞞著不說。
“不找相柳？不找相柳我們幾個過來做什麽？”天狐看了看假裝瞄別處的旋龜，和後麵一臉無所謂的檮杌（taowu）
“這次我們幾個過來是為了找騰根一族商討……”
“騰根？為什麽要找騰根一族？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天狐突然站住了腳步，有些生氣的逼問著窮奇。
“你知道蜚（fei）能產生病疫，病疫才是大規模殺傷敵人最好的武器。而我和騰根都能消除病疫，所以我們需要騰根，至少不能讓他們和我們作對。雖然不知道你和騰根一族有什麽恩怨……”
“能有什麽恩怨？隻是不太喜歡這些擺弄花草的。”說著天狐便丟下三人徑直往前走去，走了一段發現自己並不認識路，正在猶豫要不要尷尬的等後麵的人，卻發現前麵愈發茂密的植被，她知道已經到騰根家族附近了。
果然轉過一個彎，前麵有個很大的院子，院門左邊寫著“瓊瑤水翡翠山山水玲瓏盆中景”右邊則是“長青木四季花花木旖旎心生情”，門上橫幅確是“情根意騰”。大院雖被鐵門鎖著卻可以看見裏麵擺滿了大大小小各式精美盆景和植物花卉，好似還有一個不小的溫室。
“走吧，這隻是個店麵，他們住在前麵。”眼見天狐癡癡的看著對聯，旋龜不得不拍了拍她，迴過神來的天狐什麽都沒說，扭頭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前麵果然有一大宅院。外麵看也就是個翻新過的四合院，但內裏的結構卻是“目”字形的三進宅院。四人剛到門口卻被一老者攔了下來。
“幾位何事來訪？”老人雖擋在了他們前麵，卻很有禮貌的拱手詢問。
“我們來找騰根自然有要事相商！”如此老者當管家不是異獸也該對家族有些了解，窮奇見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捅破了窗戶紙說亮話。
果不其然，聽到騰根二字老者的眼角跳了跳，隨即繼續說到：“府內有客商，恐現在不便相見……”
“老叔叔，我們這麽大老遠過來，你不給茶水也就算了，連門也不讓進就太過分了吧！”天狐不待老者說完便扭著腰肢迎了上去，之前她是不想來的，可現在她卻突然有種定要進去看看的衝動。
“實在抱歉，是我招待不周，請進。”魅惑幾乎立即起了作用，老者轉身讓到一邊，示意眾人進去。
窮奇還在考慮如此唐突的進去是否合適，卻看到老人身後伸出一隻手，手上的鮮花在老人鼻下晃了晃便又收了迴去。老者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泛起了怒容，“你們！……”
“王伯你先進去吧！”男子拍了拍老人的肩頭，便從老者的身後走了出來，“家裏確實有‘人’在，不過你們用魅惑未免也……”男子臉上原本也帶有怒容，但看到天狐的時候卻兀自的僵在了那裏。
“瓊瑤水……怎麽是你？”男子的心緒總算平靜了一些。
“我以為你真的住在江南。”天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是……是住在江南，之前我們是在江南，後來搬來了這裏。”男子著急的解釋了天狐的疑問，卻發現自己有些失態，於是穩了穩神轉向天狐身後的人問到：“幾位今天造訪有什麽事嗎？”
“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說著天狐就欲轉身，卻被男子一把拉住。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當初是你先……”
“翠山！有客人來了？”
“父親！”翠山情緒本已有些激動，頃刻間卻冷靜了下來，“家裏有客人，所以我們在門口先聊了會。”
“他們的車到側門接走了，請門口的客人進來吧。”
翠山也不再看天狐，轉身帶著四人繞過影壁進了院子。騰根則象征性的從裏麵迎了出來，當看到天狐的時候眉宇間微微皺了起來。
天狐當然也看到了騰根，可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的變化。當雙方走近時，她獨自轉向了一旁觀看著一刀攀柱而上的藤蔓。
