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計劃,王海波,鄧君,毛猴子三個人每天駕著車滿城的跑(他們的工作),替我留意天使的出現。肖海波也會在空閑的時候去幾所中學玩。 我們的宗旨是,無意中看到她而不讓她知道我們在找她!

    開學沒多久,肖海波熟悉了幾個同學之後,就把我的故事告訴了他們。

    於是有幾個女孩子對我表示了極大的興趣。一個叫魏春玲。還有一個叫丘輝(女孩子)的老鄉。一個人如其名叫謝遠靜的文氣女孩。她們都非常熱情的在我生活上給予幫助。而她們自己卻說:她們很樂意有一個開小灶的地方。(後來其實我跟著她們去學校吃飯的時候很多)當然,她們既然是對我的故事感興趣。我們的友誼就很好的停留在了友誼的層麵。肖海波卻迷上了畫畫,是勤勞用功的好學生了。

    魏春玲的身材豐滿又勻稱。任何人看見她,都會明白了“性感”的含義。 在我第一眼看到她,卻是明白了天使的身體為什麽沒有讓我產生衝動的原因:她的身體美麗純潔,卻沒有成熟的性的擴張氣息。是教人愛惜嗬護的,不是讓人摘取擁有的。

    這讓我有了一種純淨等待的使命感。或者說更好的領會了天使留給我的信。於是我不再是急切的想看到天使。我在新的環境裏和一幫新朋友們中。按部就班的開始熟悉新的生活。而我到桂林來的目的就不是那麽單一了,開始了個人發展的內容。我更方便去買軟件了是吧?我有更多懂電腦的朋友了吧?我在家裏一個人玩著phptoshop,沒有美術功底,給自己喜歡的電影做一個海報然後打印出來貼在自己的家裏。現在有人幫助有人欣賞了吧?

    到了晚上,鄧君他們下班迴來了,我們又是那樣開心的在一起。於是我其樂融融的在這個環境裏生活。

    但在很多時候(他們上班或上課去了)我還是一個人。仔細的把對天使的思念放在心中。默默地走在車流邊,人群裏。仿佛是桂林市最閑的一個人,又仿佛是桂林市最壞的色狼:有青春少女移動之處。我的視線立刻敏銳的將其捕捉。大腦迅速將一係列數據分析。不是,不是,也不是……

    有時候想念在心裏太濃了,我會拿出她留給我的信。看看她略帶稚氣的字。想象她的小手如何在上麵晃動著。有一次我才發現,信紙的邊緣有半滴淚水。是淚水嗎? 我想應該是的。在她折了信準備放入信封時時候,落下一滴淚,打在了信紙的邊緣。隨即沾濕了半個圓印。我感慨,又希望不是。我希望她就象不懂事的孩子,開開心心的就搬家了。

    白晝越來越短,風越來越涼。思念越來越長,夢想卻仿佛越來越遠。奇跡始終沒有出現。再沒有天使的任何消息。

    直到到寒假來臨,時近春節。我生日的那一天。肖海波和我在屋子裏。他畫畫,我在學剪紙。窗外的天空陰沉沉的,寒風刮過,嗚嗚作響。我們等著鄧君他們三個人迴來就一起去吃靈川狗肉,準備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來為我過生日。

    突然鄧君迴來了,他一進屋就大喊一聲:“下雪了!”我和肖海波都微笑著抬起頭,看著他。因為我們經常用“下雪啦”這句話來表示自己正在遭受的寒冷。隻見慌亂的取下手套,把手伸向火爐。說:“是真的,我特意迴來帶你們出去看雪的!”見他不是說笑,我和肖海波這才停下手中的事。跑到窗戶向外看。

    這雪很有些突然,好象是因為風太大了才不小心吹落到了這南方的城市。而地麵並沒打算接受它們。雪花是很大一團一團的直往下掉,但到了地麵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們坐在車裏,感受到的世界靜悄悄的,雪花卻又以極為熱鬧的形式紛紛撲過來,撲過來……世界就仿佛在極安靜卻又極瘋狂的舞動著。我們都為之驚訝了,報以安靜和欣賞來表示對大自然神奇的尊敬。路上行人和車輛都越來越少,鄧君把車開到了郊區。

    在這裏,灌木叢上已經覆蓋了一層不薄的白雪。就是泥地上,也積起了一點雪了。有很多人都為這幾年不見的大雪而欣喜。一群少男少女更是抓著樹葉上幹淨的雪互相拋灑著,歡笑聲隨著雪團飛上天空。

    鄧軍把車停下來。我們立在車邊,微笑的看著他們。

    突然有兩個小男孩跑過來灑了我們一把雪。樂嗬嗬地跑了。鄧軍立刻就追上去了,肖海波緊隨其後。我笑著,沒有跑上去。我看到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很有些象楚楚,我的天使。但是當她迴過頭一笑,我知道了她和天使的距離。但是我卻浮想聯翩了。想象著和天使在雪地裏打鬧奔跑的歡樂。任雪不停的落在我頭上,肩上……