“您一定是騰根吧？”窮奇一邊迎上去，一邊伸出了手。見對方並未伸手相握的打算，隻是點了點頭，窮奇便又將手收了迴去，“我是窮奇，這是檮杌（taowu），他是旋龜，這是……”窮奇本想介紹天狐，但天狐完全沒有轉身相見的意思，窮奇也隻好指著她的背影說到：“她是天狐，可能你們都認識了。”
騰根原本以為他們是為天狐的事而來，聽了窮奇的介紹才發現對方來頭不小，自然也不敢像之前一樣怠慢。“裏麵請，剛才有些誤會，怠慢之處還請包含！”騰根當即轉身領著客人穿過一進門屋，向二進廳堂走去。
進入廳堂，眾人分主賓入位坐了，隻有天狐一人沒有進廳堂，仍在院裏欣賞花木。
“很久沒有幾族異獸同時造訪了。”言下之意當然是繼續詢問來意。騰根當然知道，被冠以族名的都是一族的領袖，旋龜和天狐雖不足為慮，但窮奇和檮杌（taowu）卻都是強大的異獸，能一起前來，自然不是小事。
“我也不拐彎抹角，我為異獸之崛起而來。”窮奇很高興看到對方掩飾不住的驚奇之色。
“我不太明白。”騰根緩了緩心神繼續問到，“如何為異獸崛起？”
“當然是和人類換個位置。”
“你們想顛覆人類的統治？”騰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來這樣的生活似乎很正常，雖然他一直謀求種族的強盛，卻從未想過由異獸統治人類。“這可能不太合適吧，四君那邊也並未有這方麵消息傳來。”騰根說的四君正是孟章、陵光、監兵、執明，異怪妖獸一直由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君聯合管理著，雖說是管理，基本也是無為而治，無大的問題，他們從不幹預。
“按照他們腐朽的思路，我們永遠都隻能在人類之下。”檮杌（taowu）一直對當前的狀態不滿，自然對四君也沒有好感。
但話這樣說顯然讓騰根有些不能接受，窮奇見狀趕緊補充到：“人類已經很強大了，如果不加遏製繼續下去，異怪妖獸很可能連最後的生活空間也將喪失。”
“不至於如此嚴重吧！”一番對話下來，騰根自然也明白了對方隻是聯合了幾個種族，純屬私下行為，談起話來自然也少了很多顧及，“推翻人類必將又是一番血雨腥風，我族向來與自然為伍，對此並不感興趣。”
“十二儺獸難道要靠園藝為生？”
眼見騰根對檮杌皺起了眉頭，窮奇趕緊解釋到：“難道你不想讓騰根一族有新的發展，恢複上古的強大？”
騰根當然想，這幾年他一直致力於壯大自己的族群，但騰根一族卻無賴的日漸衰敗下去，兒子翠山又不肯承襲騰根之名，對種族的強盛也無心關注，倒是自小帶大的孫兒內心早已埋下了強盛種族的種子。“關於強盛種族的事，我族自有方法，還請不必多慮！”
“等到人類殺到你家院門口……”
“誌不在此，何必多言！”砰的一聲，騰根把剛端起的蓋碗茶又跺迴了茶案上，打斷了檮杌的言語。
眼見檮杌也來了脾氣，窮奇趕緊當先站了起來，“既如此，我們便告辭了，您也請冷靜下來細細想想我們的提議。”
“請！”騰根也不留客，伸手虛讓了一下並當先向外走去。
“小姐，切不可在院內摘弄花草！”剛走入院子便傳來了王伯抱怨聲，但為時已晚，天狐早已將花枝握在了手裏。
騰根見狀眉頭皺得更深了，隻是假裝沒看見，加快了往外走的腳步。
“王伯，算了，由她去吧。”翠山趕上去叫住了老人，並抬手枯萎掉了剩下那段看來不太協調的花枝。天狐卻毫不領情，轉身跟在窮奇身後向外走去。
“她就是你不願意承襲‘騰根’的原因嗎？”看著窮奇一行人離開，騰根的臉色也並未好轉。
“過去的事情何必再提？”翠山並不想和自己父親聊這個話題，便欲轉身迴去。
“你的確按我的要求娶了同族人，也生了孩子，但你卻從未放下過這件事。你一直以拒絕承襲‘騰根’來報複我，對嗎？”騰根對著自己兒子的背景幾乎咆哮了起來，但翠山還是裝著聽不見拐進了迴廊。
……
“就這樣走了？”離開宅院，旋龜還覺得有些憋屈。
“也怪我，激動了。談到這個問題我就看不慣那些唯唯諾諾的。”檮杌自然還有些不滿，“既然招不來就隻有除掉了。”
“除掉？”
“今天確實有些事沒有預料到！”窮奇看了看天狐卻沒有迴答她的問題，“但現在我有個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