    天色越來越暗,估計已近黃昏。

    我叫鄧君他們迴來了。他們笑著,低著頭躲著身後的攻擊跑迴來。鄧君意猶未盡,抓了車頂上的雪遠遠的向他的“敵人”“開了一炮”。我說不吵啦不吵啦。肖海波說:“搞點音樂來聽聽。”擰開了車上的收音機。唏哩嘩啦一陣響過,一個男中音很清晰地傳來:“現在是聽眾點播時間。首先是一位日本女孩來信為她的哥哥點播。來信說:楚雄哥哥,分別已經半年了。你還好吧。我現在在日本讀書,很想你。今天是你的生日。為你點播一首《此情永不移》希望你能收到。我的祝福,我的思念。”

    “看來是她的情哥哥啊 這太難得了!”主持人笑了笑。接著念:“你的天使,歐陽楚楚”

    我激動得大喊起來,一把抓住肖海波的肩:“你聽到了嗎? 點給我的。你聽到了嗎?”他傻笑著:“是天使?”“是啊,她在日本!”說完我不等他說話,迴頭仰天長嘯一聲----

    靜下來,那些嘻鬧著打雪仗的孩子們都靜了下來,看著我。於是車裏的歌聲飛出來,我看著天上的雪就象是在隨著音樂飄蕩,最後又旋轉著撲入了我的懷抱,親吻了我的臉。向我訴說了無盡的離愁和想念。

    我抹了一把,整個臉都濕了。迴過頭發現鄧君正呆呆的看著我。肖海波則坐在車裏,呆呆的在聽。我招了招手,和鄧君都上了車,但是沒有發動車子。搖上車窗,外麵孩子打鬧的聲音便宛如遙遠的童年,把如今的愛的歌聲反襯得無比真誠和惆悵。

    我們靜靜聽完了歌。鄧君再發動車子時的聲音是那樣的刺耳。雪似乎小了很多,但仍有不停的撲上前窗。被雨刮器掃過,細沙般的畫成圓弧。待到剛剛細融成水,便被雨刮器推開了,卻又有新落下的雪被掃成了透明似的細沙圓弧……

    時間就仿佛是這樣的原地輪迴。我們都在同一個問題上沉默。這半年的努力是否白費,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呢?

    迴到家裏,王海波和毛猴子已經在家等侯了。

    “我們找到天使了。”鄧君一笑起來就會露出兩顆虎牙。

    “哦?”王海波反應最快。“叫她晚上出來吃晚飯。”

    “她在日本。”鄧君帶了一句粗話在後麵。

    “那你怎麽知道。”

    “她給###(我的諢名)點了一首歌。”

    “……”

    “不管她啦。”我揮了揮手,“走啦,我們吃飯去。”

    “###(我的諢名)你想不想去日本打工啊!”在路上王海波對我說。

    “我去能幹什麽啊?”

    “去洗碗端盤子啊。”大家都笑起來。

    王海波急了:“笑什麽啊 很多錢的。我就打算辦了護照去的。”

    “……”

    “她怎麽知道你生日啊?”毛猴子問我。

    是啊!“可能是那天她看了我的身份證啦。”我不是很確定的說。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路嚷著。最後肖海波說:“不怕啊 她不是還想著###(我的諢名)嗎?不知道哪天就迴來了。”

    大家都輕鬆了,我也真的很高興起來。到了訂好的飯館,丘輝,魏春鈴,謝遠靜還有一個腿很長的女孩都到了那裏了。丘輝說正在給大家倒茶的長腿女孩是她的“幹女兒”。大家都表示暈倒。(那時暈倒一詞尚未發明或未流行到我們生活中來)因為她們是同班同學。

    很自然,我的故事的新進展,她們都知道了。

    丘輝問了:“你那天使多漂亮啊 你這樣癡心啊!”

    男孩子們都沉默了。女孩子則都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王海波說話了:“你覺得張曼玉漂亮還是鞏俐漂亮? 張子怡?”

    “哇,她們都是明星哦 都很漂亮啊!”

    “那就這麽跟你說”一向自以為帥過劉德華的王海波喝了一口茶:“天使往她們麵前一站,她們就普通得跟大街上的女人沒什麽兩樣……”

    我趕緊低頭喝茶,看到女孩子們的臉上呈現出非常一致表情:刹那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

    “別說得那麽神,情人眼裏出西施嘛,去看看菜怎麽還不上來啊 我餓了”

    我必須這麽說。

    肖海波卻來了勁頭:“這麽說,古今中外所有形容美女的詞語都用在天使身上,你會覺得還不夠。要麽你會覺得自己知道的詞語不夠,或者覺得人類的語言還非常欠缺……”

    “哇”女孩子尖叫起來。“太誇張了吧!”

    我也不由得大笑起來。

    “……”

    “女人太漂亮了不好啊.”丘輝說。“你會為她累很多,吃很多苦的。”

    “她不是女人,她是純潔的女孩子……”我立刻糾正。

    長腿女孩子(至今不記其名,萬分抱歉)趕緊說:“哦 好啦,對不起我們的大情聖了!”

    大家都又笑。

    香噴噴的靈川狗肉來了。桂林一寶----三花酒來了。大家幹杯:“祝我們的天使早日迴來!”聲音之響亮,餘下滿堂一片肅靜。

    我心裏有句話一直沒說,我一年幾乎不聽一次收音機。為什麽惟獨今天就收到了天使給我的生日禮物呢?我已經相信了緣分天定這句話了。飲酒過量,一路妙語豪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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